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各懷心事
“對啊,你現在是準備欺負病人嗎?我的身體現在可是特別脆弱,你忍心嗎?”
林思遠又擺出了他病人的架勢,他這種人真的是讓人哭笑不得,一會兒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一會兒又出現這裏不好,那裏不行的問題了。
李清竹一看,也隻能繳械投降,隻是蜻蜓點水一般湊過去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鬢角處,但是正當她快要接近的時候,林思遠的臉頰方向突然一轉變,她的嘴唇直接就貼到了她的嘴唇上,完全是無縫粘合。李清竹像是突然觸電一般,直接就從他身旁彈跳開來,反應之大,令人始料未及。
這下林思遠可是完全就不樂意了,這麽敷衍了事,可是讓人不能忍的事情,趁著他生病就這樣,以後可還了得。他現在完全就把自己放置在病人的角度上,反正他現在想要做的事情,那就一定需要做到,李清竹這樣也太不給自己麵子了,也不看看他到底是為誰才受的傷。
正當李清竹剛想要從他身邊挪開的時候,他手上的力度突然加重,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直接帶到他的身邊,兩個人近得完全都可以聽到各自的呼吸。
他的臉突然在李清竹麵前放大了一倍,直接就湊過來吻住她的嘴唇,剛開始隻是輕輕地吻著,令人十分舒心,李清竹輕輕嗅到他口腔當中的薄荷煙草的味道,一種若有若無的氣息。
林思遠覺得李清竹的唇冰冰涼涼的,正好是比較不錯的降溫神器,這樣就開始越吻越投入,最後開始長驅直入,一直努力探索她口中的香甜氣息。
正當兩個人開始糾纏地難舍難分的時候,李清竹突然用力一把將他直接退了出去,並且麵有慍色,臉頰變得有些紅潤,像是在生氣一般。林思遠對她的突然生氣,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或者說甚至不明白她生氣的點在哪裏,畢竟剛才她本人還是很享受這個過程的,怎麽突然說翻臉就翻臉,這也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你之前跟我保證的事情沒有做到,你不是說……”,林思遠直接有些蒙,他難不成在昏迷的時候答應過她什麽事情,然後現在沒有兌現,這個時候她突然就想起來了?李清竹並沒有直接說下去,可能就是在給他機會做出相應的解釋,但是他連自己曾經許諾過什麽事情都不知道,怎麽繼續跟她聊下去。
“啥事情啊,你說出來,我仔細看看自己有沒有做到,怎麽沒有什麽原因就發火,這樣也太容易生氣了吧。”
林思遠實在是找不到她生氣的點,也就隻能這樣旁敲側擊地想要找到一絲突破口,但是李清竹還是一副你怎麽能不守信用的表情,怒氣還是比較高,完全沒有任何要跟他繼續問下去的意思。
“你之前不是答應我,不再抽煙了嗎?你現在生病情況這麽嚴重,怎麽還有心思抽煙,你現在是準備不要命了嗎?怎麽會有人這麽糟踐自己的健康?”
他還以為是什麽事情,怎麽會惹得李清竹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一蹦三尺高。
由於這幾天,林思遠的身體狀況恢複的比較不錯,所以他的某一個部位,也逐漸開始有些躁動的反應。
這樣幾個回合下來,李清竹被林思遠吻得有些不知所措,正當他準備再次撬開她舌頭的時候,她一個勁的往後縮,想要掙脫林思遠的懷抱。
“你這樣病還沒好,不要浪費太多的體力,還是好好恢複一下吧,別總是想著一些論七八糟的事情”,李清竹整張臉紅得像是蘋果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有臉紅症。
此時林思遠突然就又來了興致,隻是笑意盈盈地看著她說:“你之前每天晚上幫我擦身體的時候,從你的臉上可是一點都看不出羞澀的表情,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晚上幫你擦身體,那是因為你自己行動不便,這件事情跟我羞不羞澀有什麽關係?那是我每天必須要完成的任務之一,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哦,這樣嗎?你早就習以為常了,怎麽現在的臉紅得像是跟猴屁股一般。”林思遠挑著眉看著她,一副十足準備看好戲的樣子,這種不要臉的無賴氣質,差點把李清竹給直接就嚇得就是一個趔趄。
正說著,他又做出隨時準備朝著李清竹撲將過來的氣勢,弄得她一下子從床上彈來,並且一臉得意地望著林思遠,仿佛有幾分挑釁的意味在其中,像是準備挑戰她的耐性。其實,林思遠對李清竹的感情屬於比較複雜的那種,這個女人屬於耐性很強的一類人,一般來說不管做什麽事情,隻要不觸及到她的雷區,一般不會特別引起她心中的焦躁情緒。
但是,不知為何,林思遠卻總是可以直接特別輕易就觸及到她的封鎖區,也就是每次都可以很準確地踩到她的雷點,每次都是這樣,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歡喜冤家吧。
林思遠倒是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隻是用手不時地摸著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在李清竹沒有搞得清楚之前,他竟然就直接下床,將她打橫抱起,一把撈到了床上。
以上的動作可以說簡直就是一氣嗬成,沒有半分的卡頓和猶豫,此時的李清竹簡直都快要看瞎眼了。剛剛他還因為腳麻,直接摔倒在地上,這個時候竟然動作就可以變得如此麻利,實在是讓人佩服。這人沒有去演戲,也真的是太委屈自己了,他明明就是一個典型的演技派,在自己身體明明已經開始恢複的狀態下,還能塑造成一個保守病痛折磨的病人
“你,你這是要幹嘛?你還是快點把我放下來吧,畢竟這個在醫院裏,讓大家看見影響肯定特別不好。萬一再把我們在一起的消息傳出去,那肯定影響會更大。”
李清竹一邊低聲說著話,一邊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領,防止林思遠做出什麽進一步過激的舉動。這對於她來說,很明顯是始料未及的事情,畢竟她一直都覺得林思遠受傷情況比較嚴重,怎麽可能行動會變得如此利落,她曾經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我說你怎麽還想繼續走?你到底準備幹嘛,能不能不要這樣啊?快點把我給放下來,不然我就要直接報警了,你能不能行了?你這是啞巴了嗎?”
李清竹不僅嘴上開始無限地咒罵起林思遠,身子也開始劇烈扭動起來,完全忘記了他還是個病人這個現實情況。
“我再說最後一遍,你到底有沒有想要將我放下來的意思?你完全就可以……”
李清竹現在都呈現出一種比較頹然的狀態,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像是沒有生病過一樣,他仍舊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安全沒有把李清竹的言語放在眼裏。
起初卻見到他的手並沒有動,隻是一個勁地盯著她看,之後趁李清竹不注意的時候,又順手捏了捏她的小臉。這個時候李清竹心中充滿了警惕,畢竟林思遠是一個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麽事情的人,即使他們現在在醫院當中,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可不是什麽善茬,他想要做某件事情的時候,壓根就不會考慮現在的場合、時機是不是合適。
“我早就說過我的身體比之前好多了,剛剛摔倒真的就隻是腳麻而已,但是,我們真的好久沒有這樣親密的接觸過了,我怎麽感覺你好像比之前又輕了幾斤。”
說完此話之後,林思遠一臉關心的表情,像是一個慈祥的老父親,不知為何李清竹的腦海當中,瞬間就直接冒出了一個這樣的念頭。
李清竹坐在他的腿上,因為害怕會傷到他的患處,因此並不敢將全部的重力都壓在他身上,隻能盡力用自己的雙腿來支撐住上身的重量。她以為林思遠現在也就是想要跟她開玩笑,但是卻發現,在過了幾分鍾之後,林思遠還是沒有任何想要將她放下來的意思,她隻能硬撐地坐在他的腿上,還生怕不小心會碰觸到她的傷處。
“沒關係的,你直接坐上來就好,我又不是玻璃做的,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會被壓碎,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林思遠的眼神當中充滿著玩味的微笑,她的臉上卻出現了一臉無辜的表情,早知道這人的身體能恢複地這麽快的,打死她都不會之前每天膽戰心驚地幫他擦身體,她現在甚至在想是不是當時林思遠明明就已經可以進行自由活動了,每天還靠她搬來一盆特別沉重的水,堅持幫他擦洗身體。
是的,沒錯,在他剛開始住院的時間裏,李清竹曾經一度害怕他萬一以後癱瘓在床,自己需要怎麽照顧他。現在想想,雖然不過幾個周的時間,李清竹真的好想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正當她在為他的健康擔心不已的時候,這個男人卻自己樂得逍遙,感覺這個人是不是見不得她變開心,怎麽整天就隻是想著變著法得折磨她。
實際上林思遠當時的情況確實比較危險,再加上血庫中的特殊血液儲備量過低,但是實際上,他身上所受到的外傷並沒有特別嚴重,也就是胳膊和小腿有縫針過,此時也已經沒有什麽額外需要過分擔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