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心軟的蘇筱雅
蘇筱雅忙搖頭否認,“不是的,我從來就沒這麽想過。我隻是不想讓舒盈彩受到懲罰罷了。”
殷天昊挑眉,換了個姿勢,將她攬在懷裏,“這話是什麽意思?”
“細想下,舒盈彩愛你愛得那麽辛苦,所謂錯,也僅僅是愛的方法錯了,倘若我們就因為這點而不放過她,是不是太殘忍了些?想讓她受到懲罰的辦法太多了,不必選最嚴重的一種。”蘇筱雅靠在他懷裏,玩著他胸前的紐扣,嘴角有小小的弧度。
“哎。”殷天昊除了歎氣就是歎氣。
他怎麽會愛上這麽善良的女子。對方可是是盈彩啊,傷害她那麽多次的舒盈彩啊,她居然覺得她太可悲了,要放了她。
會是這麽容易的事情嗎?就算她懇求他放過她,他也斷然不會放。
人,就該為自己所犯的錯誤付出代價,不論那代價有多麽沉重!
“天昊,我想放了她,坐牢對人的一生影響實在是太大了。”蘇筱雅咬咬唇,泛水眸望著他。
殷天昊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頰,心有些溫暖又有些難過。
“你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善良呢?”
善良隻會被人欺負,他想她一輩子善良下去卻不願看她受欺負。
“每個人都應該有機會反省。倘若我們做的絕了,說不定受苦的就是我們自己。”
蘇筱雅拉著他手臂左右搖晃,水眸一眨一眨的可愛極了。
“雅兒,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依照你的性子來,唯獨這件事情不行。”殷天昊拒絕很徹底。
說罷,他強勢箍住蘇筱雅纖腰,蒙了她的眼睛。
“別一天亂七八糟的想事情,給我安非睡覺。”話落,殷天昊閉嘴繼續睡。
蘇筱雅是不論如何都睡不著的,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
“殷天昊,舒盈彩和我沒啥關係,但和你的關係很大,你不留情麵地收拾她,就不怕她的家人恨你的嗎?”蘇筱雅邊掙紮邊說。
殷天昊不語,手如定海神針般,不論她怎麽掙紮,都掙紮不開。
“殷天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麽做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刷,一道視線降臨,蘇筱雅趕緊閉嘴。
那眼神……太可怕了。
早上九點,殷天昊耐不住蘇筱雅的撒嬌,帶著她過來了。
開庭的時候,蘇筱雅一直窩在殷天昊的胸膛,汲取他的溫暖,絲毫不管外麵的事。
不是不管外麵的事而是殷天昊根本不準她管啊。
還被威逼利誘了一番,在殷氏總裁的麵前,小蝦米的她隻能認輸。
舒盈彩如針目光一直落在最後一排的他們身上,那目光似要吃人一般,灼熱得讓人無法忽略。
對方是誰?對方是大名鼎鼎的殷天昊啊,豈會因她小小目光而受到影響,該看文件就低頭看文件。
目光那般灼熱,縱使躲在殷天昊懷中,用他西裝蓋住了臉還是遮擋不住。她偷偷掀開衣服看了眼,結果渾身一激靈。
媽呀,比早上殷天昊的目光還要可怕很多倍。
法官說了什麽,證人來了誰,律師又如何辯駁,她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事已成定局,她的掙紮僅僅是無用功,做和不做根本沒區別。
很快,庭審就到了尾聲。
“舒盈彩犯故意傷害罪,蓄意謀殺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結果一宣布,眾人嘩然。
楚琉傾嫌判的時間太短了。
“法官,你該不會因為市長秘書的麵子故意輕判?故意傷害罪,蓄意謀殺罪,兩罪不判個20年,不夠啊。”楚琉傾直接跳到法官麵前質問他。
法官板臉訓斥楚琉傾,“小孩子家家的,不懂法律,就別在這裏瞎指揮。”
楚琉傾冷哼,不屑全表現在臉上。
“你說我不懂法?是啊,我們的大法官很懂法律,灰常懂法律,更是懂人情世故,分得清誰的官大,誰的官小。受傷者現如今身子都還沒痊愈,一堆的病根兒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她今生就隻能生一個孩子,全是被眼前的賤人所害!這麽大的傷害都不能判無期的話,我真懷疑法官你的能力。”
一番話,夾槍帶棍,打得年紀不輕的司法官不停往後退。
以前,端著法官的架子,縱使有不對的地方,也沒有人敢跑到他麵前質問他為毛這麽判。
而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居然……
舒盈彩一臉頹然,除卻那雙帶恨的眸子外,並無什麽特別的地方。
司法官有些害怕,邊往後退,邊帶法官的架子,“這是最公平的判決,如有不服,請上訴。”
言下之意很明顯——她再不滿和自己都沒半毛錢的關係。
楚琉傾環胸繼續靠近,所有若無的笑襯托她的不滿。
“你說你的公平很公正?要不要我請自家偵探查查,你到底有多公正廉明?”
一聽請私家偵探幾個字,司法官忍不住的顫抖。
他的表情全落到不遠處兩雙眸中。
“雅兒,這就是所謂的現實,不是你不去欺負人家,人家就不會來欺負你的。受了傷,就要用更厲害百倍的手段報複回去,告訴你的敵人,欺負你,他們還嫩了點。”
說這話時,殷天昊犀利目光落在被警察帶著往監獄走的舒盈彩。
感覺到注視,舒盈彩扭頭,對上的那雙眸,憤恨寫滿臉。
“天昊哥,你就那麽恨我嗎?不論我怎麽做都走不到你心裏是嗎?”
她的愛何其卑微,用盡手段得到的結果隻是賠了自己。
笑話,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蘇筱雅錘他,滿臉不樂意。
“在你眼中就隻剩下了利益是不是?”
那模樣可愛得緊,殷天昊忍不住刮了刮她鼻頭。
“我怎麽會愛上你這個孩子,你怎麽就那麽善良呢?”
蘇筱雅磨牙,“善良不好嗎?非要變成你這種成天打打殺殺才好嗎?”
殷天昊笑,寵溺蔓延至眼睛,為他染上幸福的色彩,“不是,不是,善良才好,我會學著變善良的。”
公眾秀恩愛羨煞旁人,舒盈彩隻覺得胸口有一把火在燃燒。
蘇筱雅扭頭,撇唇環胸,“這才好。”
另一邊司法官已經被楚琉傾逼到了牆角。
女人,是一種可怕的生物,此時此刻他才明白這句話的真諦。
被逼到牆角顯然沒能滿足楚琉傾,於是乎,某人端著一張笑臉手背到身後。
“司法官,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嫩膚答應我嗎?”
司法官忙不迭搖頭,“不必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想我沒必要再在這裏浪費一丁點的時間。”說著,他就要推開楚琉傾,往外逃。
見過可怕的,蠻不講理的,還真沒見過這等可怕又蠻不講理的人。
他想走,楚琉傾會讓他走嗎?笑話。
得不到他親口承認舒家作弊了,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嗎?你是不想和我浪費時間,還是你心裏有鬼啊?”
何皓文其實來了,不過他一直縮在角落裏麵,所有沒人注意到他。
司法官不語。
言多必失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走吧,外麵的風景比這裏麵美多了。”殷天昊擁著蘇筱雅,朝外走。
這次庭審,蘇筱雅一直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坐在最後一排,不管前方辯言有是多激烈,都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
她無力改變結局,隻能默認。不論事情發展到何種地步,都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
“筱雅,上前幫幫琉傾吧,她是在為你出頭。”淡淡的聲音響起,何皓文帶笑而來。
見是他,蘇筱雅激動了,忙推開殷天昊。
殷天昊沒什麽胸懷,特別是在對待自己女人身上,更何況她上前說的話還是他的情敵。
“要說什麽話在這裏說就好了,雅兒快要生了,不宜多走動。”殷天昊強勢拉回蘇筱雅,笑著對上何皓文的眼睛。
那雙眼睛有著很濃很濃的不甘。
你不甘心又如何,雅兒現在是我的,你一輩子都奪不走。
兩岸女人目光對上刹那,電火花產生。
何皓文笑。
是啊,筱雅是你的,我一輩子都奪不走,可你別忘了,我永遠是筱雅的哥哥,在她心中永遠有我的一席之地。
你……別太過分了。
何皓文仍是笑。
你能掌握多少人的思想?筱雅過去你能全部消除嗎?
他的存在,就是一根刺,永遠存在於他心口,動不得。
蘇筱雅一邊用力掰殷天昊的手,一邊朝何皓文笑。
“抱歉啊,皓文哥,天昊有些強勢。”
何皓文搖頭,插褲袋而來。
“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地方,隻要你永遠是我的也就成了,我不會介意的,也不會有任何地方是值得我介意的。”
微微笑了笑,何皓文伸出手,再對某人眸光。
殷天昊頭一歪,視線一調整,直接忽視。
“筱雅,我不管你是什麽態度,你都應該幫幫琉傾,因為i她是在為你討回公道。”
蘇筱雅點頭,微微笑了笑,回頭拉下殷天昊脖子,在他耳邊說話。
蘇筱雅不知,這樣子落在別人眼中是何等的曖昧。
聽完,殷天昊挑眉,附在她耳邊說話。
何皓文拳頭死死扣住,他怕,怕一不小心就忍不住用拳頭招呼殷天昊。
聽完,蘇筱雅錘他,嗔怪道,“有你這樣的人嗎?眼睛裏除了利益,你還能看見什麽?”
殷天昊沉默不語,手大方放在她纖腰上,霸道很明顯。
“要麽就坦然告訴所有人你確實徇私枉法了,要麽你就別出去了。”楚琉傾笑著說。
司法官仍是不語。心下卻隱隱擔心。
按理說,這場官司很輕鬆,弄完他就走人,對方勢力不大,隻要殷天昊不表態,不論他們怎麽做,都走不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可誰曾想,都結束後了,還出這麽個幺蛾子。
“司法官,一句承認就那麽難嗎?”
楚琉傾拉了一個凳子坐下,表情輕鬆。
“你當真以為你閉口不答這樁差事就能圓滿結束呢?親愛的,別把你們想得那般強壯,拉攏一個殷天昊收拾你們綽綽有餘。”
楚琉傾是沒什麽文化,縱然心沒變,可在社會上混跡幾年要沒點手段還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