第十八章 親自動手

  寒君耀陰沉著臉瞧著顧惜,沒有理會她那話裏的不悅,隻是覺得她竟幫著顧長青,不幫著自己,心裏有些略微的不爽。


  寒君耀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看向某個地方,做了個手勢。


  孤影走出來,抬手抱拳輕度彎腰,對著顧長青做了一個揖,便想上前去抓他的手臂。


  顧長青反應也是極快,下意識的瞪了一眼寒君耀,也沒仔細看他眼裏的那些暗湧,馬上靈活的躲到顧惜的背後。


  顧惜阻攔著,但孤影還是向著她走來。


  “顧小姐,莫要讓屬下不好做,這是王爺的命令。”孤影站在顧惜身前,手裏握著劍,有些無奈的看著在她後麵的顧長青,話卻是對顧惜說的。


  顧惜也十分體諒他的無可奈何,轉回身,勸道著顧長青,“父親,我在這裏真的很好,回去的事以後再說。”


  就這樣便把剛剛那個不愉快的話題給解決了。


  顧惜牽著顧長青越過孤影,說道:“父親餓了吧,我去廚房給你做些吃食。”


  “不準你去。”寒君耀下意識的便開了口。


  “哼,她的的行動難道還需你管嗎?”而顧長青也馬上開始反駁他。


  接著又像是沒有看到對方的黑臉,繼續道:“她可是我的女兒,她的自由可由不得你來管。”


  寒君耀臉色更黑了一份,微微的抬起手,似乎是想做些什麽。


  顧惜仿佛是沒聽到他們兩人在吵一般,帶著顧長青離開了這裏。


  站在他們後麵的孤影和寒君耀就這樣被顧惜給忽視了,不知是不是孤影的錯覺,他覺得剛剛顧惜好似故意不看寒君耀,把他晾在一邊。


  寒君耀站在那臉色更難看了,周遭的空氣也像是隨著他的情緒波動變了,有惱怒,也有不知所措。


  惱怒是因為顧惜竟不顧自己,便帶人自行離開。


  而那些許的不知所措,他自己也不知為何。


  “嗯,唔,這個好吃。”顧長青一邊將嘴裏的咽下,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那你也別吃那麽急啊,也沒有跟你搶。”顧惜好笑的搖了搖頭,調笑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隻見他碗裏堆得高高的,嘴裏嚼著菜,而眼裏還看著盤裏的,很典型的“吃著碗裏的還惦記著鍋裏的”。


  顧長青點了點頭,慢慢的咽下了嘴裏的菜,咂了咂嘴,說道:“以後誰娶了你,保證有福氣。”


  顧惜聞聲,臉微微的紅了紅,馬上的想到了寒君耀。


  而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腳步聲。


  顧惜抬起頭看向外麵,隻見一個高大的人影站在門外,逆著的光線打在他身上,竟多出了些人味,少了些陰沉。


  寒君耀自己坐到了空著的位置那裏,拿起還擺在顧惜麵前的筷子,自顧自的夾起來送到嘴裏。


  優雅的嚼了兩下,似讚同的點了點頭,“以前還未發現你會做菜,方才嚐了,是有一番手藝。”


  她雖是侯府庶子所出,但父親的地位在侯府中也並不低,卻不知她到底是從哪學來的。


  “一些家常菜罷了,王爺莫要笑話我。”顧惜聞聲,隻是有些臉紅的笑了笑,解釋的說道。


  而坐在她旁邊的顧長青卻有些疑惑起來,是啊,自己女兒自己還不認識嗎?


  顧惜見糊弄不到兩人,見兩人都非常疑惑,隻能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在這府中有些無聊,有時候去廚房看看,便就學會了,這些也隻不過是那些人的皮毛而已。”


  寒君燿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的嚐著眼前的這一桌飯菜。


  而顧長青卻像是閑這裏太過安靜,硬要挑起話題。


  他吃了幾口抹了把嘴,把筷子放在桌上,又再次的開啟了剛剛的那個話題:“請王爺允許顧惜回侯府。”


  笑話,看剛剛寒君耀那般的誇讚顧惜,現在又知道了顧惜會做菜,那以後豈不是……後麵的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寒君耀聞聲也停了下來,周遭的氣場瞬間變的有些壓抑。


  雖是這樣,寒君耀這次卻沒有對顧長青做什麽動作,隻是湊到顧惜耳邊,低低的說道:“你去酒庫取些酒來,我想和你父親喝幾杯。”


  顧惜看寒君耀對剛剛自己父親說的話沒做出反應,有些開心,對著自己的父親使了個眼色,便出門了。


  而顧長青在顧惜出門後,收回了眼裏的那些嬉笑,開始正色起來。


  “王爺,我是覺得顧惜留在這裏真的不適合。”


  “王爺覺得呢?”


  他已見到顧惜,可顧惜留在這卻沒見得絲毫的好處,物質上的侯府也能給她,至於情感上的,他也不願這王府給她。


  寒君耀隻是眼睛盯著他看,眼裏也絲毫不見想要回答他的話,沒有商量的餘地。


  顧長青見他又不回應自己,略微有些嘲諷道:“王爺莫不是真想留顧惜在這吧?”


  此刻的寒君耀臉上的不耐表現的十分明顯了,他覺得自己忍受顧長青也是夠久了,起初是看在他是顧惜的父親份上,沒怎麽對他不敬,現在顧惜被自己支開,那就由不得他了。


  “孤雲。”


  顧長青隻見寒君耀莫名其妙的喊了一個名字,便覺後頸一痛,眼前一黑,倒在了桌子上。


  “王爺,他要如何處置?”孤雲單手抓起顧長青的後領,便把他提離了凳子,詢問寒君耀。


  “帶走吧。”寒君耀閉了閉眼,他沒有說哪裏,但孤雲卻是知道的,提著顧長青,幾個閃身,便消失在王府中了。


  顧惜抱著酒回來時隻見寒君耀一人坐在飯桌前,有些疑惑自己的父親怎麽不在了,問道:“我父親呢?”


  “應該是有急事,剛剛離開了。”寒君耀順著她的話,說道。


  他說謊也是麵不改色的,就像在麵無表情的開玩笑一般,讓人不易察覺。


  “那酒呢?”顧惜對於寒君耀沒有懷疑。


  顧長青侯府或軍中真的有急事,才沒跟自己說便走的,隻是有些惋惜的抱著手裏的酒壇,還以為自己父親能和寒君耀和好呢。


  “放桌上吧。”寒君耀指了指桌子說道。


  而剛剛被孤雲送走的顧長青卻悠悠的轉醒,隻覺得自己的脖子酸痛難耐,等眼睛適應了光線,卻發現著周圍都是婦人,而這裏,卻像是一座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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