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幫薑柏寒
夏穀雪別開了自己的視線,不想再提到這件事,她的眼睛裏已經充滿了淚珠。
薑浩突然伸出了手,捶打在了他的胸口,怒斥道:“你這個人胡說八道,我爹地才不是壞人。”
夏穀雪慌張的拉住了薑浩的手,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兒子不懂事,才會這樣。”
維克多的雙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說道:“你怎麽到現在還是不肯放棄呢?薑柏寒根本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夏穀雪的心顫抖了起來,抽回了自己的手臂,防備的看著維克多。
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夏穀雪立刻拿起了電話,放在了自己的耳邊,說道:“喂,我是夏穀雪。”
電話裏馬上傳來了傭人的聲音,說道:“夏小姐,有位薑永駿先生來找您,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談。”
夏穀雪蹙緊了眉頭,立刻掛斷了電話,卻發現眼前的維克多用狐疑的眼神看著自己。
吐息了一口氣,夏穀雪才繼續說道:“對不起,我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真的不能留下來了。”
片刻之間,維克多看著她抱著薑浩離開了這裏,維克多的心裏產生了狐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難道是薑柏寒已經追到了美國來了嗎?所以她不敢接受我的感情?
傭人轉過了頭看著薑永駿,才加重了語氣,說道:“薑先生,夏小姐不肯聽您的電話,您還是走吧,別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傭人的話才剛說完,薑永駿更是靠在了沙發上,繼續說道:“今天我沒看到穀雪,我是不肯離開的,無論你說什麽。”
傭人搖著頭,懊惱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從來沒見過這麽死纏爛打的人。
薑永駿被一個人仍在了客廳,他的臉上覆上了一層寒冰,繼續等待夏穀雪回來。
兩個小時後,夏穀雪才回到了別墅裏,看到薑永駿坐在客廳裏,她狐疑的走到了他的麵前。
夏穀雪坐在了沙發上,問道:“大哥,是薑柏寒讓你來的,是嗎?”
薑永駿聽到了她的聲音,立刻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你誤會了,完全不是這麽回事,是柏寒被梁鏡誣告殺人,他想要見你和小浩最後一麵。”
夏穀雪的臉色一蒼白,可是想到最後,怎麽都覺得不可能。
她搖著頭看向了薑永駿,說道:“怎麽可能呢?薑柏寒這麽會自保的人,怎麽會被梁鏡陷害。”
梁鏡就算再厲害,那也隻是在新加坡啊,可是現在是在中國,他有那麽大的能耐嗎?
薑永駿遲疑了一會兒,繼續問道:“你知道雷妍妍死了嗎?被梁鏡殺死的,梁鏡讓人把罪行嫁禍給了柏寒,現在柏寒已經一身的灰。”
夏穀雪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她緊張的看著薑永駿,問道:“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沒有欺騙我嗎?”
薑永駿走到了夏穀雪的麵前,用力的握緊了她的手臂,說道:“你現在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了,你跟我回去,要是真的判刑,你們永遠都不可能再見麵了。”
夏穀雪差一點兒就心軟了,可是想到薑柏寒對她的話,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她失魂落魄的對著薑永駿說道:“我不能忍受自己再被他嘲諷,被一次次的拋棄,心情是怎麽樣的,你明白嗎?”
薑永駿心疼的看著她,但是也同樣擔心薑柏寒的處境,他再一次說道:“難道他死,你也不管不顧嗎?你就回去看他最後一眼,難道不可以嗎?”
薑浩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已經衝進了客廳裏,拉著夏穀雪的手臂。
他對著夏穀雪開口道:“媽咪,我想見爹地,我們就回國吧。”
片刻之間,夏穀雪的雙手貼在了他的臉上,眼淚已經滑落了下來。
呼吸了一口氣,薑永駿終於鬆了一口氣,點頭道:“既然小浩也想要回去,你也一起回去,讓柏寒見你們最後一麵。”
夏穀雪終於點頭答應了,薑永駿蹲下了身子,捧住了他的小臉。
薑浩看著薑永駿,稚嫩的問道:“大伯,爹地會有危險嗎?”
薑永駿已經擁抱住了薑浩,眼淚已經從眼角滑落了下來,沒有人發現他的異樣。
兩天後,吳衍雪放下了手中的電話,臉色鐵青。
傭人走到了她的麵前,放下了牛奶杯,好奇的問道:“少奶奶,您的臉色這麽難看,發生了什麽事嗎?”
吳衍雪聽到了聲音,才拉回了自己的思緒,說道:“於律師打來的電話,恐怕這次凶多吉少了。”
傭人臉色蒼白的倒退了兩步,吳衍雪已經聽到了汽車的聲音,她連忙站了起來。
吳衍雪站在了花園裏,看到薑永駿和夏穀雪一起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立刻朝著薑永駿走去,說道:“於律師剛才打來了電話,說是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被梁鏡銷毀了。”
薑永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轉過頭看向了夏穀雪,說道:“我現在帶你去見柏寒,他現在最想見到的不是我,也不是於律師。”
夏穀雪的心隱隱作痛,他真的為了保護自己和小浩,臉自己的未來都犧牲了嗎?
為什麽會演變成現在這樣?他為什麽要這麽笨?
吳衍雪看著夏穀雪上車,雖然已經不是曹熙的那張臉,可是她可以感覺到永駿對她的心一直沒有任何的改變。
警察局,警察在審訊室的門口,看著夏穀雪說道:“你隻有二十分鍾的時間,有什麽事情一定要馬上告訴我。”
夏穀雪對著警察點了點頭,已經走進了審訊室裏,她看到薑柏寒的那一幕,整個人已經呆愣住了。
她瞪大了自己的雙眼,看著薑柏寒問道:“你怎麽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
薑柏寒滿臉胡渣的抬起了頭來,看著夏穀雪,苦笑的說道:“身在這種地方,怎麽可能好?”
看了她許久,薑柏寒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握緊了夏穀雪的手,道歉道:“對不起,我以後沒有辦法保護你了,你要自己保護你自己,明白嗎?”
夏穀雪抽回了自己的手,怒斥道:“我不會自己保護自己,梁鏡害了你,還會放過我嗎?”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根本就不像是自己所愛的男人,隻會等死。
薑柏寒看到了她眼睛裏的眼淚,說道:“你根本就不恨我,你知道我這麽做是為了什麽事,為什麽會被關到這裏來。”
眼淚已經從她的眼眶裏滑落了下來,看著薑柏寒,哽咽的說道:“為什麽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告訴我?這會讓我更加的痛心而已。”
薑柏寒已經握緊了夏穀雪的手,夏穀雪吸了吸鼻子,問道:“我還有什麽可以幫你的?”
薑柏寒搖了搖頭,已經站了起來,看著她說道:“我能見到你最後一麵,我已經很高興了,你不要為了我再做任何的犧牲。”
下一刻,薑柏寒已經離開了審訊室,夏穀雪放在桌麵上的雙手已經握緊了拳頭,看向了他。
夏穀雪的眼睛裏彌漫著淚珠,呢喃的說道:“不,我不會讓柏寒被梁鏡冤枉,我要知道真相。”
薑永駿看到夏穀雪走了出來,他好奇的問道:“你跟他說了什麽?他的臉上居然有笑容。”
夏穀雪失控的靠在了薑永駿的肩膀上哭泣了起來,薑永駿錯愕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
薑永駿過了很久才開口道:“到底剛才你們之間說了什麽?”
夏穀雪鬆開了自己的手,看著薑永駿說道:“大哥,我會找到證據證明他的清白,相信我。”
薑永駿看到她轉身離開的背影,心裏充滿了害怕,立刻拉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害怕,說道:“你千萬不要亂來,柏寒已經被進去了,我不想連你也受傷。”
夏穀雪笑了笑,抽回了自己的手,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薑永駿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裏升起了不好的預感,立刻通知於朗。
兩個小時後,夏穀雪來到了梁鏡臥榻的酒店,服務生為她打開了車門。
她心急如焚的朝著酒店裏走去,連小費也忘記了打賞。
夏穀雪衝進了電梯裏,雙手已經握緊了拳頭,看著眼前。
電梯嘀嗒一聲打開了,夏穀雪從電梯裏走了出去,走到了總統套房的麵前,按住了門鈴。
房門很快被梁鏡打開了,看到她的臉,冷笑道:“你來幹什麽?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任何關係了。”
夏穀雪站在了他的麵前,問道:“為什麽你要陷害柏寒,雷妍妍根本不是柏寒殺的。”
梁鏡放開了手,已經走進了套房裏,夏穀雪立刻跟了上去。
夏穀雪站在客廳裏,看著梁鏡繼續說道:“你上次報仇已經讓他身無分文了,你還想要怎麽樣?”
梁鏡冷笑的搖著手裏的酒杯,說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是一個合法的傷人,薑柏寒殺人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現在連證人都指證他殺人,你還想誣賴在我身上嗎?”
瞬間,夏穀雪拿起了桌上的水壺,用力的潑向了他,怒斥道:“怪不得你女兒會想要殺了我,如果不是你的教育方式,她根本不會任性的死。”
梁鏡的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火焰,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了她的麵前,掐住了夏穀雪的脖子。
他的眼睛裏充滿了盛怒的神色,怒斥道:“別以為說這樣的話就能讓我消氣,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夏穀雪用力的推開了梁鏡,冷笑道:“我就怕你現在不敢殺我,否則你就要進監獄了。”
她撂下了一句話,離開了套房,梁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怒火,恨不得馬上掐死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