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夏穀雪下定決心
薑浩已經對著她哭泣了起來,說道:“媽咪,爹地要把我送到寄宿學校去。”
夏穀雪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看向了傭人,生氣的問道:“是真的嗎?他要送小浩到寄宿學校去?”
傭人尷尬的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先生隻是想要嚇唬嚇唬小少爺,讓他不要那麽頑皮了。”
薑浩已經大聲的哭了出來,夏穀雪緊緊的抱著兒子,眼睛裏露出了堅定的神色,薑柏寒的行為讓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決定。
她不會讓薑柏寒送自己的兒子去什麽寄宿學校,隻是為了讓他和張璃可以雙宿雙棲嗎?絕對不可能。
夏穀雪的視線落在了薑浩的臉上,說道:“你先跟她一起回去,媽咪答應你,半年之後一定讓你回到我的身邊,好嗎?”
薑浩歪著腦袋看著夏穀雪,傭人聽到她的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想要開口詢問,維克多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握緊了夏穀雪的手。
傭人牽著薑浩的手,對著夏穀雪說道:“夏小姐,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帶小少爺回去了。”
夏穀雪對著傭人點了點頭,傭人立刻牽著薑浩的手離開了病房,維克多已經坐在了她的麵前,握緊了她的小手。
下一刻,夏穀雪已經看向了他,加重了語氣說道:“我要動手術。”
維克多蹙緊了眉頭,雙手捧住了夏穀雪的臉頰,神色凝重的說道:“你真的要為了撫養權,用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嗎?”
夏穀雪的臉上露出了苦笑,說道:“難道你認為不值得嗎?那是我的孩子。”
她隻要一想到薑柏寒已經準備送小浩去寄宿學校,她的心口就仿佛被狠狠的刺了一刀,他怎麽可以這麽的狠毒,狠毒到這樣的地步?
不知不覺,眼淚已經從夏穀雪的眼眶裏滑落了下來,維克多的臉上布滿了異樣的神色,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遠處的窗前,看著蔚藍色的天空。
為什麽要讓他來做這個選擇,好不容易才和她在一起了,現在卻要陪著她一起經曆這樣的事情。
夏穀雪看到了他的遲疑,已經下了病床,走到了維克多的麵前,緊張的看著他。
她呼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知道我有多疼愛這個兒子,我不能讓薑柏寒這麽做,所以我必須變回以前的樣子,讓夏穀雪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
維克多的臉上仿佛覆上了一層寒冰,握緊了她的雙手,加重了語氣說道:“我要你平安的回到我的身邊,你能做到嗎?”
夏穀雪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立刻對著維克多點了點頭,維克多忍不住把她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裏,他聞著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心裏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了。
薑柏寒不斷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心情一下子變得低落了起來,不知道兒子到底去了什麽地方,到現在還不肯回家。
忽然之間,汽車的聲音在別墅外響了起來,薑柏寒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出了別墅。
傭人帶著薑浩從車上走了下來,薑柏寒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握緊了薑浩的手臂,質問道:“告訴我,你去了什麽地方?為什麽到現在才回來。”
薑浩生氣的甩開了他的手,冷哼了一聲,不想回答他的話。
傭人尷尬的笑了笑,看著薑柏寒說道:“先生,小少爺其實是去醫院看望夏小姐了,夏小姐現在好多了。”
薑柏寒生氣的站了起來,怒斥道:“誰讓你帶他去看夏穀雪了,就算去也應該通知我一聲,你不知道我在家裏擔心了一整天了嗎?”
傭人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薑浩已經伸開了自己的雙手,仇視的看著薑柏寒說道:“你討厭,是我讓她帶我去見媽咪的,媽咪住院你都沒有告訴我。”
薑柏寒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經衝進了別墅裏,傭人尷尬的追了上去。
薑柏寒的雙手已經握緊,他已經感覺到自己會慢慢的失去這個兒子,如果這樣繼續下去,還不如送他去寄宿學校。
閉上了雙眼,薑柏寒走向了車房,開著一輛白色的跑車離開了別墅,司機看著他的背影,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薑浩趴在了房間的陽台上,看著車子逐漸遠去,眼淚也不自覺的滑落了下來。
傭人蹲下了身子,握緊了他的手臂說道:“別難過了,先生隻是到醫院去看張小姐了。”
薑浩哭著問道:“是嗎?爹地是去看那個女人了,還是爹地根本不愛我了,想要把我送走。”
傭人看著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安慰薑浩,總感覺自己說什麽都會讓他們父子不和的。
吐息了一口氣,傭人繼續說道:“你就相信我好嗎?先生今天說的都是氣話,根本不是認真的。”
薑浩對著她點了點頭,傭人立刻牽著薑浩的手,走進了浴室裏。
郝母找到了病房,推開病房的門,看到張璃的臉上都是傷,她蹙緊了眉頭。
張璃錯愕的看著她,問道:“媽,您怎麽來了?誰告訴您的。”
郝母連忙走到了張璃的麵前,握緊了她的手,加重了語氣說道:“你這個孩子,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受傷了?是薑柏寒幹的嗎?”
張璃連忙握緊了郝母的手,搖了搖頭說道:“媽,不是的,是我不小心劃傷的,現在我隻是要騙取他的信任,隻要他完全的相信我了,我就可以找到他的犯罪證據。”
郝母看著她的小臉,伸出了手,貼在了她的臉頰上,仔細的看著她。
眼淚已經從她的臉上滑下,握緊了她的手,說道:“小璃,都是為了我們母子,你才會這麽犧牲,是我對不起你。”
張璃拿起了一旁的紙巾,替她擦去了臉上的淚痕,說道:“我沒事,郝天死了,我也沒什麽可牽掛的,我隻想要報仇。”
她的內心充滿了恨意,隻要想到郝天可能是被薑柏寒連累死的,心裏就仿佛有一把刀,根本無法拔出來。
病房的門忽然被護士打開了,護士走了進來,視線落在了她們倆的臉上,說道:“張小姐,您臉上的傷該換藥了。”
郝母立刻站了起來,緊張的看著護士問道:“護士小姐,小璃的臉上會留下傷疤嗎?”
護士尷尬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您放心好了,她的臉上沒什麽大礙,不可能留下什麽痕跡的。”
郝母才吐息了一口氣,看著護士為她處理臉上的傷痕,張璃感覺到一陣陣的刺痛。
維克多開車來到了酒吧門口,他吐息了一口氣,還是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走了下去。
服務生看到他的出現,立刻對維克多開口道:“歡迎光臨。”
維克多看了服務生一眼,繼續走進了酒吧裏,看到了薑柏寒在不遠處喝酒,他立刻走向了薑柏寒。
薑柏寒喝完了酒杯裏的酒,繼續不停的灌自己喝酒,維克多竟然從他的手裏搶走了酒瓶。
薑柏寒立刻抬起了頭來,凝望著維克多,臉上帶著怒火,說道:“你來幹什麽?是想來看我的笑話嗎?”
維克多已經坐在了椅子上,眯緊了自己的眼眸,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我沒興趣看你的笑話,但是曹熙想要做整形手術,我是來告訴你的。”
薑柏寒蹙緊了眉頭,懷疑的看著他,冷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你這麽疼愛她,會讓她動整形手術?”
維克多聽到這麽不負責任的話,生氣的把他眼前的酒瓶都扔到了地上,帶著怒火,說道:“薑柏寒,我對你所有的耐性已經用光了,曹熙是為了拿回孩子的撫養權,才會走下下策,你真的要任由她去死嗎?”
薑柏寒也已經站了起來,從錢包裏拿出了幾張鈔票放在了桌麵上,說道:“她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女人了,死活不需要我來管。”
維克多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氣憤的追出了酒吧,他把薑柏寒拽進了小巷裏,用力的打在了他的臉龐上。
薑柏寒擦去了嘴角的鮮血,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他冷笑的說道:“回去告訴她,無論她打算怎麽做,孩子我不會給她。”
維克多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雙手已經握緊,開始咯吱咯吱的作響,他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不會再來求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了。
翌日,薑柏寒帶著雞湯來到了醫院,他走進了病房裏,看著張璃還沒有醒,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看著張璃天真無邪的睡顏,他已經不想再傷害她,他咬著牙忍下心裏的衝動。
感覺到有人看著自己,張璃才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看到薑柏寒已經來到了病房,她尷尬的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問道:“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不用到公司去嗎?”
薑柏寒幫她捋順了黑色的頭發,嘴角泛起了笑容,繼續說道:“你現在比較重要,新娘子的臉上怎麽可以有疤痕呢?”
張璃的眼睛裏充滿了感動,薑柏寒已經握緊了她的小手,說道:“我沒想到我在你的心裏有這麽重要的位置,你回去應該沒有責怪小浩吧。”
提到了薑浩,薑柏寒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他蹙緊了眉頭,看著張璃說道:“這件事暫時不要過問了,我隻想好好的陪你。”
張璃仿佛感覺到了什麽不對勁,立刻握住了他的大手,說道:“你不要責怪小浩,小浩隻是一個小孩子,應該不是故意的。”
薑柏寒抽回了自己的手,臉上帶著不悅,說道:“我不想提小浩,如果有必要,我會送小浩去寄宿學校,讓他好好的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