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戰事起
“為虎騎賀！為大帥賀！”眾將皆舉杯，朝向最高位置的太史慈敬酒！
太史慈大笑間將酒一飲而盡，“大家不必拘謹，該吃吃該喝喝啊。來啊，上牛羊！”
一隻隻外酥裏嫩的全牛和全羊被抬上了大殿。
凡羽高興的用筷子敲擊碟子，“原來重頭戲在這啊。”
幾番觥籌交錯，眾將都醉了，在太史慈擺手示意後，眾人陸續離場。
凡羽剛想出去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卻不料被一隻大手搭住肩膀。
“你就是凡羽？”一股濃烈酒氣撲麵而來，凡羽看著那顆光頭，心裏有些發怵。
“卑職正是凡羽。”
烏無獲用胳膊卡住凡羽的脖子，把他提到了殿外。“你成了大帥的女婿，一定要好好對杏兒，知道嗎！要不然，老子把你活活撕了！”
凡羽瞬間反應過來，杜超給烏無獲說了什麽。凡羽剛想開口，就被烏無獲打斷，“你閉嘴，聽老子說。”
凡羽果斷選擇了安靜，隻聽烏無獲娓娓道來，“那時候大帥還年輕，他剛剛帶兵出征，我便是他的麾下親衛。幾年間，他履立戰功名聲顯赫。我們都打趣他說何人能配得上草原雄鷹，結果我們就遇到了她。沁茹，草原上最耀眼的明珠，一個喜歡穿青衣的小姑娘。不過自前任族長完顏祥仙逝後，整個族內對大帥的態度就立馬轉變。攻下了遼陽，大帥奉命追擊敗軍之師，那一戰昏天黑地。大帥斬了暗狼部落的大將軍，誰料那狗東西沒死透。暗中射了一箭，那箭本是衝我而來，大帥卻飛身為我擋了。這天下隻有親衛替主擋箭，哪有主為仆擋箭的道理啊！”
話至此時，烏無獲捶胸頓足痛哭流涕的癱坐在地上，凡羽也半蹲下繼續聽他說完，“大帥本以為沒事，那狗日的箭上卻塗了毒，毒根在骨，三月不發，一發病重。但完顏嫡係裏的長子每人都會有一顆靡暝金丹，可解百毒。聽了便去求藥，那個身著青衣的小姑娘在生下杏兒之後，不顧身體虛弱，開始一家家的上門求藥，她怕誠意不夠，站著不行就跪著，跪著還
不給就磕頭。
可就算這樣還有人故意戲弄她，騙她說磕夠一百個頭就給丹藥。她照做了，那半個月陰雨連綿，她慘白著臉兒，貴族門前青石板上全是血。她就在這刺骨的雨水下一家一家的磕過頭去。從白天到晚上，一連三天。都他媽的沒有一家願意開門。
直到最後一天。她實在撐不下去了，她昏倒在完顏麟慶的府前，倒之前還說“若求藥不成，便和夫君一同赴死。”
完顏麟慶被感動了，冒著族內權貴的大不諱給了一顆金丹。
但她的身子卻被徹底拖垮了。她強撐著到大帥睜眼，大帥雙眼恢複了神采，但她的眸子卻再也沒能睜開。
自此，軍中再無靡暝旗，隻掛自己的鎏金虎旗。
他們都巴不得大帥死，但他們忘了他們今天的財富和權力有一大半是大帥一刀一槍打出來的。我與你說這麽多不僅是讓你對杏兒好，還要讓你記住，我虎騎與靡暝族的仇恨！你懂麽？”
凡羽直視烏無獲的眸子，眼中似有熊熊烈火，他重重的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我與靡暝族的仇恨可不僅如此！滅族之仇，我可記得深呢。”
烏無獲被人抬了下去，凡羽也去了趟桂瀾府。
是夜，凡羽視線一直在太史杏兒身上停留，片刻不移。她察覺了，目光不自覺的向下朝地，低著頭向凡羽走來。
“怎麽啦？幹嘛一直看我？”
凡羽一把握住她藏在身後的玉手，他看著眼前這個身世可憐的姑娘，湊近她的耳朵，輕聲道：“杏兒，我要一輩子對你好。”
太史杏兒俏臉披上了紅霞，凡羽笑而不語，片刻後才說道：“來，看看小老虎。”
這老虎越發強壯，體型已經如一般豺狼大小，不過毛發顏色缺暗淡了許多，原來是鮮豔的斑斕色，現在卻呈土黃色。
不過這倒是凡羽沒見過世麵，若是王本回在此定然會大吃一驚。因為他聽過這麽一句話，“虎生三子，必有一彪！”
在據蒼山數千裏遠的健子原野，一個灰頭土臉的年輕人從草
叢裏鑽了出來，此人名叫凡高，是凡羽失散了半年的舅舅。
不過他把自己弄成這樣也並非一無所獲，隻見他手中提著一隻暈過去的野雞，右手拿著些木柴，找到了塊平整的土地便開始搗鼓起來。
叫花雞算是他熟能生巧的一道菜了，他先和泥再是搭火去內髒，很快香味兒便彌漫開來。
正當他一邊念叨著“大吉大利，今晚吃雞。”，一邊扒拉著泥殼時，一道身影從天而降，一腳便將凡高踹翻。
“哎呀，你是何人？不，快放下我的雞！”凡高流著淚嚎叫道。
那人卻不管不顧，她將泥殼剝去，狠狠的咬上了一口，“嗯，色澤棕紅，油潤光亮，雞香濃鬱撲鼻，肉質蘇嫩細膩，你倒有幾分本事。”
凡高一聽，“是個女孩子？”不禁興奮起來。
“我這兒還有些椒鹽，加點兒味道更香，你要不試試。”
那人抿著嘴，撿起凡高放在地上的椒鹽瓶子，往吃了一半的雞身上撒了幾粒。
“唔，味道真不賴呀。”
凡高借著火光看清了女孩兒的長相，她身穿紫色勁衣，一襲黑色短發，褐色的眸子顧盼之間自有一股清爽伶俐之感。
凡高看著秀色可餐的短發女孩和她手裏的半隻雞，肚子不爭氣的叫了。
短發姑娘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的油漬，把剩下的半隻雞遞給了凡高，問道“像這樣的菜，你還會做其他的麽？”
“會呀！蒸羊羔、蒸熊掌，鹵豬、鹵鴨、醬雞、臘肉，香腸。這些我都會。”凡高接過雞，連忙點頭。
“那你以後跟我混吧。”
聞言，凡高驚訝的張大了嘴。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二月。這兩三個月，宿衛虎騎全軍苦練箭術，戰陣，體能，刀法。在緊湊而嚴密的訓練下，傻子都知道戰爭迫在眉睫。
二月中旬，靡暝族西部屬地背刺城被攻破，數萬暗狼鐵騎湧進城牆，西部戰略縱深已成。緊急軍情如同雪花般飛入草原各大氏族部落，一時間草原震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