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回到威遠
從剛才魏司諶接到短信的時候,趙晴晴便察覺到他的神色有些不對勁,現在果然驗證了她的猜測,魏司諶都馬上要跟她結婚了,心裏竟然還在惦記著那個淩若可,這讓趙晴晴的心裏一陣陣的憤怒。
但是魏宏遠在這裏,她不可能說什麽,隻能當做沒看到。
魏司諶不由自主的躲過了趙晴晴手中的蘋果,“我出去回個電話。”而後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醫院的走廊裏,魏司諶快速的翻出了淩若可的電話,可是手幾次放在撥通鍵上卻沒有勇氣按下去,他該跟她怎麽說?說他要結婚了,新娘是趙晴晴?
盡管她或許會不屑一顧,但是魏司諶卻不想這樣做,他能感覺得到淩若可的心裏是有他的位置的,他不能仰仗著她的感情這樣一次次的傷害她。
隻是心中對她如海的思念讓他快要爆炸了,最終還是發了一條短信:你還好嗎?
雖然隻有四個字,但是卻包含了魏司諶的滿腔思念以及無奈,就在剛才外公再次提及了要他跟趙晴晴舉行婚禮的事,並且這次外公催的很急,任憑魏司諶怎麽說也不同意過段時間再結婚的提議。
淩若可看著短信上簡短的四個字,她想說的是他們什麽時候能夠再見麵?他不著急可是她著急啊,逸飛的病情不等人,她要盡快懷孕啊,可是沒有他,她自己根本做不到嘛。
昨天喬再次找到了她,跟她提起淩逸飛最近的情況不是太好,要她必須盡快想辦法,現在就算是不好意思說也必須要說了,手指飛快的在上麵打字:我要見你,我去?或者你回來?
魏司諶自從發完了那條短信之後沒有進去病房裏,點燃了一根煙站在窗台邊吞雲吐霧,手機短信聲音再次傳來,看著上麵的幾個字不由得輕笑了出來,再次快速的按下了幾個字:想我了?
淩若可看著上麵的幾個字,收起了手機沒有再回複,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想怎樣?不想又怎樣?她已經決定明天就飛歐洲,這邊暫時讓趙幽宇和李月嬌幫忙照顧一下逸飛。
久久沒有等到回信,一支煙抽完,趙晴晴也出來了,“諶,有心事?”
魏司諶收起了手機擺了擺手,“沒事,回去吧。”
看著他的背影,趙晴晴兩隻手在身側緊緊的攥了起來,指甲深深的鑲嵌進掌心裏,深呼吸了兩口氣之後,這才隨著魏司諶後麵走進去。
“司諶,明天我就出院,幾天後為你們主持婚禮,同時把景雲正式介紹給外界。”魏宏遠看著進來的魏司諶突然宣布道。
什麽?這也太急了,明天他還要去威遠集團正式奪回董事長的位置,這段時間他已經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就等著明天收網了,外公現在卻在催促他辦婚禮?
“外公,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休養好,還是再多住幾天,明天我要去威遠集團奪回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而且重新接手一定會有很多的事要忙,最近真的沒有時間,您看要不我們還是過段時間再說這件事好嗎?”魏司諶著急的說著。
一方麵是為了拖延時間,另外他說的也並沒有錯,最近他肯定會很忙。
魏宏遠卻是大手一揮,“好了,不要跟我再說這些,威遠集團已經全權交給你了,不要再拿這種事來煩我。明天你該去威遠就去,我自己可以出院,有景雲陪著我就夠了,至於婚禮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外公我還沒有老到動不了的地步,婚事我給你安排了,到時候你隻要等著當新郎就好了。”
“可是……”魏司諶還想再說些什麽。
“沒有可是,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了,時間不早了,你跟晴晴先回去休息吧,至於景雲就留在這裏,明天陪著我一起出院。”魏宏遠不給魏司諶拒絕的機會,直接趕人。
趙晴晴感激的看了一眼魏宏遠,知道這是他在幫她跟魏司諶之間製造機會,趕緊走過來挽著魏司諶的胳膊,“諶,外公累了,我們就不要再打擾他老人家了,還是先回去吧。”
魏司諶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他也明白外公的意思,想拒絕又擔心外公再受到刺激,醫生說現在的外公看起來很好,但是千萬不能再刺激到他了,否則隨時會發生危險,這也是他答應娶趙晴晴的原因之一。
“好吧,那我們先回去了外公,您好好休息。”魏司諶無奈的說著。
“去吧去吧,別來煩我。”魏宏遠像轟蒼蠅一樣揮著手,直到魏司諶和趙晴晴離開之後,才長出了一口氣。
本來在十多年前他們剛剛交往的時候,魏宏遠並不同意魏司諶跟趙晴晴在一起,雖然曾經他的底子也不幹淨,但是他早已經投入到了正當行業中,趙天虎的黑道背景讓他很不滿。
但是通過愛麗絲的事讓他也不想再過多的幹涉魏司諶的婚姻問題,一個人能夠真心愛上不容易,現在威遠集團也馬上就要拿回來了,他們魏家也不需要女方的家世來裝點門麵,正好他跟趙晴晴也是有感情的,索性成全他們好了。
趙晴晴雖然很有心計,但是就衝她冒著生命危險為了魏家生下景雲,又獨自將他撫養這麽大,便足以見得她對魏司諶是認真的,有這一點就足夠了。
第二天魏司諶帶著張偉以及一幹手下直接來到了久違了的威遠集團大樓,這裏不似之前外公經營時候的恢弘,裏麵的員工一個個都精神振奮緊張的忙碌著。
或許是因為最近金獅集團的危機,導致了威遠的員工們人心惶惶,前台的接待人員甚至在打瞌睡,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連串穩健的腳步聲,前台接待抬起頭赫然看到威遠集團的前任總經理。
“魏,魏總?”前台接待詫異的看著魏司諶以及他身後的人,這位前任總經理自從上次敗給金獅集團後,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不知道今天突然造訪是為了什麽?
魏司諶微微點了點頭,徑直向裏麵走去。
“哎,魏總,您不能進去,總裁正在開會,我給您通報一聲。”直到魏司諶等人都快要進入電梯了,後知後覺的前台接待這才反應過來。
隻是這時候電梯門在她和魏司諶之間慢慢的合上,即將關上之前,張偉的聲音冷冷傳來:“這才是你們的新總裁。”
會議室裏克裏斯正在跟所有的股東們開會,隻是這次並不是他主動將股東們都召集來的,而是所有的股東聯合起來一起讓克裏斯出麵,解決目前的問題。
“克裏斯,現在綠色能源計劃出現這種問題,我代表所有的股東們要求你給我們一個交代。”其中一名股東代表站起來說道。
在他的帶動下,其他的股東們也全部附和起來,“對,給我們一個交代,你不能拿我們大家的錢來做實驗。”
“對,你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憑什麽虧損的都是我們威遠的錢,你們金獅集團應該負擔起這個責任來。”
“那可是我的棺材本,我還指望它讓我安詳的過完下半生呢,馬上把錢給我們還回來。”
克裏斯身子斜靠在椅子上,一臉不屑的打量著這幫老家夥們,不過是賠了一點錢就唧唧歪歪的,當初他接手威遠的時候他們是什麽樣的?還不是以為靠著大樹好乘涼?
“你倒是說話啊,你怎麽給我們交代?”股東們看到克裏斯根本不理會他們,更加的群情激奮聲討克裏斯。
克裏斯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支雪茄叼在嘴裏,一旁的助理趕快幫他把雪茄點上,重重的吸了一口之後,睥睨的看著麵前這些股東們,抬起一隻手用力的往桌子上一拍。
啪的一聲響,頓時讓會議室裏所有的人全部成功的閉上了嘴巴,克裏斯滿臉傲慢的掃視過全場,一隻手張揚的從每個人的眼前劃過,“你們這幫老東西都特麽給老子閉嘴,不就是賠點錢嗎,做生意哪有隻賺不賠的道理?誰再敢唧唧歪歪的,別說老子不客氣了。”
所有的股東們沒想到克裏斯現在玩上橫的了,一個個義憤填膺卻毫無辦法,現在威遠集團的股票已經跌到停板,他們的資金全部牢牢的套了進去,現在所有人都好像手上捧著個刺蝟,丟不得拿不起,看著克裏斯在這裏大放厥詞卻隻能幹憋氣。
“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才行,明明是自己沒有本事將威遠弄的烏煙瘴氣,還在這裏大放厥詞,我想這個位置你應該騰出來了。”門口傳來穩健的腳步聲,緊接著會議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魏司諶帶著張偉和助理大步走進會議室。
“魏司諶?”克裏斯在看到魏司諶的時候,眼睛一眯,上次讓這個家夥跑了算他便宜,都怪陳康那個蠢貨,連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
會議室裏的股東們看到前任總經理這個時候到來,一個個突然間沒有了聲音,他們的心中對魏家多少是有一點愧疚的。
當初魏宏遠獨自打拚了數十年才有了威遠的今天,然而他們卻在魏宏遠祖孫最關鍵的時刻拋棄了他們,轉投到金獅的門下,現在再見麵有些尷尬。
但是所有人也同時在想魏司諶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是要來奪回公司的?之前就有人察覺到現在威遠集團的股票在大幅度下跌的時候,有個神秘的人物一直在暗中收購他們的股票,隻是這個人不應該是魏司諶啊。
原因很簡單,若是他的話,他完全可以先聯係當中的某些股東,取得他們的支持,這樣一來加上手中的股票勝算才會更大一些,一時間所有的股東們全部麵麵相覷,不知道背後支持他的人到底是誰?
這個時候站隊是很關鍵的問題,站對了方向以後也會得到更多的好處,雖然他們都老了,但是威遠集團在歐洲算是相當有實力的大集團,他們的子孫還有不少都在威遠集團工作,所以他們必須確定現在的威遠到底是誰說了算。
“很意外我的到來?”魏司諶嘴角含著一抹邪笑,淡淡的看著克裏斯。
“嗬嗬嗬……是有些意外,手下敗將也好意思出現在我麵前,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臉皮,該不會是想求我給你個職位吧?”克裏斯心中已經有所察覺魏司諶這次來的目的。
之前他的手下也發現了這段時間有人暗中在大量收購威遠集團的股票,他甚至還派出不少人去打探到底是誰在背後做手腳?結果卻並沒有調查出來。
現在魏司諶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而且看他的架勢應該就是暗中收購股票的那個人,不過現在他的手中還握有威遠集團百分之三十五的股票。
而魏司諶手中有的隻是流落在外麵的散股而已,頂多加起來不會超過百分之二十五,所以他還是有很大的勝算。
隻要眼下這些股東們都支持他,相信魏司諶就算是回來了也沒有用,而且這次克裏斯打算徹底將魏家連根拔起。
現場所有人都在密切的關注著這兩個人,出乎意料的是,魏司諶竟然點點頭,說道:“還真是被你給說中了呢,我這次來就是想要謀得一個職位,還望克裏斯高抬貴手。”
會議室裏響起了一片嘩然,所有的股東們全部麵麵相覷,這到底是什麽情況?要知道當初魏宏遠在創建威遠集團的時候,那可是硬拚下來的一片天地,都知道魏宏遠是有名的鐵漢。
可是現在他的繼承人怎麽這麽不堪一擊?難道是生活不下去了,想要回來求克裏斯?
克裏斯一愣,魏司諶還真是回來要個職位的?這也讓他感覺到有些意外,他該不會是在耍什麽花招吧?
他跟魏司諶接觸的雖然不多,但是之前他可是做過詳細的調查,試問一個不到二十歲便創建了魏氏公司,在短短的七八年內便成功上市,發展成魏氏集團,這樣的人怎麽可能甘願屈居於人下?
“你說的是真的?”克裏斯狐疑的看著魏司諶。
“當然,隻是不知道克裏斯肯不肯賞臉了?”魏司諶嘴角再次勾起一抹邪笑,他喜歡這種讓人猜不透他心思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