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四章:各方動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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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沉默。
鍾離在將錄影珠交給雨月之前,便在其中注入真氣,因此,即使雨月帶著錄影珠離開,鍾離的所見之情形仍舊會出現在錄影珠內部。
影像中,鍾離被巫長青重傷,真氣斷絕,無法在往錄影珠內提供真氣,影像因此戛然而止。
眾精靈愕然。
從影像中看,玄風麾下的人數雖不多,但個個驍勇善戰,即使麵對鍾離、雨夜這等玉皇境後期巔峰的強者,也能夠臨危不亂,以戰術和策略鬥個旗鼓相當。
其後,一些海精靈戰兵跑出鎖鏈,巫長青趁機一擊即中,此等戰術配合更是讓眾人看清玄風麾下眾人的默契。
“刺探暴露,我們已經打草驚蛇,在想救人,真的很難。”
大長老的身邊,那名衣著華貴的男子說道。
大長老看了他一眼,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龍七,你莫要驚慌,吾等的存在,早晚都會暴露。本座派不雨夜去刺探敵情之前,早就做了萬全準備。”
龍七一怔:“大人,難不成,您是故意讓他去,而後故意暴露我們的存在。”
大長老笑了:“沒錯,孺子可教也。”
龍七心中暗笑,:“大長老果真老奸巨猾,此等計謀非一石二鳥,而是一石砸死一群鳥。”
大長老捋了捋有些花白的胡子,滿臉堆笑,故作高深的點頭。
聽著二人的對話,周圍的人都是一臉呆滯。
“兩個老家夥又開始打啞謎。”
“是啊,每次說是找大家商議,結果每次都是我們一堆人看這倆老家夥你來我往的打啞謎。”
“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怪,就怪我們的腦容量不夠,無法和他們站在同一個高度上。”
眾人議論紛紛,對此,他們早已習以為常。
雨月立在一旁,暗中鬆了口氣,如若真如大長老所說,是故意讓雨夜去暴露行蹤,其絕不會怪罪與她和她的哥哥。
隻不過……
雨月的眉頭微微蹙起:大長老不會重罰雨夜,不代表敵人不會。
雨夜的性子她再了解不過,就他那張欠抽的嘴,就算敵人不想折磨他,也會被氣的狂性大發。
正思慮間,雨月、的心口猛的一沉,這是雙胞胎之間的莫名感應,十分奇妙。
雨月失聲驚呼:“遭了!哥哥他……”
大長老朝雨月看了過來,臉色愈發凝重:
“怎麽?是不是雨夜遇到危險了?”
雨月的麵色極其痛苦,頷首示意,她雙手抱住自己,全身痛苦的痙攣,仿佛正受到非人的折磨。
大長老鐵拳緊握,咬牙切齒:
“難道對方給他用刑?該死,雪華這婆娘,千年不見,變得越發狠毒。事不宜遲,我們速速動身。”
而後,他轉頭對龍七道繼續道:“龍七,你回到無極之淵,請那人出山。”
“是!”
龍七雙手抱拳,低頭應允。
……
玄風這邊。
巫長青等人正在狂喜之中。
玄風被幾人的情緒感染,亦是開懷大笑,但他的笑聲,卻被一個清脆的男人的慘叫所吞沒。
玄風一個激靈,走出營帳之外,朝慘叫聲發出的方向看去。
“外麵受刑者何人?”玄風皺眉問道,說話間起身而出,步出營帳。
雪華跟了出來,道:
“風兒,戰場之上,成王敗寇,你莫要掛心,倘若我今天不這樣對他,任他們的計劃繼續進行。到時候,恐怕我等也會戰敗逃亡。與其如此,吾等倒不如先下手為強。”
說到這裏,雪華的柳眉緊蹙,麵色蒼白而痛苦,仿佛她在說著這話的時候,心裏正播放著痛苦的畫麵,而那畫麵,是她曾親身經曆過的一般。
玄風閉目,他的腦中,亦是有無數畫麵跳出。
地牢之中,鐵蘭心手握皮鞭,狠狠抽在一個少年的身上,那皮鞭上有倒刺,每一鞭下去,都會刮走少年的一抹血肉。
數鞭之後,少年身上周身血肉模糊,森森白骨露在外麵。
而與他一同受刑的,還有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與一個美貌婦人。
男人的下場,同少年一樣,而美貌婦人,則淪為玩物。
慘叫聲此起彼伏,令人頭皮發麻。
那陰暗的地牢,已然成為最殘酷的地獄。
許久,玄風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雪姨,你說的有道理,成王敗寇,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不過,不知你手下的人拷問功夫如何,對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策略,如果方法不對,怕是人折磨死了,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雪華柳眉一挑!
她原本還想勸勸玄風,讓他若覺得過於殘忍,就出去走走,眼不見為淨。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玄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雪華的心髒糾成一團,心痛不已,她喃喃自語:“這孩子,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麽?”
玄風不答,隻是朝慘叫發出的方向走去。
一片陰暗的樹林之中,光仿佛永遠無法透過濃密的樹木照到這裏。
狹小的空地之中,幾個由兩根圓木十字交叉製成的木樁插在地上。
木樁之上,一左一右綁著兩個男人。
一個年少輕狂,一個成熟穩重。
兩人皮膚湛藍,正是昨夜抓來的兩名俘虜。
兩個全身肌肉的矮人一左一右,站在他們麵前,瘋狂揮舞著帶著到倒刺的皮鞭。
少年咬著牙冷笑:
“矮子,你就這麽點力氣嗎?沒想到你不僅個子矮,就連身體想娘們一樣無力,話說,你娶老婆了嗎?她有沒有嘲笑過你?”
手持皮鞭的矮人牙關緊咬,臉憋得通紅。
他沒有回答少年,很明顯他已經知道,與這少年辯駁是件無意義的事。
他隻能用行動來發泄心中的憋悶,他揮舞皮鞭的手臂上,道道精壯的肌肉隆起,讓他的胳膊看起來粗了一圈。
“矮子,你倒是用力啊!就你這點力氣,如何能夠登上台麵?所以,你隻能永遠混跡在軍隊的底層,做拷問戰俘這種下三濫的活,拿著勉強養家糊口的軍餉,然後,像個爬蟲一樣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