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上廁所喝水
得到阿屏的授權，我的氣勢壯了很多。
馬上開始行動起來。
先通知幾個老師？還是孩子們？
我沒有一點經驗，隻能摸索中行事。
先通知孩子們，送給他們一個驚喜，我暗自決定。
我衝阿屏她們笑笑，回轉臉，麵對全班同學，我大聲宣布。
“同學們!現在開始休息30分鍾，大家可以上廁所，喝口水。”
孩子們的情緒一下子得到釋放，坐了半天，相信大家的肌肉又麻又酸。
幾個孩子搶先離開座位，衝向廁所或者飲水處。
阿屏有點急，忙跟我說：“快點讓他們回來!”
“怎麽了？”我有點不懂了。
“孩子們的年齡小，需要老師陪同前往廁所和飲水處，不能讓他們單獨去。”
“是呀!我準備通知阿苗和阿數她們。”我急忙辯解。
“可是，孩子們已經四散跑走了，你看看，廁所門口有幾個孩子，飲水處有幾個孩子。”
“是是!我馬上讓他們回來，重新安排。”我有點急了。
第一次當領導，並不懂決策的程序。
“孩子們被水燙了!掉到馬桶裏，都是天大的危險事情。”阿屏繼續警告我。
她不說些好聽的話語，淨揀些令人擔心的用詞。
我的心揪緊了，忙鼓足勁頭喊叫。
“同學們!快點回來呀!快回來呀!”正要離開座位的小朋友愣住了，他們一臉不情願。
一個孩子說，班長!我要上廁所，我要喝水，為何不讓去呢？
我剛要解釋，甜甜跑過來：“我正要喝水，你為什麽讓我們回來？”
我想說，卻不知道該怎樣說，腦袋著急，隻好這樣說。
“阿屏老師擔心大家的安全，喝水被開水燙了!上廁所掉進馬桶了!”
我的心思亂了，隻好抬出阿屏，不敢自以為是。
“我在家裏喝水，都是媽媽爸爸倒給我喝，從來不燙嘴。”甜甜這樣說。
阿偉也在一邊湊熱鬧：“我在家裏上廁所，從來都是大人陪著，不會掉進馬桶裏。”
“好好!”我心中有事，隻好哼哈中，應付兩個家夥。
我喊話之後，還有幾個小朋友沒有回來，或者在廁所，或者在喝水。
我有了擔心，真怕他們被開水燙了，掉進馬桶裏。
情急之下，我隻好求助阿屏她們。
“阿屏老師，你快點找找人看看。”
“好吧!這種事情交給我辦，不會有什麽麻煩。”
她說完，衝我笑笑，笑容裏極有深度。
我在著急慌忙中，無心揣摩她的意圖，隻想孩子們平安無事。
看來，班長為我帶來權力上的風光，也帶來可怕的風險。
阿屏開始發話：“阿苗阿數，一個人去廁所，一個人飲水處，嚴密監視，防止孩子受傷。”
“嗯嗯!”兩人忙答應。
看得出，阿屏的威風依舊。
阿苗開始大喊：“上廁所的小朋友跟我來，排成一隊呀!”
“哦!軍事化管理，上廁所排隊，喝水也排隊嗎？”
不容我質疑，阿數喊叫了。
“喝水的小朋友，請跟我走，排成一隊呀!”
“老師!”竟然有孩子叫老師，不是喊班長，我在心裏一陣失落。
“誰喊叫？”阿苗一邊拉著孩子們排隊，一邊環顧四周。
“是我!”甜甜說話呢!
“什麽事？”
“我要上廁所，還要喝水，應該怎麽排隊？”
聽甜甜這樣說，我忍不住笑了，幾個小朋友跟著笑。
“哈哈!好玩!上廁所喝水!”阿偉忘記不痛快，重新恢複頑皮的天性。
“你才是廁所裏喝水呢!”甜甜知道廁所裏喝水有點不好聽，馬上反駁阿偉，一副小公主的氣勢。
“你才是呢!我從來不在廁所裏喝水。”阿偉較真了，孩子脾氣，和天氣一樣，變化多端。
“好了好了!不準吵鬧!先上廁所的小朋友，到我這邊的隊伍排隊，先喝水的小朋友，到阿數老師那裏排隊。”
阿苗恢複老師的本色，開始說一不二。
我在哪裏？這件事攪和下來，我成了角落裏的人物，小朋友也快忘記我了。
“我先上廁所？還是先喝水呢？”甜甜轉頭問我。
“你隨便!”我沒好氣，不想搭理這幫散漫的孩子。
不想當班長了!我的腦海裏冒出這種遺憾。
“快點!上廁所的小朋友，請跟我來!”阿苗繼續喊叫，也許是最後一次喊，教室裏基本上沒有零散的孩子了。
他們站在阿苗前，或者站在阿數前。
隻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兩隻隊伍之外，活像個孤雁。
輪到我狼狽了，我甚至不敢看阿屏，不用看她，也知道她正在悄悄觀察我，
我不能成為她的笑柄，急於擺脫尷尬。
看來，隻好低頭認栽，回到孩子身的感覺中。
我剛好有點口渴，甚至想上廁所，幹脆排隊去。
於是，我排在阿苗的隊伍裏，先上廁所。
“嗬嗬!阿花!”阿苗驚奇一句。
這種情況有何驚奇？我本身就是小孩子呀!
“我要上廁所!”我孩子氣一句。
“好好!”阿苗終於反應過來，臉上不再卑微，多了一絲長者的霸氣。
“阿花!要不要喝水呀？”阿數問我。
“要喝水!”我忙回答。
說了半天話，平靜下來，我才覺出口渴。
“好呀!過來排隊吧!”阿數衝我一臉壞笑。
上廁所喝水？我忍不住笑幾聲，和甜甜的狀態差不多了。
“到了!停止前進!”阿苗喊話。
和行軍打仗似的，我站在最後麵，一個人悄悄嘀咕。
“於飛飛!進去上廁所!”阿苗喊一個男孩子，他排在第一名。
隨著阿苗的話音，廁所裏走出一位年紀稍大的阿姨，大概四十歲左右。
“阿苗老師!”她向阿苗招呼。
嗬嗬!她不喊沈老師，和我一樣，隻喊阿苗老師。
也難怪，一個小單位裏，卻有兩個同姓的老師，喊誰呢？容易誤會。
隻有喊阿苗老師了!
“啊啊!阿微老師!麻煩你帶孩子上廁所。”阿苗笑笑說，顯得很自然，彼此都熟悉的程序。
可是，阿屏不教授我這種程序，我怎會知道？廁所裏有專人護理!
這時，飲水處門口也傳出大人間的對話，內容和阿苗說話差不多。
“阿聖老師好!”阿數的嘴很甜，不過，她對我缺少甜度。
“阿數老師好!”一個女人的聲音。
就是叫阿聖的女人，她應該管理孩子喝水的事情。
這麽說，阿微和阿聖是生活老師，真心希望她們照顧好我的生活。
私下裏拉拉關係，拜托她們關照。
我喜歡吃雞蛋雞肉和西蘭花、洋蔥等，喝牛乃、吃麵包。
不知道中午飯是什麽品種，不合我的胃口，絕不想吃一口。
“艾靜文!”阿數喊一個學生。
“你先進去喝水!”
“來來，乖孩子!”阿聖的語調充滿慈祥，好像一個溫善的媽媽。
我想看看，她長什麽樣子？可否好看？祝願她找到好男人，一生幸福。
就這樣，大家排隊上廁所，喝水。
我排在後麵，第13名，全班25個孩子，喝水的孩子有12名。
不過，上廁所的孩子完畢後，便要去飲水處喝水。
我以為排到13名，會等上很長時間，阿微會不會每次接待一個孩子？
第一個孩子進廁所後，阿微喊阿苗：“再喊7個孩子進來。”
哦!廁所比較大，一次性容納8個孩子，剩下5個孩子，不用多長時間，便可以完成上廁所的手續。
甜甜在我的前麵，屬於第一批8個人。
不過，我聽到她說話的聲音。
“阿姨!幫我脫褲子!”
“不能喊阿姨，我們這裏是幼兒園，應該喊老師!”阿苗教育她。
“好呀!老師!幫我脫褲子!我要小便。”
我偷笑，甜甜到底是孩子，隨便說話。
“自己脫褲子!小孩子從小學會獨立生活的能力。”
阿微教訓甜甜。
“我不會脫褲子!”甜甜這樣說。
很多嬌生慣養的孩子，年齡很大了，缺少自己動手的生活能力。
“我也不會脫褲子!”有幾個孩子跟著喊叫。
小孩子喜歡攀比，偷懶耍滑方麵，他們積極踴躍。
阿微急了：“統統自己脫，脫不掉褲子，不要便便了!”
甜甜聽到這話，哇一聲，哭了!
幾個孩子受到感染，跟著哇哇大哭。
我不由得在鼻孔裏哼一聲，有得阿屏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