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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破入屏障

  突見祝可從腰後抽出那根她自製的木笛放到嘴邊吹起來,一個個單音出來不足以成曲,卻在片刻之後看到祝可的身上遊爬下一條隻有約十公分左右的花紋蛇。


  都說蛇皮越是鮮豔蛇就越毒,這蛇難道一直都藏在她身上的?此時不是研究蛇藏在哪裏,三道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關注在那條花紋蛇上。


  隻見它隨著祝可的笛聲一點一點朝著老樹遊爬而去,棺材懸吊的再低也與地麵留了一定的距離,所以足以讓它從底下鑽爬而過。很快就遊爬到了老樹樁上,由於老樹樹皮呈灰色,花紋蛇攀爬在上是一目了然的,當它爬到了六米左右高處突的停了下來開始橫向而爬。


  祝可的笛聲頓了頓,她似乎也覺得奇怪,又再重新吹起。可那條花紋蛇卻始終遊爬在那處,就是再也不上去。是在那個位置有什麽值得那花紋蛇停滯不上,還是.……它上不去了?

  “那蛇像是上不去了。”秦舟在旁咕噥了句。


  我問:“為什麽說它上不去?不可能是那個位置有什麽吸引了它嗎?”


  秦舟搖頭,“不是。你看它的頭,一直都在試圖往上拱,證明它受了笛聲指引要向上爬。但是那個位置就像是有什麽壓製住了一般,讓它怎麽都上不去。”


  岑璽突然道:“也可能是上麵有什麽令它畏懼。”


  我一怔,這也並非無可能。秦舟輕笑了一聲,從背包裏抽出弩,“是與不是一會就自然分曉。”看他這舉動很顯然是打算朝那樹上射一箭,雖然我覺得此舉確實是一辦法,可隱隱有些不安,我們對那棵老樹以及這許許多多的棺材都是未知的,沒人知道一箭射出的後果是什麽?就在我遲疑間,秦舟已經搭起了箭在弩上。


  箭在弦,一觸即發。


  我張了張口想阻止,到底沒有出聲。因為如今等同於是一僵局,祝可用笛聲引蛇而上卻止步在六米之高處,六米之上到底有什麽玄機且看秦舟這一箭了。


  嗖的一聲,弩箭破空而出,直直掠向樹梢。


  秦舟的箭力我不止見識過一次,不管是他射箭的技術還是這把被稱為“掠奪者”的弩自身所帶的驚人威力,之前還差點被他一箭誤傷,是古羲生生替我擋了那一箭才幸免於難。所以當那支弩箭淩空而射出時我的目光緊緊相隨,眼看一箭將要射中那根粗壯的樹樁,卻不料箭在半空中直接墜落而下,掉在了某一具棺木上。


  我們麵麵相覷,這是怎麽回事?那支箭完全沒有觸及樹就折落了下來。不對,那樹周一定有著什麽,腦中閃過一道光,在天罡幻象陣內我曾遇到過類似的情形。


  這棵樹的周圍設了屏障!蛇爬不上去也是因為在那六米之高處有屏障擋住了,與我當初在摔落後想從那底下爬上去是一樣的情形。所以這棵樹等同於是被保護了,六米以下花紋蛇能進入代表並不重要,上麵才是關鍵。


  突聽祝可笛聲一轉花紋蛇頓停下來,轉瞬的一幕令我驚愕。那蛇竟然倒掛著騰空向外爬,卻是不會墜落。我心中一動,祝可一定是聽到了我們的交談並且看到秦舟那支箭折落而與我想到一處去了,屏障消於無形是針對肉眼而言看不到,實際上它是真實存在的,那蛇與人不同,蛇身本來就有吸附力,是故蛇不但能沿牆遊爬,也能在屋頂倒掛著遊而不落。


  隻見那花紋蛇仿佛就像懸浮在空中一般一點一點遊爬,當它鑽出棺材間隙時突的就開始騰空而爬了,也就是說這個屏障的設置隻到六米以上的棺材之外。


  我目光垂落,那六米以下懸吊在空中的這些棺材又是為何不被洞主人設屏障保護呢?

  思緒翻轉間心中大約有數了,再抬眼發現蛇已經爬到了近十米高處,但由於蛇的不穩定性,它遊爬的路線是歪曲的,已經朝著右側而偏。


  為了視線能夠看得清楚,不由自主地向右移動腳步。剛好因為視角的轉變,一束光從斜向上的位置射過來,因為耀眼本能地閉了下眼。當再睜開時驀的一頓,我驚愕地左右看了看,秦舟與岑璽還在,那方祝可的背影也在,可是……為何我看到的周遭變成了幽暗的綠色?


  是我的眼睛出了什麽問題嗎?之前有過一次,就是在紅樹叢中一度眼睛發花看什麽都是紅的,當時以為是視覺錯亂所致,可這裏並沒有任何綠色的東西來模糊我的眼睛。


  用力閉了閉再睜開還是如此,心頭沉了沉,可能當真是太過依賴眼睛而到了過滿則虧之時了。當小時候發現自己有這天賦後,第一個告訴的人就是.……老爸,但他當時的表情很凝重,對我說了那時不太懂的話。等長大後再想起就明白了其中意思,他說:老天給你一樣天賦必然會收走一樣其它的,即使當下沒有,也終會有一天為此而付出代價。


  現在,就是到了為這雙特殊的眼睛付出代價的時候了嗎?

  胸口的暖熱打斷了我逐漸沉落的心神,我低了頭看到圍在脖頸上的黑巾,怔然了片刻才想起它的用處。黑色覆蓋了那本要透出來的玉光,卻難掩它在發熱的觸感。


  突的我心神一頓,腦中劃過一道電光快得來不及抓住,但隱約好似有個答案恍惚著快要脫出水麵。本不該當著岑璽的麵揭開黑布的,可我的手不自控地就把黑巾給慢慢掀起了,淺白色的衣領下翠玉的光透過布的空隙隱射了出來。


  我不知道身旁的岑璽有沒有注意到,隻知道眼前本來幽綠環境陡然變成了亮翠綠色。腦子驟然清醒過來,根本不是什麽為眼睛付出代價,而是因為莫名原因我進到了這兩塊玉射出的光澤之內,所以看四下的顏色都變了。之前幽黑是因為我用黑巾蒙蓋了玉的光澤,此時掀起了黑巾,幽暗就不見了。


  而且我發現到一個事,無論是秦舟還是岑璽,他們的注意力都沒轉到我這邊來,在我看來已經很強的綠光似乎他們都沒有感覺到。難道.……這光就隻有我一個人能看到?

  回想剛才突然變化的時候,是我向右移動了一步想要去看清花紋蛇爬的路徑,卻不料因為視角問題而讓一道光射進了眼睛,之後再睜開就發現周遭變成了這顏色。那道光是什麽?我朝老樹上去尋找,老樹從上到下都沒有一點光度能散發出來,除了.……樹梢頂端的那根扶桑神木。是它將我帶到了玉光之中?


  從祝可的表現來看她一定知道關於扶桑的很多事,隻是之前無論是格木還是她在表述時都刻意隱瞞了一些東西。


  我有個更大膽的想法,我們所在的這個漩渦世界是否也是因為這根扶桑神木?它會否有一種能量能夠讓人進入到一個看似脫離現實,其實卻也真實存在的空間。


  這可能就是扶桑神木的力量,也是墨族人孜孜以求的力量。


  墨族,墨家的延續,他們或許是想通過扶桑進入到一個想要去達的未知空間完成某個目標。無論目的是何,恐怕我們能否離開這個漩渦的世界,都要靠這扶桑神木。


  正仰著頭凝目那扶桑神木,突聽一聲驚呼傳來,低頭卻看祝可倒在了地上。怎麽回事,她上樹了?卻聽耳旁秦舟低喃:“奇怪,她完全沒有動啊。”


  沒有動?聞言我大吃一驚,他是說祝可就那麽站在原地突然倒下了?抬目四詢花紋蛇,卻在空中不見其蹤跡,視線落回地麵時頓住,那條蛇僵直地躺在地上竟像是死了。


  祝可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後,似不相信發生了什麽,又拿起笛子吹。花紋蛇沒有再動,卻從她身上又爬出來一隻黑色的大蜘蛛,沿著剛才花紋蛇的軌跡一路向上。但當爬到淩空十米左右時,那隻蜘蛛突的就筆直墜落而下,重重跌在地上瞬間就不動了,而祝可卻又一次像被反彈般摔了出來。


  這一擊的力量很重,我下意識地跑上前想扶她,可還沒等她跑近就見祝可手中的木笛飛了出去。我不知道那一霎腦中在想什麽,就是下意識地拔地而起朝著木笛追去。


  仿佛我又回到了林間,木笛是我追逐的目標,輕盈的躍動以及腳下的踢蹬都是輔助我追上目標的原動力。當我將木笛牢牢抓在手中時,欣然而回首,卻是被自己給嚇到了。


  我竟然.……站在某一副黑棺之上,手扶垂枝,而低頭所見不是祝可驚愕到目瞪口呆的臉,而是腳下將近七八米的高度。七八米……嗤,剛剛花紋蛇爬到的高度是六米,黑蜘蛛也一樣,之後就遇到了屏障,並且我親眼所見它們在半空中的無形屏障上遊爬。可眼下我卻站在了六米之上的高度,剛剛那片刻晃神的過程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就一下到了這裏,尤其是我怎麽可能衝破屏障到這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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