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絕食
深深呼吸殷天昊仰頭後也跪了下來,他看著司馬雨的眸子,說的異常真摯,“伯母,你認為我不能給雅兒幸福,那我想問誰才是能給雅兒幸福的人?我不敢說自己有多麽優秀,也不說我擁有多好的條件,就單憑我這一顆心,我就能明確的告訴你,我能給雅兒幸福,是一定和一輩子。”
這番話是警告也是宣言。
他殷天昊不會放手,不論生老病死都不會放開蘇筱雅的手。
畢竟是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了,還有什麽是自己所沒有經曆的呢?
縱橫上場多年,玩了女人也玩了多年了,他睥睨世界有什麽是得不到的,之所以對蘇筱雅這麽上心,就因為愛。
不知何時,不知何地,她已經住進了自己的心裏。
司馬雨要笑不笑地看著他,冷哼,“那麽殷先生的意思是絕對不會放開我女兒的手咯。”
殷天昊點頭,認真的氣息將周圍燃燒,“對,今生都不可能再放手。”
他殷天昊的決定何時被改變過?若是自己不想,任何人都不可能改變他的決定。
司馬雨咬牙站起來,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小刀,此時正抵著自己的脖子。
她指著殷天昊往後麵退,“我不管你在想些什麽,我隻想告訴你,我不準你和筱雅在一起,如果你不答應我,我立刻自刎在你麵前。”
銳利的眸死死盯著司馬雨略帶逃脫的眼神,而後他輕輕一笑,“伯母,你居然想用這一招來逼我放手?”
嗬,他殷天昊想做的事情,即便天皇老子來了都不能改變他的決定,又何況是一條人命?
如果她不是蘇筱雅的母親,他根本就不會理會。
隻是現在事情好像沒那麽簡單了,她要逼迫他和雅兒分開,這怎麽了得。
“伯母,想必你是了解我性子的,我想做什麽事情,不論任何人阻止都沒用。但是今天我答應你,不再和雅兒有來往。最重要要的一點是:如果雅兒再來找我,我鐵定不會放手,無論如何。”話落,他不等蘇筱雅從手術室出來就轉身離開,背影是那般決絕。
他的心沒人懂,也不會有人懂。
他已經習慣了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眼見著他走了,司馬雨才鬆了一口氣,癱軟的身子隨著牆滑了下來,她內心浮躁。
不知這樣是對還是錯。
深深磕上眸子,一抹淡笑掛在嘴邊。
蘇筱雅沒事兒,就是沒吃飯體力有些支撐不住了而已。
醫生開了一些藥物後就讓司馬雨把人給帶走了。
雖然她人是昏迷的,可外麵發生了什麽事,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就是想不通,司馬雨為什麽不準她和殷天昊在一起。
天昊有什麽不好的,起碼她待在他身邊很舒服,沒有一點違和感。
即便是因為待在他身邊,害得她流掉了兩人的第一個孩子,她也無任何怨言。
她知道她在心痛的時候,他必定也在心痛,既然如此的話,又何必計較得太多呢?該過去的通通都會過去的,他們最終會幸福的。
回家後,蘇筱雅把自己關在房屋中,獨自流淚。
相愛,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堅持卻很難,很難。
當初的衝動誰人都有,可理智會戰勝一切,到最後走向分手。
已經找不到多少在對的時間愛上對的人的戀人了。他們好不容易在錯過之前走到了一起,又為何要分開呢?
她不願跟他分開。
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又如何,她還是要和他在一起。
能相守一天那就一天,隻要愛過就不會後悔。
司馬雨把藥端上來了,敲了很多下門,都聽不見有人應答。
“女兒啊,即便是你氣我也不要不吃藥啊,你的身子本來就弱了,如果再不吃藥的話,肯定會出問題的。”司馬雨著急道。
“你端走吧,我是不會吃的。”
心意已決,她不會改變。
“殷先生已經向我承諾過了,你們不會在一起的。所以你還是早些放手吧。”
頓了頓,司馬雨又說,“其實有很多事情你都是明白的,為何就是不願意去相信呢?你比媽媽想得要多,明知不合適,又何必去強求。”
她的女兒聰明善良,做任何事必定要分析萬全。
可為何在這件事情她選擇孤注一擲,到最後受傷的人一定是她啊。
“媽媽,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我就是想要試一下。”
結果如何,她都會選擇接受,遍體鱗傷也接受。
哎,說到此處,蘇筱雅仍舊堅持,司馬雨連勸的話語都沒有了,最後搖搖頭,離開。
三天後,一名不速之客的電話打到了司馬雨的手機上。
見是陌生號碼,司馬雨就很客氣地問道:“你好,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今天下午三點城垣咖啡館八號桌,有事情相談。”短短一句話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到底是什麽人呢?找自己又是什麽事情?還有她的號碼是陌生號碼,會不會是打錯了?
無數想法從腦海中閃過,司馬雨皺眉。
坐在沙發上靜靜想著。
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呢?
想了一圈,她能確定一件事情——肯定是打錯了。
於是下午三點的時候,她還在家中忙碌。
“現在已經三點了,你在哪裏,為什麽不出現?”對方很顯然有些生氣。
司馬雨挑眉反問:“你又是什麽人呢?打我的電話做什麽?我得罪了你嗎?”
“其他事情你不必管,來就成了,我最後等你十五分鍾。”薄唇揚笑,“一定是你很感興趣的事情。”說完,她不由分說把電話給掛了。
司馬雨皺眉,這人還真是怪。
不過想了想,她對她所說的話感興趣了,於是她就去了。
到的時候,她覺得對方很熟悉,卻不知在何處見過。
那是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呢?她也不知道。
不過她很快就知道了。
因為對方拿出了一堆的照片。
照片的男主角她很熟悉——殷天昊。
頓了頓,她問:“你想說明什麽?”
身穿長裙戴墨鏡的蘇英才遮了半邊的臉,搖搖頭笑,“你仔細看看。”
司馬雨聽她的話一張張拿起來看了。
越看是越心境,最後看不下去,直接砸在桌子上。
她怒不可遏,“怎麽會有這樣的人男人,一邊在說愛,一邊又和別人舉行訂婚儀式。”
筱雅真的是眼瞎了才會選他的,真是人渣中的戰鬥機。
舒盈彩淡淡笑,“我的目的很簡單,帶著你的女兒徹徹底底從這裏離開。”
離開是很好的辦法,離開以後,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淡忘,蘇筱雅也可以開始新的生活。這無疑是個好辦法。
而且她也不覺得蘇筱雅跟在殷天昊身邊會得到幸福。
但要她貿貿然答應一個陌生人的條件,她還真是做不到。
眯了眼看著眼前隻能看見半邊臉的人,司馬雨微微笑,“你當真以為你說的這些對於我而言很重要?若是我告訴你,我不離開呢?”
舒盈彩料想到這結果,笑了笑,“隨便你吧,你要是不想離開也可以,除非你想看到你女兒過得不幸福。”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家庭和孩子最重要,少了其中一部分那都不能稱為完整的。
司馬雨更是其中佼佼者,常年在家照顧孩子的她更是把蘇筱雅的事情放到了最高的地方,不允許她受一點傷。
把司馬雨調查得很清楚的舒盈彩自然是沒有落下這一點,嘴角帶著笑淡淡的說道,“你的孩子是你的支柱,如果她都不快樂了,你認為你又會有多快樂?”淡然的語氣隱藏著淡淡的哀傷,聽起來多為司馬雨著想。
而司馬雨也恰好是遮眼法認為的。
她不能讓筱雅不幸福,她都不幸福了,她的家還有何意義。
她和全韜都已經老了,希望全部寄托在蘇筱雅身上。
可即便是如此,想讓司馬雨答應也沒那麽容易。
細細打量了站在眼前的女人,她端起咖啡淡淡喝了口,“你是之前在巴黎時裝周上載譽而歸的舒盈彩吧。”
對於她怎麽是認出自己的,舒盈彩心驚了下,隨後淡定下來,微微笑,“是的,伯母,不曾想我們見麵居然會是這樣一種情況。”
淺淺卓著咖啡,她淡淡道:“說吧,你把這個消息頭裏給我到底有什麽目的。”
她並非是小孩子,這麽簡單的事情又怎麽想不通。
隻是有些時候不願意想通罷了。
既然司馬雨已經把自己給認出了,舒盈彩自然而然拿下了墨鏡,露出她精心修飾過的臉龐,“伯母,你認為我有什麽目的。”
不諳世事的年代也走過了,想猜測一個人也不是什麽難事。
司馬雨對上她的眸子,悠悠說,“讓我帶著筱雅離開,是你覺得你沒有那個本事把殷天昊留在身邊,自以為是的認為隻要筱雅離開了,你就能和殷天昊在一起了。”
舒盈彩點頭,失笑道:“你說得很對,所以我希望伯母能答應我,我別無所求。”
司馬雨點頭,放下咖啡,“我答應你,不過切記,我答應你的原因不是我害怕了,而是我並不想讓筱雅受到傷害。”
女兒受傷多半和他有關係,離開才是最好的辦法。
司馬雨的答應在意料之中,舒盈彩悠悠從包中拿出了一張支票放在茶幾上推過去,“這是我給伯母的報酬,雖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請你一定要收下。”
司馬雨晲了那張支票一眼,悠然起來,“不必,即便你不說,我都會帶著筱雅離開的。”
殷天昊已經答應不再來糾纏筱雅了,她會好好照顧她,直到她忘記殷天昊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蘇筱雅仍舊什麽都不吃,虛弱的身子支撐不住她,她隻能每天都待在床上。
司馬雨端藥來敲門,她依舊不開。
司馬雨即是無奈又是心疼。
“筱雅,你開開門可以嗎?不吃不喝身子怎麽扛得住。”
淚一滴滴落下,蘇筱雅根本就不去管,淡淡道:“媽媽,我還不餓,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