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打個賭?
隨著遇到的事情愈來愈多,任重內心深處的想法也不斷的在發生的變化,個人顯的越發的渺小,與此形成正比的,則是人心的執念在越發的增強。
…………
任重在寢室中,手拿著符咒大全認真的看著,經過呂遙事件之後,任重發現僅僅靠神行符是遠遠不夠的,如若不是孔麒3麟的符咒,自己哪能這麽多次死裏逃生,可能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
而孔麒麟的符咒,好用歸好用,那畢竟隻有一張,萬一哪天發生什麽緊急情況用掉了,之後該怎麽辦?
再舔著臉去要一張?
恩……………
任重想了想,
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
但不論怎樣,別人的就是別人的,用的了一時用不了一世,如若任重想要在這光怪陸離的世界有話語權,必定要有所成就,而符道,就是擺在任重麵前最直接的道路,在這神奇的血玉手鐲下,任重具備了別人根本不具備的揮霍的資本,而且也少了很多麻煩的步驟,如果這樣還不能有所成就,那可真的是浪費了孔麒麟的一翻苦心。
“火焰符,地陷符,水靈符,銳金符,青木符。這是最初級的五行符咒,其中隻有火焰符具備一定的傷害能力,其餘的都是五行變化之術,不過這符到是好畫,先練了再說。”
任重翻看著符咒大全,從中挑選出一些簡單的,然後再翻開古篆去找相應的字體,依托於任重如今優秀的記憶力,這入門五行符算是輕鬆的記了下來,但真的上手畫的時候,卻沒有任重想像的那麽簡單。
一張
二張
三張
張張失敗
在不知不覺中任重失敗的符紙已經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如果不是血玉手鐲近乎無限量的提供符紙,光光這符紙的消耗,對任重來說就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要是樓下的大爺能看到這一幕,肯定會破口大罵敗家子。
“怎麽會連一張也畫不出來。”
在接連的失敗之後,任重有些氣餒的爬在桌子上,明明已經挑了不是很難的初級符咒,結果卻如此不盡人意。
“明明已經能熟練的畫出神行符,怎麽換一種符就如此的困難?難道符與符之間並沒有太多的共同性?”
任重覺得自己可能是想的太過簡單了。
將桌上廢棄沒用的符咒收拾掉,在接連失敗的情況下,任重已經保持不了心平氣和,而他也知道,這種情況下更是不可能畫出符咒,再練也沒有意義。
“呼………嚕嚕………呼…………嚕嚕嚕。”
瞿鷹躺在床上鼾聲依舊,據說他說他如今的觀看人數正在直線上升中,正是如火如荼之時,所以他熬夜的時間越來越久,回來得也越來越晚,平常任重下了班還能在校門口遇見他,順道一起回來,而這幾天瞿鷹通常都是太陽高照了,熬到幾近中午,然後才回到寢室睡覺,累的和任重打個招呼的精力都沒有,沾床就睡。
任重看在眼中,有心勸阻,畢竟還是大學生,眼見著軍訓馬上就要結束了,如果正常開始上課了,瞿鷹這般熬下去,怎麽是個辦法,眼見著一隻胖胖的皮卡丘要瘦成胡說樹了。
任重也曾勸過,但勸歸勸,瞿鷹自己要堅持,任重也並沒有什麽辦法,推己及人,自己不也是上晚班熬夜的人麽,但與瞿鷹不同的是,隨著上班時間的增多,任重如今所需要休息的時間反而越來越少,有時候甚至睡個三四個小時起來,腦袋就無比精神了,在床上再也躺不下去了,至於為什麽,任重也不知道,反正自打他進了孔家小院,科學就離他越來越遠了,畢竟科學裏沒有一門課是教鬼力學的。
收拾好桌上的東西,任重離開寢室,向一樓走去,在寢室門口,門衛大爺不知從哪搬了條長椅,正悠哉悠哉的躺在上麵,翹著腳,嘴裏哼哼著小曲,看著心情非常的不錯。
“大爺,曬太陽啊。”
任重打了個招呼。
門衛大爺白了一眼任重,指著老校區上的雲朵說道。
“別叫大爺了,叫我九叔好了,還有你眼瞎了,沒看到這麽大多雲擋著,哪裏來的太陽?”
任重嘿嘿一笑,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隨後抬起頭,看著天空中的雲朵,眼神微動,覺得有些奇怪。
“話說,我們這棟寢室樓上怎麽一直有雲擋著,雖然夏天的時候夠涼快,但也太奇怪了。”
聽到任重的話,九叔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這雲的成型可能是那女鬼化厲時堆積的陰氣有關,如今女鬼已經被我消滅,這雲自然也會漸漸地散去的,你無需操心。”
說道這,九叔臉上又閃過的低落被任重捕捉到了。
看來那女鬼確實是九叔心中過不去的一道坎啊。
任重覺得還是不再提這事得好,於是另扯了別的話題。
“九叔,我最近在畫初級五行符,可是無論怎麽畫,都失敗了,這是為什麽?”
“年輕人,切莫好高騖遠,你神行符尚未純熟,就去學別得的符咒,自然無果。”
九叔張口就回答道。
但任重卻不認同他的說法。
“我神行符已經很熟練了。”
九叔不以為然。
“未有六七成的成功率,都算不得掌握了神行符。”
“可我現在話神行符的成功率是九成啊。”
聽到這話,九叔當時就瞪圓了眼睛,有些生氣的看著任重。
“你小子盡胡扯,雖說神行符是初級符,但哪怕是我師傅來畫也不敢說有九成的成功率,畫符講究的是精氣神合一,你這種自傲的心態,如何能成符。”
忽然被教育一通的任重也有點不爽了,當下就懟了回去。
“如若我有九成的成功率呢?”
“不可能的。”
“如果呢?”
“如果你有這成功率,我就和你姓。”
九叔嗤之以鼻。
“嗬嗬,盡扯些沒用的,我看你就是怕了,接受不了我比你強。”
“什麽?你比我強?你說你在畫符一道上比我強?你有種再說一遍!”
九叔登時從竹椅上跳了起來,指著任重的鼻子說道。
而這一次,則換成任重閉目凝神,仿佛沒聽到一般。
看到任重這個樣子,九叔臉上陰晴不定,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
“好,小子,我和你賭!”
任重的眼睛瞬間明亮了起來,那表情仿佛等到了一隻上鉤的魚兒一般。
“賭什麽?怎麽個賭法?”
“我給你十張空符,你給我畫,要是能成六張,就算你厲害,要是不能成,你要到我祖師爺的宗祠牌麵前磕三個響頭,再上三炷香。”
“這就沒了?我贏了就算我厲害?我輸了要我磕頭?九叔,你覺得我看上去很傻麽?”
任重有些無語。
九叔咬咬牙,反正他心中已經認定了任重不可能成符六張。
“那就這樣,你贏了的話,我再給你兩張五雷正法符!”
“五雷正法符?就兩張?”
任重還是一臉的不滿意。
九叔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這小子別得寸進尺,你知道製作一張五雷正法符有多難麽?且不說我還要去等雷雨天氣,就這製符所需的材料,我也就夠四張的,算上失敗的可能,兩張已經是極限了!”
“這麽麻煩,那好吧,兩張就兩張吧,少就少點了。”
任重很勉強的答應了下來。
看到任重這樣子,九叔反而氣笑了。
“你以為你已經贏了?”
“我沒有輸的可能啊。”
“好,有骨氣,來。”
九叔帶著任重,兩人走進屋中,九叔從抽屜裏拿出十張空白的黃符紙來,其中他特意拿了幾張好一點的符紙,作為任重等下的材料使用,一想到任重可能十張裏也成不了幾張符,九叔還有點小肉痛。
“毛筆,朱砂可還要我為你準備?”
九叔撇了一眼任重問道。
“哪裏用這麽麻煩。”
“噢,是麽,那你可以開始了。”
九叔從桌前走開,給任重讓出畫符的空間來。
任重從口袋中拿出短毫筆來,如今這毛筆他已經是隨身攜帶了,手放在九叔的符上,任重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暗想,這符紙的質感怎麽如此之差,莫不是九叔故意用差的符紙來降低他的成功率。
如果九叔此刻能夠聽到任重的內心想法,恐怕立刻就會暴走,指不定會當場滅殺任重。
任重閉目凝神排除心中雜念。
這有板有眼的表現到時贏得了九叔的認同。
再睜開眼,任重提筆剛準備書寫,一旁本應該安靜待著的九叔卻攔住了他。
“怎麽了?”
任重不解的問道。
“你朱砂呢?不用朱砂直接畫?”
九叔反問道。
“對啊,有什麽問題麽?”
任重一臉疑惑,自己都是這麽畫過來的啊,為什麽要用朱砂,神行符的製作他還是很有心得的。
“嗬嗬,行,你畫吧。”
九叔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已然無語,心中已經認定任重就是來消遣他的,一想到自己十張符就這樣被浪費了,九叔很是揪心。
沒了阻攔,任重提筆疾行,筆鋒轉動勁道猶存,一張符,一連筆,一次成符。
將畫成的符咒隨手一甩,連九叔震驚的表情任重都看不到了,此刻的他已經全身心的灌注在紙符之上。
又畫,又成,
再畫,再成,
一連畫了六張,張張成符!
而此刻九叔的表情,已經從震驚,變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期待,他看著任重的眼神,已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