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薑柏寒找到了曹熙
維克多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伸出了自己的雙手,用力的握緊了她的肩膀,讓曹熙的視線看著自己。
呼吸了一口氣,維克多才再度的開口道:“你到底是怎麽了,你已經幫了我四年了,難道因為我的告白,你就變了嗎?”
曹熙看到維克多臉上受傷的神情,心裏忽然升起了憐憫的心情,腦海裏不斷的閃過了昔日的畫麵,立刻推開了維克多。
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曹熙才繼續說道:“伊森先生,您就當是做好事,放過我一馬,難道不可以嗎?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
曹熙已經失去了平時的冷靜,用懇求的眼神看著維克多,維克多的心受傷了,他的一隻手抓住了一旁的墻壁,腦海裏全都是曹熙這幾年的銳變。
維克多沉默了一會兒,視線才再度轉向了曹熙,問道:“你真的這麽狠心,非要離開公司嗎?現在你到任何一家公司,你都需要我的評估,你難道不怕我公報私仇嗎?”
瞇緊了自己的眼眸,維克多隻希望她可以留在自己的身上,曹熙的心瑟縮了一下,低垂著頭思索了很久。
過了一會兒,曹熙才迎向了他的視線,問出了心裏最後的問題,說道:“你會為了感情而隨我公報私仇嗎?如果你會,我也沒什麽話好說了。”
維克多的雙手放在了一旁的木櫃上,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過了五分鍾他才站直了自己的身體,把視線落在了曹熙的臉上,他的臉龐上露出了微笑。
靠近了曹熙一步,他繼續說道:“既然你非要辭職,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要正大光明的追你。”
曹熙的臉上覆上了一層鐵青,為難的看著維克多,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馬上轉移了視線,不想被他看到太多自己的內心。
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曹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才為難的說道:“薑柏寒他是我的丈夫,我不想再回到公司麵對他,我一定會被他抓回去的。”
痛苦的記憶已經浮上了她的心頭,這是她四年來的痛,她多麽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無論當年是選擇的寒棟還是大哥,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維克多的全身仿佛被雷擊了一樣,一步步的走到了曹熙的麵前,握住了她的肩膀,問道:“你說你是薑柏寒的妻子?但是我聽所他妻子已經死了四年了,這四年來他每年都會去他妻子的墳前上香,風雨不斷。”
嘲諷的笑聲馬上在房子裏響了起來,曹熙的眼睛已經變得紅腫,把以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嗤笑的說道:“當年他是很愛我,可是我隻是他手中的金絲雀,不能跟任何人有交集,否則就會被他禁錮起來,然後不斷的傷害我,所以我才選擇用死亡來逃過他的手掌心。”
維克多聽完了她的話,臉色也變得暗沉了下來,他沒想到薑柏寒竟然是這樣的人,傷害女人。
他逐漸冷靜了下來,才把視線轉向了曹熙,向他發誓:“你不用辭職,我可以給你一個悠長的假期,等薑柏寒離開了之後,你再回公司上班,你們絕對不會碰麵。”
曹熙用感激的眼神看著維克多,眼角已經閃爍著眼淚,他給了自己生存下去的希望。
抿著唇瓣,她用感激的口吻謝道:“謝謝你,我代薑浩謝謝你。”
維克多很想要以男朋友的身份照顧她,他尷尬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她的家,曹熙隻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薑浩在房門口已經聽到了一切,他歪著自己的小腦袋,原來自己的爹地還在哦,他一定要找到爹地。
薑柏寒坐在車上,開始不停的打噴嚏,司機從車前鏡看著薑柏寒,從來沒見到他生過病。
遲疑了一會兒,司機還是開了口問道:“少爺,您要不要去一趟醫院,生病可大可小。”
薑柏寒搖了搖頭,冷漠的說道:“送我去晚會,今晚很重要,打噴嚏這樣的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司機明白的用力踩了油門一下,車子立刻朝著前方行駛而去,不敢忤逆薑柏寒的意思。
薑浩站在了酒店的門口,歪著腦袋看著上麵寫的牌子,心裏好奇誰才是薑柏寒呢?媽咪都沒有爹地的照片。
服務生走到了薑浩的麵前,笑著問道:“小朋友,這裏是酒店,你如果沒事請離開這裏。”
薑浩立刻咧著臉笑了起來,說道:“叔叔,我找我爹地,薑柏寒。”
服務生聽到薑柏寒三個字,立刻開始認真打量著眼前的小男孩,看來有錢人都喜歡胡來,又是一個私生子。
下一刻,服務生已經牽住了他的手,帶著薑浩走進了酒店裏,說道:“我現在就帶你去宴會廳,否則你會迷路的。”
薑浩的臉上滿滿的笑容,心裏很高興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爹地了,服務生的心裏越來越好奇,薑柏寒如果看到這個小男孩,會認他,還是當著那麽多賓客的麵,把這個小男孩趕走呢?
維克多拿著香檳杯,走到了薑柏寒的麵前,笑道:“薑總,我們幹杯,預祝我們這個項目可以順利的進行。”
薑柏寒的視線轉向了維克多,臉上也浮現了笑容,一起喝下了香檳酒。
服務生已經慢慢的越過了賓客,走到了薑柏寒的麵前,說道:“薑先生,這位小男孩說是您的兒子,您看看是不是。”
聞言,周圍的一切仿佛靜止了下來,維克多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立刻牽過了薑浩的小手,說道:“不是,他是我的兒子,他母親是中國人。”
維克多的話令薑柏寒產生了好奇,這個世界上有這麽湊巧的事情嗎?
下一刻,薑柏寒蹲下了身子,握住了薑浩的肩頭,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你媽咪叫什麽名字?”
薑浩歪著頭看著他,是長得跟自己有幾分相似,他才咧開了小嘴,說道:“我叫薑浩,我媽咪叫曹熙。”
維克多懊惱的拍著自己的腦門,薑柏寒的臉色已經暗沉了下來,怒火一直不斷的蔓延了起來,眼角的肌肉已經在顫抖。
薑柏寒瞇緊了自己的眼眸,站了起來看著維克多,嗤笑的說道:“伊森總裁,您喜歡收藏別人的妻子嗎?曹熙是我的妻子,為什麽她會變成您的太太呢?”
他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想在這麽多人麵前爆發出來,伊芙聽到了他的話,馬上走到了薑柏寒的麵前。
伊芙搖著手裏的香檳,似笑非笑的說道:“原來曹熙是你的老婆啊,她在我大哥身邊可已經呆了四年了,這四年有不少的追求者。”
維克多的臉色變得暗沉了下來,一隻手用力的扯著她的手臂,薑柏寒牽著薑浩的手離開了宴會廳,維克多馬上撥打了電話,通知了曹熙。
薑柏寒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其他的什麽都看不到,聽不到,自己忍受了四年的痛苦,她卻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世界裏卻已經沒有了自己。
薑浩的小手扯著他的西裝,小聲的說道:“你真的是我爹地嗎?為什麽媽咪說你不要我們了?”
小小的聲音讓薑柏寒聽的揪心,他有多想要陪著他和曹熙,可是曹熙給了自己這個機會嗎?隻是帶著自己的孩子離開了自己的世界,判了自己死刑。
忽然之間,薑柏寒已經蹲下了自己的身體,握緊了薑浩的肩頭,問道:“告訴我,如果讓你選擇媽咪和我,你會選擇誰?”
薑浩歪著自己的小腦袋,好奇的看著薑柏寒,不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為什麽要選擇呢?
抿著唇瓣,薑浩的眼眶裏已經閃爍著晶瑩的淚珠了,問道:“為什麽我要選擇呢?難道你和媽咪都不想要我嗎?”
眼淚已經從眼眶裏滑落了下來,薑柏寒的心顫抖了一下,不想繼續讓他難過,牽著薑浩的手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曹熙啊曹熙,既然你可以帶著我的兒子離開,我也可以讓你親自來找我。
一個小時後,曹熙來到了薑柏寒買下的別墅,她站在了別墅的門口,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看著眼前的門鈴。
呼吸了一口氣,曹熙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用力的按著門鈴。
一名傭人走到了門口來,看著眼前的中國女人,臉上露出了笑容,立刻打開了鐵門,說道:“少爺已經等了你很久了,請進。”
傭人的話令曹熙感覺到了懷疑,她走進了這棟陌生的別墅,心裏的危機感已經不斷的攀升了起來,感覺到薑柏寒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自己。
都怪自己不好,如果不是自己沒有照顧好薑浩,他也不會抓到機會跑到這裏來找薑柏寒。
走進了客廳裏,薑柏寒的視線迎向了眼前的女人,曹熙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不斷的開始躲避薑柏寒的眼神。
薑柏寒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了她的麵前問道:“這四年來你應該過得很好,比以前漂亮了很多。”
他的眼睛裏已經充滿了紅血絲,因為失望、絕望,他對她的感情她看不到,她隻看得到自己的傷害和錯事,所以讓自己這四年以來飽受折磨。
曹熙推開了眼前的男人,用憤恨的眸光看著他,怒斥道:“兒子呢,還給我。”
瞬間,客廳裏想起了薑柏寒的笑聲,他仿佛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忍不住靠近了曹熙。
過了一會兒,他才出聲問道:“兒子為什麽要還給你,難道他不是我的兒子嗎?你讓我們父子分開了四年,我現在還要把兒子給你?”
薑柏寒轉身坐在了沙發上,曹熙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她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薑柏寒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忽然之間,曹熙已經跪在了地上,懇求薑柏寒放過薑浩,她說道:“就當我求你,把兒子還給我,欺騙你的人是我,要怎麽對付我都可以。”
聞言,薑柏寒的手一掌落在了茶幾上,怒瞪著她,問道:“在你心目中,我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為了報仇不折手段嗎?我不是你丈夫,不是小浩的爹地嗎?”
他的心好痛好痛,在她的心裏已經完全沒有自己的位置,他也完全的不相信自己了。
曹熙迎向了他的視線,她快要看不懂薑柏寒,以前的他知道了自己沒死,一定會想盡辦法讓自己回到她的身邊,折磨自己。
薑柏寒呼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開口說道:“既然你的謊言已經被拆穿了,就跟我一起回去。”
曹熙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立刻拒絕了薑柏寒的話,並且加重了語氣說道:“不,四年前那麽做,就是為了離開你,離開你的身邊,你現在又想我回去?”
薑柏寒凝望著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妥協,唯一想到的隻有她的母親而已。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曹熙的麵前,問道:“你可以不在乎我,你不在乎媽了嗎?為了你的死,媽一下子老了十歲,現在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的地步了,你還是不肯回去?”
曹熙的心顫抖了起來,腦海裏不斷的浮現了母親的那張臉,她終於妥協了,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點頭。
薑浩終於從樓上跑了下來,衝到了曹熙的懷裏,開心的說道:“媽咪,我終於有爹地了,我不是沒有爹地的孩子。”
曹熙聽到他的話,心情忽然變得很低落,這麽多年的悉心照顧,還是無法撫平他幼小的心靈嗎?
一邊拍著他的背脊,曹熙一邊抬起了頭來,看著薑柏寒,薑柏寒的眼神裏充滿了疼愛的眼神。
維克多把伊芙扔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用怒瞪的眼神看著她,叱喝道:“你是故意的?一定要在那個時候添油加醋。”
伊芙冷漠的坐在了沙發上,看到發火的維克多,一個薑柏寒就把他心中所有的怒火都逼出來了。
伊森夫人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著爭吵的兩兄妹,說道:“你們能不能不吵架?每天都這樣吵架,是想要鬧得不得安寧嗎?”
伊芙聽到了母親的聲音,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母親的身邊,說道:“媽咪,他喜歡的那個女人是薑柏寒的老婆,他現在對著我發脾氣,有本事從他的手裏把人搶回來啊。”
伊芙的話令伊森夫人的臉色變得鐵青,立刻把視線迎向了維克多,問道:“你告訴我,是真的嗎?薑柏寒不是今年合作的大客戶嗎?”
維克多已經懊惱的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沒想到現在弄得這麽麻煩。
咬著牙,他終於開了口,說道:“曹熙早就想要離開薑柏寒,這四年來一直躲著他,還是被他發現了行蹤。”
伊森夫人聽到他的話,已經很清楚的知道他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整個人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不斷的搖著頭。
過了很久,伊森夫人才把視線迎向了兒子,叮囑的說道:“我不管你怎麽想的,這是你父親的心願,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全部毀了。”
維克多的心情複雜而且糾結,他也很想完成父親的心願,可是自己也深愛著曹熙,難道真的要因為生意,犧牲掉自己好不容易才等到的幸福嗎?
下一刻,維克多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準備上樓好好的休息,他實在無法忽視心底的感覺。
伊芙蹙緊了眉頭,把視線轉向了母親,問道:“您真的相信他可以忘記那個女人嗎?我才不相信。”
伊森夫人笑了笑,握住了伊芙的小手,說道:“你自己都說了她是薑柏寒的太太,我聽說他愛這個女人,因為她死了一直沒有找過任何的女人,你認為他會放棄自己的女人嗎?”
她更加的相信,薑柏寒離開之前一定會帶著曹熙和他的兒子,隻有有兒子在手,曹熙怎麽會反抗呢?
翌日,薑柏寒親自開車送曹熙來到公司,他的視線轉向了車窗外,等待曹熙的意思。
呼吸了一口氣,鼓起了勇氣,曹熙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走下了車,薑柏寒陪伴在她的身旁,不想一個不小心他又把人給跟丟了。
公司的員工看到薑柏寒跟曹熙在一起,都用有色的眼光看著曹熙,薑柏寒使壞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曹熙的肩膀。
咳嗽了一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薑柏寒才開口道:“各位,希望大家不要誤會,曹熙是我的太太。”
曹熙生氣的推開了薑柏寒,臉上都是怒火,怒斥道:“薑柏寒,你四年都沒有改變嗎?你非要用這樣的方式宣布我是的你女人嗎?我需要我的空間!”
曹熙的話深深的刺入了薑柏寒的心口裏,他隻不過是想要幫她而已,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氣憤的走進了電梯裏,曹熙根本不想見到薑柏寒,她用力的按著電梯的按鈕,所有的人都散開了,終於知道為什麽曹熙年紀輕輕就帶著一個兒子,原來是想要逃離丈夫的魔章。
維克多看著眼前的辭職信,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曹熙,問道:“你不是一直想要離開薑柏寒嗎?”
曹熙的臉色已經蒼白了起來,她所有的想法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兒子薑浩。
吐息了一口氣,曹熙強迫自己堅強的麵對維克多,說道:“我隻想讓我的兒子平安,薑柏寒是一個什麽都做得出來的人,我不能讓小浩出事。”
維克多緊張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她的麵前,握住了曹熙的小手,說道:“你在國內應該是已經死了,你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回到中國了,以後你要怎麽生活?”
麵對維克多的話,曹熙的眉頭已經深鎖了起來,遲疑的看著人維克多。
瞬間,薑柏寒走進了辦公室裏,看到了這一幕,立刻揮動了自己的拳頭,用力的打在了維克多的身上,自己已經失去了控製。
曹熙驚惶的拉住了薑柏寒的手,怒斥的說道:“你幹什麽?你要在這裏傷人嗎?”
薑柏寒頭上的青筋已經顯露了出來,冷漠的看著曹熙,冷笑的說道:“剛才你對我諸多挑剔,都是因為你喜歡上了這個男人,你對我可真好啊。”
曹熙驚歎的看著他,原來薑柏寒誤會自己對維克多有情,才會對他出手,她意識到自己在胡思亂想,立刻甩開了自己腦海裏的思緒,看著薑柏寒。
她的雙手握住了薑柏寒的肩膀,說道:“我告訴你,我跟任何男人都沒有關係,如果你繼續用你的態度,我可以從你的生命力徹底消息,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維克多站穩了身體,擦去了嘴角的鮮血,他的視線看向了薑柏寒,薑柏寒的眼睛裏閃爍著一絲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