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是省油的燈

  經過母親和女人反複的討價還價，賠償的價格一分也沒有降。 我的身體已經不允許我進班房，無奈之下，母親答應了她的要求。 我不知母親跟汪哲昕說了什麽，總之隨著母親出去幾分鍾以後，我的卡上莫名其妙地增加了五萬元錢。 汪哲昕轉過來的。 我看著信息，把目光投向了母親。 “先把錢給她轉過去吧。”母親多少有些低聲下氣地說著。 “你跟汪哲昕說我同意要孩子了對嗎？”我看著母親，兩隻手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母親不敢抬頭看我的眼睛，揶揄著沒說出什麽，轉過身去。 為什麽？為什麽我的命運要由你安排？ 為了這五萬元錢，你就去答應汪哲昕我同意給他生孩子？為了自己的尊嚴，我一分也沒要的從他家裏出來，可是你卻為了每月兩萬元帶著我上門，用自尊去換取那每月兩萬的生活費。 至今我仍然記得汪哲昕母親眼中的那抹輕蔑，瞬間把人的自尊輕輕扯去。 如今，為了這五萬元錢，你竟然背著我答應汪哲昕把孩子生下來。 母親，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 我看著母親，眼睛崩得生疼。 “丹煙，我也是沒辦法，那個女人說如果今天不把錢給她，你今晚就要坐班房了。”母親小聲地說著。 我知道母親也有為我考慮的成分，但是那一瞬間，我分不請在母親的心中，究竟是利益占了更大的比重，還是她女兒的安危占得比重更大，當然，在她的心裏，我的自尊可以忽略不計。 “可是，你至少也應該跟我商量一下……”我看著母親，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喜歡母親的處事風格，這麽多年一直如此，可是不知為什麽，我卻根本擺脫不了。 甚至前幾年，跟汪哲昕在一起時，我以為我已經擺脫了，可是，現如今，我發覺我從來就沒有擺脫過。 盡管如此，我也必須要讓母親知道我的想法和我的堅持。 可是，我剛說了一句“你至少應該跟我商量一下”，母親就大淚小瓢地哭起來了。 “你說我怎麽這麽倒黴，生了你們三個，就沒一個讓我省心的，你大姐這麽大歲數了還挨打受氣，你二姐自己胡柞，把家給柞沒了，你這兒過得好好的看，可是說個離就離了，我怎麽這麽倒黴啊！”母親痛哭著，捶胸頓足地坐在了地上。 “媽，你說林丹煙的事別扯上我，怎麽好事不想著我，一有煩人的事就扯上我呢！”林丹闌不知什麽時候回來了，聽見母親說她，不滿意地跟母親嚷嚷著。 “你給我滾！怎麽哪兒都有你——”母親轉過頭，衝著林丹闌吼了起來。 焦念桃過來了，小聲地對我說，“丹煙沒有辦法了，我們惹不起那個母老虎，這錢，我幫你還一半。” 女人還在門外叫罵著。 我知道，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不見錢她是不會離開的。 盡管在心裏，我一萬個不願意用汪哲昕的錢，可是現實就是現實，我艱難地點了點頭。 就在我按動手指用手轉賬的瞬間，地中海的老婆“嗚”地一聲從門外又衝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