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太子
太子怎麽來了?
我趕緊對太子行禮,太子忙不迭把我拉起,我們在人群中前行。
太子興致勃勃的左顧右盼,仿佛真的是來逛街一樣,他瞧見有賣臉譜的攤子趕緊跑過去挑選。我和季既並排緊跟在太子身後。
我問他:“怎麽回事?”
季既說:“是上麵的意思。”
我說:“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在臥底怎麽能帶上殿下?要是讓那些反賊知道了還得了?”
季既沉默不語,看來他也無可奈何,臨走時他不放心的叮囑我:“千萬要保殿下萬全。”
我目送季既離去,一個“猴臉”人突然出現在我麵前,隻見他把手上的長棍耍了兩下,擺了一個頗為標準的姿勢,指著我道:“呔!哪裏來的妖怪?吃俺一棒!”
說著,太子快步跑到我的麵前,掄起大棒對著我的頭,輕輕的一敲,然後迅速退後,佯裝警惕的來回移動。
他看我動也不動的站著,呀呀叫道:“你這妖怪原來是呆鵝一頭,俺去也!”
太子說完以京劇退場的架勢隱入人群,我在後麵悄悄的跟著。
“呀呀呀,這是天上的蟠桃嗎?俺要了。”太子拿攤販桃子不付錢,我來付。
“呔!這裏有妖怪!”太子一棍子撩起正在吃糖葫蘆一位姑娘的裙擺,我在她還沒叫出聲便伸手把她打昏。
…………
時光飛逝,日月如梭。
轉眼到了傍晚,護衛了一天的我滿頭大汗,手撐著膝蓋大口的喘息。扭頭一看,後麵沒有追兵,我對太子說道:“殿下,時候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太子把頭上的汗一擦,說好戲才剛剛開始,還要去猜燈謎。
我苦笑著跟隨,太子在人群中找到一位藍衣軟妹,立馬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從褲子裏掏出一把折扇,嘩啦一下打開,在胸前輕輕的扇了兩下,頓時信心大增,猥瑣的對那位藍衣軟妹道:“姑娘,猜燈謎啊?”
藍衣少女驚呼一聲直接嚇跑。
“姑娘猜燈謎呀?”掩麵跑掉。
“姑娘猜燈謎呀?”扭頭就跑。
太子看著遠去的軟妹們,表情無比鬱悶,等我靠近問我道:“為什麽呢?孤長得醜?“
我心說太子你終於意識到核心問題了。
不過還是有辦法的,我對太子說道:“殿下看中誰?直接搶唄,她們能等到您的寵幸,簡直是祖墳冒煙,求之不得。”
太子折扇猛搖道:“那種女人隻看重孤的權勢,孤要用自己的魅力征服別人。”
說著不屈不饒的太子又去搭訕了,結果可想而知。我對太子建議道:“殿下不如小露兩手,讓她們折服。”
太子眼神大亮,把折扇在手上一拍。隻見他來到一紅衣軟妹旁邊,紅衣軟妹正看燈謎入神,好像沒有注意到他。
燈謎上寫著:身體白又胖,常在泥中藏,渾身是蜂窩,生熟都能嚐。
太子手上的折扇拍個不停,似乎在想答案。可是你仔細看就會發現,他閃爍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身邊的紅衣軟妹豐滿白皙的身材,紅衣軟妹好久沒有猜出來準備要走,太子連忙縱身攔住淫笑著說道:“姑娘可猜出來了?”
紅衣軟妹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搖搖頭。
太子折扇“嘩啦”一開,淡淡道:“答案正是在下。”
紅衣軟妹又將謎麵低吟了一遍,打量著太子道:“你長得的這麽黑,怎會說的是你?”
太子臉一黑瞬間沒有五官,尷尬的笑道:“謎底是蓮藕,偶偶偶偶,諧音不就是我嗎?”
紅衣軟妹笑了:“嗬嗬。”
“那這題你猜的出來嗎?”紅衣軟妹嘴角微翹,又挑了一題問太子道
太子一看簡單,正要指點江山,突然附近傳來一陣呼喝聲。我擠進圍觀群中,看到一個陰陽怪氣的錦衣男子站在中央,他的兩個手下正在打人。
為首的男人我看著眼熟,細細一想才記起,他是現在東廠廠公張筆譯。
事情的起因就是被打的男人不小心碰了張筆譯一下,他便命手下要將這人打死。
我悄悄返回稟報太子,太子身邊的紅衣軟妹已經不見,他聽說是張筆譯在鬧事,低聲罵道:“這個死太監,都閹了還大半夜出來撩妹。正義二號你去給我狠狠的扁他。”
“遵命。”
我領命還沒有動手,一位蒙麵大俠已經飛身而至,洶湧的劍法直指張筆譯。不過她比起張筆譯差太多,用不了多久就會敗退。
我在一旁樂得清閑的看戲,那個蒙麵大俠看身段像女人,劍法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分分鍾把那些手下打翻在地。張筆譯童子功練了60年,早已刀槍不入,他無視襲來的長劍,鼻孔朝天冷哼一聲站定不動當靶子。
蒙麵大俠眨眼打中數十擊卻沒有傷敵半分,她不免心急火燎手上一亂被經驗豐富的張筆譯一下抓住戰機,他伸手夾住蒙麵大俠的劍的同時,另一隻帶著扳指的手微微用力便把蒙麵大俠勒的臉色發紫,呼吸困難。
終於輪到我上場了。
太子讓我教訓張筆譯,沒說是從後麵爆還是剛正麵。我幹脆折中,蒙上臉出了人群嘲諷張筆譯道:“張督主真是賣的一手好藝。但你可知為何沒人捧場?”
張筆譯臉色鐵青,陰陽怪氣的獰笑道:“想當出頭鳥是吧。”
我聳了聳肩算是回答他。
張筆譯被我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把蒙麵大俠摔在地上後,運氣全身功力猛地一掌朝我拍來。
看氣勢是想把我當場擊斃。
我巋然不動任他掌風越來越近,就要打到我的時候,我身體一錯,使出了失傳多年的《七十二路分波手》,借力打力消掉他的掌力之後,十倍返還。打的張筆譯倒飛百米,老血噴盡,不省人事。
然後我異常高調的仰天狂笑數聲後隱入黑夜之中。
…………
太子看到我吊打張筆譯心中大爽,而聽我勸誡來到白雲堂在京城的基地。
此時過年的的氛圍還沒退卻,這間小院張燈結彩,裏麵的人爛醉如泥。花魁去上班了還沒有回來。我一聲暴喝,把他們叫醒,一眾人驚嚇中紛紛坐起。
看到我和太子站在院子中趕緊出來迎我們坐下。
太子說他是我的表哥。我心頭一跳,暗道權宜之計便沒有否認,免得穿幫。
“原來是堂主表哥。”
眾人拉著太子喝酒,太子笑嘻嘻的坐下,轉眼喝趴數人。
眾人敬畏,不敢再喝。
其中一位高瘦的小夥,叫張長彪,他是最近調來的我的手下之一,原來是水雲堂的。如今撥雲會元氣大傷,堂口縮減,他們這才得以編入我的白雲堂。
張長彪醉眼朦朧拉過我,打了一個飽嗝小聲的說道:“堂主,我等想出一個絕世好計,可以讓大染滅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