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M066
感受到了沫凝無力的虛脫,歐陽澈才緩緩的放開她。
他對她的吻,總是那麽的不由自主。
是該說,身旁的這個女人,就是有這種魅力,總能讓他莫名其妙的吻向她。
該死的!
身旁,難以呼吸,滿臉通紅的女人,一定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多麽的誘人?
其實,他歐陽澈,也不完全屬於下半身動物的男人,某個時候,該克製還是得克製一下。
他暫時性還沒忘記自己,會出現在這裏的原由,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花拂曉。
他這人,一向就不喜歡羅裏吧嗦,在這種節骨眼上,當然更是長話短說的好。
“女人,從你口中說出的我愛你這三個字,不僅廉價,還讓我有種想吐的衝動。你最好,乖乖的等著做你的新娘,不然,可別怪我提醒你,到時你哥,興許會馬不停蹄的提前趕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想知道什麽是卑鄙無恥嗎?
這就是,明明那人已經把你氣到,心中有團熊熊烈火即將要噴出來,但你又偏偏不可以生氣發作,隻能讓自己的心,痛到發麻。
深呼吸,現在的她,隻能讓自己拚了命的深呼吸,外加不停地提醒自己要冷靜。
話說,她現在除了冷靜,還有其它的選擇嗎?
她身旁的這個男人,手中可是掌握著對她致命的威脅。
再說,如果現場使用暴力的話,她壓根就連人家的百分之一都不及。人家揮一揮手,她就可以直接從窗戶飛出去了。
一臉的欲哭無淚,難道她的命運,就真的注定需要如此吃盡苦頭,完全栽在這個男人的手上嘛?
她的左手,緊握著自己的右手,這可是事關到她一輩子的幸福,真的草率不得?
一個星期的時間很短,眨眼間就到。
她忍不住的問自己,真的能在一個星期後,說服自己,讓自己乖乖的嫁給歐陽澈嘛?
罷了,一個月後,和一個星期後,根本就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反正都得嫁,頂多隻是早晚的區別而已?
活脫脫的,她現在怎麽有種像古代人那般,被逼婚的感覺。
淺褐色的眼瞳不斷睜大,雙手環胸,她橫著抬起了頭,瞪著歐陽澈說道。
“歐陽澈,你這話什麽意思?從我口中說出的我愛你這三個字怎麽就廉價,怎麽就讓你惡心啦!你說你這人,是不是自己糟蹋自己來著?明知道廉價幹嘛還讓我說。歐陽總裁,你這是不是閑得發慌?好啊!我會乖乖的等著做你的新娘,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歐陽澈幹嘛非要娶我這個連灰姑娘都稱不上的人。”
看著臉色越來越黑沉的歐陽澈,她豁出去了,一次性說個爽。
輕啟紅唇,她伶牙俐齒的繼續說道。
“就拿你身旁我見過的兩個女人來說,論家世背景,我沒有米小姐好,論相貌和身材,在花學姐麵前,我真的自愧不如。難道?歐陽總裁你,是看中了我的床上技術,但想想,你又總說我是個木偶。難不成,是歐陽總裁你很重感情,放不下我和你在一起的這兩年。回答我,我不想再聽,那個什麽你不該知道的事情就閉嘴,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的鬼話。”
越講,她的情緒越激動,其實,說了個頭,她才知道,她還有很多話,很多不爽的地方,特想要說出來。
不過,她忍住了,她想讓自己緩口氣,聽完歐陽澈的回答後,再繼續。
藍色的眼眸輕輕眯起,敢情是他身旁的這個女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他隻是不說話,身上攝人魂魄的寒氣便自然而然的暴漲。
凍得沫凝又開始瑟瑟發抖了,你說她,怎麽就這麽沒出息?幹嘛就這麽她身旁坐著的這個男人。
這不是沒打她,也沒罵她嗎?她自己在這裏幹害怕個什麽勁?
不行,她得有誌氣點,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
她豁出去了,堅挺到底,抬頭挺胸,她用鄙夷的目光撇了撇歐陽澈,有些許不耐煩的說道。
“快點回答我,別像一個小女人似的,扭扭捏捏的。”
青筋爆出,歐陽澈怒火衝天的看著沫凝,一副,下一秒鍾,便活生生會把她吃了的可怕模樣。
他隻是沉默,怎麽就成了扭扭捏捏,像一個小女人啦!
大掌輕拍了下方向盤,他一臉的扭曲,極其不悅的說道。
“下午放學後,我來接你,帶你去見一個人,或許,你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答案。你這不是禮儀小姐的衣服嗎?你們學校的慶典大會還沒結束,你跑出來幹嘛?”
呃!
要帶她去見一個人,然後,她或許就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心跳的旋律開始狂亂的加快,她真的很好奇,他會帶她去見誰?
輕皺了皺眉頭,出來的匆忙,連衣服都沒換,她該怎麽向他解釋?她為何會在這個點上,出現在這裏呢?
實話實說呢?還是編個謊言,再用N個謊言來填補?
吃了很多次的苦頭,她學聰明了,在這個男人的麵前,還是別說謊的好,他的心,就如同他的那雙藍眼,銳利得很。
“帶我去見什麽人?可否先透露一下,我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頓了頓,倒吸了口氣,她才又繼續說道。
“因為剛剛,軒轅希在台上向我告白,我不想麵對那麽尷尬的場麵,所以跑出來了。歐陽先生,我想,我有必要知道你和花學姐是什麽關係吧?”
米雲蘿是救命恩人,來勢洶洶,已經夠讓她費心費力了。再來這麽個花拂曉,如果同歐陽澈也是關係匪淺的話,那便預示著,她的生活將更加的難度過。
別人常說,自己的未來是一片迷茫,那她呢?卻是充滿無邊無際的坎坷和荊棘,這樣的生活,對於二十歲的她,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是個頭。
她就像一條失去了鱗的魚,隨時都會滿身是傷,卻連個可以躲起來舔傷口的地方都沒有。
一不小心,又思緒萬千,步入發呆的狀態中。
是歐陽澈的話語,讓她寒得徹骨的回到現實中來。
“今晚見了,你自然就知道。拂曉是我媽好友的女兒,我和她曾做過十年的鄰居。景沫凝,不管是雲蘿還是拂曉,隻有她們傷害你的份,不允許你碰她們一根手指頭,不然,後果自負。”
她這是遭誰惹誰了。怎麽著?就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這些話聽了,她的心裏著實的不舒服。
憑什麽?米雲蘿和花拂曉就能欺負她,而她就不能還手。
“我又不是傻瓜,狗逼急了都還會跳牆呢,更何況,我是個有血有肉有思想的正常人。歐陽澈,竟然你這麽關心她們,就去娶她們好啦!我一點都不稀罕嫁給你,我隻是,隻是為了我媽咪的身體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激動?
曾受到比這個不公平的待遇很多,怎麽就沒見她這麽激動過呢?莫名其妙的,她心跳的旋律,快得就像即將要出來裸*奔那般。
他的大掌,扣住了她的下巴,故意的,迫使她與自己四目相對。
“這是你自己的問題,如果你不想麵對冷酷的殘局,不如試著說服自己,當一個傻瓜好了。怎麽?這麽快就像隻,在火板上跳動著的螞蚱啦!慢慢來,不急,慢慢的,你就會知道,我為何非要娶像隻醜小鴨的你?”
她抬高自己的手,想拍掉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大掌。
可,她的手還沒來得及與他的大掌相碰觸,就被他的另一隻大掌輕而易舉的擒拿住,動彈不得。
她凝視著他,猛送白眼。什麽時候?她也去學學武術,就算依舊打不過這個男人,但至少,不會沒打就先輸得狼狽。
“你是想坐看好戲吧!讓我們三個女人互相殘殺,哦不,是看著我不能反抗的,被她們用很多種方法所折磨。歐陽澈,你卑鄙無恥,根本就不是男人。就知道威脅我。不然你就是心理變態,我和你無冤無仇的,幹嘛要這麽費盡心思的讓我難堪痛苦。”
她的話語,越到後麵,越發的響亮。
下巴被人更加用力的催殘著,硬生生疼得很,她的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眸裏打著轉,她用盡了全力強忍著,不讓淚落下來。
眼前不斷放大的臉,帶著很是恐怖的猙獰。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人在瞬間,跌進了千年寒窯裏。
“誰說你與我無冤無仇,景沫凝,你欠的,這一生都還不了。”
怎麽會這樣?她真的不曾記得,她什麽時候傷害過歐陽澈這號人物。
為什麽要這麽說?她到底欠他什麽了,為什麽用她的一生都還不了。
她艱難的啟了啟唇,艱難的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來。
“歐陽先生,我和你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請你直說。”
話落,車窗被人敲打著的聲音截然而起。
隨即,歐陽澈的大掌鬆開了她的下巴,還予她宛若盼望了一個世紀那般久的自由。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這男人,為何每次都如此的咄咄逼人?
她還來不及看清楚原本車窗外的人是誰?
左邊的臉,就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