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M200
一大早的,楚言便去張羅很多的事情。比如說房子,車子等,而舞夢卻很放心的把這些都交給楚言去張羅,因為她知道,楚言懂她喜歡什麽?
寶兒從小到大就沒有養成睡懶覺的習慣,不過,當他起床的時候,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早餐。
“母後,早上好。”
舞夢正在邊喝牛奶,邊翻著今天的報紙,聽到寶兒的聲音,她合上了手裏的報紙,抬頭看著寶兒,說道。
“早啊!寶兒,快點去洗漱,然後過來吃早餐。”
看了眼桌子上的早餐,寶兒便知曉是他皇上皇爹地的傑作,因為一看起來,就會覺得要比他母後做的好吃很多。
“好,我馬上就去洗漱,肚子好餓啊!”
寶兒邊說邊往廁所裏麵奔了進去,早上起來,便有豐盛的早餐等著自己,那絕對是件幸福的事情,而且心情,也會隨之愉快起來。
舞夢輕搖了搖頭,拿起一塊三明治往自己嘴裏塞。
的確,楚言所做的早餐要比她做的好吃,她覺得老天爺真的很不公平,明明是用同樣的材料做三明治,為什麽偏偏有人就是做得比她好吃呢?
吃完早餐後,寶兒和舞夢開始各忙各自的事情,寶兒在練吉他,而舞夢在練小提琴,時不時的,兩母子還會來曲合奏。
美妙的曲調,和屋外的鳥語花香結合在一起,便就是最溫馨的之音。
讓住在她們隔壁的人兒,都忍不住的神采飛揚起來。
敲門聲突然響起,讓正聚精會神沉醉於音樂中的舞夢和寶兒,都輕嚇了一跳。
停止了手裏的動作,寶兒有點驚愣的望著舞夢,說道。
“母後,怎麽會有人來敲門?難道是皇上皇爹地忘記帶什麽東西了?”
舞夢思襯了片刻,也覺得這應該是最大的可能性。
服務員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們,隻有在他們退房的時候,服務員才會來房間裏檢查與打掃。
“母後去看看,很有可能就是你皇上皇爹地,寶兒你就在這裏繼續練習好了。”
寶兒點了點頭,隨即,繼續練習著彈奏吉他。
舞夢放下了自己手裏的小提琴,然後起身,去打開。
當她打開門,看著門外所站人兒的那一瞬間時,差點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咽著了。
不是楚言?而竟然是她沒想到的那一個人,軒轅希。
看到她的時候,軒轅希似乎比她還要驚訝與錯愣。
軒轅希忽然伸手,緊緊的握住她瘦弱的雙肩,眼裏溢滿了激動,嘴裏喃喃的說道。
“沫兒,真的是你,頒獎典禮上,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呢?”
話落,軒轅希便將舞夢緊緊的擁入懷裏。
幸好,舞夢很快便晃過了神來,她想從軒轅希的懷裏掙紮出來,卻無奈,他實在將她抱得緊。
“軒轅先生,請你先放開我好嗎?我並不是你口中的什麽沫兒?不然,我可要喊人了。”
聽完舞夢的話語,軒轅希的手,緩慢的鬆開,她說,她不是什麽沫兒?
軒轅希一臉的呆愣,他憶起來了,她確實不叫沫兒,而是叫什麽白舞夢?
可是,眼前的她,明明就是和他記憶中的沫兒一模一樣,不僅是聲音和相貌,就連給他的感覺都是一模一樣的,那般熟悉。
他揚唇,淡然的笑著,眼裏溢滿的是期待。
“不,你就不是沫兒,沫兒,你一定是有什麽苦衷對不對?告訴學長,你到底是有什麽苦衷?竟然連自己是沫兒都不敢承認。”
身軀被眼前的男人不停搖晃著,舞夢感覺到了一陣暈眩,她略為提高自己的音量,保持著一臉平靜的說道。
“對不起,軒轅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但,如果你再繼續用力的搖晃下去,我想,我就不僅僅有苦衷,而是該有很大的麻煩了。”
軒轅希猛然停下自己手裏的動作,將自己的手從她肩膀上拿開。
但他仍然堅信自己的感覺,眼前的人兒,一定就是他所認識的沫兒。
倒吸了口氣,舞夢站穩了自己腳下的步伐,片刻後,直到自己不再暈眩,她才繼續說道。
“軒轅先生,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真的不是什麽沫兒,我姓白,名舞夢。希望以後能有機會和軒轅先生合作,如果軒轅先生沒有別的事情了,那我就不請你進屋了,軒轅先生你請便。”
在軒轅希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之際,舞夢已經毫不猶豫的將房門關上了。
她用自己的背輕靠著門,軒轅希這關算也是勉強的過了,不過,她的功夫還不夠深,要想騙過那個男人的話,她還得多下點功夫才行啊!
回到房間裏,寶兒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對舞夢問道。
“母後,真的是皇上皇爹地嗎?”
搖了搖頭,不想讓寶兒有一絲絲的懷疑,舞夢頗有耐心的對他解釋道。
“不是你皇上皇爹地,是別人走錯門了,剛好也是個演員,就多聊了幾句,寶兒,我們繼續練吧!”
寶兒對舞夢這個解釋,沒有產生一絲一毫的懷疑,微點了點頭,他又讓自己沉醉於音樂中。
沉醉在美好音樂中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當舞夢晃過神來時,已經到了中午。
吃過午飯後,她和寶兒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電視,然後,便到了睡午覺的時間。
寶兒躺在床上,聽著舞夢給他講有點稀奇古怪的神話故事。
十五分鍾後,舞夢合上了書,一臉淡然的對寶兒說道。
“寶兒,今天的故事講完了,等會母後要去趟YE公司,你睡醒之後,就乖乖在家裏練跆拳道,或者是看動畫片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知道嗎?”
有了些許睡意的寶兒,他輕點了點頭,打著哈欠的說道。
“知道了母後,我會在家裏乖乖的帶著,等你和皇上皇爹地回來,絕不會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也絕不會給陌生人開門,就隻乖乖的看動畫片和練跆拳道。”
寶兒的話,讓舞夢的心裏,流淌過一陣欣慰,也讓她越發覺得自己當年的決定是對的。
“母後就知道寶兒最乖了。”
替寶兒蓋好了被子,她還在寶兒的額頭上,留下很溫暖的蜻蜓點水一吻。
“母後,那你自己路上小心點,可別讓我和皇上皇爹地擔心哦!”
有人如此的替自己擔心,會時常讓舞夢感到溫暖的關懷,有寶兒和楚言在自己身旁,應該就是她最大的幸福吧!
“乖乖睡吧!母後自己會小心注意,不會讓寶兒和寶兒的皇上皇爹地擔心的。”
輕柔的握著寶兒的手,直到寶兒睡著了,舞夢才輕緩的放開寶兒的手,且將寶兒的手放在被子裏麵。
動作,都是那般的小心翼翼,這便體現了一個母親對自己寶貝那無私的愛。
緩緩起身,舞夢還替寶兒輕輕的帶上門。
然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換了一套衣服,再望了一眼牆上木鍾裏的時間,都兩點十分了,可見,她該出門了,向來她就沒有遲到的習慣,更沒有所謂耍大牌的惡習,因此,她在片場裏的人緣一直都還不錯。
拿起自己的包包,穿上一雙百搭且看起來沉穩內斂的棕色靴子,舞夢便帶著一種還算不錯的心情出門了。
幸好,軒轅希沒守在她家的門外,不然,她想一定是個不小的麻煩。
舞夢很順利的攔到出租車,便直接往YE出發了。
YE和陶魅相距的距離,說遠不遠,但也說近不近,大概是要半個小時的車程吧!
坐在出租車上,舞夢掐算了一下時間,隻要路上沒什麽太大的意外,她還是能早二十分鍾到達YE的。
她心想,不知道YE給她安排了一部什麽樣的新戲?合作的演員又會是誰?還有導演是何方神聖?
在她望著窗外的風景,胡思亂想之際,出租車不知不覺的在YE門口穩穩當當停了下來。
下了出租車,倒吸了口氣,舞夢讓自己晃過神來,不管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麽事情?她都要讓自己一臉平靜的去麵對,那怕心是不平靜的,那怕是用演,也要演出一臉的無波無瀾來。
深呼吸過後,她毫不猶豫的轉過身,一臉從容淡定的步入YE公司裏。
“你好,請問是白小姐嗎?”
來到YE的前台,舞夢還未開口說話,接待員便笑得一臉燦爛的對她詢問道。
輕點了點頭,回以淡然的笑顏,她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是,我就是白舞夢,請問我該上去幾樓找那位呢?”
接待員並沒有看記錄表,而是直接對舞夢說道。
“白小姐這邊請,我來為你帶路。”
跟在接待員的身後,舞夢在心裏開始感到詫異,難道是她被評為最佳女主角,身價提高後的特殊待遇。竟然還有人直接幫她引路,不用她浪費時間去找尋暫時不知名的陌生某某人?
她們坐的竟然是總裁專用電梯,這個特殊待遇,未免也太過特殊了點吧!
其實,舞夢知道YE的總裁是誰?但她現在隻是YE旗下的一名,並不算特別優秀的演員而已。照理說,應該不可能讓那位總裁親自接見吧!
‘咚’的一聲過後,電梯門緩緩敞開了。
“白小姐,這邊請。”
她淡笑著點了點頭,頗有禮貌的跟在接待員身後。
當她看到總裁辦公室那五個字時,便開始讓自己在心裏做好準備,她對自己說,就權當是演一場戲好了。
玻璃門緩緩敞開,她在接待員的示意下步了進去。
真的,一臉無波無瀾,且玫瑰紅唇微微揚起,顯露著的是最自然的笑顏。
“你來了?”
原本背對著她,正站在落地窗旁的男人,突然轉過身來望著她。
臉上的笑意依舊,輕啟了啟唇,她不緊不慢的說道。
“是,不知總裁找我有何事?”
舞夢並沒有因為緊張而低下頭,她和男人保持著禮貌性的相視。
眼前的南風爵,要比五年前的南風爵,更加成熟且有魅力了,她有點好奇,會是怎樣的女子?能走得進如此優秀男子的心。
娛樂周刊上很少見南風爵的緋聞,他不僅神秘,還挺潔身自愛的。
男人的唇,頗有韻味的勾勒出一抹,如月牙般的弧度。
南風爵從舞夢的身旁走過,還用眼神和手勢示意她去坐在沙發上聊,舞夢禮貌性的點了點頭,跟隨在南風爵的身後,卻適當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坐在沙發上,南風爵竟然很有紳士風度的替舞夢倒了一杯咖啡,這倒是讓舞夢有點受寵若驚,她忍不住的要去懷疑,南風爵該不會是在咖啡裏下了什麽特殊的東西吧?
然,南風爵並沒有在她身旁的位置上坐下,而卻是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去,也就是說,她與南風爵之間,隔了一張精致的玻璃桌。
“我可以叫學妹你沫沫吧?沒有什麽大事,隻是想和學妹你敘敘舊,至於新戲的事情,學妹你隻要在合同上簽個名就行,學妹的合同,我這個作為學長的,可是有親自看過,絕對不會讓學妹你吃虧的。”
舞夢很有耐心的等南風爵將話說完,臉上也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顏,她不能激動,她需要的是平靜與理智。
對,她讓自己一點都不著急,不著急狡辯,而是優雅大方的端起咖啡,置於自己的唇邊,輕抿了幾口,然後,將自己手中精致的咖啡杯,不緊不慢,穩穩妥妥的重新放在桌子上。
她禮貌性的望著南風爵,說話的口吻,如輕拂著微風,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急躁。
“總裁,你可以叫我舞夢,但可不能叫什麽沫沫哦!因為,這算是總裁你幫我改名字了,舞夢倒是挺希望能有一個,像總裁你這樣的學長,可惜,和總裁你沒有這樣的緣分。我想,總裁你應該是認錯了吧!那我就不打擾總裁你了,總裁可否告訴我,該去那裏找誰簽合同?”
南風爵輕皺了皺眉頭,是他認錯人了?
不可能的,他曾經還和沫凝一起,擠坐同一輛出租車呢?
雖然,他讓人調查出來的資料裏,麵前的女子確實是叫什麽白舞夢?但他的洞察力向來不會錯,就算是性格也不一樣了,可他仍然覺得,麵前的人兒就是他的學妹,景沫凝。
南風爵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兩個不同的人,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聲音也是一模一樣。
輕聲一笑,他也端起咖啡,隻是喝著,南風爵覺得有點苦,他明明往咖啡裏放了糖的,他向來不是喜歡喝苦咖啡的人。
那大概是因為,麵前人兒的話語,讓他覺得苦吧!
放下咖啡杯,南風爵的眼眸裏,逐漸掩蓋上了一層深邃的色彩,且綻放出一種銳利的光芒。
像正在空中飛翔的老鷹,突然發現自己感興趣的食物,然後,眼眸裏綻放出的那種光芒一樣耀眼。
“學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了白舞夢,五年前的某個晚上嗎?你學長我在演藝圈混的年數也不短了,看人一向都很準,沫沫,卸下你的偽裝吧!不然,學長我看著都覺得辛苦。怎麽說?你學長我也曾經幫你度過難關。如果沫沫你連學長都騙的話,就當真有點不道德了哦?”
好一個笑裏藏刀,不愧是在演藝圈裏混了很多年的老江湖。
當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江湖,碰上一個老江湖,那她能做的,首先便是要在氣勢贏了這個老江湖,不然,她鐵定就會露出馬腳了。
一臉的茫然,她很賣力的讓自己臉上茫然的表情演得到位。
“總裁,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如果總裁你真的曾幫我度過難關的話,我想我應該多少有些印象的,不可能完全不記得吧!總裁你真的是認錯人了,我真的不是什麽沫沫,我是白舞夢,我真的沒騙總裁你,更不會拿自己的道德問題和總裁你開玩笑。”
緩緩的轉過頭,南風爵有種要猛捶自己小心肝的衝動,調查不出來,如果他真摯的言語再敗下來的話,那他麵前的女子,就真的是另一個身份,白舞夢。
別人都說,女人的直覺很靈,南風爵此時覺得,自己的直覺也是很靈驗的。
憑感覺,他真的無法去相信,眼前這張臉不是他認識的景沫凝,而是什麽完全陌生的白舞夢。
他開始學會深呼吸,深呼吸過後,他當然是要繼續堅持自己的立場。
“沫沫,你是真的不記得,還是你不想去記得,也或許是你不想承認自己記得?沫沫,這裏沒有別人,你跟學長實話實說吧!學長也實話告訴你,就算在你和澈之間選擇立場,我不一定就會站在澈的那邊。如果沫沫你實話跟我說,我可能還會幫你的忙。”
舞夢感覺自己,有點像是在和南風爵對牛彈琴,一個說著東,一個說著西。
她倒吸了口氣,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無論如何?
突然起身,她對南風爵笑得一臉無奈的說道。
“總裁,我覺得我們可能沒有必要再繼續談下去了,因為我真的不是什麽沫沫,總裁應該把這些話留著去跟那位沫沫小姐說去。不管總裁你身旁有沒有別人?我是白舞夢就是白舞夢,而不可能改變自己的身份去迎合總裁你。什麽立場的我聽不明白,更不需要總裁你幫什麽忙?如果總裁不願意告訴我合約的事情,那就不打擾總裁你了。”
南風爵擋在了舞夢的麵前,看來,有些人是要死鴨子嘴硬到底了。他輕皺了皺眉頭,略顯得無奈的說道。
“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