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絕世成就

  衡子軒又暈了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子窩得跟一個蝦米似的。


  這一暈不知道暈了多久,當他醒來時,發現地上已經多了三個饅頭。


  自己竟然還沒有死,他狂怒起來,一腳踢飛了三個饅頭。


  他坐在地上,傷心地哭了起來。


  哭了一會兒之後,心情舒暢了一些,便撿起饅頭,啃了起來。


  突然,他住了嘴,因為他看到了饅頭裏卡著一張紙條。


  他不由得一喜,難道是有人給自己傳遞機密,要把自己從這兒救出去?!


  他壓抑著萬分激動,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地將紙條打開,隻見上麵寫著:吃到這個饅頭的人,是個狗,自己當狗不要緊,想想你家人,如果你是狗的話,那你家人是什麽?

  衡子軒氣得嗚嗚啦啦的亂叫了一通,把紙條撕得粉碎,將饅頭也摔在地上,沒心情吃下去了。


  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突然,他覺得自己的頭癢了起來,奇癢無比,便撓了起來,越撓越癢,越癢越撓,慢慢地,他撓出了一個大疙瘩,像拳頭一樣的疙瘩。


  疙瘩硬邦邦的,敲起來梆梆響,跟一塊石頭似的,運功調息良久,疙瘩也不下去,最後疙瘩也不癢了,更不疼,摸起來沒有感覺,衡子軒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又過去了大概幾天時間。


  衡子軒正在胡子裏捉著虱子的時候,頭又癢了起來,跟先前一樣,他不停地撓了起來,撓到最後,又撓出一個拳頭一樣的大疙瘩。衡子軒還是沒放在心上。


  再後來,他的頭上又出現了一個疙瘩,跟前麵兩個一模一樣。


  現在,他的頭上一共有三個大疙瘩了,幾乎把整個頭頂給沾滿了。


  衡子軒不淡定了,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是被蟲子給咬的?

  可這裏除了虱子,沒有其它的蟲子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


  又過去了一段時間。


  這天,衡子軒正在啃著饅頭的時候,覺得頭上的大疙瘩裏有東西在蠕動,不覺大驚,趕緊扔了饅頭,就要用拳頭往疙瘩上捶。


  拳頭快要砸上疙瘩的那一瞬間,他的靈魂裏突然爆發出一個蒼老的聲音:住手。


  衡子軒急刹住了拳頭。


  蒼老的聲音說:“不可妄動,快盤坐調息!”


  衡子軒問道:“你是誰呀?”


  蒼老的聲音嗬嗬笑了兩聲,說你連我都的聲音都不識得了嗎,我就是虎魄啊。


  “虎魄?!”衡子軒深深地愣怔住了,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你的聲音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虎魄唉歎一聲,說道:“因為我老了!”


  衡子軒說,你怎麽老這麽快。


  虎魄說,因為你修煉的速度太快了。


  衡子軒還想問什麽,但虎魄卻急命令他立即盤膝打坐,休得再拖延下去。說罷,衡子軒的靈魂裏嗡了一聲,仿佛是虎魄敲響了什麽似的。


  衡子軒盤膝打坐起來。


  他感到頭上疙瘩裏的蠕動越來越厲害了,好像是什麽東西要掙紮著鑽出來似的。他穩定住心神,不去理會頭上的感覺,運功調息起來。


  漸漸的,衡子軒入境了。


  隻見他的頭上呼呼地冒起了煙霧,起初,煙霧是白色的,漸漸地,煙霧就轉變成了紅色的。


  噗的一聲,衡子軒的頭上竟然冒出了一把火。


  接著又是噗的一聲,頭上再次冒出了一把火。


  但這還沒完,再是噗的一聲,第三把火冒起來了。


  三把火是從大疙瘩裏鑽出來的。


  起始時,火是白色的,漸漸地,火轉變成了大紅色,再由大紅色轉變為暗紅色,接下來依次是青色,藍色,紫色,黑色,最後又變成了大紅色,也就是火紅色。


  火紅色的火苗越來越旺盛,但搖晃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火苗一動不動了,竟然變成了實體的。


  嘭的一聲。


  一把火苗爆裂開了,冒出了一朵紫色的鮮花。


  緊接著,另外兩把火苗也相繼爆裂開了,分別冒出了藍色鮮花和紅色鮮花。


  三朵鮮花圍繞著衡子軒的頭頂旋轉了起來,旋轉的速度愈來愈快,最後,三朵鮮花開始往一起靠攏,漸漸地往下落去,最後隱入衡子軒的頭頂裏不見了。


  衡子軒睜開了眼睛,原先的藍色瞳仁變成了暗紅色的。


  他站了起來,走到牆體麵前,冷笑了一聲,伸出一根手指頭,用指甲在牆體上劃了一下子。


  嗤啦一聲。


  牆體裂開了一個大縫隙。


  在他的指甲麵前,鐵壁銅牆竟然脆弱得不及一張紙。


  這個時候,他的靈魂裏響起了一個稚嫩的童音:“你現在已經練到三花聚頂第一重了,你可以從這裏出去了!”


  衡子軒問道:“你是誰?”


  稚嫩的聲音道:“我是守花童子!”


  衡子軒哦了一聲,說守花童子有什麽用嗎。


  守花童子嘻嘻一笑,說道,當然有用,我在幫你看著這三朵花,什麽時候,你的三花聚頂練到了第九重,我就可以離去了。


  衡子軒忍不住好奇心,問為什麽到了第九重你就要離去。


  守花童子說,因為那個時候,我的精元就被這三朵花給吸完了,我不得不離去啊。說罷,守花童子竟然嗚嗚地哭泣起來。


  衡子軒安慰道,莫哭了,一切都是有定數的,想開了就好,對了,守花童子,你是怎麽出來的。


  守花童子說,你問的不是廢話嗎,我當然是爹媽生出來的。


  衡子軒更疑惑了,你爹你娘是誰啊,他們也在我的體內嗎。


  守花童子說,我爹是赤龍,我娘是虎魄,你懂了嗎。


  衡子軒哦了一聲,笑了起來,笑得非常開心,為虎魄,虎魄終於把自己嫁出去了,對象是赤龍,也算是美好良緣一段了。


  他握緊了拳頭。


  拳頭再沒有再爆發出赤色的匹練,表麵上看起來很普通,跟一般的拳頭並無兩樣。


  可它在衡子軒的心裏,絕對變得不一樣了。


  衡子軒一拳打向了牆體。


  轟然一聲巨響。


  房間劇烈地搖動了起來,仿佛要塌了一般。


  而拳頭所打在的地方,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麽變化。


  但衡子軒並沒有絲毫沮喪失望之色,反而嘴角上抿,在微笑著。


  突然,牆體出現了變化,開始慢慢融化了起來,不斷地流下紅色的液體,發出滋滋咧咧的響聲。


  火紅色液體迸濺到衡子軒身上,頓時滲入體內不見了。


  慢慢地,其他方向的牆壁,屋頂,地麵,都開始熔化了起來。


  火紅色的液體不斷地滴落流灑,並且速度越來越快。


  衡子軒整個人仿佛身置於一座瀑布中,全身上下被鐵水淋濕灌澆著,鐵水綿綿不斷地被他的身體吸收進去,他的身體內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似的,永遠灌不滿。


  最後,整間鐵屋完全被熔化了,大部分鐵水已被衡子軒給吸入到體內了。


  衡子軒發現在自己正在一座森林裏。


  他看見了一個人。


  綠衣人。


  綠衣人正在挎著一個籃子,籃子裏裝滿了饅頭。


  衡子軒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怒罵道,你他媽的隻會買饅頭嗎,就不會買點兒其它的。


  綠衣人苦笑道,我打工掙來的錢隻夠買饅頭。


  衡子軒說,你不會去搶錢嗎。


  綠衣人搖搖頭,顯得十分正經地說,我不會。


  衡子軒不再搭理他,繞開他,往前方走去。


  綠衣人在後麵跟著他。


  他突然停下來,轉過身,指著綠衣人的鼻子,警告道,別再跟這我,我現在滅了你跟玩似的,你最好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綠衣人愣愣地望著他,從眼睛裏慢慢地流下了眼淚,點著頭哽咽道,行啊,翅膀硬了啊,會攆我了。


  衡子軒問,我被關了多少年。


  綠衣人說,大概有一百年了吧。


  衡子軒嗬嗬笑了起來,說如果讓你連續吃一百年的饅頭,你願意嗎。


  綠衣人搖搖頭,一副十分驚恐的樣子,說我肯定不願意,會生不如死的。


  衡子軒嗬嗬地笑著,一邊笑一邊流眼淚。


  他覺得自己委屈苦逼極了,吃了一百年的饅頭啊!


  他媽的!中間連一口水都沒有喝。


  綠衣人還在為自己辯解,可我掙來的錢,真的隻能買得起饅頭啊。


  衡子軒擦幹眼淚,不再搭理綠衣人,扭過身子,繼續往前走去。


  綠衣人在原地,望著衡子軒遠去的背影,搖頭歎息道,其實,我也不想讓你吃饅頭的,可是你必須得吃饅頭,因為這種饅頭,不是一般的饅頭,難道你真的嚐不出來?


  衡子軒來到了一個鎮上,找到了鎮上最大的一家飯店,走了進去,隨便找張桌子坐下來,讓夥計趕緊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


  夥計打量了他一番,然後點頭說好,你等著。


  夥計一走,衡子軒就迫不及待地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對著嘴巴猛灌起來,看他的樣子,好像一百年沒有喝過水了似的。


  的確,他已經一百年沒有喝過水了。


  衡子軒一邊喝著水,一邊流著眼淚。


  媽呀,這水實在是太好喝了,為什麽以前沒有發現水竟然這般好喝呢!

  旁邊有幾個人對著衡子軒指指點點起來,都說這是一個傻子,喝個好點兒的茶葉水還能激動哭了,再看他所穿的,比街上的乞丐還不如,瞧他那胡子,都快耷拉到地上了,這家酒店的夥計怎麽就放任這麽一個肮髒臭熏的人進來了,真是太影響食欲了,算了,我們跟這樣的人坐在一家飯店裏,實在是太降檔次了,走吧,不吃了,以後不往這家飯店裏來了,丟人現眼啊!

  夥計來了,叫了一群人,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棍棒。


  衡子軒一愣,說你們這是幹什麽,是招待客人之道嗎。


  夥計用棍棒一指衡子軒,呲牙咧嘴地破口大罵道,你看你這鬼樣子,一看就知道你身上沒有一個毛殼子,還想在這兒好吃好喝的!我呸!你最好趕緊給我滾出去,否則,讓你吃打。


  衡子軒哦了一聲,沒有說話,在那兒低頭坐著,一動不動,眉頭緊皺著,嘴角子耷拉著,一副愁容苦麵。


  夥計一步一步地走過去,雙手高舉起棍棒,朝衡子軒頭上給狠狠地來了一下子。


  衡子軒連眼皮子都沒眨動,隻是歎息了一聲。


  夥計哎喲了一聲,原來是手上虎口給震得發麻。


  突然,飯店內的眾人紛紛驚恐大叫起來,頓時慌亂作一團。


  原來,夥計手中的棍棒著起了火。


  突然,又是呼的一下子,衡子軒那披頭散發,十分蓬亂的腦袋上冒起了一個巨大的大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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