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奇怪的少年
衡子軒受到了白眼和嘲笑,但也確實讓氣氛開朗活潑了不少。
“怎麽讓這蛔蟲停止下來說話呢?”衡子軒窘迫臉紅的道。
“你隻要身子靜止不動一會兒,它就不說話了,你看,它們現在不就是不再說話了嗎?這蛔蟲對三是很敏感的,你如果想讓它說話,隻需要蹦三下就行。”
“那大喊三聲不行嗎?”
“那不行,蛔蟲需要受到震動!如果你朝我身上拍上三掌,也可以讓我肚子的蛔蟲說話!”
曼紫萱要把玉簪子往頭上插的時候,被衡子軒攔住了。
“紫萱妹,讓我來吧!”
“不行,讓我來,你的武功比我高強出許多,如果你變成敵人的話,我和南宮師弟是打不過你的!”
衡子軒不說話了,眉宇間充滿了擔憂。
曼紫萱勉強莞爾一笑:“沒事兒的!子軒哥,我相信你能保護我!”
衡子軒點了點頭,暗下決心,要拚了性命去保護曼紫萱。
南宮庭輝已經把飛刀亮了出來,十把明光閃亮的飛刀緊緊的在手中扣著,隨時準備發射。
衡子軒見狀,則是對他道:“師弟,我認為你還是用一把刀的好?”
“為什麽?刀多了不是能多對方幾個口子嗎?”南宮庭輝不解的問道。
“我認為,你應該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一把刀上,一擊必中,發揮出最大的殺傷力!十隻蚊子所咬的疙瘩,不如蜈蚣咬的一下來得毒!”
南宮庭輝聽到衡子軒的話,蹙眉思考一會兒,隨後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師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然後,他收起九把飛刀,隻留一把。
曼紫萱將玉簪子插上了頭。
一瞬間,曼紫萱整個人的氣息全變了,變得狂躁不安起來,眼神迅速渙散,一副六親不認的樣子。
再過一會兒,她的眼珠子變得紅溜溜的,嘴唇黑紫,像極了一副走火入魔的樣子。
她手中已沒有刀,張開雙手作鷹爪狀的朝衡子軒撲了過去。
衡子軒迎上去,和曼紫萱周旋在一起。
南宮庭輝趁機溜到曼紫萱的身後,連續在她的背上拍了三掌。
她肚子的蛔蟲說話了:“速度受死來!”
衡子軒一愣,因為這句話沒有絲毫的意義,繼續和曼紫萱見糾纏著,隻是見招拆招,並不攻擊。
曼紫萱的攻擊倒是越來越猛,一波強似一波。
衡子軒找個間隙往地上頓了三下身子。
他肚子裏的蛔蟲也說話了:“你在哪裏?”
曼紫萱肚子的蛔蟲回道:“你管我在哪裏!”
衡子軒肚子的蛔蟲道:“你孤獨嗎?”
曼紫萱肚子裏的蛔蟲道:“你什麽意思?”
“我知道,你一定很孤獨!”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蛔蟲,你能不能有點兒自主意識,先別替你的主人說話!”
“我在我的主人的肚子裏,我喝主人的血,我不替我的主人說話我替誰說話?”
“蛔蟲,你應該分清楚黑白!”
“怎麽分清楚呢?”
“你要知道,你的主人現在被別人控製了,你現在所接收到的心裏想法並不是你主人的!”
“哦!那你說怎麽辦?”
“你既然會獲取思想,你會獲取潛意識嗎?”
“當然會!意識不就是思想嗎?隻要是思想,甭管是潛的,還是明的,都別想瞞過我!”
“把你現在所接收到的潛意識傳遞給我!”
“有什麽好處呢?”
“當然有,我給你找個老伴!”
“哦,你要把你肚子裏的雄性蛔蟲介紹給我麽?”
“不錯!你要還是不要?”
“先讓它用自主意識跟我說兩句話!”
……
“咳咳!雌性朋友你好,我現在正以自主意識跟你說話!”
“哦,雄性朋友你好,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安安,你呢?”
“我叫茉莉,你多大了啊?”
“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三年了,你呢?”
“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六年了!我比你大三歲啊!我不想搞姐弟戀!”
“沒事兒,女大三抱金磚!我作為歲數小的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麽?”
“哦,我考慮一下!”
“還考慮什麽,快點兒定下名分得了!”
“你急什麽!你幹嘛替你的主人這麽著想?”
“因為我現在體內正流著主人的血,何況現在這個主人的血比以前那隻魚的血要好喝多了!”
“哦!好吧!我答應你!”
“好,那請你把你接收到的潛意識說出來!”
“我這兒有兩種潛意識,一種是比較純真善良的,一種是比較陰暗狡詐,要我說出哪一種啊?”
“你就說出陰暗狡詐的那一種吧!快點兒!”
“好吧!你問吧,這種潛意識亂七八糟的,我不知道該怎麽主動說出來!”
“好,讓我來問,你告訴我,是誰的潛意識乃陰暗狡詐的?”
“是何無涯的!”
“何無涯現在在哪裏?”
“他現在正在白玉石屋子裏藏著!”
南宮庭輝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白玉石屋裏麵。
他踹開一扇紅門,看見何無涯正在一張床上坐著。
何無涯笑吟吟的望著他。
“你來了!”
南宮庭輝點點頭:“是的,我來了!”
“你來報仇來了,是嗎?”
“是的,我來報仇來了!”
“你以為你能報得了仇嗎?”
“不試試怎麽知道!”
何無涯嗬嗬一笑,不再說話了。
南宮庭輝也不說話了。
屋中的氣氛沉默了,並且充滿了殺氣。
衡子軒肚子的蛔蟲繼續和曼紫萱肚子的蛔蟲說著話。
“這何無涯最害怕的是什麽?”
“好像沒有什麽能令他感到害怕的東西!”
“你到底能不能刺探他的秘密啊?是人,怎麽可能沒有害怕的東西呢?”
“我覺得何無涯這家夥不是個人!”
“為什麽?”
“因為他的思想裏一丁點兒善良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
“人之初,性本善,不管多惡的人,骨子裏始終會滯留一些善性的,畢竟人是感情動物,不可能完全泯失善性的!”
“既然你能接收到何無涯的思想,這說明他還是有感情的!有感情就是活物!他具有人形又乃活物,不是人是什麽?”
“可他真的連一點兒善良都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他長得四條胳膊四隻手,或許真的是一個異於人的怪物呢!”
“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他的思想好像是固定性的!”
“固定性?什麽意思?”
“也就是說他的思想好像不會變化,至少我接收了這麽長時間,他的思想一點兒變化都沒有,沒有增多也沒有減少!”
“不是吧!隻要是活物,他的思想不可能沒有變化的!”
“我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活物!”
“不是活物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
南宮庭輝出手了。
他用盡全部的力氣揮出這一刀。
這一刀的速度絕對是以來最快的速度。
他把這一寶押在了這把刀上。
是勝是敗,是死是生,關鍵就在這一把刀之上了。
刀的速度看起來很慢,卻令人看不清楚。
何無涯伸手抓向飛刀。
他出手同樣看起來很慢,也同樣令人看不清楚。
但他和南宮庭輝的心裏都明白。
這是一種劃破空氣的速度。
眼睛看東西,是以空氣為媒介的。
當媒介被破壞,眼睛就看不清東西了。
比如,一個東西在清澈的水中,水很平靜的時候,我們可以清楚的看清楚它,但如果這水的平靜遭到破壞,起了波瀾,我們便再也看不清水裏麵的東西了。
何無涯抓住了的刀。
南宮庭輝的心一下子涼透了。
他的全部希望一下子消失去,無影無蹤。
接下來,就是死亡的時刻。
南宮庭輝歎息一聲,閉上了眼睛。
死並不是一件好事兒,尤其是自己死,還是不要看的為好。
一把刀斜斜的刺了過來。
何無涯喜歡上了割破人的大動脈。
上次刺破了餘昊天的大動脈,他發現自己非常喜歡那種血噴的感覺,喜歡聽血噴的聲音。
他打算用這把五兩刀割破南宮庭輝脖子上的大動脈。
南宮庭輝知道自己躲不過,也失去了求生的欲望,索性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任刀離自己的脖子越來越近。
噗哧一聲。
一把玉簪子插進了手腕中。
是何無涯的手腕。
玉簪子是由衡子軒握著的。
不知何時,衡子軒進來了。
當然,他的身後還跟著曼紫萱。
何無涯一臉不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這怎麽可能?”
是啊!怎麽可能呢!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還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呢!
可偏偏衡子軒和曼紫萱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這不是幻覺。
衡子軒將玉簪子從何無涯的手腕上拔了出來。
嘶嘶的聲音響起來。
何無涯跑氣了。
不一會兒,何無涯就變成了一具癟掉的皮囊。
“好!好!不錯!”
有一個人拍著雙手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長發披肩,顯得十分飄逸的少年。
衡子軒和曼紫萱,還有南宮庭輝,他們三個都盯著這個少年。
可他們誰也不認識這個少年。
少年卻認識他們。
“曼紫萱,衡子軒,南宮庭輝!”
衡子軒嗬嗬一笑,突然手腕一翻,胳膊掄了起來,將玉簪子朝少年的腦門上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