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離開薑柏寒
冷漠的看著葉琳娜離開的背影,他沒有半點兒的心痛,可是心裏卻不知道應該怎麽跟曹熙解釋。
遠處的記者已經拍攝到了這一切,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晚上,薑柏寒捧著一大束鮮花回到了家裏,綺琴馬上走到了他的麵前,接過了他手中的公事包。
薑柏寒的視線在家裏搜索曹熙的身影,看著綺琴問道:“曹熙呢?”
綺琴的視線看向了客廳,回答的說道:“少奶奶剛才看了一會兒電視,已經睡著了。”
薑柏寒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立刻走向了客廳,曹熙早就已經縮卷成了一團,在沙發上睡著了,他蹙著眉頭放下了手中的鮮花,走到了她的麵前,坐在了沙發上。
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薑柏寒的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小臉,說道:“你別睡了,快醒醒。”
聽到他的聲音,曹熙才迷迷糊糊的蘇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第一眼就看到了薑柏寒,她開心的看著他,心裏充滿了高興。
薑柏寒拿起了一旁的鮮花,遞給了曹熙,說道:“送給你的,喜歡嗎?”
曹熙看著他手中的鮮花,高興不已,卻又想到了什麽,用狐疑的眼神看著薑柏寒,問道:“為什麽突然送花兒給我?你平時不做這樣的表麵功夫。”
薑柏寒挑著眉,疑惑的問道:“難道送花給自己的妻子,也要選擇時間嗎?”
看不到他的臉上有任何的異樣,她才沙發上走了下來,跟薑柏寒一起走進了飯廳裏,準備吃飯。
綺琴端著最後一道菜送進了飯廳裏,看著他們笑了起來,說道:“你們要是每天都可以這麽開心,那該多好啊。”
薑柏寒的心卻開始閃躲了起來,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跟曹熙解釋整件事。
曹熙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不知道風暴馬上就要卷過來了,讓她沒有辦法呼吸。
翌日,綺琴一大早就衝到了薑柏寒的房門口,用力的敲打著房門,讓薑柏寒開門。
聽到了聲音,薑柏寒立刻走到了房門前,打開了這道門,蹙緊了眉頭看著綺琴。
綺琴立刻把手放在了嘴邊,把報紙遞給了他,薑柏寒的臉色已經鐵青,手中的報紙也落在了地上。
曹熙感覺到了異樣,也走到了他們的麵前,好奇的從地上拿起了報紙,仔細的看了起來,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綺琴立刻扶住了她的身體,說道:“少奶奶,您沒事吧?快回去休息。”
下一刻,綺琴已經扶著曹熙回到了床上休息,曹熙的臉色才稍微好轉了一點點,她睜開了自己的雙眼,視線落在了薑柏寒的臉上,眼淚已經從眼眶滑落了下來。
心痛和絕望讓她快要不能呼吸了,不知道為什麽會弄成這個樣子。
平緩了自己的情緒,曹熙才把視線轉向了薑柏寒的臉龐上,問道:“昨天送我花是為了這件事吧,你心裏不安心,才送給我?”
薑柏寒硬著頭皮,走到了她的麵前,握住她的手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弄成這樣,我已經跟葉琳娜說清楚了。”
曹熙抽回了自己的手,一巴掌用力的打在了他的臉龐上,最後才開口道:“離婚,我不想在見到你。”
閉上了雙眼,曹熙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她心裏的感覺沒有任何人能夠明白。
薑柏寒的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蹙緊了眉頭看著眼前的女人,用力的搖著頭,拒絕道:“我說過我不會離婚,就算發生了天大的事情我也不會離婚。”
曹熙掀開了被子,從床上走了下來,站在薑柏寒的麵前,怒斥道:“是嗎?你可以選擇不離婚,我也可以打掉這個孩子。”
下一刻,薑柏寒伸出了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怒斥道:“你敢,要是你真的敢這麽做,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始終下不了狠心,薑柏寒轉身離開了臥房,曹熙全身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綺琴連忙衝到了她的麵前,把曹熙從地上扶了起來,勸說道:“少奶奶,事情已經這樣了,您就不要這麽難過了。”
曹熙的眼淚已經從眼眶裏流了出來,綺琴看著她這個樣子也感覺到無比的心痛,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
哭聲一直圍繞在了房間裏,曹熙生氣的站了起來,衝進了衣櫥裏,換上了衣服,一聲也沒說就離開了家裏。
曹熙的雙手握住了方向盤,瘋狂的行駛在路上,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沉寂當中,完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她的腦子裏一片混亂,忽然在路邊停下了車,轉過頭就看到了一塊看板,看板上正在上演一部電視劇。
瞬間,她的腦海裏已經浮現了一個念頭,也許可以用這個方法,她一定要離開薑柏寒。
深夜,薑柏寒回到了家裏,感覺到整個家已經死氣沉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萌生。
薑柏寒衝進了別墅裏,抓著一名傭人問道:“少奶奶呢?為什麽我感覺不到她在家裏。”
綺琴立刻從客廳裏走了下來,看到他為難傭人,立刻走到了他的麵前說道:“少奶奶讓您回來之後給她打電話,說有事要跟您說。”
聞言,薑柏寒立刻拿出了電話,撥打了曹熙的電話,一顆心已經七上八下了起來。
曹熙的聲音很快就從電話裏傳來,說道:“你回家了?我有話要跟你說。”
薑柏寒的臉上充滿了怒色,對著電話咆哮的說道:“你到底去了哪裏?你別告訴我你真的到醫院打胎,我不會原諒你的。”
電話了沉默了一會兒,過了很久才聽到了曹熙再一次開口的聲音。“我明天想去遊艇出海,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說清楚。”
薑柏寒的心顫抖了起來,知道她想要對自己說什麽,一隻手已經用力的握住了電話。
思索了很久,薑柏寒才繼續開口道:“好,我明天去見你。”
薑柏寒的話才剛剛說完,曹熙已經掛斷了電話,他的手已經無力的垂了下來。
綺琴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樣,立刻走到了他的身旁,伸出了手輕輕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薑柏寒感覺到自己全身疲倦,什麽也不想說,已經朝著樓上走去了。
綺琴站在原地,蹙緊了眉頭,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變得這麽複雜呢?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麽恐怖的事情嗎?
翌日,上午十點整,薑柏寒已經來到了海灣碼頭,看到曹熙已經在遊艇上,他立刻加重了腳步,朝著遊艇走去。
曹熙的手裏拿著紅酒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等待見到薑柏寒。
薑柏寒已經走到了夾板上,看著她問道:“曹熙,為什麽要讓我來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曹熙的臉上努力擠出了笑容,走到了他的麵前,拉著他的手說道:“你過來我跟你說。”
她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薑柏寒感覺到了好奇,不知道為什麽曹熙會突然變成這樣。
坐在了沙發上,他的雙手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臂,追問道:“你到底怎麽回事,昨天不是還恨我入骨嗎?”
曹熙搖了搖頭,眼睛裏聚滿了眼淚,說道:“不,我昨晚在媽那裏,很多事情已經想通了。”
薑柏寒才興奮的抱住了她,第一次感覺到她肯站在自己的立場想事情的那種喜悅。
突然之間,曹熙的視線看向了他,對著他開了口:“紅酒沒有了,你幫我去拿一瓶,好嗎?”
薑柏寒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曹熙看著薑柏寒走進了,船艙裏,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把自己藏起來的遊泳衣連繩子扔了下去,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她才走到了顯眼的位置。
這是她最後一次見這個男人,她發誓一定再回來了,永遠不會。
閉上了雙眼,曹熙從夾板上跳了下去,嘴裏還大聲的叫了起來,薑柏寒聽到了聲音,立刻衝上了夾板,隻聽到了落水的聲音。
他立刻拿出了電話,瘋狂的撥打了求救電話,等待電話那頭的聲音。
電話很快就已經接通了,女人說道:“先生,請說出您的確切位置。”
薑柏寒的聲音還在顫抖,大聲的回答道:“海灣碼頭的海上,我太太墜海了,馬上派人來救我太太。”
女人聽到了他的話,叮囑的再一次說道:“好的,您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薑柏寒什麽廢話也不想聽到,立刻掛斷了電話,視線看向了茫茫的大海,眼睛裏隻有晶瑩的眼淚。
曹熙在遊艇下換上了藏好的潛水衣,和準備的密封袋,帶著東西離開了這裏。
四個小時後,搜尋隊在水下搜尋了很久,才冒出了海麵,摘下了頭罩。
薑柏寒看著他們,著急的問道:“看到我太太沒有?”
男人搖著頭,喘著氣回答道:“薑先生,真的找不到,您太太真的不會遊泳嗎?下麵根本找不到一個人。”
薑柏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的心裏更加的擔心了起來,搜尋隊已經上了船。
看著他們不肯繼續搜索,他生氣的雙手握住了搜尋人員的潛水衣,怒斥道:“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為什麽不救我太太了?我太太還在海裏。”
搜尋人員尷尬的看著他,再一次解釋的說道:“薑先生,您太太真的不在下麵,您不要這樣了,對您並沒有什麽好處,我們沒辦法繼續搜尋了。”
薑柏寒臉色發青的跌坐在了地上,搜尋人員已經上了另一搜船,離開了這裏,薑柏寒的雙眼卻看著天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的雙手揉著自己的頭發,痛苦的神情寫在了臉上,說道:“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我不可以失去她,不可以的啊。”
一陣冷風從他的臉上吹過,沒有任何人回應他的聲音,隻有他痛苦的哭聲。
曹母接到了消息,馬上趕到了薑家來,薑柏寒一個關在臥房裏。
綺琴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說道:“少爺現在很難過了,您別這樣了。”
曹母揮開了她的手,繼續朝著臥房走去,站在門口開始不停的拍著門,讓薑柏寒來開門。
感覺到薑柏寒沒有任何的動靜,她對著房門怒吼道:“薑柏寒,你給我開門,開門!”
綺琴看到她這麽激動,用力的握住了她的肩膀,加重語氣的說道:“曹太太,少爺現在真的很難過了,少奶奶出事最傷心的人是他。”
曹母用力的推開了綺琴,眼中的怒火怎麽都無法消逝,她怒吼的說道:“他傷心什麽?我女兒三番四次的原諒他,最後卻是這樣的下場,他到底還要害死多少的人才肯善罷甘休。”
臥房的門忽然之間打開了,薑柏寒走出了房間,視線看向了曹母。
曹母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用力的捶打著他,憤怒的說道:“你這個該死的,你害死了我的女兒,你把我女兒的命還給我,還給我。”
薑柏寒任由她打了很久,視線才落在了她的臉上,說道:“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她,才讓她遇到意外。”
曹母聽到這番話,心裏的痛更加的讓她難以忍受,大女兒已經失蹤了,現在連小女兒也遇到了意外。
綺琴走到了她的麵前,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安慰的說道:“曹太太,少奶奶已經走了,您不能連自己的身體也糟蹋了。”
薑柏寒看到她痛苦的樣子,無法原諒自己的失誤,他氣憤的一巴掌一巴掌的甩在了自己的臉上。
過了很久,他的視線才迎向了曹母,說道:“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曹熙,我該死。”
綺琴連忙走了過去,拉住了他的手,蹙緊了眉頭,叱喝道:“少爺,您到底在想什麽?少奶奶沒了,你還要活著,難道要因為她死了,你也跟著死嗎?”
曹母轉身離開了這裏,這個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她隻是後悔把曹熙嫁給了薑柏寒。
薑柏寒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自嘲的笑了起來,沒有了曹熙他怎麽可能還好好的活著?
他再度回到了房間裏,用力的甩上了門,綺琴臉色難看的站在了原地,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兩天後,曹熙的消息出來以後,薑永駿立刻從國外回來,來到了薑家。
薑永駿不顧傭人的阻攔,走到了二樓,綺琴連忙攔住了他,薑永駿的臉上充滿了怒色。
沉默了一會兒,薑永駿才對著綺琴開口道:“讓開,我要見薑柏寒。”
綺琴還是站在了他的麵前,阻止了薑永駿進去算賬,解釋的說道:“大少爺,您別這樣了,我知道您現在也很傷心,人死不能複生。”
薑永駿的視線落在了綺琴的臉上,雙手已經我成了拳頭,冷漠的看著綺琴的那張臉,說道:“讓開,我現在隻想找薑柏寒問清楚,如果你還擋在這裏,受傷的人一定是你。”
推開了綺琴,薑永駿已經走到了臥房門口,用力的一腳踹開了臥房,走了進去。
才剛剛一走進了臥房裏,已經聞到了濃重的酒味,他生氣的走到了薑柏寒的麵前,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無法忍受怒火,薑永駿一拳用力的打在了他的臉上,怒斥道:“薑柏寒,你害死了自己最愛的女人,現在還在這裏喝酒?你是不是真的一點兒愧疚的心也沒有。”
薑柏寒伸出了自己的手,擦去了嘴角的鮮血,冷漠的笑了起來,說道:“就算這件事是真的,跟你有關係嗎?還是你這麽關心曹熙。”
薑永駿無可奈何的看著他,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這麽喜歡吃醋,簡直無藥可救。
扯掉了自己的領帶,薑永駿冷漠的看著他,說道:“我沒你這個弟弟,下一次我不會放過你。”
薑柏寒冷漠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裏還是無法從陰影裏走出來,他到了現在還沒有弄懂發生了什麽事,他一定要找到曹熙的屍體才行。
美國,曹熙走出了機場,她聞著新鮮的空氣,機場人員追上了她,不停的叫著她。
蹙緊了眉頭,曹熙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看著迎麵追來的人,問道:“你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
人員立刻把她遺漏的行李遞給了曹熙,賠笑的說著:“對不起,剛才您遺漏了行李,希望沒有對您的旅行造成不便。”
曹熙尷尬的笑了起來,拿著自己的行李,毅然的離開了機場,她要徹底忘記以前的日子。
四年後,秘書站在辦公室外敲著門,薑柏寒才緩緩的抬起了頭來,應了一聲。
下一刻,秘書已經拿著文件走進了辦公室裏,尷尬的看著薑柏寒,說道:“總裁,明天晚上的機票,您看看還有什麽要吩咐的。”
薑柏寒檢查了一遍證件,才微微的頷首,開口道:“雅容,後天是曹熙的忌日,你替我去送花,我應該不能過去了。”
秘書用羨慕的眼神看著薑柏寒,如果自己可以有這麽深情的老公該有多好啊。
呼吸了一口氣,雍雅容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打點好的。”
薑柏寒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視線不禁落在了桌上的照片上,溫柔的擦拭著照片,卻無法忘記當年的一切。
呼吸了一口氣,薑柏寒才對著照片開口道:“如果你真的死了,還有來世嗎?”
整個辦公室裏一直響徹著他的聲音,卻沒有任何人回應他,他的心裏全都是酸澀。
晚上七點鍾,一名美國人已經走到了曹熙的辦公桌前,敲了敲她的桌麵,笑道:“曹熙,就算你在公司加班,我也不會給你額外的獎金的。”
曹熙立刻抬起了頭來,看著他,尷尬的說著:“伊森先生,我很快就做好了,明天我不是請了假,要陪我兒子嗎?所以工作比較緊。”
他叫維克多伊森,伊森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四年前第一次麵試曹熙,感覺到她是一個可以幫助自己的人,四年來已經驗證了他的決定。
維克多已經合上了她桌麵上的文件,說道:“我說過,下班之後可以叫我維克多,不用叫伊森先生,這裏並沒有外人。”
曹熙尷尬的站了起來,蹙緊了眉頭,搖頭說道:“不可以的,您始終是公司的主腦,如果我直接叫您的名字,恐怕會讓很多人不滿的。”
曹熙開始躲避他的眼神,雖然一起公事了這麽多年,但是她還是沒有準備接受第二個男人,當年的經曆已經讓她對男人失去了信心。
維克多已經把自己的雙手放進了自己的褲袋裏,歎息的說道:“我說什麽就是什麽,等你放假結束之後,你要好好的準備慈善宴會的事情,這次是為了伊芙之前闖的禍挽救的宴會,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