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黑魅陰謀
牧風讀完,哈了一聲,這分明是我來到深海的親身經曆,隻不過星兒卻是將燃月,描霜和自己三個人的個性,混雜在了一起而已,再加入一些細節的描寫,又是一出令人哭笑不得的戲。
想到最後,忽然覺得不對,清寒玉魄的事情她是怎麽知道的?
想到這裏,牧風往後翻去,卻發現後麵不再是漂星寫的稿子,而是自己當時為了尋找清寒玉魄的時候做的筆記,自己當時翻遍了各種遊記,做了許多筆記,隻將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帶在了身上,留下的筆記中不止一次的提到清寒玉魄,還有取清寒玉魄的礦坑是多麽危險。
牧風禁不住心中莞爾,下了床,找出幾張稿紙,將自己尋找清寒玉魄的所見所聞,記錄了下來,夾雜在那堆筆記裏,希望對漂星的寫作有用處。
牧風心中一動,想到漂星在寫的是一個愛情故事,而且大綱中是讓宮主與少年一塊去的,兩個一同曆險,確實會比較容易發生感情。
想到這裏,牧風禁不住想要在自己的筆記裏,填一個女人進去,這樣漂星寫起來就更容易了,好在自己有現成的經曆,直接把描霜的名字改一改添上去就可以,但是又不能明寫,想來想去,牧風心中一動,暗道,反正自己也是在做筆記,不如就寫上一部早已散失的古書中提到一男一女前往礦坑尋找不就好了?
牧風心中隻稱讚自己聰明。
便將之前寫的幾頁抽出來,重新取了幾頁紙,在其中一頁上寫下:根據《棲霞客遊記》記載,大約千年之前,曾有一對相互不對盤的男女,為了救治共同的親人而親至礦坑之中,尋找清寒玉魄,二人跌落礦坑,肌膚相親,耳鬢廝磨,後穿過礦坑進入幽深之境,女不慎為毒蝶所傷,容貌遭毀,男對其心生憐憫,後二人同心,誅滅月白蛙,銀蠶,女劈蛙之頭,取清寒玉魄,醫好臉上,結伴而回。
寫完,牧風忽然自覺臉紅心跳,渾身發熱,無限煩惱。便拿了那幾頁紙,和手中的筆,披衣起身,度到房門外麵遊走。
夜已深,撲麵的水冷淩淩的,牧風在台階上坐下來,展開手裏的幾頁紙,心裏也不知道該不該改上一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便將那幾頁紙壓在台階上,站起來望著水麵發呆。
卻說描霜搶先牧風一步回到海晶宮時,用了隱身之術,沒有弟子發現,她因為心中煩惱恐懼,沒有回寢宮去見黑魅,而是在海晶宮像是孤魂一般的流蕩。
忽然看見牧風手中拿著幾頁紙,走出來,眼神迷離,煩惱,心中一時好奇,便跟了上去,後來牧風將手中的那幾頁紙放在台階上時。
描霜已然沒有撤去隱身法,悄悄走了過來,趁著牧風不注意,將那幾頁紙拿起來細看。
牧風此時正背對著他,負手望天,沒有看到描霜的動作。
描霜讀完那幾頁紙上寫的東西,心中不覺好笑,拿起旁邊的筆來,本想添油加醋的寫上幾筆,想不到一時心血來潮,居然將那幾頁紙寫的滿滿的,心中還有意猶未盡之感。
牧風望著夜空歎了一聲,身子一動,就要回轉過身來。
描霜見了,連忙將手中的紙筆放下,悄悄退開。
牧風也沒有細看那幾頁紙,就將它們拿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他將那幾頁紙夾在筆記當中,伏在桌上睡了一覺。
描霜正在望著牧風的背影兒偷笑,忽然隻覺得背後一個終身無法擺脫的陰影籠罩了上來。
描霜心中一動,正要逃走,柳腰已經被一雙鐵一般的臂膀給掐住。
那雙臂膊死死的掐住描霜的細弱的腰身,描霜隻覺得痛貫心肝。猛然聽到兩聲“咯咯咯”的骨頭斷裂的聲響。描霜的腰骨受傷,劇痛之下,隱身之術瞬間被破。
耳邊湊上來兩片冰冷的唇,笑道:“你剛才盯著牧風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愛意。你們一路上究竟做了什麽?”
描霜咬著牙道:“黑魅。你快放開我,好痛啊!”
黑魅笑道:“女人,不就是在痛苦中獲得快感的嗎?”
描霜咬著牙。道:“快點放手。”
黑魅猛地鬆開雙手。
描霜隻覺得腰間劇痛,自己的腰骨仿佛被拆了似的,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不覺一下子跌倒在地。
黑魅哈哈一笑:“你老是讓我,放開你。放開你。可是我每一次放開你的時候,你都會跌倒,之前還隻是跌倒在床上。現在居然跌倒在這裏。難道你想換個地方試一試,你興致不錯嘛?得不到牧風,我倒是可以幫幫你!”
描霜扭過頭去,道:“你說的真難聽。”
黑魅走到描霜身前,伸出一根手指,托起描霜的下巴,笑道:“嗯,這張臉還是那麽漂亮,看來牧風還真是古道熱腸,先把清寒玉魄給你用了。”
描霜道:“你答應過我,隻要我幫你做完這件事情,你就會放過我們姐妹三個的。”
黑魅道:“我對你們姐妹三個沒有興趣,我要的隻是海晶宮。”
描霜道:“你要清寒玉魄究竟要幹什麽?”
黑魅笑道:“牧風一直以為造成燃月性格轉變的原因是那本《天法寶錄》他猜的不錯,不過問題的主要症結,並非是在《天法寶錄》的內容,而是在《天法寶錄》的書頁上,上麵被我下了我們暗月族的‘邪魅引’,中了這種毒的人,就會受到施毒者的支配,我正是通過這種方法,得知了燃月的意識之中有一股熱力,同時邪魅引也令我知道了燃月的性格隱忍,所以我就利用這一點在她的腦中製作了她的另一個人格,為了完全的道海晶宮我還需要燃月,所以就讓通過燃月讓牧風去找清寒玉魄,清寒玉魄確實可以治好燃月,那是燃月的功力就會恢複,而我的計劃也要開始。”
描霜道:“你要遵守諾言,放過我們三個,還有牧風。”
黑魅回過頭來看著描霜笑道:“你忽然變得很擔心牧風的安危啊!”
描霜低下頭道:“這個不用你管。”
黑魅一把揪住描霜的頭發,將她的臉提到跟自己的臉一樣高,道:“有人說其實鬥得越是你死我活的兩個人,其實越喜歡對方,這就叫相愛相殺,所以其實你心中真正愛的那個人,是牧風,是你的妹夫對不對呀?”
描霜冷冷一笑,道:“哼哼,你這句話傷害不了我,我心中根本沒有這些所謂的廉恥觀念,我隻關心我自己的需求是不是能得到滿足。”
黑魅笑道:“我先上你這種性格。但是現在你們的命都在我手裏,你們到時候死不死,你們的需求能不能得到滿足,都是我說了算!”
描霜頭皮劇痛,心更痛,淚水也止不住的留下來:“我當初怎麽沒看出你竟然是這樣狠心的人!”
黑魅哈哈一笑,一把將描霜的腦袋摜在地上,描霜尖叫一聲,黑魅嬉笑而去,描霜心中既羞辱又感到憤怒,站起身,抬手就像黑魅背後打去。
黑魅忽然一聲尖嘯,描霜隻覺腹中劇痛,猛地跌在地上,掙紮著打滾兒,黑魅自袖中取出一根短笛,放在唇間吹奏起來,描霜腹中更加痛苦,在地上滾來滾去,哀求道:“快停下,快停下,我求你快停下!”
黑魅又吹奏了一會兒,才收起手中的笛子,蹲下身看著描霜道:“以後要是不想這樣難受,就不要跟我玩這手。”
描霜看著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淚水止不住的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