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寒棟的犧牲

  伊芙看著那道離開的背影,心裏真的好恨,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竟然可以比自己更加吸引寒棟,她不能忍受。


  眯緊了自己的眼眸,伊芙回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怒斥道:“嚴愛霓,我就不相信你真的可以奪走我最愛的男人,你休想。”


  整個套房裏已經回繞著伊芙的聲音,她卻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無法回頭的感情當中。


  寒棟開車在路上行駛著,腦海裏一片混沌,還是想不到到底是誰做的。


  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他立刻接通了電話,電話裏卻傳來了寒光遠怒斥的聲音,說道:“你這個不孝子,不是讓你不要再管曹熙的事情嗎?你為什麽不聽!”


  寒棟的雙手握緊了方向盤,他立刻把車停到了一旁的路邊,懊惱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沉默了一會兒,寒棟才開口道:“爸,現在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您讓我解決了這件事,再回去向您解釋,好嗎?”


  寒棟沒有給父親說話的機會,立刻掛斷了電話,他的視線落在了車上的平安符上,這是之前曹熙送給自己的,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她的善良。


  忽然之間,寒棟立刻轉動了車,朝著警察局的方向駛去,他不能讓曹熙出事。


  警察局,寒棟坐在了報案室,警察做完了筆錄,才把視線轉向了他的臉上。


  仔細的看了筆錄,警察懷疑的問道:“你是曹熙的什麽人,怎麽不是她丈夫或者家人來報案呢?”


  警察的視線一直凝視在了他的身上,心裏越來越覺得好奇,這些事情不是應該由丈夫做的嗎?難道又是一段婚外情嗎?

  寒棟咳嗽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回答,薑柏寒已經出現在了警察局,他看到寒棟的那一刻蹙緊了眉頭來,走到了寒棟的麵前。


  仔細的看了寒棟一眼,薑柏寒才開口問道:“你為什麽會到警察局來,你不是沒有綁架曹熙嗎?”


  警察聽到曹熙兩個字,大概已經能夠猜出所以然來了,他出聲說道:“他是來報案的,你應該也是找不到人所以來報案的吧。”


  薑柏寒吐息了一口氣,走到了警察的麵前坐了下來,回答的說道:“曹熙是我太太,今天下午之後公司的人就沒有再見過她了。”


  警察的視線看了看他們兩個人,他們的穿著都不菲,看來是因為感情起的糾紛了。


  咳嗽了一聲,警察才出了聲,推測的說道:“你妻子除了你們兩個人,還有沒有第三個男人,所以你們才認為她失蹤了。”


  聞言,薑柏寒的臉上充滿了怒火,一掌用力的打在了桌麵上,怒斥道:“你給我放尊重一點,我太太失蹤,你們警方負責找回來是責任,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我會請律師告你。”


  忽然之間,一名便衣警察出現在了薑柏寒的麵前,立刻勸他說道:“原來是薑先生,您太太失蹤了嗎?我們一定會負責找回來的。”


  警察看到他的出現,立刻站了起來,向他敬禮,他的臉色已經鐵青。


  男人的話才令薑柏寒冷靜了下來,說道:“我不想找你們的麻煩,我隻要我太太平安無事的回來。”


  男人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尷尬了起來,明白的點了點頭,答應的說道:“您放心,薑太太也算是名人,我們會竭盡全力,不用擔心。”


  薑柏寒看了他們一眼,才轉身離開了警察局,寒棟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他氣憤的離開了。


  見到薑柏寒的背影,寒棟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說道:“我沒有綁架曹熙,無論你相信還是不相信。”


  薑柏寒已經眯緊了自己的眼眸,冷笑了一聲,靠近了寒棟,說道:“就算不是你,你突然出現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敢說不是你身邊的人不想讓你跟曹熙見麵,所做的嗎?”


  寒棟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不肯相信薑柏寒的話,薑柏寒已經離開了這裏。


  片刻之間,寒棟的腦海裏浮現了父親的話,怎麽會這樣,難道真的是爸嗎?


  一個小時後,寒棟回到了家裏,寒光遠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寒棟回來。


  寒棟呼吸了一口氣,走進了客廳裏,看著寒光遠,說道:“爸,這麽晚了您還在等我嗎?”


  寒光遠生氣的把視線轉向了寒棟,站了起來,怒斥道:“我如果不等你回來,你是不是就一直留在外麵了?曹熙的事情有她的丈夫著急,什麽時候輪到你。”


  寒棟聽到他的話,已經從父親的眼眶裏看出了厭惡,他搖著頭後退了兩步。


  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寒棟生氣的開口道:“爸,為什麽是您?您就算再討厭她,也不能這麽做,您知道這麽做會傷害到曹熙嗎?”


  寒光遠的神情凝滯了起來,遲疑了一會兒,才坐了下來,不想解釋。


  寒棟已經跪在了他的麵前,雙手握緊了寒光遠的手,問道:“您為什麽要綁架曹熙,曹熙隻是一個小女人而已,您沒有必要綁架她啊。”


  寒光遠放開了他的手,沉默了很久,才回答的說道:“你看看你自己,你才回來幾天,就為了曹熙把自己弄成了什麽樣子了?我如果讓你繼續這麽下去,還得了嗎?”


  他的心裏充滿了怒火,自己含辛茹苦的養大這個兒子,他從認識曹熙開始,就讓自己失望不已。


  寒棟的眉頭深鎖了起來,他無法理解父親,難道因為這個,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寒棟的手已經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說道:“爸,您還是放了曹熙吧,我已經放開了,如果沒發生這件事,我根本就可能跟伊芙在一起了。”


  寒光遠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寒棟,不肯相信兒子已經忘記了對曹熙的情。


  沉默了一會兒,寒光遠才拿起了電話,撥打了一組號碼,對著電話說道:“是我,放了曹熙。”


  說完了話,寒光遠立刻掛斷了電話,視線轉向了自己的兒子,加重了語氣的說道:“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兩個月內我要聽到你的喜訊,否則曹熙活不過第三個月。”


  撂下了一句話,寒光遠已經朝著樓上走去,寒棟的神色更加的凝重了起來,他應該怎麽跟伊芙說這件事?

  翌日,綺琴聽到了聲音,立刻走到了鐵門口,看到曹熙躺在了地上。


  綺琴立刻打開了鐵門,走到了曹熙的麵前,輕聲的叫道:“少奶奶,您沒事吧?”


  曹熙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綺琴已經把曹熙給扶了起來,朝著別墅裏麵走去。


  薑柏寒忽然聽到了綺琴的聲音,連忙走下了樓,懷疑的走進了客廳裏。


  看到曹熙已經回到了家裏,他立刻走到了沙發前,緊張的叫道:“曹熙,你怎麽了?快醒醒。”


  薑柏寒的手輕輕的拍在了曹熙的臉上,她才慢慢的有了反應,從睡夢中蘇醒了過來。


  曹熙睜開自己的雙眼,看到的竟然是薑柏寒,她哭著抱著薑柏寒,害怕的叫嚷道:“柏寒,我不知道為什麽會被那些男人帶走,我好害怕。”


  薑柏寒的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安慰的說道:“不用害怕,你已經回來了,我不會再讓你發生任何的意外了。”


  薑柏寒的心裏卻充滿了疑惑,曹熙明明被人綁架了,為什麽還會被送回來呢?到底是誰這麽好心?


  無數的疑惑在薑柏寒的心中無法平複下來,曹熙的腦海裏一片混沌,不知道到底是誰跟自己作對。


  下午四點整,傭人帶著警察來到了別墅裏,曹熙好奇的看著警察。


  曹熙錯愕的從藤椅上站了起來,用好奇的眼神看著警察,問道:“警官,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警察立刻拿出了自己的證件,才對著曹熙回答的說道:“薑太太,之前您先生和寒先生到警察局報警,說您失蹤被人綁架了,您認識綁匪嗎?”


  曹熙無奈的搖著頭,從綁架到獲救,她都被綁匪打了針,根本沒有看到綁匪的樣子。


  警察的眉頭更加的緊蹙了起來,她連綁匪的樣子也沒有看清楚,很難查清楚真相到底是怎麽樣的。


  警察尷尬的笑了起來,說道:“薑太太,您可以盡量回想一下到底是誰綁架了您,如果有任何的眉目,可以給我打電話。”


  警察把一張紙遞給了曹熙,曹熙明白的點了點頭,完全搞不懂發生的事情。


  曹熙目送警察離開的背影,過了很久她才回過了神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傭人的臉上。


  沉默了一會兒,曹熙問道:“我失蹤的時候,少爺是不是去找過寒棟?”


  綺琴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她們的話,說道:“您問她怎麽能知道呢?少爺的確是出過門,至於去找誰了,就不知道了。”


  曹熙聽完了綺琴的話,心裏更加的奇怪了,如果柏寒沒有去找寒棟,他怎麽會去警察局報警呢?

  忽然之間,汽車的聲音在別墅裏響了起來,她把視線轉向了遠處,薑柏寒已經從車上走了下來。


  提著手裏的蛋糕,薑柏寒走到了曹熙的麵前,說道:“我今天特意提早離開公司,去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黑森林蛋糕。”


  曹熙的視線落在了薑柏寒的臉上,狐疑的看了他一會兒,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寒棟也知道我失蹤了?”


  曹熙的視線凝聚在了他的臉上,沒有移開,薑柏寒已經放下了手中的蛋糕,神情凝滯的坐在了藤椅上。


  拿起了桌上的咖啡杯,他喝了一口,才說道:“你失蹤之後,我問過平瓊,她說你見過寒棟和伊芙,所以我去找寒棟要人。”


  曹熙坐在了藤椅上,她滿腦子都是寒棟被冤枉的情景,她已經對不起寒棟了,現在卻要因為失蹤這件事為難寒棟。


  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曹熙的嘴角揚起了苦笑,說道:“你還在懷疑我和寒棟,難道你的心裏就沒有最純潔的友誼嗎?”


  薑柏寒蹙緊了眉頭,說道:“換作是我被人綁架了,你也會不放過任何的可能性。”


  曹熙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現在應該怎麽對寒棟解釋呢?


  兩天後,寒棟來到了威森酒店,手裏拿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走進了酒店裏,他的出現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無視所有人的注意力,寒棟已經走到了電梯口,等待電梯打開,他背後議論的聲音已經響徹了起來。


  十分鍾後,寒棟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出現在了這裏,他吐息了一口氣,立刻按動了門鈴。


  伊芙很快已經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這扇門,說道:“還沒找到曹熙?我可沒有綁架她,你可以離開了。”


  寒棟的心動容了一下,立刻拿出了玫瑰花,遞給了她,說道:“對不起,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太衝動了,我向你道歉。”


  伊芙蹙緊了眉頭,他的態度變化太快了,連她都還不知道應該怎麽反應。


  沉默了一會兒,她終於想通了,用懷疑的語氣,問道:“你的意思就是說曹熙找到了,證明不是我做的?”


  寒棟看著她的那張臉,用力的點這頭,伊芙扔掉了手中的玫瑰花,一點兒也不稀罕這種爛花。


  走進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伊芙斜睨著雙眼看著寒棟,說道:“你就買了這麽一束花來道歉,看來我也挺廉價的。”


  寒棟立刻走到了她的麵前,懊悔的說道:“我知道是我的錯,你想要怎麽樣才肯原諒我?”


  伊芙拿起了茶幾上的一張名片,說道:“至少應該是一頓不菲的午餐吧,才對得起我吧。”


  寒棟佯裝高興的抱住了伊芙,她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難伺候。


  伊芙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動了起來,每一次他的靠近就讓她有這樣的感覺,不用說已經明白了所有的事。


  寒棟電話短信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立刻拿出了電話,看著電話屏幕上的號碼,馬上走到了遠處。


  下一刻,寒棟的視線才看向了伊芙,說道:“公司有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回去處理,明天中午我訂好位置再通知你。”


  伊芙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心裏總感覺到少了什麽,他似乎沒有告訴自己他們之間是什麽關係。


  米露咖啡廳,曹熙坐在位置上不停的看著手腕上的手表,她的臉上寫滿了焦急。


  寒棟已經走進了咖啡廳裏,看到曹熙坐在老位置上,他立刻走到了她的麵前,坐了下來。


  見到曹熙,他的心又開始不斷的跳動了起來,說道:“沒想到你會單獨約我出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曹熙尷尬的抬起了頭,看著寒棟,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薑柏寒竟然以為是你綁架我,我真的很抱歉。”


  看著她臉上的神情,和她的道歉,寒棟的心裏仿佛塞滿了什麽。


  思索了很久,寒棟還是開了口,說道:“應該我說對不起,是我父親太狠心了,並不知道這樣會傷害你。”


  曹熙的大腦轟隆隆的作響,終於聽明白了寒棟的話,用懷疑的語氣,問道:“你的意思是,是你的父親做的嗎?為什麽要這麽做?”


  寒棟的臉上充滿了抱歉。曹熙的雙手已經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了。


  服務生已經送來了兩杯咖啡,寒棟沉默了很久才看向了曹熙。


  寒棟的視線凝向了曹熙,解釋的說道:“其實整件事是我父親以為我還是很喜歡你,他不想我繼續重蹈複撤,才想要對你不利。”


  聞言,曹熙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她的眉頭還是緊蹙著,問出了最後的話,說道:“你說伯父想要對我不利,為什麽會放了我呢?”


  既然伯父想要置她於死地,沒有那麽容易放過她的,她醒來的時候卻是在家裏了。


  寒棟轉移了自己的視線,看向了餐廳外,若有所思的說道:“我答應了我父親在三個月內訂婚,所以他放了你。”


  曹熙的心顫抖了起來,他為了自己的幸福,竟然把自己的未來都已經舍棄了。


  眼淚聚在了曹熙的眼眶裏,寒棟看到她的眼淚,內心已經開始慌亂了起來,就是不能看到她傷心的樣子。


  寒棟已經拿起了桌上的紙巾,擦去了他眼睛裏的淚珠,說道:“我沒受任何的委屈,我也是時候訂婚了。”


  曹熙搖著頭,抱歉的說道:“你應該找到喜歡的人,現在卻搭上了自己的一輩子。”


  寒棟苦笑了起來,她永遠不會知道自己這輩子隻會愛她一個人,他的嘴臉無奈的上揚。


  沉默了一會兒,寒棟的視線看到了手腕上的手表,說道:“我必須回公司了,你不用為這件事苦惱,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曹熙還沒來得及說話,曹熙已經看到他離開了咖啡廳,她的心仿佛揪在了一起,沒有辦法幫助寒棟。


  咖啡廳在已經有一雙眼睛看著他們,心中的怒火已經爆發了出來。


  晚上八點整,曹熙回到了家裏,已經感覺到了異樣的氣氛,她立刻走進了客廳裏,薑柏寒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回來。


  曹熙坐在了他的麵前,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問道:“今天你為什麽這麽早回來?”


  薑柏寒的視線才看向了她,皮笑肉不笑說道:“你很不希望我回來嗎?還是你認為我回來打擾了你很老朋友敘舊了。”


  曹熙的心顫抖了一下,她沉默的看了薑柏寒一會兒,才說道:“我是見過寒棟,也隻是想要向寒棟道歉,我沒想到他犧牲了那麽多。”


  聽到她這麽說寒棟,臉上已經浮現了受傷的神色,靠近了曹熙,說道:“難道我犧牲很少嗎?你現在卻這麽在乎另一個男人。”


  曹熙的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懊惱的看著這個男人,他為什麽這麽喜歡吃醋呢?

  綺琴送進來了兩杯茶,讓他們冷靜下來再談,視線看向了兩個人。


  還沒來的及開口,曹熙已經說道:“你認為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已經不想跟你解釋了,你根本沒有相信過我,你是怎麽對寒棟的,你心裏清楚,我隻是想要道歉。”


  薑柏寒伸出了自己的手,握緊了曹熙的手腕,說道:“你為什麽要對著寒棟哭,他又憑什麽給你擦眼淚,你應該知道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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