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你還在呀
阿海跑進廁所,打開水龍頭,嘩嘩!開始猛洗臉,洗麵乃、香皂、肥皂,差點用上洗潔精,統統用一遍。
洗好後,他動動臉,似乎有點油,不過,還是好多了。
可惡的羊油,粘在身上真難洗!
不過,假如是阿屏身上的油水,他又舍不得洗掉。
可是,這個精靈一般的女孩子,身上光潔柔滑,卻沒有羊油這般膩味。
聽著廁所裏傳來的嘩啦水聲,阿屏隻顧笑,太好笑了,想不到女人的魔力這樣大?
可以讓男人如醉如癡!
不過,她依然發狠。
“阿海!”
她喊他,口氣裏聽不出一絲客氣與溫存。
“唉!親愛!”阿海忙應答。
即便如此待遇,阿海依然不改癡情,回應阿屏的話,就像見到爹媽一樣親。
“出來跪在我的麵前!記住沒有?不然的話,你就別出來,一輩子待在廁所裏。”阿屏的話音很冷,不像單單的玩笑。
“哎呀!”
阿海故作一陣哭腔:“你可是害苦我了!”
“老婆!行行好!饒了我,放小人一馬,下輩子永難忘恩!”阿海拿腔拿調,好像電影電視劇裏的角色。
“哼哼!你招惹了老娘,不照老娘說的做,沒得商量!”阿屏好像就是武俠裏的女超人,冷冷峻峻的氣勢。
“好吧!小人隻好如此了!待小人出去下跪謝恩!”阿海說完話,哈哈笑起來,有點冷森森的感覺。
兩人此時的對白,就像在演戲,不過,大家都喜歡,願意這樣做,倒也是無妨的事情。
人生如戲,本來就是這樣,有的人不會演戲,才會動不動發火宣泄。
阿屏依然吃著炒雞蛋,偶爾喝上一口湯,潤潤喉嚨,自感美味在口,人生一大享受。
廁所裏不再傳出水流聲,阿海也不見出來,阿屏有點奇怪。
她也吃飽了,朝天張開雙手,展示一下懶腰,嘴裏順便問一句:“阿海!你幹什麽呀?”
可是,廁所裏沒有聲音,阿海就像死去一般,不再聲息。
阿屏莫名,同時有點驚慌,別出什麽事情呀?
她坐不住了,必須到廁所看看,這個馬皮精是不是暈倒在地上了?
看過的書上講,男人遇到極其快樂的事情後,尤其碰到可心的女人時,他們的大腦血壓會升高,稍有激動,便會血管崩裂。
很可怕的事情!阿屏這樣認為。
於是,她喊著阿海的名字,主要是壯膽,她擔心廁所裏有鬼,已經吃掉阿海,下一步該吃她了。
不管怎樣,好奇心永遠是強大的動力,她必須去看個究竟。
“阿海!”阿屏走一步喊一聲,廁所裏寂靜無聲,真是奇了?
她徹底害怕了,一隻腳踏在廁所門口,委實不敢前進了。
怎麽辦?她使勁甩腦袋,除了喊叫阿海的名字,她有什麽招數呢?
喊聲不能過大,萬一阿海隻是玩笑一番,卻招來外人參觀,兩人目前的處境,不出點新聞才怪呢?
“阿海!別開玩笑了!快點出來吧!”阿屏開始祈求。
依然沒有動靜。
阿海很清醒,躲在廁所的門後,聽著阿屏不住叫喊,他一直在偷笑,差點笑出聲,隻好拿手捂住嘴。
他耐心等待,直到阿屏一腳踏進來,有她好看,一個餓虎捕食,嚇她一跳。
當然,重點不是嚇唬她,直接按住她的身體,阿妹!我要你!
阿海已經想好台詞了,來一點特別的愛,她一定會喜歡!
來了!到門口了!阿海聽著阿屏的喊聲和腳步聲,隨時判斷她的距離。
怎麽不進來呢?這個家夥,還在害羞呢!阿海心裏嘀咕。
他以為阿屏不好意思,男人在廁所裏,女人不好進來。
我們是什麽關係?活到這個份上,有啥不好意思?阿海暗自罵幾句。
再等等!不信她的麵子。
咚咚!阿屏幹脆用腳踢門框了,頭頂上飄起一陣灰,她急忙後退,一隻手擋在額前。
她一邊打灰,卻禁不住笑了,怕來怕去,最怕的竟然是土灰。
“你笑啥?”阿海終於忍不住了,這種素質美女就是吊,屬於貴妃娘娘的級別,不請難以駕到!
“啊!”阿屏一陣驚喜,差點高興上天,終於顯聲了。
“你還在呀?”
“你不在了?”阿海笑嘻嘻回她一句。
敢咒我死?你才死呢!心裏跟著罵。
死神麵前,愛情是什麽?
何況!阿屏和阿海僅僅的身體上的朋友關係,哪裏會有共生死的感覺?
“我在!你不在!”阿屏賭氣,狠狠回他幾句。
“哈哈!進來吧!我知道你要洗手,兩手都是油,變成了油妹子!”阿海笑笑,繼續逗樂。
“你才是油男呢!我要抽你,一個油頭粉麵的家夥!”阿屏興致上來,決計衝進去,好好捋他一頓。
“哎呀!什麽呀?”阿屏嬌呼一下。
她被阿海攔腰抱住了。
“親親!小妹!”他一臉壞壞的笑容。
“給你抹油!”阿屏驚喜之下,忍不住,伸手罩向他的臉。
“姑乃乃!別!我怕你了!”阿海急忙鬆開手,向後麵跳開,身子撞到盥洗池,禁不住唉一聲。
“膽敢欺負乃乃!讓你揩油!”阿屏依然張開手,作勢女超人狀。
“阿屏!時間不早了!你快點洗手,我出去等你。”阿海忙輕輕微笑,一種近乎吸引力的笑容。
“好呀!你等我,我洗洗手,好多油呀!”阿屏自嘲,看一眼阿海,笑笑。
“閃開!”她喊阿海。
阿海忙移動身子,離開盥洗池。
“我先出去了。”他招呼一句。
“別!等等我!”
“廁所裏等你,合適嗎?”他稍稍有點驚奇。
“你不要上廁所了?”他跟著問一句。
“我正在上廁所,難道不是嗎?”阿屏反問他。
“不是說你洗手的事情,你不要便便嗎?”阿海有點不好意思,說話間,兩手比劃起來。
“你才便便呢!”
阿屏瞪他一眼,接著喊:“出去!快點出去!女孩子上廁所,男人跟著幹什麽?”
“惡狼呀!”阿屏最後喊這麽一句,不過,聲音很小,看得出,她刻意壓低嗓音,還是玩笑那種。
“哎呀!碰上神經質了!”阿海故意怪叫一聲,他想說神經病,話到嘴邊,又改了主意,喊神經質算了。
他擔心阿屏反彈過大,一轉身,摔門走了,今天的美事,雞飛蛋打。
阿海走出門,有點灰溜溜的味道,這種女人心計多,以前沒有發現許多毛病,現在看出來,不好對付。
明明是她讓自己留下來,後麵,卻要趕走自己,反複無常,怪誰呢?他一肚子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