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你們都是賤女人
焦念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江義成哄得高高興興,簽了徐天那份抵押合同,可是沒有想到,一大早就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說江義成已經死了,讓我們去公安局說明情況。
Mygod!
這是什麽情況?
昨晚離去的時候,江義成還好好的,跟我們揮手道別時,還是一副慈祥而麵帶微笑的臉龐,雖然那張臉略顯疲憊,但是沒有絲毫的死亡征兆。
這是怎麽回事?
我知道一個七十五歲的老人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隻是,這死亡來的也太猝不及防了。
我回想著昨晚和他相處的情景,和焦念桃的臉上同時現出驚詫、不可思議的神情。
“不可能的!”焦念桃看著我,使勁地搖了搖頭,“我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死亡了呢?”
“難道他有心髒病?”我看著焦念桃,也不由得苦思冥想。
“我昨晚是想過,在關鍵的時候,如果他執意為難我,就給他吃一粒安眠藥,但是那種安眠藥對人體沒有什麽害處,最多隻是睡一覺而已,再說我也沒給他吃啊!”焦念桃著急地說著。
“我們先去公安局吧,把情況說清楚。”我看著焦念桃,心裏真是又心疼又沮喪。
心疼的是一個老人說走就走了,沮喪的是,竟然是在我們離開以後的當天夜裏。
雖說江義成的行為和正常的老人有所不同,比如說明明沒有那種功能了,卻還是喜歡美女簇擁的感覺,但是他從年輕就擁有了很多的家產,風流倜儻了這麽多年,到了老年仍然不服老,那些女人為了錢,圍在他的身邊哄他開心,他膝下沒有子女,隻是收養了一個靜怡,這些,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隻是,他怎麽會突然離世呢?
我和焦念桃在去往公安局的路上,還在不停地分析著這件事。
“他有那麽多女人,不會是那些女人之中的一個把他謀害了吧?”焦念桃一邊開車一邊猜測著。
“不知道,我感覺著好像小嬌跟他關係不一般,不會是昨晚他讓你去陪他,小嬌吃醋了一時衝動吧?”我的腦子已經亂了套,各種各樣的想法,雨後春筍般從大腦裏冒了出來。
“不會吧,昨晚小嬌明明跟著江義成的司機一起回了,那麽會是誰呢?”焦念桃苦思冥想著。
“不過現在情況對我們非常不利,都知道昨晚你去了江義成那裏,我和你在一起也脫離不了幹係……但願公安部門能很快地查明情況。”我跟焦念桃說著,心裏不由自主地打著小鼓,“咚咚”地跳個不停。
我知道,這件事我和焦念桃已經被卷進來了,如果能說明情況,經過法醫鑒定,老人是正常死亡,那麽我和焦念桃很快就會洗清,可是,萬一……
我這樣想著,不禁打了個冷戰。
我心裏明白,這件事或許會非常棘手。
不知為什麽,我突然想起了艾林,我覺得跟焦念桃這一去公安局,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想給他打個電話,可是艾林的電話無法接通。
焦念桃見我的電話打不通,也拿起了電話,“我給徐天打個電話。”
“為什麽給他打電話?”我看著焦念桃納悶地問著。
“昨天回來的時候,我給徐天打過電話,讓他證明一下,我們昨天十二點鍾的時候,已經從江義成那裏離開了。”焦念桃說著,拿起手機,可是徐天的電話跟艾林一樣,也是無法接通。
“特麽的,關鍵時候掉鏈子。”焦念桃罵了一句,把手機扔在了一旁。
我和焦念桃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了公安局,昨天一起吃飯的六個女人還有靜怡都站在那裏了,同時站在那裏的還有江義成的司機。
靜怡明顯得很激動,她不顧自己的形象,大聲地罵著那幾個女人。
我和焦念桃一進來,靜怡就衝了過來,照著焦念桃的臉就是一巴掌!
焦念桃被她打得火起,禁不住捂住臉頰,衝她喊了一句,“你打我幹什麽,你叔叔又不是我害的!”
“你……你們,你們都是賤女人!”靜怡指著焦念桃和我,還有那一大群女人哭哭啼啼地罵著。
早有公安幹警把她拉到了一邊。
“警察同誌,這個女人昨晚在我叔叔的房間裏了,你一定要重點查清楚,是不是她看到我叔叔的財產,起了歹心……”靜怡在一旁哭鬧著。
警察沒說什麽,帶著我們捂了另外一間審訊室。
警察看看我們,告訴我們江義成昨晚突然暴死,現在尚且不明原因,法醫現在正在進行鑒定死亡原因,他把我和焦念桃分開,分別進行筆錄。
“說吧,你以前認識江義成嗎?”警察開始詢問我了。
“認識。”我如實地回答著,因為我知道,現在我的每一句話,都不再是隨便說的一句話,我回答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證詞被記錄在案了。
不管江義成的死亡原因是什麽,我和焦念桃都沒有害他,所以現在,我隻能如實地說明情況了。
“什麽時候認識的?”警察抬眼看著我,眼睛裏伸出兩道錐子一般的光芒,那目光似乎要把人看穿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但是我心裏清楚,不管江義成死亡的原因是什麽,我和焦念桃都沒有任何害他的行為,所以盡管他的目光異常嚴厲,我還是如實地回答著每一個問題,“一個多月以前吧。”
“在哪裏,什麽情況下認識的?”警察繼續把他那錐子一般的目光拋了過來。
“在徐軼的公司裏,江義成的侄女江靜怡的辦公室……”我把當時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
負責審訊我的警察沉吟了一下,又問了一句,“為什麽江義成要在辦公室裏說他侄女的婚事,並且還是守著你和焦念桃兩個不相幹的人?”
我也略微一遲疑,但還是選擇了如實回答問題,“靜怡喜歡徐軼,徐軼對待我不錯,所以她大概擔心我和她爭搶徐軼吧,其實我完全沒有那份心思。”
警察低著頭,認真地記錄下來,他看了我一會兒,又繼續問了下去,“你和江義成什麽時候有了接觸,就是說除去那種公眾場合的接觸。”
我想了想,就把徐天找我和焦念桃,讓我們幫他談那筆抵押業務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哦?”警察做完了筆錄,和旁邊那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點點頭,又把昨天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警察認認真真的記錄著,就在這時,又一個警察走了進來,附在那個給我做筆錄的警察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出去了。
那個做筆錄的警察,停頓了一會兒,告訴我,“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江義成是中毒身亡。”
Mygod!
我的心“噌”地一下子,又一次猛地提了起來!
其實我最害怕這個結果,如果江義成是自然死亡,那麽我和焦念桃沒有任何事情,隻是,他被診斷為中毒身亡,這事就麻煩了,因為昨天晚上,恰恰是我們在她的房間裏,並且還有求於他。
“這件事現在複雜了,你和焦念桃兩個人需要留在這裏作為嫌疑人進一步審查。”警察做完了筆錄,開始收拾東西,早有兩個公安幹警,來到我的麵前。
“不要,不要!”我看著他們,忽然心裏一陣緊張,“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我大聲地喊著,一顆心“撲通通”地恨不得要蹦出來。
這個時候,我聽到隔壁焦念桃的房間也開始大聲地嚷嚷起來。
靜怡就在這時一邊哭,一邊衝了進來,她在別人的攔護下,伸出食指衝我一邊指一邊喊著,“就是那兩個賤人,我叔叔不知什麽事得罪了她們,被她們給害死了,警察同誌,你要給我做主啊!”
靜怡撕心裂肺地喊著,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拋向了我和焦念桃這裏。
那六個女人,則目光中不同程度的含著恨。
她們至今拋卻了圍在江義成身邊時的爭風吃醋,一起把矛頭指向我們,“就是她倆,昨天晚上留在了江氏集團,害死了江爺爺……”
甚至還有的女人,一邊說一邊哭了起來,“江爺爺有什麽不好,你們為什麽要害他?”
百口莫辯。
就在我驚詫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早有警察過來,把我的手銬上了手銬。
再看焦念桃,和我幾乎是一模一樣,早有警察不由分手給她也拷上了。
“你們這是幹什麽,有什麽證據拘留我們?你們拿出證據來!”焦念桃在一旁大喊著。
“我們真的沒有殺害江義成老人,真的沒有,你們要調查清楚!”我看著焦念桃和亂哄哄的人群,也不禁激動了。
“警察同誌,不要聽這兩個賤女人在撒謊,她們倆一向歹毒,我叔叔就是被她們害死的!”靜怡說著,越說越激動,禁不住衝過來要打我們,被警察攔住了。
場麵實在是太亂了,我和焦念桃大聲地喊著“冤枉”,可是似乎沒有人聽得見了,在眾人的謾罵和唾棄聲中,我和焦念桃被警察押走了,直到被關進了一個麵積狹小,黑咕隆咚,隻有一扇布滿了鐵欄杆小窗戶的潮濕陰暗的類似於地下室的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