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 老黑,伯伯?
“你管老黑叫伯伯?”
單冰兒反問道。
“怎麽不可以麽?”
任重猶豫了一下,心中的話沒說出口,撇了一眼她,又說道。
“老黑應該沒在你麵前做藥吧?”
單冰兒一愣,這話什麽意思。
“這藥…………難道有問題?”
任重擺擺手說道:“也不是說有問題,藥效也挺好的……不過就是…………”
要說這種藥效,那確實沒得說,任重曾經收那麽重的傷,喝完後睡一覺立馬就好了,能治槍傷他也是相信的,不過老黑從自己身上刮出黑球顆粒狀的東西,讓他印象太過深刻,以至於後來,任重根本不敢受傷,看單冰兒這樣子,想來應該是不知道老黑在裏麵放了什麽作料的,不然這聲黑伯伯,還真不一定叫的出口。就這腹黑的家夥能有長輩的樣子?任重不免在心中排腹。
“恩?”
忽然,任重眉頭一皺,周邊的流沙驀然變化,幾十個人從流沙中噴出,沙子變回了堅硬的泥土模樣,這些都是被流沙吞沒的人,任重在感應到地陷符即將失效後,選擇將他們放出,不然流沙變泥地,他們不死也得死。
出來後,有大多數的人都沒了動靜,想來是在沙坑中掙紮過,然後氧氣跟不上消耗昏了過去,剩下還有一小部分人,或許是聽到了任重的告誡,沒有太過掙紮,所以出來後,除了大口喘氣,以及一嘴泥以外,並無大礙,當然,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劫後餘生的表情,畢竟陷入流沙中,真的是很讓人絕望,如果地陷符時間持續時間再長個十分鍾,任重估計,這些昏迷著的人可能絕大部分都會被生生困死,當然這是後話了。
“哇,呸!哇撒,差點沒憋死我啊!”
在這些人中,還有一個特別的人存在,就像是哈士奇混進了狼群中,是那麽的引人矚目,而這個人,正是已經被任重遺忘在腦後的瞿鷹,不是任重見色忘友,實在是忽如其來的事情太多,連他自己都不完全清楚發生了什麽,所以一時半會記不起瞿鷹來。
瞿鷹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看到任重與單冰兒站在一起,距離還那麽近,他臉上瞬間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來,隨後糾結的數落道。
“我說你可真不夠意思,我像是那種當電燈泡的人麽?平常上課我都那麽自覺的給你們讓出空間了,你瞧瞧你們,忘恩負義,居然把我放在沙子中那麽久,你們知道那是什麽感覺麽?”
聽到瞿鷹的話,任重有些哭笑不得,單冰兒則是偏過頭去,直接當做沒聽到處理。
任重走過去拍了拍瞿鷹的肩膀,安慰他的同時,小聲的同他說道。
“別說這些了,她受傷了。”
瞿鷹瞳孔一縮,這時他才看到單冰兒衣服上的血跡,當下有些怒不可遏,問道。
“誰幹的?”
任重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道。
“你現在在這裏看著這些人,我去配合警察抓人。”
瞿鷹鄭重的點點頭,嚴肅的對任重說道。
“你放心,隻要我還能喘氣,沒有人能傷害到弟妹!”
e……………
………
在別墅的某個房間內,特製的大門緊緊關閉著,黃老大坐在沙發上,眉頭緊緊的皺起,打傷單冰兒的那把手槍,正放在桌上,此刻他後悔不迭,不過他後悔的並不是自己曾經所犯下的罪行,而是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麽要去瞄準遠處的單冰兒,而不是打在任重身上。
“媽的!如果不是隻剩下一發子彈!
還有那隻貓!居然會說人話!
貓會說人話?!難道是她?回來報複我了!”
門外黑貓正帶著杜隊長他們守著門,杜峰試過撞門,甚至也試過用手槍破壞門把,但是這些對這特製的大門,都沒有用處,此刻的他正在試圖與門內的黃震天交流。
“黃震天,不要負隅頑抗,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一味的抵抗沒有出路。”
本來就很煩躁不安的黃老大,聽到這些話,大聲的吼道。
“放你娘的屁!你以為我會信你們的話?一切等老子的律師來了再說!”
“嗬嗬。”
杜峰眼睛微眯,知道這些話的作用不大,但此刻他就是要一直讓黃震天保持在焦躁的狀態,這樣他才不會冷靜下來,做出一些事情,比如擦去槍上的指紋等等。
此刻的任重也趕到了這裏,畢竟夜裏那麽大的聲音,想找到這不難。
杜峰手下的人看到任重,讓出了一條路來,因為他們都認識任重,就是這個年輕人,接二連三的讓他們周末加班加點,沒有休息時間,所以印象想不深刻都難,當然這是他們自己隊裏的閑時流傳的玩笑話罷了。
任重來到杜峰身邊,問道。
“情況怎麽樣了。”
杜峰指了指門,笑著說道。
“縮起來當烏龜了,不過他自己也知道逃是逃不掉了,等著律師呢。”
“律師?有用麽?”
“看你們提供的線索能不能直接將死者和他聯係在一起了,因為他有大概率把這些事情推到小弟身上,讓小弟來頂包。”
任重眼神微凝,這種事情可不是他想看到的,摸了摸這大門,確實無比的堅固。
“我去想個辦法進去。”
杜峰看了他一眼,小聲的說道。
“畢竟我們已經到了,有些節外生枝的事情,就沒必要做了。”
杜峰也不問任重進去的辦法是什麽,隻是提醒了一下,因為任重此刻狀態不太對,眼中飽含戾氣。
任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沒回話,轉身離開了,黑貓也沒有待著,而是跟著任重一起走,杜峰望著他的背影,沒有阻止。反而讓他手下的隊員,退到走廊那頭去,此刻隻有他一個人,還站在門前。
………
回過頭,任重出現在樓下,抬頭望了眼天花板,手中拿著一盆路上看到的盆栽,問道。
“應該是這裏吧。”
黑貓在任重身邊蹲坐著,點點頭。
“對,這裏就是正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