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 濃鬱的陰氣!
“任小弟,請留步!”
任重背對著黃老大,嘴角微微上翹,等他轉過身來時,臉上又換回了剛才那副表情。
任重撇看著小跑過來阻止他們離開的黃老大。
“還有何貴幹?”
黃老大:“兄弟剛剛的要求,老哥我同意了,你也別怪老哥我優柔寡斷,實在是我的寶貝女兒是我的心頭肉,萬一出點什麽事情,老哥我會崩潰的啊!”
實際上,任重在演戲,他今天既然來了,斷然不可能輕易的離開這裏,他要求所有人退出房間的原因也很簡單,在翻找黃老大的殺人證據的時候難免會有些動靜,有人在自然不太合適,所以他假意離開,實則逼黃老大同意。
而黃老大也同樣在演戲,在任重開口的瞬間,他其實內心就已經答應了,誠然他確實愛女心切,但此刻的他更希望的是女兒能健健康康的,而任重的到來給了他極大期望,死馬當活馬醫這句話用在這裏或許沒那麽恰當,卻也大概有幾分含義在裏麵,而之所以演這一出的主要原因,就在於剛剛黃老大和任重說的那些話,尤其是最後一句,看似說的是自己,實際上是在暗中警告任重,既然任重已經了解了他女兒的事,那想必也是明白他的身份,一個黑老大如果崩潰了,癲狂之下會做出什麽事情,有誰想知道麽?
一個黑老大,一個曆史專業的大學生,兩人同台互飆演技,好過那些電視上流量小鮮肉不知多少,果然,人這種生物強大的適應性,是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的,而那些小鮮肉之所以演不好,就是因為生活條件太好了,沒有居安思危的思想,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如果讓他們同一個現實社會中真正凶狠手辣的人一起,可能他們的演技也會進步神速。
“好了,任小弟,老哥我這條命就交給你了!”
說完話,黃老大就帶著屋內的保姆,以及幾個小弟,離開了別墅。
離開了別墅之後,黃老大帶著人徑直走到了離他家不遠處的令一棟屋子裏,而這屋子裏麵,滿滿當當的都是人,其實這附近的四五棟別墅,早就被他買下來了,他的五六十號小弟們,就分開住在這裏麵,離的近,有安全感不說,還方便管理,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小弟萬一管不好,隨便弄點事情出來,做老大的也麻煩,所以索性住近點。
黃老大來到二樓,這裏一扇巨大的單麵玻璃,而玻璃外麵,則正好是黃老大他自己住的別墅,這是他特意弄的觀察點,目的也是為了安全。
一個小弟走了過來,恭敬的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他。
黃老大接過手,原來是個望遠鏡。
他此刻的表情全然沒有在屋中與任重他們交流時那麽和藹可親。
拿起望遠鏡,放在眼前,向著任重他們所在的別墅望去,雖然不能聽聲音,但是也能大概看到任重他們在別墅裏的動向,當看到任重他們還在一樓後,他將望遠鏡放下了,口中喃喃自語道。
“你們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不帶感情的聲音說著,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即將咬人的毒蛇一般。
將手中的望遠鏡又遞回給了剛才的人。
“繼續看著,有什麽問題馬上向我報告。”
“讓阿強他們埋伏在別墅周圍,盯緊了!”
黃老大自己,則是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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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重等到黃老大離開自己視線過後很久,才轉過身來,看著單冰兒與瞿鷹。
單冰兒是知道今天到底幹嘛來的,而瞿鷹還不知道,他是真的以為今天是過來給那小姑娘治病的。
任重不是不想治,而是他沒有這個能力治,包括他在上次回去後,也翻閱了符咒大全,裏麵確實有一些符咒,可以療傷治病,但那些符咒全部都是治外傷的,而且那種符咒的級別很高,以任重現在的水平根本畫不出來,所以縱使他有心,也無力。
“瞿鷹,你待在一層,顧好大門,別讓人上來,我和單冰兒上去看看那小女孩。”
瞿鷹應了下來。
任重與單冰兒對視了一眼,單冰兒微微點頭,然後兩人通過別墅內的環形樓梯,向二樓走去。
忽然,一隻黑色的物體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然後直接跳到了單冰兒的肩膀上,任重先是嚇了一跳,差點下意識的抽出符咒來,徹底看清後,才發現這東西原來是單冰兒的那隻黑貓,不知何時已經早早的潛入了二樓。
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一張貓臉上居然露出嫌棄來,看著任重說道。
“好慢啊,我差點都等的睡著了。”
(震驚!一男子被貓嫌棄,原來是因為他做了這個,養貓的都快來看!)
聽到黑貓的話,單冰兒嘴角微不可見的上翹了一點弧度,然後伸出手來撫摸著黑貓的腦袋,似乎在表示讚揚。
任重:嗬嗬。
且先不管黑貓與任重之間的鬧劇,上一次任重與張聲雷等人上到二樓時,並沒有覺的有什麽異常,但是這一次任重一踩上二樓的地板時,就感覺到一股滲人的陰氣從四麵八方湧來。
身後的單冰兒慢他一步,也感覺到了這股陰氣,露出了想同的震驚。
單冰兒肩膀上的黑貓跳了下來,有些激動的說道。
“怎麽會,明明我之前在的時候還沒有這麽多陰氣的,這才過了這麽點時間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任重默然,雖然他也算半隻腳踏入玄門,但這方麵他確實不懂,與此同時他忽然無比的想念張聲雷,那個家道中落卻學識淵博的男人,如果他在這,一定能看出端倪來。
“如果它說的是真的,那麽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橫死者的鬼魂發生了質變,從弱小的鬼物,變成了強大的厲鬼,隻有厲鬼,才會有這麽濃鬱的陰氣。”
單冰兒思索了一翻,然後說道。
任重一臉震驚的看著單冰兒,沒想到單冰兒居然懂這麽多,這可超乎了他的想象。
單冰兒看到他的眼神,賞了一個美麗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