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M016
歐陽澈一聲冷笑,女人,都是喜歡撒謊不打草稿的動物。
“報紙上,你的同學,剛剛我在台上所見的一幕幕,好個青梅竹馬,說得真是貼切,景沫凝,真看不出來,你這麽會保守秘密,竟然連我也敢瞞。”
他說著,一把扯開沫凝胸前的衣襟,幾顆藍色扣子滾落在草叢之中,沫凝一驚,緊緊抓著已經被撕破的衣物作視死如歸狀,絕不鬆手。
“歐陽澈,你要幹嘛?瘋了麽?這裏可是學校,不是讓你撒野的地方,放開我。”
“裝什麽貞潔玉女,讓你的同學老師,好好看清楚,你景沫凝究竟是個什麽貨*色。”
他滿眼的嗜血,滿臉的千年寒冰。
“歐陽澈,這裏是學校,請你……別在這裏。”
沫凝別過頭,似是在用最強的毅力控製住自己,不讓滾燙的淚水滑落下來。
她的上齒緊咬著下唇,玫瑰色彩的紅唇如血般紅得刺眼,她低聲對歐陽澈說道。
“歐陽先生,求你……求求你……不要在這裏,不要讓我的同學老師看見……求求你……”
她很少開口求他,就算是在她初夜的時候,他那麽不溫柔的對待,初次本就會很疼,他還不停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疼得不停的叫喊,不停的哭泣,但也不開口求他,而是在學會隱忍。
有時候,為了聽沫凝說一句求他的話,他甚至是故意做出一些很卑鄙狡猾地舉動,讓她無比痛苦難堪,有時,他都已經看見如瑪瑙般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著滾,但她卻高高地仰起頭,讓淚水又倒流了回去。
可是現在,此時此刻,她竟開口求他,就像是,一隻老鼠被貓逼到了絕處,無路可逃,無路可退,唯有用最卑微的態度來乞求他,給她一條生路。
學校對沫凝來說,真的很重要很重要,這是她最後最後唯一的城堡,如果連這個地方都要被他沾汙的話,那她就真的,沒有任何路可以退。
雖然,她一直告訴自己,別在這個男人的麵前哭,那樣隻會讓他更加的瞧不起自己而已,但淚水,還是不受控製地落了下來。
晶瑩剔透的淚水隨著她的言語掉落,砸在歐陽澈胸前的襯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小圓圈的濕跡。
歐陽澈感到自己的胸前微微一燙,淚水淺淺的濕度像是灼傷了他,讓他的心裏,覺得一陣不舒服。
她一臉悲楚,嘴唇已被她自己咬得又紅又腫。
從不遠處傳來男男女女的交談聲,歐陽澈有些許煩躁地甩開沫凝,隨即,在她耳邊囈語道。
“女人,記住,你剛剛說的,隻要別在這裏,在其它任何地方,我想幹什麽都行?”
他用力的牽起她的手,步伐很快,有好幾次,害得沫凝差點跌倒。
宛若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歐陽澈終於停下了腳步,幸好,她反應敏捷,不然鐵定會腦袋開花。
瘋了?
這裏是在她們學校的洗手間門口?
這個男人,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魔鬼,一個發了瘋的魔鬼。
下意識的,沫凝挪出步伐,轉身就想逃。
終究,手腕還是被人緊緊的捏住,全然的掙脫不了。
稍一用力,他就把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裏,他笑得鋒芒,他在她耳旁饒有興趣的說道。
“女人,你不是讓我那裏涼快那裏呆著去嗎?那裏麵,很是涼快。”
不再給她任何反抗掙紮的機會,他直接把她往女洗手間裏拽了進去。
打開洗手間裏,左邊那排最後一個廁所的門,他拉著她一起步了進去。
她的整個身軀緊緊靠著牆,和健碩的他麵對麵緊靠著,近在咫尺。
可以想象得出,學校洗手間裏的廁所鐵定大不到哪裏去。
她恨自己,為何那麽賤,總把自己逼迫到這種苦不堪言的困境中。
幸好,現在洗手間裏沒什麽人?不然,後果她的很難以想象。
她們學校的壞境,在A市可是排得上名次的,洗手間裏的冷氣效果不錯。
但她額頭上的汗水,卻早已汗濕了整頭的發,她的心髒,猛烈的撞擊著她的胸膛,可是她真的不知,該如何來和一個瘋子溝通。
死死的緊抿著自己的雙唇,指甲已在掌心裏留下半月形的痕跡,她不說話,他似乎也在故意保持著沉默。
良久之後,她終於聽到自己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
“歐陽先生,請你冷靜下來,這裏畢竟是學校,好吧!你到底想怎麽樣?才肯放過我。”
沫凝的聲音有些許沙啞,帶著哭後的韻味,聽起來格外的勾人心魂。
歐陽澈看似玩味的笑了笑,他把手臂伸向沫凝,輕搭在她肩上。
“女人,別一副看似馬上就要被淩遲處死的樣子,在外麵你可不是這樣,你不是挺放得開的嘛,怎麽到了學校就轉性了?你不覺得,在自己學校的洗手間裏,會很刺激嗎?”
思襯了一會,歐陽澈又漫不經心的繼續說道。
“到底哪個才是你?在我床上親吻LV包包的小妖精,還是,在學校裏的乖乖女?景沫凝,我們好了兩年,不過,我好像從來沒了解過你?”
愣了愣,隨即,沫凝麵無表情的答道。
“歐陽先生,我一點都不覺得,這種會讓你我名譽掃地事情刺激啊!麻煩你清醒一點,你知不知道?如果等會剛好有同學進來,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概念?你不需要了解我,我們各取所需,僅此而已。”
藍眼裏,開始鋒芒畢露。
熊熊怒火再度燃燒起,他看著她,說話的語氣已經接近輕吼。
“景沫凝,你還會怕名譽掃地嗎?如果你真的會怕,就不會和明星當街擁吻,上報紙的頭條,是你該提醒,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妻,如果我把這個消息放出聲去,你該知道?你這是給我戴了多大一頂綠帽子。是,我們是各取所需,我怕,我再不好好了解一下你,你不知道還會接二連三的多冒出幾個青梅竹馬出來?”
他是真的生氣了,劈裏啪啦說了這麽長一番話後,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他便霸道的堵住她的唇。
她開始無法呼吸,滿臉通紅,她沒忘記,她和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學校的洗手間裏。
整個人開始軟榻下去,如果不是緊靠著牆,緊靠著他,她想,她一定早就摔倒在地上了。
知道她難受痛苦,他故意加深這個吻,有淚水在滑落,溶進了這個吻裏,很鹹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