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曼紫萱的遭遇

  沈遠說你們兩個挖墳也不叫給我。


  衡子軒和羅刹飛對視了一眼,然後笑了起來。


  三人找了一家館子。


  沈遠一邊吃菜,一邊氣得用手直砸桌子。


  他說,我實在太恨江百餘了。


  衡子軒和羅刹飛又對視了一眼,這次,倆人臉上出現了複雜之色。


  羅刹飛問沈遠道,你為何如此痛恨江百餘。


  沈遠望著衡子軒,說你應該知道。


  衡子軒一愣,搖搖頭說自己不知道。


  沈遠說,你還記得那一次江百餘找你談話,是我把你帶過去的,到了屋子裏,江百餘隻讓你坐下來,而沒有給我讓座。


  衡子軒接道,他不僅沒有給你讓座,而且還把你趕了出去,不要讓你聽到我們之間的對話,娘那直賊,這分明是沒有把你當兄弟嘛。


  說著,衡子軒還拍了一下大腿,一副極其生氣的樣子。


  羅刹飛扯拉了一下衡子軒的衣服,遞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別再霍霍了。


  衡子軒不滿地大嚷道,幹啥,拉我衣服幹啥,遞啥眼神,有話直截了當地說不就行了,婆婆媽媽的作個鳥甚。


  羅刹飛低下頭,一臉尷尬地聽著他在訓。


  衡子軒還在繼續叨叨著。


  沈遠一下子將桌子給掀翻了。


  他指著羅刹飛,叱道,你他媽給我站起來。


  羅刹飛站起來了,一張臉氣得通紅通紅的。


  沈遠一腳將身後的凳子給踢飛了,朝羅刹飛擺擺手,說你他媽的給我出來。


  說罷,沈遠率先出去了。


  衡子軒見羅刹飛正一臉哀怨地瞪著自己,咦哎了一聲,說你瞪我幹啥,又不是我找你打架。


  羅刹飛冷冷地道,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了。


  衡子軒撇撇嘴巴,說我不稀罕跟你做朋友,你也不瞅瞅你那樣子,連老太婆都不放過,你憋一下能死啊。


  羅刹飛也出去了,出去之前猛扇了衡子軒一個耳光。


  衡子軒追出去了,他要把耳光打回去。


  可到了門外,羅刹飛已經不見了。


  沈遠也不見了。


  衡子軒到處找他們找了好久,也沒找到,隻得放棄了,十分的怏怏不樂。


  他來到了燒餅攤前。


  龍在天的生意一點也不好,買燒餅的人越來越少了,因為賣燒餅的人越來越多了。


  房東跟龍在天現在是鄰居,不過兩個人互不理睬,瞅對方的時候也是用白眼,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同行是冤家吧。


  看起來,龍在天一副懶散的樣子,看見衡子軒前來,把眼睛都閉上了,不知道他心中到底煩成啥樣子了。


  可衡子軒並沒有在他的攤前停下來,而是去了房東那兒。


  這下,龍在天睜開了眼,氣鼓鼓的。


  房東很熱情,招呼衡子軒坐下來,拿了一個沒賣出去的燒餅給衡子軒。


  衡子軒卻不吃燒餅,嫌棄地扔下了,說這燒餅怎麽是涼硬的,給我拿個熱乎的。


  房東的臉耷拉下來了,說熱燒餅沒有,隻有涼的。


  衡子軒站了起來,離開了房東的燒餅攤,來到了龍在天的燒餅攤上。


  龍在天遞給了他一個燒餅,他伸手一摸,是熱乎的。


  他微笑了,一邊笑,一邊翻目瞟著房東。


  龍在天也在翻著白目瞪視房東,臉上帶著一種勝利的微笑。


  麵對四顆白眼珠子,房東火氣很大,一下子把燒餅攤子給掀了,不幹了。


  兩人開心地笑了起來。


  日月輪回著,年複一年的過去了。


  哢哢嚓嚓的一陣響,冰雕炸開了。


  曼紫萱蹦了出來,將手中的冰玄劍一揮,一道藍光劃了過去,將對麵的山體給劈成了兩半。


  她憤怒極了。


  到現在了,衡子軒還沒有來救她。


  她傷心極了。


  她認為衡子軒已經把自己給忘了。


  她決定不再等待了。


  她想嫁人。


  還是找個人嫁了比較實在。


  她來到一座廟宇前,觀察了一會兒,覺得這廟太小了,應該出不了大和尚。正待要走的時候,門子吱呀的一聲開了。


  從裏麵出來了一個又胖又大的和尚。


  胖大和尚看見曼紫萱,被她的美貌所驚,呆立著不動了。


  曼紫萱抓住了背後的冰玄劍,瞪著胖大和尚,喝問道,你想幹啥。


  胖大和尚嘿嘿笑了,朝她伸出了大拇指,說姑娘,你真漂亮。


  曼紫萱笑了,笑得很甜,她問道,胖子大禿,你有媳婦沒有。


  胖大和尚啐了一口,說胖子大禿太難聽了,灑家叫花和尚。


  曼紫萱走了,她不想搭理素質低的人。


  她覺得胖大合上的素質很低,竟然隨地吐痰。


  可花和尚似乎不想放過她,本來正提著倆空木桶,當下追趕過來,拽扔起兩隻木桶,想用木桶夾擊她的頭,把她給打暈,然後開個美美的小差。


  曼紫萱頭一低,躲過了木桶,將冰玄劍抽出來,回身一紮,將花和尚的肚子給紮穿了,導致他血腸流出,頓時倒地斃命了。


  緊蹙起黛眉,輕輕地地搖了搖頭,往後插回了冰玄劍,曼紫萱繼續往前走。


  這一走,她就走了十年,尋遍各地,也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人把自己給嫁出去。


  這一天,她來到了一家服裝店,想換身衣服。


  換身衣服等於是換個心情,尤其是對姑娘家來說。


  其實,衡子軒絕對是一個愛美的姑娘。


  她挑了一身綠色的衣服,滿意地出門了。


  正在大街上無聊地逛遊著的時候,她遇到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穿著綠衣服,頭戴綠帽子,腳蹬一雙綠鞋,全身上下都是綠的,甚至連臉都是發綠的。


  曼紫萱覺得他正在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心中不由得起了警惕,想離他遠一點兒,便加快了腳步。


  行至一片樹林的時候,綠衣人出現在了曼紫萱的麵前,攔截住了她。


  曼紫萱自背後抽出冰玄劍,準備開打。


  可綠衣人一擺手,搖著頭說,姑娘,我並不想跟你打架,更無惡意,我來是有事找你,你快放下劍,收起凶巴巴的樣子吧,你不適合這樣,你適合微笑,來,微笑一個給我看看。


  曼紫萱覺得綠衣人前麵的話還像樣一些,後麵的話卻越來越流氓了,哪裏肯微笑,恨不得咬碎了銀牙,一跺腳,就持劍欺上去了。


  綠衣人仿佛很忌憚冰玄劍,連連閃身避開其鋒芒,往後一個大跳躍,身在空中的時候便隱去不見了。


  曼紫萱繼續往前趕路,她沒有目的,滿目地走著,不知不覺地流出了眼淚,她心中還在想念著那個人。


  來到一條河邊。


  曼紫萱蹲下來,望著河水中的倒影,仔細瞧了起來,突然哇一聲嚎啕大哭起來,哭得甚是傷心欲絕,肝腸寸斷。


  原來她發現自己的臉上開始長起皺紋了。


  再撩撥一下自己的頭發看,不再那麽烏黑了,有點兒發黃枯幹。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開始變老了。


  其實,她的心,早就老了。


  可是,她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容顏。


  她打心底最深處,始終擔心著衡子軒見到自己後,會因為自己變得難看了而嫌棄自己,那樣的話,可讓自己怎麽麵對啊。


  算了,罷了,愛一個人,並不一定是擁有。


  吾已沒有最好的年華,斯人又不回來,吾還是找個人嫁了吧,吾隻是想有個家,有個人疼有個人愛,吾畢竟是一個女人,承受不起流浪的傷痛。


  正自悲傷著的時候。


  奔過來一群和尚,把曼紫萱給包圍了起來。


  一個老和尚,穿著嶄新袈裟,貌似是方丈,他雙手合十,躬身作揖之後,便問道,姑娘,十年之前你是不是殺死了一個胖大和尚。


  曼紫萱目光一凜,點了點頭,厲聲說道,正是,我殺那無禮的胖大禿是因為他偷襲我,你們如此這般,又待怎麽地。


  老和尚問道,你知道你殺的是什麽人嗎。


  曼紫萱冷笑一聲,不說話。


  老和尚說,你殺的是一個虎精。


  曼紫萱愣住了,隨即不相信地搖搖頭說道,不可能,虎精哪有那麽遜,簡直遜斃了,我隻一劍就將他給刺死了。


  老和尚率領著眾和尚跪倒了下來。


  曼紫萱嚇了一大跳,趕緊躲開,嚷道,你們發什麽神經病,跪我幹啥。


  老和尚說,還請姑娘幫我們解難。


  曼紫萱的俠義之心上來了,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詳細道來。


  老和尚歎了一聲說來話長,便將事情的由末給說了。


  原來那胖大和尚本是山中一猛虎,活了大概有幾千年,便成精了,修煉成人形,因為眷戀塵世,又大愛佛法,便在廟宇裏出家當了和尚,因為崇拜水泊梁山的英雄魯智深,便自封了綽號花和尚。


  但深山荒野之中,並非隻有一條猛虎,而是有龐大的虎群,可以說是個曆史悠久的虎族,虎族的首領可了不得,擁有虎魄至寶,據說是天下無敵了,已去了神界修煉。


  虎族勢力龐大,一般外者哪裏敢惹,雖說花和尚在廟宇當了和尚,可每天酒肉穿腸過,打人泡妞的。


  歹為胡作的,雖說拜了方丈為師,但他每晚都命令方丈給他講經,不講經他睡不著,他有失眠症。


  有時睡著了還好,方丈等著他醒就行了,可這家夥愛挑毛病啊,老是嫌方丈念經不好聽,一旦失眠了就賴到方丈身上去了。


  經常大嘴巴子伺候著方丈,真可謂是將廟宇給攪得烏煙瘴氣,人人共憤,可廟宇裏所供奉的神好像不憤,老不顯靈。


  直到曼紫萱把花和尚給殺了,廟宇的眾僧才過上了安穩的日子。


  可好景不長,虎族的人找到廟宇,替花和尚討要說法來了。有其他和尚看見是一個女人用一柄藍色透明大劍把花和尚給刺死了,就告訴了虎族人之詳細。虎族人命令廟宇的眾僧全部出動,去尋找殺死花和尚的女人。


  於是方丈就帶著眾和尚來尋找了,一直尋找了十年之久,才找到了曼紫萱,憑證就是曼紫萱所背負的冰玄劍。


  老方丈有兩個意思,一個是曼紫萱跟他們回去,自個去虎族頂罪,另一個就是讓厲害之極的曼紫萱保護他們,對抗虎族。


  聽完老方丈的講訴,曼紫萱憤怒極了,大罵一聲豈有此理,問老方丈道,到底是誰把我給賣出來了,嘴賤哪,幹嘛要告訴虎族人是我殺了花和尚,媽了個稀的,把他給我揪出來,我要殺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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