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造紙失敗
顧小悠心情愉快起來，中午的飯菜被她吃的一幹二淨。
周氏見她沒受影響，安下心來，一麵收拾碗筷，一麵問：“那小悠，咱們的醫館還開嗎？”
顧小悠想了想：“開吧，總會有生病的人。”
她起身離開後院，到前廳繼續查找資料。
枯坐了一個時辰，幹脆把東西都搬到後院。
對正在繡花的周氏說道：“周姐，我在前麵幫我看著醫館，來人再叫我。”
“好，我這就過去。”周氏拿著繡棚和針線，朝前廳走去。
顧小悠拿著手上準備的厚厚的資料，擼起袖子準備正式動手。
按照查到的資料，她準備了一些木料。
仔細的給木料去皮，切削成一片片的碎片。
顧小悠切了半天，額頭上冒了汗，擦去眼前的汗珠：“要是有機器就好了，切這個好費事。”
切了大半個時辰，她才得到了一籃又薄又細、合格的木屑。
“接下來是蒸煮。”
捧著一籃木屑，顧小悠來到廚房生活燒水。
很快燒開一大鍋水，她正往裏麵倒，周氏找了過來。
“小悠，來病人了……哎喲，我的小祖宗，你怎麽在煮木頭啊，你餓了？”
周氏一臉驚疑的看向她，顧小悠擺擺手：“不是的，我有用的……”
解釋起來太麻煩了，顧小悠幹脆吩咐道：“我先去看病人，你幫我看著啊，我要熬成木漿。”
說完，匆匆的朝前院跑去，周氏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的背影，又看看鍋，站在灶前用鍋鏟時不時的攪拌。
等顧小悠看完病人回來，木屑已經差不多被熬成了木漿。
“謝謝周姐，剩下的我來吧。”
“好。”周姐把鍋鏟遞給顧小悠，重新回到前院去。
周氏一走，顧小悠弄了一些草木灰放到鍋中。
“差點忘了最重要的程序。”
木漿裏加了草木灰的燒成的堿水，才能夠成形。
有了草木灰的加入熬煮了一段時間，木漿終於熬製出來。
顧小悠取出幾個陶罐，把木漿裝了進去。
取出其中一罐，倒入鍋中加入她從造紙工坊買回來的原料，輕輕的熬製。
直到天色變暗，她才熬出了一小鍋紙漿。
顧小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頗有成就感的看著鍋裏的紙漿。
周氏鎖好前院，來到廚房：“小悠，你忙了一下午，熬了一鍋什麽啊？”
“嘿嘿，這是紙漿。”
“紙漿？你這是要造紙？”
“是的，我不光是要造紙，我還要做與眾不同的紙。”
顧小悠眼睛亮晶晶的說著，仿佛已經看到她的衛生紙在朝她招手了。
周氏拿出手帕，替擦去臉上的汗：“你呀，想要用紙，我就給你買好了，何必這麽辛苦。”
“周姐你不懂，我要造的紙，這裏買不到。”
顧小悠拿過手帕，胡亂的擦了擦：“我還要搭個小火房，不然我的紙可沒法出來。”
“火房？”
顧小悠點點頭，走到後院拿出她花的設計圖。
周氏仔細的看了看：“這不就是燒東西的小火灶嘛，我會造，我給你弄。”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周姐，我的小火灶就靠你了。”顧小悠看看天色：“今天太晚了，我們明天弄吧。”
周氏覺得自己終於有用得上的地方了，頗為高興的應道：“好，你放心，明天我就給你搭出來。”
兩個人結伴離開了醫館，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周氏準備了磚塊和泥漿，一大早就在醫館的後院忙碌起來。
顧小悠要幫忙，卻被她趕到了前院照看醫館。
直到中午，周氏才將顧小悠帶到後院，臉上露出溫婉的笑容：“你看，做好了。”
顧小悠欣喜的圍著小火灶轉了一圈，又仔細的看了內部的結構，簡直比她的設計圖還要完美，感激的對周氏說道：“周姐，你實在太厲害了。”
周氏不好意思的抿抿嘴：“小事，在村子裏家家都是自己搭灶，我們村裏人人都會。”
比起小悠，她會的實在不值一提。
“你太謙虛了，你幫了大忙，我得好好謝謝你。”
顧小悠說著，在身上翻找起來，周氏連忙擺手：“不用，我去前院看著，你忙吧。”
顧小悠遺憾的收回手，打算日後再好好感謝周氏。
她搬出昨晚的紙漿，按照查到的資料，先是用把紙漿的水去除掉，加入造紙工坊買來的動物膠攪拌，用木槌反複的捶打。
捶了好久才達到她想要的效果，放下木槌，揉揉酸痛的手臂。
她感覺自己都變成了無情的捶打機器了。
顧小悠抬著酸脹的手臂，把火灶燒了起來。
感覺溫度合適了，將自製的紙漿在鐵片上磨平，小心翼翼的放入灶中，把灶門關上。
“現在我隻要看好火，等上一段時間，嘿嘿。”
顧小悠信心滿滿的添柴，看火，還試圖從灶門的縫隙觀察情況。
可惜，除了一團漆黑，什麽都沒看見。
慢慢的火灶飄出了紙香味，顧小悠欣喜的說道：“看來有戲啊。”
顧小悠閃著扇子，盯著火灶，在心裏計算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
戴著厚厚的手套，將灶門打開，期待的看了進去。
結果，火灶裏麵的紙漿黑漆漆的不成樣子。
顧小悠失望的把成品拿出來，拿到眼前：“也沒聞到糊味啊，怎麽燒焦了呢？”
她有些喪氣的垂下了肩。
這時周氏走了進來，關心的問道：“小悠，這是怎麽了？”
“周姐，我失敗了。”
顧小悠可憐兮兮的把糊掉的紙漿拿給周氏看。
周氏看了幾眼，可惜的說道：“火力太大了吧，我猜這紙糊和漿糊一樣，要小一點的火才行。”
顧小悠如醍醐灌頂般直起身子：“你說的對，肯定是火候不對。”
說著，拿出紙筆，認真的計算起來。
周氏笑道：“那你弄著，我給你做午飯。”
“嗯，好。”顧小悠頭也不抬的應道，專心致誌的研究著。
周氏無奈的搖頭，朝廚房走去。
匆匆的吃過午飯，顧小悠重新拿出一罐紙漿。
重複第一次的步驟，將磨平的紙漿放進灶內，關上灶門，全神貫注的等著。
終於時間到了，她打開灶門，拿出紙漿的鐵片一看。
一片半生不熟的紙片躺在鐵片上，用手輕輕一拎，就散成一團。
“難道是時間太短了？”
顧小悠不氣餒的又拿出一罐紙漿，她就不信造不出來紙片來。
她悶頭在後院研究了一整天。
直到周氏鎖上前院回來，看到顧小悠的模樣，嚇了一跳。
“我的小祖宗，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