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有驚無險
“衛微,時間不早了,你必須立刻離開地府。”牛頭馬麵嚴肅道。
“我知道了。”我盯著雲崖底下出了會兒神,起身走過石橋。
牛頭馬麵一起施法,不一會兒,我的魂魄回到了肉身之中。
我睜開眼睛,還是身在歐陽家的大院子裏。跟前的秦禿子和歐陽霆臉色陰沉,各懷心思地看著我。
我這次下地府去了那麽久,他們肯定都急壞了。
見我回來,秦禿子先是長鬆了一口氣,隨後問我:“打聽到小婭的消息了嗎?”
我搖搖頭,有氣無力地將經過告訴了他們。
秦禿子眼中的光彩一點點變得暗淡,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自我安慰道:“慶伯說過,胡小姵應該沒有傷害小婭。小婭可能被她給藏起來了,我們再仔細找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衛微,你還是真是不要命了。剛才本公子想要救你,你居然不領情,竟然還敢去闖八大地獄。我當真是好奇,那個男鬼有多大的魅力,能讓你甘願與他生死與共。”歐陽霆笑了笑,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我。
我根本沒心情搭理他,仔細回想了慶伯的話,對秦禿子說:“慶伯說胡小姵是偷看了歐陽秀瑜的畫像,才會暴斃在陰陽井中的。我們現在回祖塔頂層找一找,說不定能通過畫像找到一些線索。”
秦禿子點了點頭,我看了歐陽霆一眼,要進祖塔還得有他幫忙。
歐陽霆沒有異議,我們三人趕緊出發,再次進入了祖塔。
快要抵達最頂層時,我隱約聽見有女人的哭泣聲。那聲音很熟悉,還沒看見她的臉,我就激動不已:“小婭!”
我和秦禿子飛快地跑了上去,橘婭坐在地上,正捂住臉抽泣。
可是,她的腦袋光禿禿的,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不見了蹤影。
我不可置信,直到看見她轉過頭,才確認她真的是橘婭。
“小婭!”秦禿子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橘婭很痛苦,她推開秦禿子,捂住自己的臉。
從小到大,橘婭總是為她的一頭長發引以為傲。在她看來,頭發就是她全身上下最漂亮的部分。如今失去了最驕傲的東西,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離我遠些,我現在的樣子好醜。”橘婭退到了牆角,捂住臉哭得止不住。
秦禿子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狠狠帶入了懷中:“胡說,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的。”
橘婭將頭埋入了他的懷中,我想讓橘婭自己冷靜一會兒。
我走到歐陽秀瑜的靈牌後麵,拿起了那個木台。
仔細觀察了一番,厚厚的木台中間的確有個暗鎖。我打開一看,裏麵空蕩蕩的,並沒有任何畫像。
“小婭,你被拽入井中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秦禿子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問她。
橘婭告訴我們,胡小姵的鬼魂將她拖入陰陽井後,她便暈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她便身在歐陽家祖塔的頂層。頭發也是在她清醒之前,就被人給剃光了的。
我聽完問她有沒有見過歐陽秀瑜的畫像?
橘婭怔怔地看著我出神。我以為她沒聽見我的話,提高聲音又問了一遍。
這一次,橘婭移開了眼睛,低頭答道:“沒……沒有,我醒來後不久,你們就到了。”
一直沒說話的歐陽霆,在此時突然問橘婭:“你的意思是,是那個胡小姵帶你進祖塔的?我們歐陽家的祖塔,外人不可能打得開門。”
橘婭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我想她經曆了這麽多,一定嚇壞了。
我讓秦禿子把橘婭扶下塔,想了想,反問歐陽霆:“慶伯既然都能進祖塔,你又怎麽能肯定,他沒有把進祖塔的方法告訴給胡小姵?”
“進祖塔沒有方法,隻有我們歐陽家人的血液。”歐陽霆並肩和我下樓,沉聲說,“慶伯全名歐陽慶,實際上他身上也有部分歐陽家的血脈,不過並非直係血親而已。”
我聞言怔住了:“你什麽意思?”
歐陽霆搖搖頭:“我懷疑把橘婭帶進來的人,和偷走高祖奶奶骨灰的是同一人。不過現在胡小姵和慶伯都魂飛魄散了,線索就此中斷了。”
這是他們歐陽家的事,我管不著,也沒精力再管。
橘婭能夠有驚無險的回來,已經實屬萬幸。秦禿子建議今晚就回霧城,我向歐陽霆告辭,並且拿走了八卦兌片。
歐陽霆親自送我們去機場,他交給我一張名片,嘻嘻哈哈道:“小美女,這是我私人號碼,一般人都拿不到。以後有什麽事盡管打電話給我,我有一種預感,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我隨手塞進了包裏,頭也不回地進了機場。
回到霧城的這幾天裏,我先是去了趟醫院,而後基本都在家裏安心休養。期間打了幾個電話給秦禿子,聽說橘婭在他的陪伴下開朗了不少,昨天還帶著假發和他出去逛了街。
我放心下來,調侃秦禿子要好好表現,珍惜這個送溫暖的機會。
幾天之後,喝完了廚房裏最後一袋豆漿,我心裏空蕩蕩的,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男鬼。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身上的傷口有沒有愈合?他什麽時候才能回到人間?
晚上吃過飯,我心神不寧地看電視,身側的沙發突然往下一陷。
我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一雙大手就摟住了我的腰。那人順勢將我抱坐在他的大腿上,涼薄的唇吻住了我的嘴。
我睜大了眼睛,對上男鬼那雙星眸,臉紅到了脖子根。
他往我的嘴裏送了一股涼氣,我渾身一個激靈。
“唔……你幹什麽……”我被他吻得喘不過氣,輕輕推開他。
哪有人一見麵,二話不說就先強吻的!
“替你檢查身體。”他故作正經,湊到我的耳朵邊妖孽道。
我一顆心砰砰跳到了嗓子眼,覺得臉更燙了幾分。
等等……我的心髒此刻恢複了跳動!是男鬼剛才傳送的那口涼氣,一定是他把幽冥彼岸花送入了我的體內。
就在我激動的同時,耳朵忽然癢酥酥的。
男鬼含住了我的耳根,嗬氣笑道:“身體那麽熱,看來你這壞東西的傷還沒痊愈,為夫隻好親自替你治療了。”
話音剛落,兩隻不安分的大手解開了我睡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