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肚子裏的小寶寶
結束通話，羅伯特立即問道，“葉柯琰打給你的？”
陸雨汐點頭。
“他要你做什麽？”
陸雨汐將她和葉柯琰的談話內容跟羅伯特複述了一遍。
羅伯特攥緊忍不住拳頭，“這個混球，野心還真大……不過葉柯琰提到的沐恒要賣股權的事好像確有其事！！”
“葉柯琰會來找我，說明他信了我說的話。”
“你打算怎麽做？”
“按照葉柯琰所說的去向江沐恒討要我的離婚財產。”
羅伯特怔愕，“你不會真的這麽做吧？”
陸雨汐笑著搖了搖頭，然後附在羅伯特的耳畔小聲說了幾句。
羅伯特聽完後大大地鬆了口氣，“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不過，這真是個好辦法。”
“恩，我們用餐吧，我好餓……”
羅伯特關心道，“東西都涼了，我讓侍者給你換一份。”
陸雨汐點了下頭，可這一刻她的腹部突然傳來一陣疼痛。
羅伯特跟侍者說完後，突然發現陸雨汐正難受地摁著小腹，臉色亦瞬間蒼白，羅伯特隨即緊張，“雨汐，你怎麽了？”
陸雨汐的秀眉已經糾結在一起，無法隱忍地逸出，“我……不知道，我腹部好痛……我要去醫院……你快送我去醫院”
安心嚇得無措，“媽咪……”
“該死的！！”
這一秒，羅伯特即刻抱起陸雨汐，並囑咐道，“安心你跟著蘿卜叔叔，蘿卜叔叔送你媽咪去醫院。”
——
夜晚九點，醫院。
羅伯特坐在陸雨汐的病床前，輕聲責備，“幸虧孩子沒事，你看看你，醫生早就說過你身體需要休養……”
陸雨汐輕撫著尚未明顯隆起的小腹，糗道，“好啦，你好囉嗦……醫生都說沒事了。”
羅伯特嚴肅認真地吐出，“雖然孩子沒事，但你身體虛弱是事實……沐恒現在遭遇這麽大的麻煩，估計也沒有心思調查我們是否結婚的事，所以，我打算讓你在這所醫院好好休養，等到我認為你可以回利雅得以後，我們再回去！”
陸雨汐聽話地點了一下頭，“好。”
安心來到床畔，輕輕拉起陸雨汐的手，懂事地問，“媽咪，你還會不舒服嗎？”
陸雨汐微微一笑，“媽咪沒事……嚇壞思思了吧？”
“我擔心媽咪，也擔心媽咪肚子裏的小寶寶。”
陸雨汐握緊安心白白的小手，“乖，媽咪沒事的……”
羅伯特抱起安心，“小屁孩，醫生說你媽咪要好好休息，我們不打擾你媽咪休息了，你今晚跟蘿卜叔叔回酒店休息，好不好？蘿卜叔叔會給你講個好聽的故事……”
安心乖巧點頭。
羅伯特隨即對陸雨汐道，“今晚你安心留在醫院，你放心，保鏢會寸步不離地守在病房外的。”
陸雨汐感激道，“謝謝你替我照顧思思。”
羅伯特橫了陸雨汐一眼，“你這樣說就見外了……孩子困了，我現在送她回酒店。”
“恩。”
……
羅伯特離開後，病房內恢複了安靜。
陸雨汐再次將手撫上小腹，剛才輕鬆愉悅的心情瞬間轉為淡淡的憂愁。
剛才不止是羅伯特和安心嚇壞了，其實她自己都嚇壞了……
她好怕遇上這樣的疼痛，方才有那麽一秒，她以為她肚子裏的寶寶會……
幸好她沒事，醫生說她的疼痛是支撐子宮的韌帶由於懷孕子宮脹大而往上提所造成，休息好就沒事了……
其實腹痛的那一刻她的確隻是感覺到輕微的疼痛，隻是，過往的那些經曆令她恐懼，所以她才會這麽緊張……
是的，她要這個孩子，她愛這個孩子，她不容許這個孩子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陸雨汐正沉浸於思緒時，一名護士走進陸雨汐的病房，客氣道，“江夫人，我是您今晚的看護，您有事記得吩咐我。”
陸雨汐下意識地應了聲，“好。”幾秒後，陸雨汐反應過來，尷尬地問護士，“呃，你剛才喚我什麽？”
護士理所當然地逸出，“江夫人啊！”
陸雨汐連忙搖首，“呃，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麽‘江夫人’……”
護士輕笑，“江夫人，您不記得了？上次江總和您的一位朋友將您送來了我們醫院，那時候您還不知道您已經懷孕四周了呢……現在您剛好懷孕八周，說來好巧，您住院的那晚也是我做您的看護啊！”
陸雨汐突然想起她的確是在這家醫院驗出懷孕的，而且護士的臉看起來也的確有幾分熟悉。
“嗬……”陸雨汐幹笑了一聲，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護士。
護士認真問道，“江夫人，您剛才不承認你是‘江夫人’，是因為您和江總已經離婚了嗎？對不起，我不是八卦，隻是外麵將這個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陸雨汐禮貌說道，“對不起，關於我的私事，我不想回答。”她不想承認離婚不是想和江沐恒扯上關係，而是不想讓自己有新聞纏身。
護士笑道，“我能理解您……不過，我相信您和江總不會離婚的，江總對您那麽好……”
陸雨汐微微蹙眉，“好？”她和江沐恒之間的事這個護士竟知道？
護士點頭，“對啊……我記得您得知懷孕的那一晚，江總因為不放心您還深夜來看您呢……他就坐在您床邊，很深情地看著您……那一刻我真的好羨慕您，江總對您真好……”
陸雨汐愣住，她得知懷孕的那一夜，他就坐在她的床邊，很深情地看著她？
這是多麽匪夷所思的一幕啊……
“你……確定？”
護士驚異地瞪大眼眸，“當然啊……難道江夫人您一點印象都沒有嗎？那晚您的手受傷了，江總還幫您纏止血的繃帶呢……”
繃帶？
是啊，那晚她因為痛苦而咬傷了自己的手，天亮的時候她的手背已經被包紮好了……
她一直以為是醫院內的護士替她包紮的，卻從沒有想過會是他……
其實，那天晚上她的確是有夢到他，她甚至也感覺到了他就在她身邊，可是天亮的時候她以為她隻是做一個很真實的夢……畢竟她夢到他的頻率在那時候也是很高的。
陸雨汐不敢確定地問，“真的是他嗎？”
護士很認真點頭，“江夫人，這是千真萬確的啊……那晚我就站在您的病房門口，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看見江總離開呢！”
陸雨汐陷入了沉思。
護士意識到陸雨汐需要好好休息，也沒敢再打擾，微笑道，“江夫人，那您好好休息，我去值班表上做個記錄，等會兒再過來……”
陸雨汐頷首，“好。”
護士離開後，陸雨汐睜著眼眸，定定地望著天花板。
護士剛才跟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不……
她怎麽能夠去相信？
他有多討厭她，有多恨她，她都知道……
她得知懷孕的那一日正是羅伯特將她帶來洛杉磯的那一日……
她記得那天她和他吵得很凶，他看著她時冷漠嫌惡的眼神以及他所說的每一句冷情決絕的言語至今都像一根刺般紮在她的心頭上……
他又怎麽可能還會對她尚存有一絲感情呢？
可是，那一晚護士是真的看見他嗎？
……
由於滿腦子裝著事情，陸雨汐直到半夜才睡著。
她剛剛入睡，便沉浸在夢境之中。
夢裏麵，她仿佛看到了那晚他坐在她床邊的畫麵……
她還聽見他像以前一樣喚她‘老婆’，他還執起她的手輕輕親，那麽溫柔，那麽體貼……
“老婆，這個孩子一定是個男孩，他長得像我就好了。”
她橫他一眼，“幹嘛長得像你？”
“你不覺得你老公還算有幾分英俊？”
“臭美……”
夢境中的對話那麽真實的在她的腦海中播放，她在夢裏咯咯直笑，靠在他的懷裏，很幸福，也很滿足。
“以後改改你的性子，不要總讓人欺負！”
腦海中最後響徹他說的這句話的時候，她倏然便從夢境中驚醒。
眼眸瞠得老大，環顧了四周一眼，她終於確定她依然存在於現實之中。
她重重地喘了口氣，然後想起剛才的夢境。
她承認，夢境裏的畫麵對於現實來說多少是有些沒有意義的，但是，大多數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其實她早已經看淡了已經逝去的那段感情，她真的沒有想過再有夢境中會出現的畫麵……隻是，老天為什麽還要讓她夢到這些？
還有，江沐恒最後一次跟她所說的話為什麽會讓她從夢境中驚醒？
現在想想，他說那句話的時候的確很讓人費解……為什麽她有那麽一秒會以為他說話的語氣像從前疼她的語氣一樣？
不……
她已經和他無關了，她不該再去思考這些無謂的東西的。
搖首揮散掉腦海中的思緒，陸雨汐強迫自己閉上雙眸。
她原以為她可以很快再睡著的，然而，護士今晚跟她說的話以及她做的那雜亂無章的夢都教她心緒雜亂，輾轉反側過後她依舊還是未能睡著。
驀地，她坐起身，在床上沉靜了幾秒後，她選擇下床。
她下床的目的是想到醫院的走廊透透氣，病房裏的空氣實在太容易令人感覺到煩悶。
打開－房門，陸雨汐原想走到走廊的護欄前靜站一會兒，卻不想，跨出房門那一步，她抬起的視線竟毫無預警地對上那抹屹立在走廊前的冷傲身影。
心一顫，陸雨汐愣在原地，以為自己看錯了，她張大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睇望著前方的那抹頎長挺拔的身影。
數秒後，她能夠確定她不是在做夢……
因為，他真真實實就在她的視線之中，像以往每一次思慮事情一樣靜默地立在有空闊視野的地方。
為什麽他會在這兒，而且那麽恰巧就在她的病房門口？
這一秒，陸雨汐不由自主地想起護士跟她提到的他上一次半夜來看她……
久久地愣在原地，陸雨汐凝望著江沐恒在夜色中略顯蕭冷孤寂的背影，竟不知道她該做什麽。
剛去其他病房探看病人回來的護士緊張地扶住陸雨汐，“呃，江夫人，您怎麽醒來了？夜裏天涼，您可別著涼了。”
護士看口的同時注意到陸雨汐的視線，她順著陸雨汐的視線望去，看見屬於江沐恒的俊逸背影，護士驚愕地捂住嘴，“天呐，那……那不是江總嗎？”
陸雨汐終於回神，眸光看向護士。
餘光亦注意到江沐恒回過身，幽沉的眸光朝她看了一眼。
陸雨汐沒敢再回望向他，她溫和對護士道，“病房裏太悶，我出來透透氣。”
護士賊賊一笑，小聲道，“嘻嘻，江總又來看您了……我就知道你和江總是恩愛的！好吧，我就不做你們的電燈泡了，相信江總也會照顧好您，我去房裏替您將空調的溫度調好，讓您能夠睡得好一些。”
“謝謝。”
護士走進病房後，陸雨汐注意到江沐恒的視線早已經從她的身上掠過，此刻，他依舊是背對著她的，視線平視著前方。
剛才的那一瞥仿佛是他在夜間碰到了一個陌生人，連眸光交匯的機會都不屑。
心頭傳來微澀，未免自己的避忌反而讓自己看起來有些扭扭捏捏，陸雨汐索性坦然地走到了走廊的護欄前，然後將視線放在了前方。
不知道為什麽，同在一個城市，夜間的空氣卻總是較白天來得沁人心脾……
陸雨汐深深吸了口氣，餘光不由自主地注意到距離她不遠的他。
他單手插著褲袋，身著一襲鐵灰色的西裝，和他平日在人前所呈現的高高在上與冷傲自負無異，完全看不出他此刻正承受著巨大的威脅。
驀地，江沐恒轉身，兀自邁開步伐。
陸雨汐下意識地轉過身，看向他的背影，有那麽一秒她想追上去詢問他那晚是否真的有來看她，但是，這樣的念頭僅僅隻在她的腦海中存有一秒就已經被她打消。
問這些還有什麽意義了呢？
他們都已經形同陌路了，她在他眼中已經結婚，他的身邊亦已經有了黎藝喬，他們對於彼此來說不過都隻是生命中的過客，他們之間，已經徹徹底底結束……
還有，如果他今晚真的是來看她，為什麽他一句話都不跟她說？
他的離去的腳步淡定從容，沒有一秒要為她駐留的意思……
他的身影越走越遠，最終在她的眼前消失。
這一刻仿佛感覺到無力，陸雨汐將身子緩緩地靠向護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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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景堯一臉沉重地站在總裁辦公室內。
景堯進門的時候江沐恒正疲累地捏著眉心，景堯欲衝出口話因為看見江沐恒的動作而改為了慰問，“呃，總裁，您是不是很累？”
江沐恒停下動作，身子靠向椅背，“沒事。”
景堯關心道，“您最近為了葉柯琰的事夠費心神，要不要好好休息一下？”
江沐恒恢複一貫在下屬麵前的冷素肅，“不用了，你剛才火急火燎的，什麽事？”
這一秒，景堯猶豫，“呃……”
江沐恒眉心擰緊，“有什麽不可以說的嗎？”
景堯欲言又止了一番，最後囁喏地逸出，“總裁，如您所料，葉柯琰已經著手要收購您‘剩餘’的百分之三十的股權……”
江沐恒淡漠道，“這件事秘書已經跟我說過。”
好似害怕看見江沐恒下一秒會出現的冷寒神色，景堯慢慢地垂下首，以難以控製的顫抖聲音逸出，“總……總裁，屬下打聽到，葉柯琰本身沒有那麽多的資金來收購您手上‘剩餘’的股份，但是……”
景堯的話未完整逸出，江沐恒的手機鈴聲倏然響起。
江沐恒徑直按下接聽鍵，“說。”
手機那頭的埃斯頓語氣同景堯此刻戰戰兢兢的顫抖聲音一模一樣，他遲疑了幾秒才逸出，“總裁，陸小姐跟我打來電話，她說她要向您索取屬於她的離婚財產……我算了一下，陸小姐能夠得到的離婚財產大約可以折合‘江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呃，總裁，陸小姐這麽做會破壞了您的計劃啊，現在該怎麽辦？”
江沐恒徑直結束通話，臉龐變得森冷。
景堯抬眸偷偷瞄了一眼江沐恒的神色，觸及到江沐恒陰暗的麵容，接下去的話景堯不敢再說了。
黑眸冷冽地眯成一條線，江沐恒冷聲道，“你要說的是葉柯琰和她聯合購買這些股份？”
景堯立即抬眸，如小雞琢米般點頭。此刻打電話給總裁的人應該是埃斯頓，因為他一個小時前正跟埃斯頓商討這件事，估計埃斯頓亦是不敢親自見總裁，所以選擇打電話。
這一瞬，江沐恒眸光內斂，情緒無法琢磨。
景堯弱弱地說道，“總裁，如果這些股份是葉柯琰和總裁夫人一起購買，那‘請君入甕’這一招恐怕就不能適用了……總裁夫人若是也參與收購，就算能夠算計到葉柯琰，也會牽連到總裁夫人，那……”
沉思幾秒後，江沐恒幽淡道，“取消這個計劃，對外宣稱我父親不允許我賣出剩下的股份，讓葉柯琰打算收購的念頭。”
“啊？”景堯震驚得張大嘴，“取消這個計劃？”
……
景堯搭聳著腦袋，走出總裁辦公室。
電梯下降到一樓，景堯剛步出電梯，他的身子立即便被扯到了一旁。
見到拽著他的人，景堯怔愕，“呃，馮姐，您怎麽來了？”
馮姐一臉擔憂，“明天就是總裁和葉柯琰召開記者會的日子……我很擔心，想問問你總裁的計劃一切進展順利嗎？”
景堯重重地歎了口氣，“不太順利……”
馮姐皺眉，“怎麽會？”
景堯緩聲回答，“你知道的，總裁早就料到葉柯琰為了收購股權會想盡一切辦法，最終會走向總裁替他預設的路，可是……我今天探聽到消息，葉柯琰將和總裁夫人一起收購總裁手中‘剩餘’的股份……”
馮姐儼然不敢相信，“什麽？她陸雨汐哪裏來的這麽多的錢？”
景堯又歎了口氣。
馮姐緊張問道，“不會是羅伯特幫的吧？可是不太可能啊，羅伯特平白無故要‘江氏’的股份做什麽，何況羅伯特一向都不會跟他父親要錢的，羅伯特也不會有這麽多資金去幫助陸雨汐啊？”
景堯慢吞吞地吐出，“不是羅伯特……而是總裁夫人突然間要跟總裁索要離婚財產……我問了埃斯頓，埃斯頓說總裁夫人的離婚財產折合算來能抵‘江氏’百分之十五的股權，所以，總裁能夠售出的隻有‘江氏’百分之十五的股權，那麽葉柯琰將有足夠的能力買下這些股份，根本就不會走上總裁替他預設的道路……”
馮姐聽完後整個人怔在原地，久久失神。
景堯忍不住抱怨道，“總裁夫人也真是的……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跟總裁談離婚財產的事？天知道原本一切順利的計劃，現在隻能被迫取消了。”
馮姐回神，“取消？”
景堯失落道，“是啊，總裁說取消計劃。”
馮姐眉心鎖緊，“總裁怎麽可能取消計劃？為這個計劃我們都準備了這麽久，好不容易就要成功了……”
景堯附和的點頭，卻又無奈道，“能怎麽辦？總裁要對付葉柯琰，總不可能讓總裁夫人也承受危險？”
馮姐憤憤地絮叨道，“承受危險，承受危險……總裁什麽都替陸雨汐考慮，她陸雨汐又替總裁考慮了什麽？讓她來洛杉磯是希望她能夠利用她和葉柯琰的關係幫總裁弄到那份文件，也不至於讓總裁要冒險，誰知……倒好，先是在總裁麵前出現，害得總裁生氣辭退了我，現在又居然弄出這麽一茬，她是存心要讓總裁不安好吧？”
一貫沒有偏見的景堯亦在此刻不理解地吐出，“總裁夫人究竟在想些什麽呢？照理說，她會來洛杉磯，應該是衝著在乎總裁來的……”
“這個時候你還想她好嗎？”馮姐憤怒，“你沒有聽說總裁夫人去找葉柯琰的時候是兩個人在一間房裏談嗎？我估計著，總裁夫人和葉柯琰正聯合起來算計總裁……”
景堯搖首，“馮姐，你想多了，總裁夫人又不知道總裁的計劃，要股份的事估計隻是氣不過總裁對她的‘傷害’，說實話，那些股份原本就是屬於總裁夫人的，隻是總裁夫人索要的時機不對……”
馮姐緩和了下語氣，竭力心平氣和地吐出，“總裁取消了計劃，那現在該怎麽辦？明天就是召開記者會的日子了，總裁不可能讓葉柯琰得逞，可是葉柯琰若沒有達到目的，他一定會將文件遞交給司法機構的……該怎麽辦？總裁不可能利用今天和明天的時間就想出解決葉柯琰的辦法吧？”
景堯憂心忡忡道，“所以，我現在很擔心，很怕明天到來……”
馮姐再次控製不住憤恨的情緒，“都怪那個陸雨汐，將總裁原先計劃好的事一瞬之間就破壞了……該死的是總裁疼她都骨子裏，容不得她受到丁點傷害，若是能不計較她，計劃順利，總裁至少還是有勝算的……現在真是陷入絕境了！”
景堯道，“馮姐，我不跟你說了，總裁讓我去醫院接黎小姐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