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生無可戀
到了餐廳,蔣辰已經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他們。
她心一顫,自己現在這副鬼樣子怎麽能被蔣辰看見。
於是,她忍住身體的不適,挺直身子,挽住身邊俊冷高大的顧承域,佯裝無事的樣子。
她剛剛擺好姿態,蔣辰的目光就看了過來。
蔣辰看到她親密挽著顧承域的時候怔了一下,她看到蔣辰眼底掠過一閃而逝的悲傷,可是很快就被蔣辰用淺淺的笑意覆蓋。
顧承域真是個禽-獸,他是故意要讓她在蔣辰麵前難堪的。
侍者幫他們拉開椅子。
她拉著顧承域的衣袖,裝作很親密跟顧承域一起坐了下來。
蔣辰開口,“顧總剛剛說跟朋友在一起,沒有想到是念芯……念芯,很久沒見。”
她微微一笑,“蔣辰。”
顧承域笑著道,“抱歉你剛剛約我的時候我正陪念芯在醫院…… 她今天感冒了,我不想她在路邊等車,所以帶著她一起來了。”
韓念芯的舌頭凍住了。她以為是他約的蔣辰,沒想到是蔣辰約的他,更沒想到,他居然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
虛偽!!
蔣辰微笑著,“看念芯的樣子,就知道顧總對念芯很是體貼,這樣我也放心了。”
她甜蜜靠在了顧承域的肩上,心卻在滴血。
她現在好想哭……
隻要一看到蔣辰,她就忍不住這股情緒。
她知道此時此刻她隻要開口求蔣辰救她,蔣辰必定會不顧一切將她從顧承域身邊帶離……而她將受到蔣辰永遠的保護。
可是,她不能這樣做……
蔣辰永遠都無法跟顧承域抗衡,最終的結果隻會是她連蔣辰都連累。
她不能再虧欠蔣辰。
接下去的時候蔣辰和顧承域都在談公事,是有關“曠天苑”項目的竣工問題,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她儼然就成了空氣。
當然,她希望她真的是空氣就好。
……
吃完飯,顧承域帶韓念芯回到公寓。
到了臥房,顧承域把她甩在了床上。
她身體本來就不舒服,加上她從光滑的被子上滑到了床頭,頭硬生生的碰到床頭上的鐵藝,痛得她立即皺起了眉,但她沒有吭一聲,總覺得在他麵前必須堅強。
顧承域憎惡地看著她,“為什麽不向蔣辰求救?你知道這個愛你的男人一定會奮不顧身帶你脫離魔掌的。”
連他自己都說魔掌了,看來他自己也認為他是個惡魔。
顧承域狠狠地站在她麵前,目光冷得可以殺死人,“你不是最善於利用人的感情去幫自己嗎?”
她實在想不出顧承域這一會兒為什麽會這樣的生氣,她剛剛被他帶去醫院強製做避孕手術她都沒有怪他,他現在憑什麽跟她發這麽大的火?
冷靜下來的她或許是不敢跟他大聲說話的,但現在的她真的很惱火,忘記顧忌後果,抬起頭反問他,“我就算讓蔣辰幫我,就能逃脫你的報複嗎?不……你會把我抓回來,用更惡毒的手段來逼迫我、傷害我,我最終隻會換來更悲慘的下場。”
顧承域伸手過來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沒有想到她會這樣惹怒他,驚恐瞪大眼眸,脖子一陣箍痛。
他漆黑的雙眸眯成一條線,仿佛恨意一般,狠狠盯著她,咬牙切齒道,“你不是問我要怎樣才能放過你嗎?我現在就告訴你,除非你死。”
他真是恨透她了,連殺死她的心都有了,他恐怕是想用她的命來償還他父母的兩條命吧……
她罪孽深重,就算此刻被他奪去了性命也不冤枉,所以她閉起了雙眼,
她感覺呼吸越來越緊,身子越來越沉,意識越來越模糊,腦海裏開始閃過曾經跟他在一起的的畫麵……
每一個畫麵都是甜蜜的,那樣的清晰。
可是,這些畫麵她隻能當是做了場美麗的夢,而這場夢,早就醒了……
其實從夢醒的那一刻起她就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麽留戀,現在弟弟妹妹都已經成年,也都能照顧自己了,她死了就死了吧!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她早就生無可戀。
……
韓念芯以為顧承域真的會殺了她,沒有想到,顧承域突然放手。
她大口大口的喘氣,不知道什麽時候眼淚已經從眼角滑了出來……她居然還在心底埋怨,為什麽不殺了她?為什麽?
顧承域惡毒地看著她,道,“殺了你隻會髒了我的手!!”
他是個冷靜自製的人,怎麽會真的殺人,剛來看來隻是真的氣急了……隻是她始終搞不懂,他為什麽會這樣的生氣。
韓念芯撫著劇烈起伏的胸口,慢慢才喘過氣來,用模糊不清的目光看著他,“我知道你很想要我的命,可你有輝煌的事業,有愛你和你愛的妻子,如果你真的要了我的命,為此坐牢,一點都不值得……所以我願意自己把命給你,隻要你放過我身邊的人,我甚至願意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
顧承域道,“下輩子,你怎麽會有下輩子?這輩子你就會在地獄裏永不超生!”
他依然用足以殺死人的目光看著她,那樣的滲人。
但她經曆過剛才垂死的瞬間,似乎也不再害怕了。
她靠在床頭上,紅著雙眸看著他,“隻要你肯放過我身邊的人,我不怕早點下地獄。”
他看她的眼神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她連死都不怕了,此刻又怎麽會害怕他生吞活剝的目光。
他突然咬住她的脖子,再咬住她的嘴。
她痛得支支吾吾。
在她疼得小臉皺成一團的時候,他拍拍她的臉,“你想得美!你做了這樣多的孽,就想這樣輕輕鬆鬆的去死?”稍頓,惡狠狠在她耳邊道,“等我折磨夠了,自然會送你下地獄!!”
……
今晚她難得沒有做噩夢,可是睡到一半,居然被冷醒了,才發現身邊空蕩蕩的。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經常也睡不暖,但一個人習慣了,迷迷糊糊湊合著就過了一夜,可是這三個月,有他睡在她身邊,她冷的時候就往他懷裏鑽,習慣了他身體的溫暖,這會兒一下子失去了他的體溫,竟立即就醒了。
他是走了嗎?
從床上坐起身,她還沒來得及開燈,隱約就看到客廳的沙發上有些光亮。
她扭頭看了過去,隱隱約約中看到是身穿睡袍的顧承域坐在沙發上。
他在抽煙,吸煙時,那隱約的的火光清晰映出他刀削斧刻般俊逸的臉龐。
她於是沒有開燈,動作很輕地掀開被子,下了床。
他公寓的臥室和客廳並沒有專門的隔斷,走下兩個台階就來到客廳。
他正在抽煙,另一隻手似乎還抓著一杯酒,疲累一樣靠在沙發上。
昏暗的光線裏她看不清楚他的臉,可她能夠看清楚他此刻喝的酒不是他平常愛喝的紅酒,而是類似白蘭地這類的烈性酒。
他孤獨的坐在客廳的陰影中,狀似無力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她站在他看不見的位置,疑惑他為什麽會一個人坐在這裏喝酒。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酒杯落地的聲音……
以為他喝醉了,她趕忙走了過去。
他果真喝醉了,爛醉如泥靠在沙發上,窗外透進來的隱隱光線讓她看到了他睡著時如大男孩一樣無公害的俊臉。
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樣做,她伸手把沙發上的毛毯拿了起來,輕輕蓋在他的身上。
可是……
不知道是他根本就沒有醉,還是她替他蓋毛毯的動作太大,他居然睜開了眼,在黑暗中更顯得漆黑的雙眸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她嚇了一跳,倉皇想要逃離,他卻伸手摟住她的腰,一個反轉,她頓時跌倒在了沙發上。
她還來不及起身,他有力的雙臂已經支撐在她的身體兩邊,暗黑的眸子低低看著她。
她很是慌張,瞪大的漂亮雙眸無措地看著他。
“為什麽要幫我蓋毛毯?”
他開口,聲線染著酒醉三分的低迷。
“我……我隻是覺得客廳很冷。”
他冷冷一笑,“你以為你假惺惺的關心就能換來我的仁慈?”
“我不是……”
“不是什麽?”他笑得更詭異冷漠了,“不是對我假惺惺的?”
她看著他嘲諷的目光,喉嚨突然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一樣,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突然按住她的雙手,低頭埋進了她的頸項,染著酒氣的溫熱薄唇輕輕吻她,含糊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她以為他問的是感冒,一邊躲著他的碰觸,一邊回答,“好多了。”
“那就好。”
她正疑惑他怎麽會關心她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剝除她的衣服。
她隻穿著睡衣,那樣的單薄,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赤身裸ti.。
她恐懼、緊張得緊緊抱住自己,“你要做什麽?”
“你說呢?”
她這才意識到他剛剛不是在問她感冒。
“不行……”她驚慌推拒他,“今晚不行……醫生說至少要一周。”
他拉開她的雙手,吻在她的鎖骨上,在慢慢往下……“醫生的話從來都是騙人的。”
“不是……真的不行……”她推拒著他埋在她胸前的頭顱。
他不耐抓住了她不安分的雙手,一隻手固定在她的頭頂上,另一手抓著她放在他火熱的昂鐵上。
當手心碰到那滾/燙的炙/熱和堅硬,她嚇得想要縮回手,他卻不允許她退縮,緊緊抓著她的手,讓她的小手箍住那熱/鐵的圓端。“不要……”
他的大手引領著她,箍住熱/柱開始上下套弄,動作越來越猛,越來越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