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坍塌的堡壘
胡冉青並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所以她低著頭在那裏撲噠撲噠地掉眼淚,我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可是胡冉青坐在那裏,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不說不要我去的話。
她的手機又響起來了,是她的父親在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母親病得越來越重,讓她無論如何盡快趕回去。
胡冉青就在我身邊,電話裏的內容我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這一次胡冉青是堅決要我跟她一起回家了。
沒有辦法,我不能讓胡冉青跟我在一起而失去了和母親見麵的機會,我心裏清楚,老人,不知什麽時候就會離開這個世界,尤其是對於一個生了重病的老人而言。
我想起了自己母親出車禍那一次。
當時,我在新加坡,剛剛做了整容手術,根本就不能出門。
就是在那個時候,母親出了車禍,我心裏明白,這是姚明遠找不到我,而對我的母親下手了。
他想利用這種方法逼迫我出來。
可是,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新加坡居民的身份,我的麵孔也根本就不能出門,簡直是心急如焚。
好在母親命大,並沒有失去生命。
我擔心母親會有危險,實在沒有辦法了,給母親打了電話。
母親聽到我的聲音,嚇了一跳。
說什麽也不肯相信,跟她說話的人就是我。
我告訴母親,我現在經曆著一件特別重大的事情,沒有辦法回去,讓她一定要好好養病。
可是母親還是不相信,那個跟她通電話的人就是我。
沒有辦法,我急中生智,講了我小時候跟母親之間的事情,講了隻有我和母親才知道的,關於我小時候成長的小“秘密”,母親終於相信了那就是我。
母親畢竟是個經曆世事多年、有著豐富的經驗的老人,我思來想去,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了母親,並要她絕對的保密,同時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母親頓時明白了。
她告訴我,她會將計就計,在這件事沒有水落實處之前,除非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才會出門,否則不踏出家門半步,同時做好了嚴密防護和監控設施,同時自己做出了失憶的決定。
我心裏明白,這樣最好,就算姚明遠他們知道了母親還活著,但是已經失憶,對於他們來說也沒什麽價值了。
我在心裏經陪著母親的機智,但是也說不出的牽掛。
現在,胡冉青的母親病了,她心裏對母親的牽掛絕對不會低於我,隻是她還這樣地坐在這裏“按兵不動”,我心裏明白,我必須得跟她回家了。
我們買了機票,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胡冉青的老家。
胡冉青連跟我商量都沒商量,自作主張的介紹我是她的男朋友。
來都來了,除了這種關係,還有誰能跟著她回家看望病危的老人。
胡冉青為了我付出了那麽多,算了,我也不再說什麽了,在胡冉青父母身邊冒充著她的未婚夫。
我們馬不停蹄地把她的母親轉到了醫療條件最好的醫院,同時聯係國外專家來給她的母親做手術。
傍晚時分,一切安排妥當,胡冉青的母親因為看見了女兒的緣故,心情明顯的好了許多,看起來病情比我們剛回來時輕了許多。
胡冉青的母親不習慣住醫院,於是胡冉青出去,在附近開了一間總統套房,我們陪同老人去那裏住下了。
自然而然的,胡冉青的父親母親住了裏麵的房間,我和胡冉青則住在了外麵的房間。
那是一個大床房,我看著胡冉青,不僅為難了。
“冉青,我再開個房間吧。”我小聲地跟胡冉青商量。
“不行!”胡冉青堅決地反對著,“你想讓我爸媽發現咱們是假情侶嗎?那樣我母親會怎麽想,明天她就要做手術了,你不要增加她的心理壓力好不好?”胡冉青小聲地懇求著我。
“可是……”我看著胡冉青,真的為難了。
“沒有什麽可是,隻能如此了。”胡冉青小聲而堅決地說著。
“小青,你們怎麽啦?”胡冉青的父親似乎聽到了我們的爭吵,敲了敲門。
“爸爸,沒事,我們在商量事兒呢。”胡冉青說著,開門衝父親笑了笑,然後關上了門。
沒有辦法,我衝了個澡,穿著睡衣躺在了沙發上,可是沙發太軟,躺在上麵根本就無法入眠。
胡冉青聽著我在床上輾轉發側,不僅笑著走到我身邊來,“哲昕你去床上睡。”
也不知為什麽,到了她家裏,她自然而然地把我的名字改成了汪哲昕。
我悄悄地提醒她,她衝我擠了擠眼睛說沒事,這麽遠呢。
我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現在我躺在軟得一塌糊塗的沙發上,真的是一點都睡不著。
胡冉青在輕輕地捅著我的肩膀,“快去,上|床上去睡。”
和她的父母隻有你們之隔,況且她母親明天還要做手術,沒有辦法,我隻好穿著睡衣去床上睡了。
我和胡冉青各睡一側,中間隔著一尺多寬的距離。
我看看我們中間那段距離,感覺還是不放心,擔心自己半夜睡著了,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情來,所以我看看周圍,把一床被子堆成山脈的形狀,橫亙在我們中間。
胡冉青看著我,撇了撇嘴。
我看看胡冉青,沒說什麽。
姑奶奶,我們一天到晚稀裏糊塗的住在一起,不管別人怎麽說,怎麽看,我們自己心裏明白,我們倆的關係,最起碼還沒有那一層關係,如果真發生|點什麽事,我將來怎麽麵對丹煙。
就算現在我回到丹煙身邊,關於胡冉青的事,肯定要解釋一籮筐,不管怎麽解釋,我心裏是清楚的,我們之間沒什麽,如果真的有了什麽事,我解釋的清嗎?
姑奶奶,你饒了我吧?
我看著胡冉青,趕緊扭過頭去,背對著她。
胡冉青沒說什麽,伸手關上了台燈,房間裏頓時漆黑一片。
我閉上眼睛,勸慰著自己快速的入眠,甚至在心裏默默地數著數,可是我數來數去,翻過來調過去地數,就是睡不著。
我看了看黑暗中的胡冉青,不僅把我嚇了一跳。
胡冉青絲毫睡意都沒有,而是在一旁瞪著眼睛看著房頂。
“你,怎麽不睡啊?”我看著胡冉青,納悶地問著。
“我睡不著。老媽明天做手術,還有,你……躺在我身邊。”胡冉青說著,停頓了一下。
“那我接著去睡沙發。”我說著,抱起橫亙在中間的被子要往沙發上去。
“不要!”胡冉青說著,伸出手來拽住了我。
我回過頭去看胡冉青,胡冉青跪爬著來到我身後,一把抱住了我。
“冉青,你……”我焦急而小聲地叫著她。
胡冉青的頭抵在我的身上,腦袋來回地蹭著,低聲地抽泣一般,“哲昕,老媽明天就要作手術了,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我害怕……”
“冉青……”我一直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來一些,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胡冉青的手,“你放心,沒有問題的,請來的都是國外頂級的醫生,你不要瞎想,一定沒問題的。”
“嗯。”胡冉青抱著我,身子往前靠了靠,整個人倚在了我的懷裏。
“冉青……”我看著胡冉青,感覺周身的血液不由得加快了。
胡冉青不說什麽,依舊是緊緊地擁抱著我,隻是不知何時,一隻手從敞開的睡衣縫撫進了我的懷裏。
我來不及說什麽,胡冉青已經張開嘴巴,將唇印輕輕印在了我的前胸,腹部,並且一路向下……
“冉青!”我感覺自己真的要控製不住了,感覺自己周身的血液似乎要噴薄而出。
“哲昕,”胡冉青親吻著我,輕輕地說著,“你知道趙四小姐嗎?她默默地愛著少帥,跟在少帥身邊三十多年……”
我心裏明白了,胡冉青這是想和我上演一出張學良、於鳳至和趙四之間的故事,她心甘情願做那個沒有名分的趙四小姐。
隻是,我不是少帥,我心裏也壓根沒想過那樣的生活。
丹煙,我的心裏從來沒有裝下過丹煙以外的女人。
她說的這個問題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
“不可能的冉青,你不要瞎想了……”我抓住胡冉青的手,艱難地站起身來。
“哲昕,我不管,我不管你愛不愛我,我知道我愛你!”胡冉青說著,光著腳猜在了地上,一雙手緊緊地擁抱著我,整個臉頰帖進了我的懷裏。
我不敢大聲說話,因為我知道外麵還有明天就做手術的老人,我不能打擾他們的休息,隻是,隻是……
胡冉青的睡衣帶子不知何時敞開了,我的睡衣早已經被她抓撫地散開了,胡冉青不再說什麽,整個光潔的身體和我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我是一個男人,是一個隻有27歲的身體健康的男人。
這樣的情景,我又怎麽能忍受得了!
我感覺一座堅固的堡壘似乎開始在我的心裏,一點一點的坍塌……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胡冉青抱著我,親吻著我,與平時那個安靜理智的生活在我身邊的女孩,完全的判若兩人!
我心底的大廈刹那間轟然坍塌,我再也抑製不住自己了,抱著胡冉青近乎瘋狂地吻了起來,胡冉青腳下一軟,“咕咚”!
我和胡冉青雙雙跌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