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二公主和少將軍
隨口找了由頭,也好將這玉送出去。否則無緣無故的送玉,也是讓人浮想聯翩。
衡子軒一聽,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你送我的?”衡子軒一聽,趕忙拿起來瞧了又瞧,卻突然臉色一變,有點生氣的問道。
“這東西你說是順手買的,可你花了多少錢?”
見他沒頭沒腦問了這麽一句,曼紫萱感覺奇怪,也沒多想,便告訴了他價錢。
“四十兩?哈哈!真是被你撿了個便宜!”衡子軒聽罷,哈哈大笑,說道:“這玉是極南之地才有的稀玉,看這玉的成色,少說也值個千百兩呢!那老板可真是不識貨!竟然把這麽寶貝的東西賣給你了!”
曼紫萱一聽這玉這麽貴,也是懵了。現在才明白那個瑾公子為何衣著華貴,卻來這種小店買玉的原因了。原來是那人一早就看出來這玉價值不菲,也怪那老板貪心至極,隻想賺那幾十兩銀子。
可那人卻輕易將這玉拱手相讓,曼紫萱不由對那男人的來曆產生了好奇。若是有緣再見,定要問問他的來曆。
曼紫萱自然不會將今日所遇之事告訴衡子軒。見衡子軒這禮物是收下了,便要離開。
“等等!這玉既然是你買的,你應該拿著,這東西按道理來說,也不該隨便送人的!玉也是有靈性,你能四十兩買下它,便是緣分。”衡子軒走上前,又將玉放回了曼紫萱手裏。
曼紫萱見他不收,頓時悲從中來,神情失落,眼神也暗了下去。
衡子軒見此,抬手刮了下曼紫萱鼻子,說道:“因為我不收你的玉,所以你要哭鼻子了嗎?”
曼紫萱哪裏肯承認,打開他的手,說道:“不收就不收吧,你不收我還高興呢!也是自己撿了個便宜!”說罷,甩手就要走。
誰知衡子軒一把將曼紫萱拽了回來,“你瞧你的樣子,分明就是不高興了。咱倆明明都是心知肚明。你知你是曼紫萱,我知你是曼紫萱,明明是心心相印,為什麽你就怎麽樣也不肯承認?”
“你別瞎說。”曼紫萱掙開衡子軒的手,變回冷冷的樣子說:“衡公子你這樣自作多情,我也是覺得很困擾,還請衡公子以後注意分寸。”
說完,曼紫萱頭也不回的走了。衡子軒依舊是沒有攔她。任由她離開了自己的庭院。
曼紫萱回了屋,便見一封書信在桌子上,她讀了書信,哼笑起來,離開了衡府。
送來的信上有自己的名字,她回帝都不過數日,認識自己的人少之又少,雖然沒有寫清楚邀請人的名字,可曼紫萱還是感興趣的赴約了。
而曼愛琳,本就是刁鑽之人,衡子軒對自己那般冷落後,她拐彎抹角的,這才從爹爹那得知。
原來,衡家已經為他準備了未婚妻。
可再一打聽,那姑娘竟叫曼紫萱,曼愛琳一想,便知定是哥哥那日碰到的曼紫萱!
心中這才恍然,原是這樣,素以衡子軒才會對自己這般的冷淡。
且不管是真是假,但這曼紫萱真是她的冤家!
衡子軒不同意這門婚事不打緊,如今之計,隻要將曼紫萱處之而後快,方能一石二鳥,這樣既不會敗露當年之事,又不愁他不會移情自己。不但拯救了之前的挫敗感,更加有助於爹爹的計劃。
越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她就越有想要爭奪。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曼愛琳生來得自大讓她低估了對方。
所以,一場絲毫不縝密的暗殺計劃,在一開始便已經失策。
曼紫萱赴約來到一處高檔的酒樓,在指定的房號裏等了一些時辰,卻都沒有見到來人,便越發的覺得神秘了。
而不管是對衡子軒,還是她,曼愛琳都習慣性的讓別人等候。
傲慢自大,以此來顯示自己身份的高貴,這是她慣用的伎倆。
曼紫萱等的有些不耐煩,手指纏繞著發絲,打發著時間,倒有些覺得自己的冒失了,但是她自己想對方耍什麽花樣。
她不知,自己就是這般讓人著迷的女人。
安靜的時候,像是一幅微風拂過的畫卷,而暴躁起來,就如同此刻,像是一輪火熱的烈日,光芒尖銳的四射在周遭。
等了片刻,也不見有人,曼紫萱便不想再等了,起身就要走。
可就在此時,隻見,麵前精雕的紅木門,被三名蒙麵黑衣男人踹開,木門應聲而想落在地麵,折斷得躺在那,掀起些許的灰塵。
曼紫萱微微蹙眉,一圈圈的將纏繞在手指上的發絲鬆開,語調不緊不慢,有一番寵辱不驚的意思。
“看哥幾個的打扮,一身黑布怕是也沒剪裁便穿在身上了,這紅木門可是極其的貴重,你們這班冒失,怕是賠不起啊。”
曼紫萱挑著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還未動手,嘴上便先占了甜頭。
一邊咂嘴,連連搖頭打量著他們,滿是看不起的姿態。
黑衣人惱怒,眼前這個嬌小的姑娘,麵對這樣的場麵,竟然臨危不亂,也不知是真的無所畏懼還是假裝鎮定。
可雇主所說,她不過是平民一個,如今就算進了豪門,卻也不應當真有什麽本事。
這樣一想,心裏就更不把她當回事了,視她如螻蟻一般,多留她一分鍾的性命都是恩賜。
“取了你的人頭,自然是有豐厚的酬金,你最好乖乖就範,以免痛苦,這木門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雖然蒙著麵,但是卻依舊能感覺得到,他臉上嘲笑的表情。
“哦?那我倒是要替你們的主子來試試你們的工夫了。”
曼紫萱活動著手腕,也明白此番是一場鴻門宴,在山中的時候,日夜習武,如今到了衡府也都安守本分。
如今能有一個活動筋骨的機會,她倒也不惱怒。
“好大的口氣!”三個人被曼紫萱的行為舉止惹惱,三個人齊舉劍鋒,衝著她便刺了過去。
動作之迅速,足以看出是是衝著她性命去的。
曼紫萱也不害怕,竟是身子一彎,便躲過了刺過來的長劍,她忽的又一轉身,一把將那鋪在桌上的桌布抽了出來。
隻見桌上的茶壺。震了震,竟是未動分毫,可見速度之快。
這雅間的空間不大,自己以一敵三若是在這麽狹小的範圍內,容易被近身,所以,她將抻下來桌布,繞成繩狀。
一條粗聲如蟒蛇般在空中旋轉,猛得打落了他們手中的長劍。
而她則是躍身於他們的身後,腳尖輕輕用力,落於雅間外。
隻見那三人緊追不舍,又朝曼紫萱衝了過來,曼紫萱見此,一個飛身,落到大堂。竟抄起身旁桌上竹筒裏的筷子,甩手朝三人射去。
三人一躲,未曾射中,卻見那筷子猶如釘子直挺挺的釘在了牆上,竟深入半指。
酒樓裏出現了打鬥,自然引起了恐慌,除了驚嚇中逃走的食客外,倒也是有一些膽大的愛看熱鬧的圍觀。
而其中一位,微眯著長眸的中年男子,看曼紫萱如此身手,竟是入了神,情到之處還不禁感歎一聲:“好俊俏的功夫。”
見酒樓食客眾多,曼紫萱怕傷及無辜,便不再動手,停下來問道:“究竟是什麽人指派你們來的?告訴我,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們的功夫,雖說不上是高手,但應該也是花了不少銀子,下了死命令的。
她初回帝都,還真不知是誰要對自己下死手。
粗略的瞄了一眼周遭圍觀的人,她心中暗自盤算著,要說全身而退容易,可是跟這三人打鬥期間若說想不傷及無辜才是難事。
而他們受雇於他人,也都見識了自己的功夫,他們識相,跟自己談條件的話,才是上策。
殺手這一組織,向來都是冷血無情,自恃孤傲,雖然曼紫萱是好心和解,但是卻戳中他們的自尊。
這一單,僅是一個柔弱的姑娘,如果失敗了的話,日後要如何混跡於圈子,各個都惱羞成怒,微紅的嚴重透露出的無不是殺氣。
拾起被打落的武器,打起精神,之前輕敵了,他們三個相互使了一個眼神。
無比堅定,不多說話,分別衝著她的胸口,天門,喉嚨刺去。
劍劃過空氣,發出嗖嗖的響聲。
曼紫萱見幾人不識好歹也不再多說,反手將藏於袖口的銀針捏在手中,眼眸當中的認真和尖銳,不同於剛才。
隻聽,空中“砰砰”的碰撞聲,沒有人看清楚是怎麽回事,隻是,剛剛刺出來的三把劍,硬生生的被銀針飛重中心。
折斷,紛紛落在了地上。
三個人丟失了武器,卻也不罷休,反而更加激發了鬥誌,赤手空拳,朝著曼紫萱衝了過去。
隻可惜,曼紫萱此刻再無耐心,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那才算是鬥,而對於他們,曼紫萱越來越不耐煩了。
起手,又是三根淬了毒的針,直朝著奔著自己而來的三個眼睛飛去。
“啊!”
功夫相差的懸殊,曼紫萱並不戀戰,擅用毒的她準備徹底斷了他們的念頭。
隻見他們一人捂著一隻眼睛,極其痛苦的猙獰著,雖然沒有撤退,但也沒有了進攻的意思。
曼紫萱並非歹毒,但卻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今天廢了你們一隻招子,隻是小懲大誡,另一隻,算是我恩賜給你們的,讓你們這唯一一隻眼睛好好的看清楚我的模樣,以後不要招惹!”
曼紫萱的語氣並非狂妄,隻是故意強硬,讓他們好回複背後的主子就算她並非善類,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主。
技不如人,不管是功夫還是氣勢上,他們都輸人一籌,混著黑色的血水,在他們的臉上模糊,觸目驚心。
曼紫萱這時想走,他們也不再言語,畢竟他們知道,不管是誰都留不住她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