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一 聖人出世
“這位小友,和血麒麟都是救我的大功臣,如果沒有他們,也許這封印也破不開,隻可惜,血麒麟它為了破開陣法核心,已經………”
孔師悵惘所失,言語中有些自責。
孟師和老黑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麽,因為他們來到這裏,也做了同樣的準備,雖然惋惜,但是看到眼前這位,一切都是值得的。
老黑連忙說道:“孔師不必自責,這些在我們來之前,都已經完全做好了準備,隻要能將你救出,我們什麽都可以付出。”
孟師在一旁,也說了幾句:“原本血麒麟的誕生,就是因為孔麒麟的憤怒以及急迫的心情而產生的,後來被天道分割封印,才讓血麒麟變成了一個獨立的個體。
如今他為了救出孔師,奉獻出了自己,也算是一種始終………”
“說的也是。”孔師點點頭,隨後望向老黑,“把那位小友叫出來,我想當麵感激一下他。”
“他並不是什麽小友,其實他也是我們孔門中人,而且是這一代的,第九門徒。”
老黑說話間,將任重從龜殼裏拎了出來,順便還把小白也抱出來,他們兩個都昏迷不醒,孟師和老黑都沒有什麽辦法。
孔師看了任重一眼,任重臉色蒼白,但實際上並沒有收到什麽傷害,隻不過是被那砰砰砰的心跳聲給震暈擺了,算是小事,手輕輕拂過任重的額頭,任重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的紅潤,眼睛也微動,顯然馬上就要醒過來的樣子。
至於已經變成一條小魚的小白,孔師看見後,微微有些驚訝。
“魚躍龍門?不過,並不完全,也是,龍族已經消失滅亡了很久,至於龍門,也隨之一起覆滅了,沒躍過龍門,這種進化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一眼就看出小白身上的不足,那些被楚江王的幽冥鬼爪抓出來一直無法愈合,並且還在不停侵蝕著小白的身體,如果不加以製止,很快就會傷到小白的本源。
孔師沒有多言,直接手拂過其身體,那些恐怖的傷口神奇的愈合了,這等手段,讓老黑這平時在孔門也算半個庸醫的存在,看的如癡如醉。
“唔……”
正當孔師給小白治好了身上的傷口時,旁邊的任重呢喃的,張開了眼睛,一時間有些迷茫。
“咦,這小子醒了。”
老黑的大臉出現在任重麵前,遮擋住了所有視線。
“老……………黑。”
“行了,能認人,就代表沒事了。
行啊,你小子,我算是沒白救你那麽多回,你也是沒辜負老板的期待,你今天可幹了一件大事!”
老黑難得親切的,將任重從地上扶起,讓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身上。
孟師和孔師,用欣賞的目光望著他,而任重還在用自己拿混沌的腦袋,去確認眼麵前這兩人是誰。
“孟師……………還有,他是………”
任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他認出了一人,但是另外一個卻不認得,可隱約間,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這個人,他好像見過。
“什麽他,你要叫祖師爺。”
老黑連忙讓任重注意稱呼,別亂了輩分。
任重楞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祖師爺?那麽他就是…………老板的師傅?”
“對,沒錯。”
“也就是說,這就是那大陣中,被封印的人,我們成功了?”
“對,成功了,你小子真的不錯。”
老黑再說了一次,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看的順眼過任重,所以嘴裏的誇獎,也一直沒停下。
任重又呆滯了幾秒,隨後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蹌了兩步,如果不是老黑手疾,差點又摔到在地上。
“你這幹什麽呢,這麽著急,已經結束了,沒有任何危險了。”
“不是,血麒麟呢?怎麽隻見你們,沒有見到血麒麟?”
任重的話忽然讓氣氛一沉,老黑原本還想說些什麽,但發現自己好像說不下去了。
孟師無聲的歎了一口氣,站出來說道。
“孩子,血麒麟他…………為了救出孔師………”
任重腦袋忽然嗡的一下,猛烈的震動了起來,雖然他已經有所預感,之前血麒麟讓他離開的時候,就表現的怪怪的,但是當他真的發生的時候,任重依舊還是難以接受這件事。
“放開我!”
任重竟然一把推開了摻扶他的老黑,一個人,步履蹣跚的朝著那處核心走去。
老黑還想追上前去,但一旁的孔師,攔住了他。
“這孩子是性情中人,讓他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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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府君,在接到消息之後,一齊飛身前往地府遺跡。
與之前陰司大軍整體出動不同,這次隻有他們四個,並沒有帶著陰司城內的軍隊,所以此刻他們已然離地府遺跡不遠。
忽然從前方傳來一聲巨響,讓四人身形都有些不穩,差點從空中掉落下去,好不容易穩住了姿態,天空中又下起了紅色的血雨,雨水滴落在他們的臉上,四人麵麵相覷,思考著這種異象和巨響的來源。
遠遠的,空中似乎有人朝他們飛來,在這個時刻,四人心中都有些警惕,因為他們知道這個地方有危險,不然也不會有一名府君隕落在此。
當空中那些人飛近時,他們這才發現,對麵竟然就是之前到這的那些陰司府君,不過此刻他們的樣子,顯的極度的狼狽,尤其是楚江王,昏迷不醒的,被抗在身上,顯然已經受了重傷的模樣。
一見到來支援的四人,剛剛從地府遺跡那逃出來尚且清醒的三人就連忙說道。
“快,快離開,這裏很危險!”
四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站出來,有些不解,同時麵色上也有些不愉。
“看看你們現在成了什麽樣子,還有沒有一點府君該有威嚴,這裏是陰司,而且我們也到了,你們竟然還讓我們離開,將我們陰司的臉麵往何處安放?!”
三人有些不時的回頭,臉上的急切顯而易見,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追趕他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