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下了安眠藥
江氏母女知道這件事後就想著用這件事做點文章,這才會故意讓陸雨汐知道江沐恒已經和她離婚的事,讓陸雨汐能夠心灰意冷,主動離開江家。
江母臉色憤青,“我當然知道,但我已經忍無可忍,我一刻也忍受不了陸雨汐繼續在我們江家呆下去!”
黎藝喬在此刻驚愕,“什……什麽?晴姐,您說你們根本就不確定沐恒和雨汐是否離婚?你們隻是在欺騙雨汐?”
江晴頷首。
黎藝喬難以置信地搖首,“你們怎麽能這麽做?你們知不知道這樣欺騙雨汐是有多麽的殘忍?”
江晴怒斥,“夠了,藝喬,我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和沐恒……不要站在陸雨汐的立場譴責我們!!”
“對不起,晴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江母打斷黎藝喬的話,倏然正色問道,“對了,藝喬,你昨晚在哪裏?”
黎藝喬回答道,“宴會快結束的時候,我看您正忙著送賓客,就沒有跟您打招呼,因為有些累,我就先回酒店的房間休息了……”
江母擰眉,“我昨晚命人端給你的那杯果汁,你沒有喝嗎?”
黎藝喬道,“呃,我讓侍者給雨汐了……我看雨汐一個人無聊地坐在角落,就讓侍者將您給我的那杯果汁給了她!”
“你真是……”江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知不知那杯果汁裏我下了點安眠藥?”都怪她昨晚一直在應酬賓客而沒有注意到陸雨汐喝了那杯果汁,也沒有注意到黎藝喬的離去。
黎藝喬不解地瞪大眼眸,“恩?”
江母解釋道,“我知道你不會樂意我強硬地逼著你去勾-引沐恒,所以想著讓你服了安眠藥,我再讓人將你送去沐恒的房間……昨晚見你沒有回我們家睡覺,我還以為你已經成功了……方才我特意去酒店看看你和沐恒的情況,卻沒有想到見到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在沐恒的房裏麵……”
江晴驚詫地圓嘴,“媽咪,你不會是說沐恒和陸雨汐又好上了吧?”
江母嗤鼻,“能不好上嗎?房間裏淩亂得很!!”
江晴一副無語的表情,“那真是便宜了陸雨汐,經過媽咪你這誤打誤撞的一鬧,陸雨汐可能又乘此機會將沐恒勾得死死的了!”
江母道,“我正是因為這樣氣不過,所以才要召開記者會的……”
江晴無奈道,“藝喬,你也真是浪費了媽咪的用心……”
黎藝喬沉鬱道,“伯母,晴姐,我知道你們一直都對我很好,但是,你們誤會了,就算昨晚真是我服了安眠藥被伯母的人送進沐恒的房間,沐恒和我也不會發生什麽的……”
江母道,“你就是太單純了……男人在那個時候怎麽可能把持得住?”
江晴附和點頭,對黎藝喬道,“男人都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何況沐恒近日也不排斥跟你在一起,不是嗎?”
黎藝喬搖首,“沐恒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
江母正欲出言反駁黎藝喬,一記規律的敲門聲驟然打斷了三人的對話。
傭人恭謹的聲音傳來,“夫人,先生回來了。”
“沐恒回來了?”江晴驚恐,忙躲在江母身後。
江母本淡定自若,但江晴方才的一番話不禁令江母心底打了一個寒顫,江母竭力保持鎮定道,“沐恒回來也無妨,他和陸雨汐的事情總是要解決的……我看沐恒也不像是要和陸雨汐和好的模樣,否則也不會冷落陸雨汐這麽久!”
——
三個女人步出書房。
映入她們眼簾的是江沐恒目視陸雨汐的深沉眸光,這一刻他放佛也在注意陸雨汐臉頰上的瘀痕。
戰戰兢兢的江晴攙著江母朝江沐恒走了過去。“沐恒!”
江沐恒的眸光自陸雨汐的臉龐上撤離,清冷地睇向江母,語調平緩卻帶著危險,“召開記者會,你的主意?”
感覺到江沐恒全身所散發的冷肅,江母的身子顫了顫,輕聲逸出,“是,因為陸雨汐她實在太過分了!我今天去酒店找你,沒有想到會看見陸雨汐在你的房間裏衣衫不整,沐恒,我知道你已經打算跟陸雨汐離婚,但她居然妄想用身體挽留你,是在太下作!”
注意到江沐恒被寒霜籠罩的鐵青臉色,江晴輕輕地扯了扯江母,示意江母不要繼續再說下去。
聽見江母的控訴,陸雨汐猛地抬眸看向江沐恒,用力搖首,“我沒有……”
江母冷瞪,“你還狡辯?昨晚你在沐恒的房裏就是事實!”
陸雨汐此刻緊緊地注視著江沐恒。昨晚他們在一起,他應該清楚她昨晚的反應是身不由己……她甚至不記得她和他說過什麽話,腦海中的畫麵也隻有她和他繾-綣纏綿的畫麵。
馮姐在此刻匆匆地走向江沐恒,“總裁,大門外麵來了很多的記者……”
江沐恒輕點了下頭,淡淡逸出,“你和江晴給我進書房,我等會兒有話對你們說。”
江母怔愕,“呃,沐恒,那記者招待會……”
江沐恒寒冷的眼眸一眯。
江晴扯了扯江母,“媽咪,我們去書房吧!”
馮姐亦在此時用眸光示意江母。
江母一貫畏懼江沐恒與身俱來的威儀,此刻隻好轉身走進書房。
陸雨汐站在原地,眸光始終凝睇著江沐恒,手指在身體兩旁無措的絞弄。
江沐恒看了陸雨汐一眼,“你去二樓等我。”
陸雨汐輕輕頷了頷首,隨之轉身走向二樓。
這時候,一位傭人著急地來到江沐恒的麵前,“先生,外麵那些記者將大門圍堵得水泄不通……該怎麽辦?”
江沐恒輕淡逸出,“讓他們進來,開始記者會。”
“是。”傭人即刻奔出廳門。
……
十分鍾後,所有的記者被安排在別墅花園的一塊空地上,江沐恒坐在花園的太陽傘下,閑定自若地接受諸多記者的采訪。
一位記者發問,“江總,您召開記者招待會是為了澄清近日有關您和妻子陸雨汐已經離婚的傳言嗎?”
記者們隻是應邀來參加記者會,卻並不知道是由誰主持,此刻見到江沐恒,記者們頗感意外,畢竟江沐恒是極少在媒體麵前露麵的。
馮姐替江沐恒發話,“總裁今天請大家來,隻想讓你們知道——最近你們所報道的總裁和總裁夫人已經離婚的消息已經嚴重影響到總裁和總裁夫人的私生活,所以,總裁在此嚴肅地跟你們聲明,總裁和總裁夫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並沒有所謂的離婚,也請你們背後所代表的媒體都不要再繼續報道諸如此類根本莫須有的事實,否則,總裁將以法律途徑控告你們背後所代表的媒體。”
聽到馮姐的說辭,大部分的記者都已經誠惶誠恐,但也有個別不怕死的,頂著危險逸出,“江總,恕我冒昧地問一句,我們有朋友拍到您和黎藝喬小姐在馬累親密度假的畫麵,您當時並沒有戴著婚戒……”
立即有記者跟著附和道,“除此之外,您的妻子陸雨汐之後獨自帶著女兒去了中國Y市,這似乎也說明您和妻子已經處於分居狀態,而昨晚在江老夫人的壽宴上,有參加晚宴的人士透露,您和妻子入場時的恩愛不過是敷衍媒體,在昨晚的晚宴上,您大部分時間都是與黎小姐呆在一起……江總您是否能具體解釋一下嗎?”
馮姐逸出,“你們所說的這些事其實都不是……”
江沐恒揮手打斷了馮姐的說辭,薄唇輕淡地逸出,“很感謝諸位能夠如此關注我的私生活,但我無須跟你們解釋太多,我隻想讓諸位知道,剛才馮特助所說的話正是我想要表達的意思,也希望諸位不要讓我的妻子不愉快,更不要讓我感到不愉快!”
江沐恒的話平緩而沒有起伏,卻帶著魄力,威脅力與危險並在。
記者們頓時默契地噤聲。
下一秒,江沐恒起身,肅冷離去。
——
書房。
江晴挽著江母的手,心跳恐懼得如擂鼓。
江母輕撫著江晴顫抖的手,似在安慰江晴,也似在安慰自己。
這時候,馮姐打開了書房房門。
江氏母女屏著呼吸看向走進書房的江沐恒。
江沐恒單手插著褲袋,冷傲的身影屹立在落地窗前,幽冷逸出,“我和陸雨汐的事什麽時候需要你們過問了?”
江晴不敢說什麽,此刻保持著沉默。
江母以母親之姿逸出,“沐恒,我不是想要過問你的私事,隻是陸雨汐她實在太過分了……你和她明明已經走到離婚這一步,她居然還無-恥地跟你索要三個月的時間,目的就是想要利用這三個月讓你回心轉意……她有這樣的心本來也無可厚非,但我實在看不下去她耍手段用身體迷惑你……”
江沐恒轉過身,黑眸狡黠地眯成一條線,語調較方才愈加冷淡,“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江母遲疑了一秒,如實道,“我……我是聽別墅的一名傭人提起的,她是無意間聽見你和陸雨汐的對話的。”
江沐恒冷聲道,“你欺騙她說了我已經決定跟她離婚?”
江沐恒質問的語氣下分明是肯定。
“我隻是想要逼她主動離開……”
難怪她會決定帶著安心去Y市……
提起這件事,江母壓製在胸腔的怒氣再度上湧,“她離開就算了,還居然帶著思思……思思是我們家的孫女,我不允許她帶走,所以我讓她帶思思回來,但我沒有想過她會狗急跳牆,回來後竟想盡辦法爬上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