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驚喜一場空

  沒有了綠衣人的叨叨,龍炎珠覺得安靜了好多,他又覺得孤獨了。他想找一個人說說話。於是,他回到了房間。


  他以為房間裏有一個奴仆在等著他。


  可惜,沒有。


  他覺得自己更加孤獨了。


  於是,他來到了梅戀心的房間裏。


  梅戀心已經睡著了。


  他把梅戀心叫醒了。


  梅戀心沒好氣的問,幹什麽。


  龍炎珠說我很孤獨,寂寞。


  梅戀心哦了一聲,閉上眼睛繼續睡了,不再搭理他了。


  龍炎珠討了一個沒趣,從梅戀心的房間離開了。


  在走廊裏,他一個人慢慢地走著,顯得是那樣的落寞,是那樣的蕭然,像一個遊魂一樣。終於,他看見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是早上叫他起床的男仆。


  他站住了。


  男仆也站住了。


  兩人麵對麵站著。


  默默地注視著對方。


  良久,男仆才說道:“你該去睡覺了!”


  龍炎珠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問道:“難道你沒有聽聞今天在水房裏發生的事兒?”


  男仆說,我聽聞過了,怎麽了。


  龍炎珠更驚訝了:“那你怎麽還敢用這副口氣跟我說話?”


  男仆說,今天早上你不是還被我嚇住了嗎,難不成才一天過去,你能反了天不成。


  龍炎珠說,難道你不認為我早上是在扮豬嗎。


  “扮你媽的腿!睡覺去!”男仆在暴喝聲中出手了,一巴掌扇了過來。


  龍炎珠也一巴掌扇了過去。


  兩人比的是速度。


  結果,發生了後發先至的情況。


  男仆的臉先挨上了巴掌。


  他輸了。


  輸了就沒必要再將巴掌繼續掄下去了。


  雖然,龍炎珠沒有將臉躲開,但男仆硬生生地將自己的巴掌刹住了。


  他實在不敢扇下去了,因為打在贏者的臉上,等於是在找死。


  撲騰一聲,他跪了下來,乞求龍炎珠的原諒。


  龍炎珠唉歎了一聲,好像原諒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但他始終還是原諒了男仆。


  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大人物了,胸懷應該寬闊一些。


  他對男仆道:“你離開,給我換一個女仆來,可以嗎?”


  男仆說當然可以,但換女仆是需要條件的。


  龍炎珠的臉變難看了,還敢跟自己提條件,但他忍住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大人物了,大人物何必跟小人物一般見識呢!他問道:“需要什麽條件?”


  男仆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一白兩銀子!一個女仆一白兩銀子,隻能陪你一個晚上!”剛說完,他的身子就飛出去了,如被人扔起來的羊羔子。


  男仆躺在地上,抽泣起來。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很灰暗,雖然一個女仆要一白兩銀子,但自己隻能抽一兩銀子的傭金,為了這一兩銀子,自己的肋骨斷了三根,尋醫醫治的話,要花上三兩銀子。這下,就算龍炎珠願意找女仆的話,自己還要賠二兩銀子,但看這情況,龍炎珠估計是不會找女仆了,自己連一兩傭金也抽不成,自己要賠三兩銀子的,怎麽算都不劃算,怎能叫他不傷心呢!


  正在男仆哭著的時候,當啷一聲,有東西砸在了地上,驚動了男仆,他抬頭一看,看到了一錠銀子。


  一錠一白兩的銀子。


  龍炎珠喝道:“去給我找個比較貼心的女仆來!”


  男仆撿起銀子,如喪家之犬一般地去了。


  龍炎珠回到了房間。


  他在等著,等一個女仆。


  這種等待是令人心情興奮,激動不安的,就跟在洞房花燭夜裏,新娘在等新郎掀開頭蓋似的,前提是,新郎和新娘兩人從未見過麵。


  一旦見過麵,稀奇和新鮮感就大大地減少了。


  他等了很長時間,等得快不耐煩了,打算上床睡覺的時候,吱呀一聲,門子開了。一個女仆進來了。


  女仆看起來非常害羞,低垂著頭,用手絹擋著自己的臉。


  她朝龍炎珠施了一個萬福,然後轉過身關門。


  噗的一聲。


  龍炎珠將屋中的蠟燭吹滅了。


  他喜歡摸黑幹,這樣對他來說,是最刺激的。


  他如餓狼一般撲將過去,從後麵抱住了女仆,迫不及待的撕裂了她的衣服。


  一陣嗤嗤啦啦的裂帛之聲響過,兩人上的衣服都沒有了,擁抱著上了床。


  一陣翻雲覆雨,辛勤耕作之後,兩人都氣喘籲籲的躺了下來。


  龍炎珠很滿意,問她:“能不能包月?”


  女仆不說話,隻是撫摸著他結實光滑的胸膛。


  龍炎珠又問了一遍。


  女仆還是不說話。


  龍炎珠感到不對勁了。


  難道這女仆是個啞巴?

  一想到是個啞巴,他又亢奮了起來。


  他喜歡獨特的口味。


  啞巴,以前沒遇過。


  這次一定不能輕易放過她。


  於是,兩人又來了幾番。


  兩人都精疲力盡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昏昏地睡去了。


  後半夜裏,龍炎珠醒來了,因為他憋得慌了,要小便。


  對著馬桶解決完以後,龍炎珠掌燈來到了床邊。


  他想看看女仆到底長了什麽樣子。


  女仆睡得很沉很死,口涎子流得老長,枕頭上已濕了一大片。


  龍炎珠皺起了眉頭,心中有些嫌棄感,這女人的睡相也太不雅觀了。


  看著這張塗滿粉脂的臉,龍炎珠老覺得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但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見過。


  女仆睡得正香,口中唔嚀一聲,翻動了一下身子,甩動了一下胳膊。


  看著她裸露出來的胳膊,龍炎珠咯噔了一下子,暗叫一聲不好,趕緊拍醒了奴仆。


  女仆睜著惺忪的眼睛,很不滿地嘟囔道:“幹啥?”


  發出來的竟然是渾厚的男聲。


  龍炎珠照她頭上給了一拳,大喝道:“你他媽到底是誰?”


  女仆徹底清醒了,瞪大著眼睛,突然一指龍炎珠身後:“小心!”


  龍炎珠一轉身,啥也沒看到,才知道被女仆給耍了,怒吼一聲,連頭也不回的,後抬起腳朝床上跺去。


  然而,他跺空了。他扭頭一看,隻見床上空蕩蕩的,床上破了一個大洞。


  難道是藏到床下麵去了?!

  他一把將床掀開,結果看到地麵上有一個大洞。


  他惱恨不已,咬牙切齒地咒罵道:“二虎子,你這個挨千殺的!”


  話說,這梅戀心半夜裏失眠了,寂寞空虛的心令她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於是,她就起來,到外麵散散心。


  結果,她在院子裏看到一個人正坐在一處花台上在傷心抹淚。


  都是天涯淪落人哪!


  她起了同情心,走了過去,一看那是一個女人。


  但女人身上沒有穿衣服,隻披著一條床單子。


  她用床單子將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並沒***,看起來倒像個良家。


  梅戀心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問道:“好姐妹,你怎麽了?”


  女人不說話,隻是麵目呆滯地望著前方。


  梅戀心又問了一遍。


  女人還是不說話。


  梅戀心煩了,說你是不是個啞巴。


  女人突然轉過臉來,正麵對著她,大喊了一聲:“冤家!”


  竟然是粗重的男聲。


  梅戀心被嚇了一跳,口中一個媽呀蹦了出來,倉惶地捂住了心口。


  女人說:“我刮了胡子,施了胭脂粉黛,頭上挽了一個發髻,你就不認識我了嗎?”


  原來這女人就是二虎子。


  梅戀心說你怎麽在這裏。


  二虎子紅著眼圈,又落淚起來。


  她說,今天想要跟房東一起睡來的,卻被他拒絕了,以為他是古板拘謹,我就等他睡著了,偷偷地鑽到他被窩裏了,誰知道,他不僅將我從床上踹下來,還把我從屋裏趕出來了。


  梅戀心冷笑一聲,說道你連撒謊都不會,房東是你的對手嗎,他膽敢把你趕出來嗎。


  二虎子愣住了。


  她的確是撒謊了。


  她唉歎一聲,終於說出了實話。


  原來房東是個閹割貨。


  梅戀心愣住了,然後不住地惋惜不已,說可惜了一張白麵書生的臉。


  二虎子說:“我覺得我們好像掉進了一個陰謀中!”


  梅戀心再次愣住了。


  二虎子變得更加神秘了,擺擺手,讓梅戀心附耳過來。


  她在梅戀心的耳邊說:“我看到房東有一顆黑暗之心!”


  “黑暗之心?!”梅戀心震驚不已,過了良久才一臉不置信的問道:“你是不是看錯了?”


  二虎子舉指發誓說自己沒有看錯。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梅戀心叮囑道:“黑暗之心是具有吸附黑暗力量的功能,作為壞人,你可得小心一點兒,別讓黑暗之心吸收了你的力量才是!”


  二虎子點了點頭,露出一副驚怕的表情,說道:“黑暗之心上麵還有一張嘴巴,好像什麽都吃,就今天晚上,房東已經喂了它三具屍首,一堆木頭,一箱子黃金,還有炭火,一大甕缸水,對了,還有幾袋子黃土!”


  梅戀心聽罷,頓感驚駭不已,陰沉著一張臉,沉聲道:“竟然喂的是水木金火土,而且還以屍體作為食引子!這顆心絕對不簡單,總之,你要小心一些房東,不知道為啥,我總覺得這房東要遠比郭振宇可怕得多,他也是一個十分能偽裝的高手!”


  正當兩人說著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


  隻見這個輕搖著扇子,大跨踱步,在月光下顯得甚是瀟灑快活。


  他來到了兩個女人麵前。


  兩個女人認出了他。


  他就是白天在水房出現過的綠衣人。


  綠衣人朝她們恭敬地行了一個禮,笑道:“我能跟你們一塊聊天嗎?”


  梅戀心站起來,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聊吧!”說罷,便匆匆忙忙地走掉了,逃也似的,好像很忌諱什麽。


  綠衣人見她走掉,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尷尬失望的神色。


  二虎子也站了起來,連個招呼都沒有打,便跑得跟兔子一樣消失了。


  綠衣人站在原地,搖頭苦笑不已,抬頭朝上望了一眼,看到上方枝葉繁茂,忽然縱身一躍,錚地一聲脆響,他化作一個玉牌,懸掛在了樹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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