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發怒

  某人在看到她笑盈盈和黃毛小子喝酒的時候徹底發了瘋,這會兒她把腦袋扭開就隻有一個結論。她喜歡上了那個黃毛小子。


  那怎麽可以,她是他的,怎麽可能,怎麽會是別人,就算耗盡畢生心力,他也要把她禁錮在身邊。


  一手放在她後腦勺,他擒住她軟軟的小舌頭可是逗弄。


  蘇筱雅掙紮,掙紮,可是掙紮了半天仍然一點用處都沒有,無奈之下,她咬上了他的舌頭。


  血腥味頓時在口腔中蔓延,她感覺他的舌頭停頓了一下,隨即又開始更加猛烈的進攻。


  隨著吻,他的手也不安分,在她身上四處遊蕩著,時不時吃上一些豆腐。


  不是沒有和殷天昊親密過,隻是本就沒有的關係的兩個人有任何的糾纏都是不好的。


  她答應了楚慶蘭要離開,她不能不做到,而且隻有離開了他,她才能重獲新生。


  被殷天昊壓製著的蘇筱雅腦袋一片清明。


  頓了刹那,她開始猛烈反擊。


  手和腳都不停地揮動著,力氣之大,牙齒也咬上攪拌她口腔的大舌,並且不放鬆。


  殷天昊本來心情就不好,蘇筱雅這般激烈的反抗讓他極為憤怒。


  手上一用力,殷天昊把蘇筱雅壓製在身下,一手控製她的雙手,腳壓上她修長筆直的腿,他美目泛紅,散發在周圍空氣中的壓抑越來越明顯。


  “說,你究竟要怎樣!”


  蘇筱雅不答,繼續掙紮。


  素來,她沒什麽力氣,體育也不好,和他做運動總做不了兩次就暈了過去,熟知她的殷天昊對這一點很清楚。


  可今日她的力氣比往常都要大,並且大上了許多,才重新箍住的手瞬間又被睜開,壓著的身子也在不停的扭動,很快他的桎梏被瓦解。


  掙紮到腿上,不論蘇筱雅怎麽掙紮,仍舊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蘇筱雅稍稍抬起腦袋一看,才知他用膝蓋死死把她的膝蓋給壓住了,任憑她如何反抗都沒有作用。


  連日來,她成為他的附屬品,或逼著她,或半強迫她,做了很多她不樂意做的事情。現如今學業也很塊就要保不住了,她最引以為傲的成績上也有了汙點。


  生活糟糕透頂。


  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就是壓著她的人。


  憑什麽啊,她究竟做錯了什麽,老天爺要這樣收拾她,她究竟是做錯了什麽,才會遇上這麽一個魔鬼。


  連日來擠壓在心底的憤怒,埋怨被充血的美眸刺激到了。


  蘇筱雅想也不想,直接甩了一巴掌過去。


  殷天昊臉偏在半邊,久久未動。周圍浮動的壓力刹那間增大,伴隨著它增大的還有漫天的怒火。


  殷天昊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被打了,而且打他的人還是他養的小白兔。


  事情怎麽能這樣變化呢?

  殷天昊死死盯住蘇筱雅,一字一頓:“你為什麽要打我。”


  蘇筱雅卻哭了,清澈的淚滴一滴滴滑過粉頰,掉落在坐墊上。


  “我求求你,放過我,也放過你……”


  “你都打了我了,憑什麽要我放過你!”


  伴隨著一聲巨大怒吼,殷天昊俯身下去,死命逗弄她的身子。


  蘇筱雅掙紮,反抗,可一點作用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他虐待。


  大庭廣眾之下,停在酒吧邊的豪車不停晃蕩著,久久未停歇。


  終於,他發泄完畢,累得直接暈過去的蘇筱雅此時又醒了過來,從地上撿起已經被他扯得粉碎的衣服,蓋在自己身上,蜷縮起身子,縮在角落裏麵一個人哭著。


  淚滴落著,記憶在腦海中回蕩,痛徹心扉。


  時光奔跑太快,陡然之間已經走過了太多,太多。


  蘇筱雅狼狽極了,渾身更是痛苦不堪,衣服和褲子都被殷天昊給撕碎了,她根本不能走。


  也隻能等著殷天昊醒來了,雖然她極為不情願。


  這一覺,殷天昊睡得很舒服,嘴角笑容淡淡的持續了很長的時間。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蘇筱雅維持那個姿勢已經很長時間了,這一下落入殷天昊眼中,想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他隱約感覺昨晚他很憤怒,對蘇筱雅很狠。


  “放我走吧,徹徹底底放我走,讓我們再無瓜葛。”


  聞言,剛剛舒平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殷天昊眯眼打量她:“你在說什麽?”


  危險乍泄,蘇筱雅抬頭望他,異常平靜:“我說我們結束吧,這樣糾結對你也不是好事情,放了我,讓你也自由。”


  糾纏為難的不僅僅是她,更是他自己。


  本該不該有交集的他們交集了太多了,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後果不敢想象。


  因為他,她不知做了多少對不起家人的事情。


  明明被他禁錮起來了,她卻無法對家人說出一句,隻能騙他們,她在外麵兼職,工作地方很好,待遇很好。


  也剛而有一個謊,她累了,她不善於撒謊,每次撒謊都要心塞好長時間。


  為了學業,她付出了不少,僅僅在半學期之內,若是再這樣下去,她不知還會付出什麽。


  與其委曲求全,還不如奮力一擊,至少可以擺脫他的束縛,她不算失去了什麽。


  殷天昊冷笑:“同樣的話我已經重複了多次了,我不想再重複,但是你想離開我,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不知怎的,一聽到她說要離開,他就莫名的憤怒,他稍稍不注意,就控製不住。


  蘇筱雅朝他笑,那笑容是多麽悲傷,好像把全世界的悲傷都融入到了裏麵,車開春微微一笑,傷心的淚滴滾落,也滾到了殷天昊心裏。


  記得才認識她的時候,她不愛哭,很堅強,不論麵對他如何的刁難,都能咬牙挺過來,而現在呢?那淚水含著的是無限傷心,無限絕望。


  隻需一眼,眼中情感就都能窺探出來了,竟是那般的憂傷。


  “我求你了,放我離開吧,伯母不喜歡我,我嫁給你隻會讓你難做的。你很好,你配得上天下最美最優秀的女子,而那個人不是我,我也承擔不起你的厚愛,讓我簡簡單單過自己的生活吧。”


  聞言,殷天昊別過了臉,探身到前麵去,把車開走。


  這過程兩人沒有說一句話。


  蘇筱雅安靜坐著,越是安靜,就越能體會到她的悲傷。蔓延在空氣中,比淚水還要傷人。


  沉默中的殷天昊想了很多,很多。


  連日來,他雖蘇筱雅的依賴越來越強大,甚至生出一種永遠和她在一起的心思。


  而事實上,他也在這樣做了。


  家中,媽媽不喜歡她,他索性就不回去,找了個別墅住下來,享受著她的照顧。


  他沒想過結婚,她將會是他以後唯一的情人。


  可是,她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地離開?離開他真的那麽重要那麽好嗎?


  在他的身邊,隻要她乖乖的,傾盡全世界,他也護她周全。


  可是,她根本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自顧自認為,離開他才是對的,離開他才是對未來的最好保障。


  見過那麽多趨炎附勢的女孩子,她倒是不一樣了,可她為什麽不相信他呢?


  有些話不說出來,是因為完全沒必要說出來,他以為她會懂,可是她什麽都不懂,一味隻在乎自己的感受,一味認為她隻是他的一隻寵物。


  可他會對一隻寵物愛到現在嗎?他殷天昊那裏缺過女人,是因為在乎,才願意,不惜一切代價留在身邊。


  在他想事情的空蕩,殷天昊已經把車開進地下庫了。


  蘇筱雅狼狽的模樣不宜在陽光下露麵,所以他直接從地下室乘專人電梯上去。


  熟悉的味道襲來,才從這裏走出了多少日子,她就又回到了這裏。


  和她走得時候沒有任何區別,蘇筱雅掃了一眼,冷笑。


  你都沒在這裏住了,把她帶回來還有什麽作用。


  殷天昊抱著她往臥室去,小心翼翼把她房子床上,殷天昊從衣櫃裏拿了一件幹淨的襯衫扔在床上,他則旋身進了浴室。


  喝酒是不好的,昨晚酒喝多了,現在都還有一些暈乎乎的,極其的不舒服。


  蘇筱雅漠視衣服,翻了身,盯著被巨大窗簾遮住的窗戶。


  這裏的一切都那麽熟悉,熟悉得讓她掉眼淚。


  被子還沾染清新的洗衣粉的味道,她知道,他每晚都是在這裏住的。


  但,還有什麽意義呢?他們注定了未來,不會再改變了,還要糾纏又將會有什麽意義?已經什麽意義都沒有了,是徹徹底底的沒有了。


  除了逃離,她也不知道能做什麽了。


  洗澡的時候,昨晚的畫麵就像電影一樣在他腦中放映。


  原來啊,原來啊,嗬,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洗澡出來的時候,殷天昊變了一個人,隻圍了一塊寬大浴巾的他一下子撲到了床上,把蘇筱雅壓住,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他說話溫柔:“昨晚和你喝酒的人是誰?”


  語氣不算惡劣,壓抑窒息全然把蘇筱雅淹沒。


  她呆呆看著他,不想回答,也不願意回答。


  殷天昊眸子死死死盯著她,她一秒不說,他就加大一些力氣。


  下巴上傳來劇痛,蘇筱雅也隻是皺了皺眉。


  她不知道殷天昊又發什麽瘋了,也不願意去猜,注定走上陌路的人,關係好一些,不好一些也就那個樣了。


  如果他能再恨她一點,她會不會能更容易地逃開?


  他們在一起,隻會彼此傷害。


  “你說啊,昨晚和你喝酒的那人到底是誰?難不成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啊?”泛紅的眸子裏全是憤怒,殷天昊捏住蘇筱雅的下巴分外用力。


  她懷疑殷天昊要把她下巴捏脫臼了。


  不過,她仍然選擇不說,也不明白他在問什麽。


  她仍舊不說,殷天昊怒到了極致,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臉偏在半邊,她嚐到了濃濃的血腥,臉更是火辣辣的痛。


  她扭頭對上殷天昊的眸,乞求道:“你在說什麽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要我回答什麽?還有,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可解釋的東西嗎?”閉眼間,眼淚再次落下來:“殷天昊放手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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