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再次啟程
待秦舟回他房間後,古羲就拿了衣服進了浴室梳洗,等聽到水聲傳來時我才想起他腿上的傷不能碰水,而醫藥箱也還在外麵,於是去敲門提醒:“你的傷不好碰水。”
裏頭默了幾秒,在我以為他沒聽到時突的門被從裏麵拉開,然後手上一緊就被拽了進去,一頭撞在了他光裸的胸口。
心在漏跳半拍後就開始劇烈猛跳,目光不敢胡亂下移,深怕看到不該看的,隻能平視向上盯著他的下巴處,口中小聲埋怨:“你拽我進來幹嘛?”
濃烈的氣息侵襲過來,心中猛的抽緊,但覺耳根一熱,他的唇俯在我耳邊,低語抵進耳膜:“還記得我在山裏時怎麽說的?你還想跑嗎?”說話間,拽住我的掌改為攬在腰上,並把我往他身前用力一按,我的臉騰的一下紅到耳根。
這.……他身下幟熱,不會真的什麽也沒穿吧?還有,他那話的意思難道真想要在這時候履行誓言?心慌意亂裏結結巴巴地勉強抵抗:“他們都去雲……雲南了,我們沒時間了。”
“既然知道目的地是哪,晚走上幾個小時也不會影響什麽。”
我為那“幾個小時”四字而心驚膽顫,他這次是真的鐵了心?慌亂中又找到個理由:“秦舟整理完東西很快就會來敲門的。”
卻聽他見招拆招地道:“以秦舟的察言觀色能力,會知情識趣的。”
聞言我急的都快哭了,可又找不到更有力的理由來阻止他。尤其是自個心裏明白雖然這刻我會懼怕他真的將那誓言付諸於行動,但當真的來臨時,絕然是抵不住他的魅力和強勢,勢必到最後半推半就而任由他為所欲為。
幟熱的身體緊緊貼著,幾乎都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髒跳動。一咬牙索性閉了眼,如果這一天終究要來臨,無論是早還是晚,我都不可能做好準備,所以還是交由他裁決吧。
以為會落下的吻隻在脖頸間輕輕劃過,引動一串酥麻,卻沒有繼續往下,反而聽到他的語聲裏含著笑意道:“剛不是你在外麵提醒我傷口不能碰水嘛,還不來幫我衝澡?”
我驚愕地睜眼,傻愣著問:“你說什麽?”
隻見他眸光深幽裏藏著一抹邪魅,嘴角勾著的弧度道:“你剛才那副表情,不知道的還當我要強你呢。”
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是被他給耍了,惱羞成怒地去推他。而他本身也鬆了按在我腰上掌間的力道,所以一下就被我推開了,視角的餘光中發現他並非什麽都沒有穿,下身還穿著一條短褲,隻是那堅硬的飽滿太過紮眼,讓我目光匆匆瞥過就立即移轉了視線。
可卻也被他給抓了個正著,又湊上來在我耳邊嘻笑著問:“還滿意你看到的嗎?小願,幾個小時是滿足不了我的,你等著,今天的留到以後會讓你加倍奉還的。”
男人在這方麵總喜歡開一些黃腔,而他口中的“加倍奉還”也讓我禁不住一顫,下意識地就想脫開他懷抱。可剛轉身就被他給拉回了身前,繼續剛才話題:“幫我衝澡。”
最後他坐在了浴池台上背對著我,我站在他身後拿著蓮蓬頭在為他衝。因著之前在洞內曾有烏蟞爬過他身,後來又被石板磕壓在下,他身上很髒,水衝洗而下都是黑的。
這次我有再仔細看他後背,確定他那白皙的後背上沒有一點圖案紋路,連印在皮下的痕跡都沒有,不免心中覺得奇怪。確定不是自己眼花,但那火印圖案為何會突然出現了又莫名消失?甚至連古羲他自己都不知道。
秦舟在外敲門時,我正從浴室落荒而逃出來。拉開門,秦舟那利眼將我上下打量後就笑了:“不是被我打斷了正事吧,要不我晚點再來?”他還真的作勢要走,卻半轉了身後又回身過來問:“要給你們留幾個小時啊?”
我知道這會自己濕漉漉的樣子很容易引人遐想,都是剛剛古羲故意不配合把水濺在了身上。但不想就這麽被秦舟笑話,我牽了牽嘴角道:“不用了,我去車上等你們。”
反正也沒啥可收拾的,索性越過秦舟走了出去。到得外麵涼風一吹,才終於將心底的燥熱給吹散不少。下意識地往某處看去,那輛悍馬確實已經不在了,從秦舟回說到這時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之前岑璽或還有意引我們跟蹤,這次被童英和祝可挾持著離開應該車行速度不會太慢,不過目的地倒是相同,都往雲南而去。
想到雲南心情就不由變得沉重,似乎所有的事都指向了你,可原本這些事應該毫無牽連的。感覺就像冥冥中有一隻手在推動著事情的發展,也將所有人都推往那個目的地。
環看這農莊,現如今莊主回不來了,這個地方又將會變成什麽樣子?
找到麵包車後就一直靠在車身上胡思亂想,直到見兩道頎長身影往這處走來才站直了身子。不太敢去迎視古羲的目光,視線落在了他腿上,微微蹙眉。
一身黑色修身長褲確實是將他的腿型給襯的十分修長而好看,可是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左小腿上有傷而穿寬鬆一些的嗎?他上衣換了一件黑色T恤,衣服很有特點,是滿天星空下兩隻對稱的飛鳥在展翅高飛。
是自從認識他後才開始對某一品牌關注的,似乎他偏愛紀梵希的東西。這一身穿在他身上,不光是顯得潮,也將他的氣質襯托地格外迷人。
他絕對是個很會穿衣服的男人,品味和眼光也獨到。
當然他身旁的秦舟也不差,墨藍色的短袖襯衫一看那布料就知道價值不菲。他們這圈子的人在穿著上都有各自的風格特點,而且什麽樣的場合穿什麽樣的衣服都很會選擇。
在準備啟程前他們還做了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事,居然將麵包車外層給剝下一層塑料皮,裏頭是黑色的油漆,並且還從後車廂裏拿出了另一塊牌子給換上。頓時這輛麵包車就改頭換麵了,誰能想到裏頭還藏了這一招。
秦舟坐進了駕駛座,我略一猶豫往最後一排而坐。意外的是古羲居然沒有也走進來,反而落座在了副駕駛座上,不過回眸看過來的眼神卻格外幟熱。
隻聽秦舟道:“差不多還有一天的路程,我們輪流休息吧。”
經他這一說確實感到疲憊,來這農莊後幾乎就沒睡上覺。有什麽被丟過來,我隨手一接,發現是個袋子裏麵裝著什麽,還沉甸甸的。等打開一看,竟然是隻燒雞,頓時肚子就敏感地咕嚕嚕叫了起來,引來前麵秦舟的悶笑。
也不管他倆,確實是餓很了,車上又沒人看,就不顧形象地直接上嘴啃起來。
從沒有吃燒雞這般過癮過,而且以往我的食量肯定是吃不完一隻的。中途偶爾抬頭間,發現前麵兩人好像也在啃燒雞,車廂內滿是燒雞的香味和咀嚼的聲音。
待我再度抬起頭時,兩個男人已經吃幹抹淨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喝水了,若不是扔在車板上的雞骨頭袋子還在,還以為他倆一直這樣酷呢。
見此我不由笑了起來,秦舟什麽樣我是不知道,但是古羲的嘴有多叼可是見多了。不過我其實也發現了,他這人在非常時刻並不會在這方麵刻意講究,也並非就說一定得山珍海味才能喂飽他的胃口。
一隻礦泉水瓶從半空中拋了過來,我接住後不用想也從那拋擲的角度知道是從古羲那丟來的,而且還被喝了半瓶。擰開瓶蓋就咕嘟咕嘟連喝了幾口後往後座椅上躺下,一隻燒雞加半瓶水,從不知道滿足就是如此的簡單。
把水瓶抱在懷裏,輕語了一句:“我閉一會眼。”
是真的很累了,闔上眼就覺困意襲來,前頭的兩人誰也沒再說話。有些事大家不言自明,雖然農莊山上這一趟看似凶險,但仍都有驚無險地出來了,真正凶險的還在後頭。
雲南是個被外界蓋上了神秘麵紗的地方,它在很多人眼中是個絕美的旅遊勝地,說那裏的山,雲夢縈繞;那裏的水,滿江春意;那裏的花,爭相競豔;那裏的人,淳樸善良。千年曆史,多民族多文化的交融。
我卻沒法輕鬆起來,在心裏對那塊地的認知是:詭異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