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 黑貓認主
“額……”
任重愣愣的看著單冰兒,感覺自己好像聽錯了什麽。
單冰兒也不生氣,又說了一遍。
“我和這黑貓達成了共識,我幫它解決它的心願,它認我為主,而它的心願就是,事實曝露出來,把殺人凶手繩之以法。”
“繩之以法…………這要找到證據,而且……”,任重頓了頓,然後才繼續說到:“而且他有個女兒,如果讓他父親鋃鐺入獄,那小姑娘…………”
後麵的話任重沒說出口,因為他覺的那太殘忍了。
“不管你做不做,她家庭實際上已經破碎了,她的母親已經沒了,而現在她的幸福是編製在她父親的謊言之上的,這種謊言,又能持續多久呢?等她長大了,明白了,會不會造成更大的傷害?真相就在那裏,你不去碰,它遲早也會炸,至於那小女孩之後的歸宿,我已經安排好了,這點,你不必太過擔心。”
單冰兒一番話都已經說道這了,任重也自然明白了,這件事哪怕他不答應,單冰兒也一定會自己去完成的。
“那好吧,今天周五,等課上完了,我們就去吧。”
單冰兒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那我先去送快遞了?”
任重問了一句,卻發現單冰兒壓根懶得搭理他,隻顧著自己逗貓,完全沒有要送快遞的意思。
嗬嗬………
任重帶著小山一般的快遞,給自己腳上貼了一張神行符,開始了“晨練”之旅。
過了一個小時,身邊的快遞已經從小山狀,變為了小土堆,一路上任重隻管送快遞到目的地,而到了目的地之後他也沒有再踏入過,因為他知道,這快遞隻要送到了,就會以各種各樣奇怪但是合乎邏輯的方式出現在想要送達的人手中。
這一次的快遞,將他帶進了一個菜市場,來到了一家陳記豬鋪的門口,快遞就悠悠的穿牆而入了,任重知道這是送到了,正當他轉身準備離開時,忽然傳來的喝罵聲,讓他腳步一頓。
“你個死丫頭!”
像是有人在叫罵著誰,因為離的遠,所以任重聽的有些不真切,順著聲音的來源慢慢尋去,任重才發現,這聲音竟然來自於這家陳記豬鋪。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任重貼著牆,仔細的聽了起來。
隻聽到牆那頭傳來中年男人的罵聲,以及女子小聲哭泣的聲音。
“你哭什麽哭!都這個點了,你還不起來收拾肉,是不是想和那個兔崽子一樣,反上天去,然後跑的不知所蹤,啊?!”
“爸,不是的,我不跑。”
女子小聲抽泣,回答著。
“那你說那小崽子哪裏去了?家裏的生意也不要了?”
“爸,我真的不知道哥跑哪裏去了。”
………………………
任重皺著眉頭仔細聽了一會,算是將事情聽了個大概。
似乎是這中年男人的兒子不見了,生氣之下,在責罵女兒,這種家庭瑣事,誰又能說對,誰又能說錯呢。
任重搖了搖頭,離開了。
當他走到菜市場內的停車場,準備從停車場出去時,經過了一輛停著的冷藏貨車,第一眼看到還沒覺得有什麽,當時當他第二眼無意中憋看到車駕駛位前放著的一張《梨園大學送貨通行證》時,他愣住了。
再仔細的看一眼這送貨的貨車,莫名覺的很是眼熟,記憶在腦中翻騰,掀起波瀾,當某一片浪花中的記憶碎片,猛的和這貨車重疊時,任重記起來了!
這,這………這不就是給我們學校送肉的貨車麽?
還記得又一次晚上,任重與瞿鷹去學校食堂清真館吃飯時,遇到過這輛貨車。
任重依稀還記得,車上下來一個年級不大的女孩,卻已經能自己背貨送貨了,更令他印象深刻的是,那座在主駕駛的男子,在夏天,裹的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的,與那女孩的短袖形成了顯明的對此。
在這個瞬間,任重聯想到了一件更加恐怖的事情,讓他不由的繞著車打量著,在冷藏櫃那已經被泥水覆蓋住的廣告上,擦去上麵的泥點,任重發現了廣告上麵的四個大字,而這四個字,似乎印證了他的某些猜想,讓他瞳孔大震。
陳記豬鋪?!
幾種關係串聯到一起,展現在任重麵前的是一副極度恐怖的場景,讓他久久不能釋懷。
正當任重逗留在車邊,思索著的時候,遠處菜市場走來一個人,正朝著這輛貨車這裏走來。
任重不敢多做停留,趕緊躲到另外一輛小車後麵,頓伏了起來。
中年男人沒有察覺到任重的存在,徑直的上了車,啟動,然後車子駛離了停車場,不知去向。
等車子離開後,任重才走了出來,望著出口的方向,長歎了一口氣,忽然覺得這份工作隨好,但延伸出的事端也是格外的多。
拿出自己的手機,任重臉上的表情捉摸不定。
杜隊長………………
_________
任重今天送完所有快遞,回到學校時,已經七點多了,原因除了快遞總量多以外,與他在路上耽擱時間太久也有關係,不然平日了,六點半,怎麽著也送完了。
來到校門口,任重正準備去吃點早飯,喝碗豆漿,但是等他到流動早飯點一看,傻在了原地。
“咦!那家包子鋪居然沒開?!”
任重到這才發現,平日裏早上早早就擺攤的包子鋪今天居然沒有開張,讓他有一種深深失落感的同時,也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憤怒的拿起電話,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包子鋪老板的電話號碼。
於是幹脆打電話給杜隊長。
“喂,小任啊,怎麽了?”
杜隊長語氣有些疲憊,聽起來像是一晚上沒睡。
“杜隊長,你能幫我查個電話麽?”
任重很是急切的說道。
“什麽情況?很急麽?”
“很急,十萬火急!”
雖然這對杜峰來說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是從操作上來說這是不被允許的,但考慮到任重的特殊性,以及他話語中的急迫程度,杜峰沒有拒絕,而是直接問道。
“他叫什麽。”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隻知道他在我們學校門口的這個早餐點開一家包子鋪,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