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互相折磨真好嗎？
為何，為何，為何是這樣的結果，為何就停止不下互相傷害的步伐，為何他們走不到成為陌生人的那一步。
心，在不知不覺中涼了，那淡淡的笑容是那麽的若有似無。
“何皓文，為什麽？放過我難道不好嗎？互相傷害對你而言又有什麽意義？”她輕聲呢喃，痛到了極致。
“我們，隻能走向陌生人。”
她，已經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愛了，平平淡淡的走向每一天這才是好的，可是，就那麽一點點的要求，他都不願意成全。
做錯了什麽，到底做錯了什麽啊。
看著天花板的眼睛一點神色都沒有，她呆呆看著，臉上笑容無奈極了。
工作，工作，不停的工作，等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了。
伸個懶腰，快速折騰好手上的東西，他回家。
已經深夜了，可廚房仍然一點動過的痕跡也沒有，他叫來的外賣規規矩矩的放在一邊。
都這麽晚了，她還沒有吃飯，是想和他鬧別扭嗎？
臉色，不知不覺就深沉了下去，何皓文徑直走到臥室。
臉不一般潮紅，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手捏著被子，緊緊地，嘴邊泛濫著一絲苦笑，那麽黯然神傷。
“楚琉傾，你和鬧別扭也就算了，你可千萬不能對不起你的身體。”
楚琉傾看他一眼，笑了，“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麽關係？”話語，冰涼到了極致。
深深呼吸，臉帶美妙的笑容，何皓文信步而來：“是啊，和我沒什麽關係，我也並不想和你有什麽關係。”
“所以。”楚琉傾挑眉笑，“你是準備放了我呢？”
何皓文冷哼，在她身邊坐下來：“你放心，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她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麽，也知道經曆了那麽的多的事情以後，她需要什麽生活。
愛也好，不愛也罷，她都不想計較了。
“絕對不可能？”楚琉傾笑，“你究竟要囚禁我到什麽時候，要我變成什麽樣你才甘心。”
何皓文沒有回答她，去衣櫃裏找了兩件衣服細心耐心的給她穿上，然而打橫抱起往外麵走。
“何皓文，你放我下來，就算我病死在這裏，也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何皓文挑眉笑：“隨便你。”他想做的事情沒什麽是做不到的。
“既然你都說了隨便我了，為什麽還要為難我？何皓文，我累了，真的不想再計較了，你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我不過是想要簡單的生活。”
何皓文低頭看她，眼波流轉，洶湧澎湃，隻是最後都歸於平靜：“好好在我身邊，我會給你想要的日子。”
總而言之，他是不可能放過她的，絕對不可能。
楚琉傾瞅著他：“要我怎麽做，你才肯放了我？”
她的態度也很明確，她是絕對不可能留在他身邊的。
對此，何皓文隻說了一句話：“不管你怎麽說，怎麽做，我都不會放開你，除非我們一起死。”
算了，算了，再說下去也不會有意義。
很快，醫院就到了。
何皓文將楚琉傾扔進治療室，自己閃到天台抽煙。
尼古丁的味道他不喜歡，隻是某些時候他需要用尼古丁來麻痹自己。
煙霧繚繞，那雙溫潤的眸不在，覆蓋上陰霾，連同他的心，也開始變得不確定了。
“也許，這就應該是自己的生活吧，不管經曆了再多，我都還是我。”
或許，早就在不知不覺變化了，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心，無力，他現在迫切希望有個人能跟自己分享喜怒哀樂。
想了想，何皓文把電話打到了殷天昊的手機上。
最近殷天昊也煩惱，他母親這邊問題還沒有搞定，蘇筱雅那態度又是一個問題。
窺探她的日記？他還沒有那種習慣。
所以，現在的她分外迷茫，不知道要怎麽做。
也許，等過上一段日子，就會好了。
隻是，這種概率很低，他了解楚慶蘭，也了解蘇筱雅，那都是說一不二的人。
正在沉思中，他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何皓文打來的。
俊眉皺了皺，他接起電話。
電話才接通，何皓文就急忙說：“我最近有些煩，你能不能聽我講一下。”
他知道的，殷天昊絕不會把時間花在沒必要，無關的人身上。
殷天昊好奇，到底是什麽事情，連他這個商場中的精英也搞不定的。
“說吧，究竟是什麽事情？”
何皓文摸了摸鼻子，苦笑著說了他和楚琉傾的一段情。
聽完，殷天昊毫不客氣的損了一句：“活該，在搞不明白自己感情的時候，你為什麽要和她在一起。”
“那時候筱雅剛剛離開，我心裏空蕩，恰好琉傾又湊上來，我就把她留下來了。”
殷天昊冷哼：“你那是對感情的不負責任。”
何皓文知道，在對待楚琉傾這件事情上，他確實做得不夠好，有很多地方都存在毛病。
“好啦，現在不是損我的時候，我就是想來問問，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挽回的。”
人，總是要等到失去以後才懂得珍惜，隻是這時候還有什麽作用呢？
他很後悔，巴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她麵前，隻是，她根本不接受。
殷天昊想了想，而後搖頭：“這是你的感情，我一個外人幫不上什麽忙。”
何皓文嘴角直抽：“殷天昊，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殷天昊很無辜說的攤手：“我沒什麽意思。”
好吧，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何皓文苦笑搖頭：“我是很認真的。”
“我除了說你活該，真找不到什麽可以來形容你的詞語了。”殷天昊歎氣，眼眸望向遠處，“你啊你，真是搞不明白了。”
何皓文苦笑，無奈至極：“我也是，怎麽都搞不明白。”
“你給不了我辦法的話也沒什麽的，隻是有好多事情堆積在胸口，我需要一個窗口抒發而已。”
“然後，我很坑爹的就成了這一個窗口？”殷天昊嘴角直抽，話也不再客氣：“你明知道我從不把時間浪費在不相幹的人身上，你還跑來找我，你是幾個意思？”
何皓文摸了摸鼻子，笑：“就這個意思。”
“就這個意思，那是什麽意思？”殷天昊怒吼，“給你一分鍾的時間，掛掉這個電話。”
他也有一堆的問題沒有解決好不好，才不要在這裏聽她亂七八糟的說一些。
何皓文失笑，點頭，悄無聲息掛了電話。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何皓文下去。
“病人本身沒什麽大毛病，打點點滴，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何皓文點頭，聽出他言外之意的他問：“那麽其他的毛病是什麽？”
他能猜到他想說的是什麽問題。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而起，隻是他找不到辦法解決，也做不到放她離開。
所以，就這樣吧，痛苦大家一起分享。
“隻是病人情緒不大好。情緒會引起很多的問題，如果一個人長期處在情緒不好中的話，那絕對不是小問題。”
何皓文點頭，這裏他是明白的。
隻是啊，他也很無奈。
“所以，能讓病人保持一個好心態的話就盡量保持吧。”
何皓文再次點頭，隨後離開。
去病房的路上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給她找一個心理醫生。
或許，這樣還會有一些作用的。
在點滴的作用下，楚琉傾沉沉睡去，臉上泛濫的笑容純粹美好，如花朵一樣綻放，美好又絢爛。
那蒼白的容顏又為她添上一層柔弱的氣息，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美麗。
“你啊你，我真是搞不懂你了，明明可以好好的和我在一起，你為什麽就是不願意，我無數次表明自己的心了，你還想我怎麽樣。你說你想要平靜安穩的生活，我不也是，隻是，這個世界，吵鬧太多了。”
吵鬧太多了，他無法做到什麽都不在乎，他無法將很多已經發生的事情當做沒發生。
“琉傾，我對你的愛不必你對我的少，不管你明白還是不明白，我的都在這裏。”
他深情訴說，一字一頓，都是他的心聲，那些話他也無數次的說出來，可是她為什麽就是不願意相信。
楚琉傾根本就沒有睡著，那些話她全部都聽到了。
隻是，說那麽多又有什麽作用呢？
很多事情，一旦發生了就再也不可能挽回了。
“琉傾，我不管你恨我也好，愛我也罷，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開你的手。”
要如何才能放開，要如何才可能放開？在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以後，他的心比以前更堅定了。
楚琉傾在這時候睜開眼睛，麵無表情，水潤眸子沒有一點波動，整個病房靜悄悄的，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真切。
“何皓文，你就不要再執著了，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何皓文猛然上前握住她的手，眼眶閃著激蕩：“琉傾，能不能別這樣對我，我是真的喜歡你，非一般的喜歡你啊。”
楚琉傾笑，“我沒那個精力再愛你一次了。”
完完全全沒有這個精力了。
何皓文心漸漸涼了，放棄兩個字在心中擴大。
是不是，他怎麽做都沒有意義了，是不是他怎麽做，她都不會回來了。
“何皓文，這是我最後一次重複。”楚琉傾看著他的眼，很認真的說，“我對你的愛，在那五年的時間裏已經被磨掉了，現在的我隻想要安靜生活，不管愛還是不愛，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和你在一起。”
砰，什麽碎裂的聲音響起，那麽清晰可聞。
“為何，為何，你怎麽就那般鐵石心腸。”
除了這四個字，他再也找不到來形容她的詞語了。
楚琉傾笑著承認：“對，我就是這般的鐵石心腸，我的心從來都這麽硬，難道你不知道嗎？”
怎麽會知道啊，他以為足夠了解她，可是到來頭卻發現，他根本就不了解她。
“謝謝你對我的照顧，還有你的愛，隻是，我不需要了。”說著，她起身，拔掉點滴，就要出門。
何皓文覺得自己很好笑，不是早就決定不管如何都要留下她了嗎？她說那些話自己早就知道了，為什麽還會因為她的話而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