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去幼兒園
“我來矣!”
不用猜!知道意識的聲音。
懶得理她，不如說，我害怕事事請教她，擠榨出我的卑微情緒。
“你媽媽穿小褲了!”
意識突然說這種話。
“討厭的家夥!主子沒有問話!何來應答呢？”
我生氣了，幹脆直接罵出口，窩在心裏，她也知道。
“主子!奴婢習慣這樣應對主子了，你的想法和說話，在我這裏都是一樣的反應，無非出聲不出聲而已。”
意識小心回答，明顯被我的火氣鎮住了!
“凡是我心裏想，沒有出口的話，不準應對，給我一點的感覺。”
我盡量柔柔說話，努力降低主人的身份。
我是自己意識的主人嗎？沒有的主人，算不算主人？
我不敢這樣想下去，打擊情緒!
“好呀!主子!”
意識說話更柔順，大家明白彼此間的尷尬局麵，互相謙讓起來!力圖維持和諧局麵。
“唉!”我微微歎口氣，做凡人難!仙妖也難呀!
“我睡覺去了!”
意識瞅我不悅，不便繼續討論問題，打起退堂鼓。
“唉唉!勾起我的好奇心，不把話說清楚!便想走人？”
我不放她走，她說媽媽穿小褲了，我透過地麵反光，卻沒有看見!讓她說個明明白白。
“你媽媽確實穿了小褲，純白色，小t型，透過不算清晰的大理石地板，看不清楚呀!”
“有道理!”
我隻能相信了。
“我走矣!”
意識呼喊一聲，要睡覺去。
我想說隨便的話，突然覺出意識關於我媽媽的稱呼有點改變。
“你剛才怎樣喊媽媽？”
我直接問她。
“我喊你媽媽呀!”
“我媽媽!不是你媽媽？”
我生氣。
臭小妞!想和我分家呀!
心裏狠狠罵兩句，不怕她聽到。
“媽媽是你的媽媽!我在一百萬年前就出生了？我是白骨妖的意識!”
意識不怕和我翻臉，知道我離開她後，將不能成就神功之功。
她不過實話實說，縱使喊媽媽，隻有白骨妖算是她的媽。
“好了好了!不談這種瑣事，耽誤我們的大事，你愛叫不叫!我不會在意!逗你開心!哈哈!”
我馬上大笑起來，力圖化解彼此間的分歧。
“哈哈!我們是朋友!誰也離不開誰!”
意識跟著大笑幾聲。
我們成朋友關係了!
我有點吃驚，卻不意外，遲早攤牌的事情，我們之間更像生意夥伴。
狡猾的意識，可以不受我約束，自由自在了!
強扭的瓜不甜!由她去吧!
我接受彼此間的朋友關係。
“我走了!”
意識喊一聲，睡覺去了!
嘩嘩啦啦!一陣水流聲。
媽媽擰開水管，洗洗一條毛巾，已經很幹淨了，阿麗每天洗刷毛巾並消毒。
媽媽每次洗臉，不放心，自己再洗一遍。
她不用請人清潔衛生，自己幹活，鍛煉身體，還能省錢。
她寧願花錢健身，花錢請人衛生，自己卻不能放心，隻好自找煩惱了!
“給!擦臉!”
媽媽遞給我毛巾。
懶媽媽!舍不得給我擦呀!我是孩子!我有權力懶惰!
“不嘛!你給我擦!”
我扭扭身子，撅起小嘴，喊叫。
“乖寶寶!從小鍛煉自己，長大成才立業!”
媽媽教育我。
說話有道理，可是，我現在不想自己做事，媽媽為何可以懶惰？我不服氣!
“我是孩子!你是大人，應該照顧未成年人!”
向媽媽開火!看她怎麽辦？
“乖孩子!時間不等我們!來來!媽媽給你擦!”
媽媽拽起毛巾，為我擦臉。
哼哼!我暗自在心裏得意，媽媽終歸拗不過我。
不過，沒容我高興一刻，媽媽說話，擊退我的興奮。
“媽媽以後很忙!沒有時間關心你，凡事找阿桃幫助你，對她別客氣!我們花了錢，就該她照顧你!”
媽媽說完話，擔心我不服氣，向她抗議，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擦好了嗎？”
跟著，不等我回答又說：“爸爸著急了，隻怕走錯路!”
媽媽邊說邊拉著我的手，好像一陣風，跑到門口。
我跟著媽媽走路快，隻顧換氣，沒有機會說話，想表示憤怒，卻不想失去看看幼兒園的時機。
爸爸開著小轎車，停在別墅門口，阿星站在一邊，為我們開車門。
阿星貴為媽媽的親戚，也要如此溜須我們一家人，可見金錢的魔力，簡直不是可以想象得出的話題。
“乖寶寶!我們上車，去幼兒園了!”
媽媽衝我說話，眼神卻緊緊盯住爸爸。
她什麽意思？
我想說話，不知道該說什麽，或者 ，壓根沒有說話的機會。
爸爸開始說話了。
“花花是個聰明的孩子，馬上進入幼兒園了，會越來越聰明。”
媽媽逃避我的話題，不給我爭辯的機會，爸爸夾塞，轉移我的話題。
唉!陪爸爸媽媽說兩句，難得他們熱心關心我的未來前程。
於是，我準備張嘴說幼兒園的話，阿星開始插話。
“恭喜花花上學了!將來就是白家的大學者!哈哈!”
他大笑。
哼哼!我在心裏冷笑。
不是你上學，高興什麽？一眼看穿你的市井小民心態，不就是為了我家裏的幾個錢嗎？
我暗暗臭罵他一通。
嘴上卻甜蜜蜜：“星叔好!星叔幹活好辛苦!”
爸爸嗬嗬笑，聽著就是幹笑，媽媽笑笑，沒有出聲，臉上湊出幾個笑紋。
她和阿星是親戚，阿星幹活，我家出錢，都是天經地義上的天經地義事情，有什麽好炫耀？
“好好!上車!花花懂事多，會疼人了!”
媽媽誇我，彎腰抱起我，塞進轎車後座上。
她轉臉衝阿星笑笑說：“我們走了!家裏交給你了!”
“嗯嗯!你放心，有我看門，啥事沒有!”
於是，媽媽這句話裏，我看到阿星的價值。
看來!白家離不開阿星這樣的人，女主人的信任，就是他的閃光點。
關鍵一點，媽媽掌管白家的財政大權。
繞著錢財利益說，阿桃她們皆是外人，連帶爸爸，有了外遇，會不會賣了家當？都是未知數。
“阿星!開大門!”
爸爸的聲音，話語裏似有不耐煩，莫非討厭阿星？
“唉!”
阿星應一聲，忙皮顛顛跑去開門，不敢半點怠慢。
我瞅瞅媽媽的表情，一臉麻木。
什麽親情，比不上夫妻情深。
爸爸為何生氣？我努力去想。
院子的大鐵門洞開，阿星站在門邊，一臉笑容，狼狗雲雲半蹲在阿星腳邊，猛搖尾巴，一對哈巴狗！
我不禁哈哈笑起來。
“笑啥？”
媽媽好奇。
多大事情？女兒隻是笑笑!何須如此上心？
“沒有笑!”
我回答。
我不想告訴她真象，明顯不尊重她親戚的笑聲，簡直是嘲笑，媽媽的麵子放哪兒？
爸爸開車駛出院門，我瞅瞅反光鏡，阿星已經開始關鐵門，雲雲這隻狗不再搖尾巴了，蹲在地上，盡顯舒服生活。
家裏的兩條狗白養了!
我在心裏感歎。
爸爸媽媽忙在外麵，回到家裏沒有時間建立人狗之間的聯係，天天與雲雲兩隻狗，吃喝全靠阿星照應。
狗狗隻認阿星是主子，我們一家人成為狗眼中的過客。
我想提醒爸媽，別忘記狗主人的身份。
“媽媽!”
我喊。
“嗯!乖乖!嘛事？”
媽媽看我，一臉溫柔。
“天天和雲雲不聽我們的話，隻聽阿星的吩咐。”
我像個告狀的家夥。
“嗬嗬!這種事!回頭讓狗狗聽你指揮!”
媽媽沒有在意，她不想關心這種問題，她隻想著阿賓的美體方式，女人愛美，才能美麗生活。
“阿木!到幼兒園有兩條路，我們走哪一條？”
爸爸開車快到一個十字路口，忙問媽媽。
往左邊的暉日馬路走!
媽媽儼然指揮官，說給爸爸。
這種小兒科的話題，爸爸開車，自己便決定的事情!偏偏多此一舉，問問媽媽。
不過，我瞬時懂了爸爸的意思。
他喜歡媽媽，瞅瞅媽媽日漸苗條勻稱的身材，爸爸重燃初戀的熱情，事事時時想找機會，獻媚於媽媽。
故意問媽媽怎麽辦，突出媽媽的主人地位，博得媽媽歡心，滿足她心裏那份女王想法。
好!
爸爸回應，他應該道聲喏，電影裏的古裝戲，奴才都是喏喏連聲。
我在心裏鄙視爸爸，活個男人，如此傷心。
不過，我馬上扭轉思想，我是個女孩子呀!我需要媽媽的地位，需要男孩子眾星捧月，奉為女王，才是我最大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