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 放長線釣大魚
“為什麽？”
“因為你說得對，這麽多年，其實我一直都沒能忘記我的初戀男友……盡管我那樣努力的去愛你，可我始終無法忘記他。”
“如果真的無法忘記，為什麽早點去找他，而是選擇在你走投無路的時候去找他？”
“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理由。”
“當年他家裏落魄，為了照顧我弟弟妹妹，我選擇了跟當時很愛我的他分手……”
蔣辰錯愕，“你是說……”
韓念芯點頭，“沒錯，我跟顧承域分手後就由人介紹跟你走到一起……我跟你在一起的最初，隻是貪圖你給我和我弟妹帶來安逸的生活罷了。”
“即便是這樣我也不在乎……我知道這些年你是真心跟我在一起。”
“可我此生都無法給你想要的……我很愛他，很愛很愛。”埋葬在心底這麽多年，第一次，她對自己敞露心扉。
蔣辰深深看著她。
“這些年無數個失眠的夜晚，我都是在想他……有好幾年，我活在愧疚、懊悔、痛苦、難過之中，就是擔心他過得不好……幸好，老天眷顧他，給了他最好的一切。”
“既然一直都在心底默默祝福他，這一刻為什麽又要留在他的身邊？”
“因為欠他太多太多，我就算一輩子留在他身邊都無法償還。”
他不明白。
韓念芯隨即將她間接害死顧承域父母的事跟蔣辰述說。
蔣辰聽完後久久震驚。
韓念芯悲愴道，“我永遠都挽回不了他父母的兩條命，我隻能陪伴在他身邊，盡我所能，讓他快樂。”
蔣辰背靠向椅背，心痛閉眼，許久以後才睜開，聲線沙啞，“你是在毀了自己的人生去補償他。”
韓念芯揮去頰上的淚水，深深吸了口氣，“我永遠都不會幸福了，我隻希望他幸福。”
蔣辰呆滯望著前方，久久才道，“我永遠都無法勸說你，對嗎？”
韓念芯用力點了下頭。
蔣辰沒有再說話，目光無力落在她淒楚的臉龐，那樣的心疼。
……
美國。
嚴露晗站在陽台上，享受著涼風的吹拂。
“露晗，天氣冷了，進屋吧！”
聽到顧承域的聲音，嚴露晗轉過身，看到剛起床，身著睡袍的顧承域。
顧承域走到她的身邊，一隻手擁住她，“溫度降了，也不知道回房間。”
嚴露晗沒說什麽，由他擁著，一起走進房間。
一進房顧承域就拉著嚴露晗在自己的腿上坐了下來，他將下巴抵在她單薄的肩上，“我這次回來，你好像不太開心。”
嚴露晗輕輕掙開他，拉開距離，沒有太多表情看著他，“你明天就要回A市了，有些事我想問你。”
“說。”
“我聽宋蓁說，韓念芯搬進了你的公寓。”
顧承域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喝了一小口，這才淡聲道，“沒有什麽特別的，我習慣睡在自己的床上。”
“再遇上她，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顧承域笑了，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嚴露晗的麵前，低看著她，“我現在算是知道了，這個世上沒有一個女人是不會吃醋的，哪怕這個女人平常是多麽的善解人意。”
嚴露晗撅起嘴，“我沒你想得那麽好。”
顧承域將嚴露晗的下巴勾起，笑了笑，“顧承域妻子的名份我都已經給你了，你還有顧慮？”
“我……”
顧承域眸光逐漸的幽深，“我說過，等我處理好這件事，我們就去你喜歡的地方舉行婚禮。”
“我不想等太久。”
顧承域輕輕撫上嚴露晗的臉，磁性的嗓音低嗄溫柔，“我保證不會讓你等太久。”
嚴露晗問，“你想要的結果究竟是怎樣一個結果？”
“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你會看見。”
“我怕我還要等很久很久。”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嚴露晗深情款款地望著他，“我不擔心你騙我，因為不管要等多少年，我都會一直等你……”
顧承域笑了，“好女孩。”
嚴露晗慢慢靠進顧承域的懷裏，耳朵貼著他胸口心髒的位置，緩緩道，“我隻擔心，她會再次吸引你。”
顧承域環住她，幽幽道，“一個人在一個地方跌倒是不小心，下一次又在這個地方跌倒，那就是愚蠢了。”
嚴露晗閉起眼，滿足的賴在他的懷裏，“蘇律告訴我，她看起來挺不錯的，對人很有禮貌，在金域集團跟同事之間相處得也很好，最關鍵的是，她對你也很好。”
“你想說什麽？”
嚴露晗仰起頭看著他英俊的臉龐，“會不會她其實也很內疚，所以才會對你好。”
“她的確擁有一副清純的外表讓人很容易誤解她是個單純的人。”
“你的意思是？”
“一個為了錢可以什麽都不要的女人，你認為她還會有感情？就算內心深處真的有那麽一絲絲的內疚，她留在我身邊的主要原因，也不是為了補償。”
“那是為了什麽？”
“我說了，她是一個為了錢可以什麽都不要的女人。”
嚴露晗頓時領悟，“她留在你身邊，還是為了錢！”
顧承域狹長的黑眸眯成一條線，透著隱約的寒光，薄唇冰冷吐出，“她一直對我欲拒還迎，就是想要吸引我更多的興趣，她深知什麽叫放長線釣大魚。”
“想想也是，明明蔣辰可以幫她償還韓俊哲的欠債，她還是在當晚就來找你，倒像是生怕蔣辰幫她還了債一樣。”
“她當然很清楚，‘顧承域’可比蔣辰有身價多了。”
嚴露晗好奇道，“接下去她會怎麽做呢？”
顧承域抬起嚴露晗的下巴，“你覺得呢？”
嚴露晗窘迫，“我猜不到。”
顧承域笑了一下，“老婆，我提點你一下。”
“嗯？”
“妻子是不是最有資格跟丈夫分享財產的人？”
“是啊……”嚴露晗倏然明白過來，“她不會吧？”
顧承域疼愛地點了一下嚴露晗的鼻子，“老婆，我敢跟你保證，接下去的日子，她會不顧一切破壞我們的感情，不擇手段取代你的位置。”
嚴露晗驚愕。
顧承域哈哈大笑的走了開來。
……
夜晚。
“不要！”
一聲尖叫，韓念芯猛地坐起身，從噩夢中醒來。
她連忙開啟燈，直到眼睛看到四周圍熟悉的環境後，她才撫摸著胸口，慢慢靠在床頭。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做這樣的噩夢了。
夢境裏，顧承域的父母滿身鮮血向她索命……
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恐怖的噩夢，這說明她對顧承域父母的死，是那樣的愧疚和自責。
下床，她給自己倒一杯水喝，無意間看到牆上的時針指著一。
美國現在還是白天吧，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麽呢？
由於被剛才的噩夢驚嚇，再次躺在床上後，她始終恐懼得無法入眠，。
在一番轉輾反側後，她終於害怕得坐起身，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手機通了兩聲，他就接聽了。
“中國應該是淩晨一點鍾左右，這個時候你還沒睡？”
聽到他的聲音，她的恐懼感這才稍稍緩解。
“我剛做了一個噩夢。”她如實跟他說。
“什麽樣的噩夢？”
“呃，莫名其妙的噩夢……我有些怕，所以打電話給你。”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做了這個噩夢……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似乎是你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我？”
她靠在床頭，額頭上還有剛剛因恐懼而滲出的冷汗，“你……能不能陪我說會兒話？”
她不想打擾他跟他妻子的相處時間，隻是她現在真的很害怕。她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會出現他雙親慘死的畫麵。
“我有些累，現在恐怕沒辦法在電話裏陪你。”
她還記得上一次在他的別墅，當時他在吻她，接到他老婆打來的電話後，他立即便停下動作，安慰他被噩夢嚇醒的老婆。
他陪她老婆講了很久的電話，直到哄她老婆再次睡著。
同意的情景，發生在她的身上，卻是完全不同的處理態度。
當然，她沒有怨言，也不會有怨言。
“好吧……我掛電話了。”
跟他通過話後，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她的恐懼已經沒有先前那樣的強烈。
就在韓念芯準備開著燈睡覺時，房門外傳來了一道敲門聲。
這麽晚傳來的敲門聲讓韓念芯從床上振起而坐，頓時毛骨悚然。
剛好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顧承域打來的，她立即就按下了接聽鍵，“喂……Ｋingsly,有人敲門，我好怕……”
那頭的顧承域笑了起來。“別怕，起來開門。”
韓念芯將自己蒙進被子裏，緊緊抓著手機，“不要……”
“你不來開門，我又怎麽能夠陪在你身邊呢？”
“嗯？”
……
打開－房門，看見站在門口的顧承域，韓念芯怔忡，下一秒立即跳到他的懷裏，緊緊抱住他。
從來沒有一刻這樣的開心，她緊緊抱著他，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滿足的沉浸在著他身上淡淡好聞的男性味道裏。
“你怎麽回來了……”
他抱住她跨坐在他身上的大腿，下巴抵著她的額，俊逸的眉眼淡淡的笑，“你不是要我陪你嗎？”
她雙手圈著他的頸子，慢慢退開，望著他溫柔的俊龐，她笑了一下。
他深濃的目光跟她相視，許久後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唇，道，“我從來沒有看到你在我麵前這樣開心過。”
她如實道，“我剛做了一個噩夢，所以……看到你，我覺得很安心。”
他微微一蹙眉，假裝不悅，“這麽說，我回來，如果不是恰逢你做了個噩夢，你一點也不會感到驚喜？”
“你幹嘛扭曲我的意思啦……”
他用下巴蹭了一下她的臉，“那你的意思是？”
她小小聲吐出，“你回來，我也會很開心的。”
顧承域的俊容這才露出滿意的笑，抱著她的臀，走進房間。
床邊，他將她放了下來，雙臂環繞住她的腰身，深深凝望她，“這幾天有想我嗎？”
她最怕他用這樣深情的目光看她，低下頭，咕噥道，“我有資格想你嗎？”
他將她的臉轉了過來，一本正經問，“為什麽沒有資格？”
她小聲嘀咕，“我又不是你老婆。”
他聽見了，笑了一下。
她幫他褪去西裝外套，又幫他鬆了領帶，隨口問了一句，“嚴露晗她沒事了吧？”
“嗯，傭人太愛小題大做，她隻是一點小感冒，就跟我說她身體很不舒服。”
她瞥了他一眼。你也很“小題大做”啊，得知夫人身體不舒服，就飛越千裏去陪她。
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怎麽了，這樣看著我？”
她搖了下頭，“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
早上，她很輕很輕掀開被子，卻還是吵醒了他。
長臂霸道橫在她的腰上，他染著睡意的聲音含糊道，“幹嘛這麽早起來？”
她拿開他橫在她腰上的沉重手臂，坐起身，穿上內－衣，“已經八點了，我再不起床上班就要遲到了。”
他拉下她的身子，沉重的身子罩了上來，濕濕熱熱吻上去，“陪我……”
想到昨晚他在剛下飛機那樣疲累的狀況下還讓她直到三點鍾才睡，她紅了臉，推他，“別這樣……我真的會遲到。”
他埋在她的胸前的聲音有些不耐，“那就不去上班。”
“那怎麽行……”
“我說行就行，我是老板。”
韓念芯，“……”
……
中午，穿著睡衣倚在浴室門框上的韓念芯，狠狠盯著此刻正在鏡前剃須心情看起來很是不錯的顧承域。
看到她，顧承域瞟了她一眼，“醒了？”
韓念芯咬著唇，雙頰氣得鼓鼓的。
注意到她的神色，顧承域問，“怎麽了？”
韓念芯用力瞪他，“是我被安經理的電話吵醒的。”
“哦……你的頂頭上司？”
“是啊！！”韓念芯氣呼呼的走到顧承域身邊，委屈指控道，“安經理跟我說，我無故曠工，這個月的滿勤獎沒有了。”
顧承域聽完後噗嗤笑了一下。
韓念芯捧住顧承域滿是泡沫的下巴，抱怨道，“都怪你，害我這個月的全勤獎沒有了！！”
顧承域放下手中的剃須刀，環住她的腰，好笑地看著她，“你就為這件事氣成這樣？”
韓念芯哼哼道，“如果我今天沒有曠工，就能拿到這個月的全勤獎，如果我拿到這個月的全勤獎，年底的時候我就能拿一個季度的全勤獎，有好多錢呢！”
顧承域嘴角的笑意加深，“有多少？”
韓念芯很認真的想了一下，“一萬多吧！”
“就一萬多？”
韓念芯輕輕捶了他一下，“我知道一萬多對你來說不叫錢，可這代表的是我在工作上的表現。”
顧承域笑著走出浴室，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支票簿，刷刷刷在上麵寫了幾個數字，然後撕下來給她。
韓念芯錯愕地看著他遞過來的支票，問，“你幹嘛？”
“賠給你啊！”
“我又沒有叫你賠。”話是這麽說，韓念芯還是很開心的將支票接了過來。
可是下一秒……
“喂，一後麵跟著六個零是什麽意思？”
韓念芯疑惑地看著他。
顧承域勾起她漂亮的下巴，在她櫻紅的唇上啄了一下，“除了那一萬塊，剩下的是我對你這些日子盡心上必修課而私人給你的‘滿勤獎’。”
韓念芯確定了，這男人根本就不在乎錢。明明是想給她錢，卻還生拉硬拽出一個“私人的滿勤獎”，什麽嘛！
等等！
盡心上必修課，必修課……
不是吧？
韓念芯的腦海中閃過某一晚跟他的對話，驚疑看向某人。
某人回以她爾雅的微笑。
韓念芯的臉色頓時紅了，青了，紫了……
然後，她拿起沙發上的一顆抱枕扔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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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念芯搬來這個公寓三個多月，從來就沒有在公寓外麵碰到一個記者，可是今天，當她像往常一樣挽著顧承域一起走出電梯，眼前立即呈現了一片白光。
一大批記者，擁了上來。
盡管戴著墨鏡，韓念芯還是被這些閃光燈和鎂光燈晃得睜不開眼……
韓念芯慌張的躲到了顧承域的身後，“怎麽辦？怎麽這麽多記者？”
顧承域顯然也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狀況，不過他向來以冷靜自製著稱，此刻微微擰著眉，感到不悅。
“顧總您可以讓您身邊的女伴給我們拍張照嗎？”
“顧總，您可以讓您的女伴摘下墨鏡嗎？”
“顧總，您身邊的女伴是韓念芯.//小.//姐吧？”
一連串記者的發問接踵而來，韓念芯緊緊躲在顧承域的身後，害怕得一動也不敢動。
顧承域的幾名隨身保鏢很快就來了，他們阻擋住記者的鏡頭，同時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
顧承域冷著臉，擁著始終低著頭的韓念芯走出了公寓大樓。
一輛黑色的車迅速停在了路邊。
顧承域擁著她，在無數記者的追跑中坐進了車廂，揚長而去。
……
餐廳裏，韓念芯咬著下唇，緊張看著對麵正在跟歐秘書說話的顧承域。
顧承域雙手交叉撐在桌麵上，神色冷峻，聲音冰冷無溫，“給我查出是哪個雜誌社帶的頭，我要這個雜誌 社明天再也無法在娛樂圈立足。”
歐秘書點了下頭，“是。”
顧承域揮手，“去處理吧！”
歐秘書隨即離去。
等歐秘書走後，韓念芯才小小聲開口問，“明天報紙上的頭版頭條不會就是我們吧？”
顧承域翻開菜單，同時看了她一眼，“你怕了？”
韓念芯點頭如小雞啄米。
笑容重新回到顧承域英俊的臉龐上：“怕什麽，別的女人還巴不得有這樣的曝光機會。”
“可我沒有她們那樣的雄心壯誌。”
“哦？”顧承域抬起眼睛，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你覺得她們有什麽雄心壯誌？”
韓念芯反問他，“你說呢？”
顧承域眼眸成一條線，促狹地看著她，“難道你沒有想過？”
韓念芯正色回答，“我有自知之明，不會去做不切實際的夢。”
韓念芯發現顧承域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經常笑，這跟他平常在下屬或朋友麵前嚴肅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可是 ，她從來都看不穿他的笑，就像現在，顧承域又笑了一下。
接下去韓念芯一直若有所思，並沒注意顧承域點了什麽。用餐用到一半的時候，韓念芯突然感到一陣反胃。
看見韓念芯一直捂著胸口，顧承域關心道，“怎麽了？”
“我有點想吐……”話剛說完，韓念芯已經捂著嘴衝向了餐廳的洗手間。
顧承域見狀，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眉心皺了一下。
從洗手間出來，韓念芯看見顧承域沉靜靠在椅背上，點燃了一根煙。
韓念芯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問，“你吃好了？”
顧承域在煙灰缸裏彈了一下煙，看了她一眼，“剛才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韓念芯低頭看了一眼盤裏的食物，突然明白了過來：“你點了……”
“你這個月的月事準時來了嗎？”
他沒有任何情緒的平穩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裏，成功截止住了她想說的話，反應過來後，她抬起頭看著麵無表情的他。
這三個多月，她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樣冷漠的神情。
“你害怕我懷孕嗎？”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他突然轉變為清冷，她的語氣也跟著淡漠了起來。
他陰鷙看著她，“你隻需要回答我。”
他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讓她的身體顫了一下，放在桌底下的手緊緊抓著自己的大腿，她保持著鎮定看著他，“沒有……我沒有懷孕，我這個月的月事準時來了。”
這一刻，顧承域拽起她的手，拉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她，徑直走出了餐廳。
……
從醫院出來，雖然身上披著顧承域的西裝外套，韓念芯卻還是沒有感覺到身體一絲溫暖。
司機恭敬替她打開車門，“韓小姐，上車吧！”
韓念芯看了一眼車裏的顧承域，在心底掙紮了一番後，她還是彎腰鑽進了車廂。
一上車她就將西裝外套還給了他。
他見狀，把她摟到了自己的身邊，“生氣了？”
韓念芯搖搖頭，“我不冷。”說著掙開他，瞥向車窗外。
顧承域眉一皺，語氣略微的不悅，“還說沒有生氣。”
韓念芯深吸了口氣，然後回過頭來，冷漠看著他，“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相信我說的話。”
顧承域淡淡回答，“這種事最好還是確定一下好，我不想節外生枝。”
看著他敘說時平淡的表情，她的心不知道為什麽抽了一下，許久後才開口，“我以為這個三個月，你對我 個性和人品，至少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沒有安慰她，隻說，“你不需要太在意，我這人向來疑心重。”
“即便如此，你也應該尊重我，而不是生拉硬拽把我強行帶到醫院進行沒有必要的檢查。”
他輕描淡寫道，“現在知道你沒有懷孕，這不是很好嗎？”
她的眼睛開始灼痛。
“即便如此，你也應該尊重我，而不是生拉硬拽把我強行帶到醫院進行沒有必要的檢查。”
他輕描淡寫道，“現在知道你沒有懷孕，這不是很好嗎？”
她的眼睛開始灼痛。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她委屈泛紅的眼睛，他歎了一聲，再次將她擁到自己身邊，輕聲哄道，“好了，別生氣了……”
她卻掙開了他，下一秒，沒有任何猶豫的，打開車門，徑直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