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團亂麻
我來不及多想,整個人已經進入了汪涵的懷抱!
汪涵喝了酒的緣故,似乎情緒特別激動,他抱著我,嘴裏喃喃著,“丹煙,我們有一樣的經曆,就讓我們開始吧!”
汪涵說著,一隻手伸進了我的衣襟,抓著我的就是一陣瘋狂的揉|捏,同時張開一張嘴巴近乎瘋狂地來親吻我。
“不要——”就在汪涵的嘴巴即將觸碰到我的唇的時候,我使勁地喊了出來。
可是汪涵或許受了剛才刁玉敏那一幕的影響,根本就不聽我的,他緊緊的摟著我,一隻手近乎瘋狂地揉著我的,同時張開嘴巴俯在了那裏!
“不要!”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拚盡了所有的力氣大喊了一聲。
我感覺自己的聲帶都要撕破了。
終於,汪涵停住了動作。
他看看我,滿臉通紅地喘息著,慢慢地說了句,“對不起,丹煙不是隨便的女人,我有些心急了。”
我不知說什麽好,場麵太尷尬了。
林丹闌來電話了,她的電話打破了我和汪涵之間的尷尬,我接著林丹闌的電話迅速地下了車。
林丹闌告訴我她和趙老板談上了。
趙老板叫趙啟福,比林丹闌大了四歲,原本這是母親托人給我介紹的,但是我和趙啟福誰對誰也沒感覺,母親不願意失去趙啟福這塊肥肉,軟磨硬泡地,終於說動了林丹闌。
林丹闌原本等著姚玉德,可是光等他離婚就等了半年,可是離了婚以後,姚玉德的女兒堅決不同意他娶林丹闌。
林丹闌原本有耐心等他,可是三等兩等地也不免心煩,前不久她給姚玉德加壓,姚玉德就跟女兒挑明了這件事,可是沒想到十五歲的女兒竟然吃了一把安眠藥。
幸虧姚玉德發現及時,經過搶救,保住了性命。
姚玉德女兒的性命是保住了,可是姚玉德再也不敢跟女兒說娶林丹闌的事。
母親給我介紹趙啟福的時候,正好是林丹闌和姚玉德欲上不能,欲下不得的時候。
趙啟福一句“我覺得林丹闌更漂亮”,和母親的嘮叨,使得林丹闌又一次對姚玉德施加了壓力,姚玉德卻沒有膽量跟女兒說,隻是勸林丹闌“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林丹闌一氣之下,聽從了母親的勸說,跟趙啟福談上了。
趙啟福跟林丹闌談上以後,表現得很有熱情,每日跟林丹闌形影不離。
他針對母親的愛好,給母親買了不少小禮物,哄得母親很是開心。
大姐夫劉保利被關押罰款的事,著實讓母親為難了。
我原本是不同意幫他的,可是禁不住母親這一次的表現和往常很不一樣,她在那次電話以後,沒有再繼續給我施壓,而是在我回家以後,家裏隻有我和她的時候,一個人抱著頭在沙發上哭了起來。
我被她哭得莫名其妙,問她什麽事,她說大姐被婆婆趕了出來,因為劉保利的事,六六的同學不知聽誰說了,一下子在學校傳開了,六六沒臉上課,說什麽不去學校了。
“那大姐現在在哪兒呢?”我的眉頭隨著心一起不知不覺地揪了起來。
畢竟是自己的大姐,比我大了五歲,從小什麽事都讓著我和林丹闌,很多時候,母親去外麵忙,都是大姐帶著我們。
現在聽說大姐被趕出了家門,我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其實汪哲昕這個月已經原封不動地把五萬元錢打到了我的卡上,雖然我想把住院期間花的原本不應該屬於我的十八萬元還給他,以後每個月的錢,我都原封不動地給他留著,可是,畢竟大姐現在急需錢,那些錢趴在我的卡上,也沒什麽用。
我不能眼看著大姐落難而不管。
“大姐現在在哪兒呢?”我看著母親抱頭哭泣的樣子,心裏也著實難過,雖然我在心裏拿定了主意,這次說什麽也不管娘家這些閑事,可是事到臨頭,我卻狠不下心來。
“我不能看她,她知道我看著她心裏難受,自己住到林丹闌那房子去了。”母親哭著告訴我,一般哭一邊搖著頭,“造孽啊,怎麽生了三個閨女,在婆婆麵前一輩子沒抬起頭來,這剛享了幾年福,結果又成這樣了……”
我知道母親說的享了幾年福,是指我和汪哲昕在一起的日子。是的,那些年,娘家但凡有事,汪哲昕總是慷慨相助,使得娘家不但一次次都過了難關,並且使得多年在親戚鄰居麵前抬不起頭來的母親揚眉吐氣了。
我知道,我和汪哲昕剛離婚那會兒,母親還在人前撐著麵子,可是隨著我昏迷,植物人以後,半年的時間裏,母親的自尊就像成捆的柳枝,一條一條地被抽光了。
劉保利已經在公安局關了三天了。
六六的學校裏知道了這件事,六六說什麽也不去上學了。
大姐沒有辦法,悶著頭掉眼淚。
婆婆看著孫子心疼,一氣之下把大姐從家裏罵出來了。
大姐沒地方去,去了林丹闌離婚時分的一套舊兩室一廳裏。
那套房子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
想到大姐一個人在裏麵,清鍋冷灶的,我的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我去找了大姐,取了一萬元錢給她。
大姐感激涕零地抱著我哭了。
她眼睛紅腫著,去了公安局把劉保利保了出來,可是六六上學又成了問題。
母親告訴我,二姐跟趙啟福還沒結婚,還不能讓他了解家裏的實情,否則會被人家看不起。
我了解母親,在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我還能不了解母親嗎?沒結婚之前,她就是瘸子的腳麵緊繃著,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跟姑爺掉價,但是結了婚以後就不同了。
我想著母親之所以不肯放過趙啟福這塊肥肉,也是看到了他婚後的利用價值,我們這個家,真的需要一個財力雄厚的人來支持、幫助,最好再有一個汪哲昕,又有錢,花錢又大方。
母親千方百計地促成了二姐林丹闌和趙啟福,兩個人終於談上了。
趙啟福帶著母親和林丹闌去他的廠子轉了一圈,母親被他廠子的規模和實力折服,回來以後,看著趙啟福怎麽眼怎麽順眼,就連他鼻子旁邊的大黑痦子,以前鄰居家的女婿臉上長了一個,她說是“橫禍痦”,現在痦子長在了趙啟福的臉上,母親有了新的說法,美其名曰“橫財痦”。
趙啟福給母親買各種各樣的小禮物,對母親和林丹闌很盡心,但是他花錢也有一個原則,就是不花大錢,一般都是幾十、幾百元而已,超過千元的基本沒有。
母親就這個問題,跟我私下裏說過。
“你想讓人人都成為汪哲昕啊……”我看著母親,不置可否地搖搖頭。
“說真的,當初他跟你離婚,就是設的一個計,可惜當時你和我都沒看出來!”說起汪哲昕,母親總是異常惋惜,而又無可奈何花落去。
過了這麽久,我已經認同了母親的看法。
汪哲昕是下了決心,故意設計在我麵前演了那麽“一出戲”,使得我很利索地跟他離了婚,隻是,他為什麽要那麽做,僅僅是因為胡冉青懷孕了嗎?
他和胡冉青,用得著去國外嗎?
聽人說他的公司早已經在半年以前出售給一個美籍華人,他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昏迷半年,醒過來以後,這個問題仍然無時無刻地不纏繞著我。
汪哲昕,我現在已經聯係不上了,但是我可以聯係到他的母親。
盡管,從我們結婚,直到離婚,他母親都沒有接納我這個兒媳婦,當初是因為出身,後來是因為我沒為汪家生下一男半女,所以離婚的時候,她對我也毫不客氣。
是的,從本心裏,這些年來,我一直怵頭這個婆婆,甚至以前都害怕跟她單獨在一起。
但是,有些事情,不弄明白,或許會困擾我一輩子。
思來想去,我下了決心,我必須要去見見汪哲昕的母親了。
哪怕她對我毫不留情,毫不客氣,我也必須要和她見一麵了,否則,那些問題纏繞在心裏,就像野草,遇到春風就會生根發芽,恣意生長!
趙啟福來找林丹闌,可是林丹闌不在家。
“丹煙啊,知道你二姐幹什麽去了嗎?”趙啟福坐在沙發上,眼睛逡巡了一圈。
家裏隻有我一個人,懶得搭理趙啟福,但是畢竟他是母親給二姐選的好女婿,隻好勉強應付著。
趙啟福看看家裏沒人,說話的時候,不由得把身子向我湊了湊。
一股濃烈的、臭烘烘熱乎乎的酒氣。
心裏一陣厭煩,身子往一旁挪了挪,強忍著沒說什麽。
“丹煙你就那麽煩我嗎?原本你二姨把我介紹給你的,可是你對我帶搭不理的……呃——”趙啟福說著,一個酒嗝兒打了上來,又是一股臭烘烘的濃烈的酒氣。
我實在忍不住了,站起身來,不耐煩地說著,“你給林丹闌打電話吧,問問她回不回來?”
“我給她打了……她說,一會兒就回來……”趙啟福站起身來,腳下不穩,一個趔趄衝著我栽了過來。
盡管心裏厭煩,我還是扶住了他,畢竟,我不能讓他在我的家裏摔個頭破血流啊。
“丹煙,你……扶著我去趟洗手間……好嗎?”趙啟福上句不接下句、斷斷續續地說著。
沒有辦法,我厭惡地扶起他,往衛生間走去。
“丹煙你知道嗎,當時……我挺喜歡你的,就是你那麽高冷,我……才故意說的那些話……”趙啟福說著,腳下不穩,整個人都趴在了我的肩上。
我厭惡地皺了皺眉頭,“你喝醉了,什麽也別說了。”
把他帶到了洗手間,關上了門,一個人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心裏像吃了蒼蠅,說不出的惡心。
終於,在趙啟福剛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林丹闌回來了。
趙啟福見了林丹闌,惡狗撲食一般地撲了過去,迫不及待地撩了林丹闌的衣襟。
林丹闌不屑地說了句“德行”,趙啟福肥豬拱卷一般地拱在她的胸前,歪歪斜斜地一起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