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她不值得同情
“你現在這樣看著我是在罵我狠毒還是想讓我可憐你?”那雙大眼睛確實是任何人看到都會陷進去,像是會說話辦勾人心魄,透著一層很薄的水霧,眼底那股強撐著的倔強讓人心疼。
他的身影籠罩著自己,高大挺拔的身軀好像很安全,讓人想要靠近,可又讓人想逃脫。
翦水美眸透露著怯意,每次近距離的看到這個男人就會不受控製的緊張,難以呼吸。
他說的話依舊讓人覺的討厭,特別討厭。
不過他說對了一半,確實想罵他,狠狠的罵他,用得著這麽壓榨人的嗎。
可是現實是相反的,艱難的扯動唇角:“沒有,先生您付了那麽多雇金,自然會盡全力完成您安排的事情。”
錢多會壓死人,這個世界沒有錢就無法生存。
孤兒院這麽多年來如果沒有那些人的捐助,以及院長媽媽的保護早已撐不下來。而她早就明白這個事實,這個世界很現實,有錢才能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她雖然不愛錢之人,但她卻不得不向錢低頭,因為她缺錢。
嗤之以鼻的冷笑著,這個女人果然與別的女人沒有任何差。雖然他知道她缺錢,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為了錢做出任何事的原因。
“如果我再出錢,拿你的身體作為交易籌碼,是不是比你這樣累死累活要好,所以你要不要答應呢?”低醇磁性的嗓音在孤晴耳邊輕輕喚起,哈出的氣撒在她的耳邊,讓她一陣發麻,耳朵也迅速紅了起來。
似真似假的話讓她僵住身子,緩氣過來錯愕驚怒著,強壓著緊張的心,沒有任何情緒的回到:“如果先生有錢何不做幾次慈善積積德?我雖然缺錢但我會用我的雙手去掙,你又何必拿錢來侮辱我呢。”
那晚是她一生都無法解開的結,這個男人很好的再次挑起她的傷,致命的傷。
有時候她會覺的命運是如此的不公平,但她也堅信著每個人的存在都有他的意義,而她即便是有著不好的出生,但她也堅強努力的生活著。
“你確定憑你現在的能力有資本去保護你的一切?你信不信總有一天你會求著我拿你的身體跟我做交易,而到時你可要有保證我對你還有興趣。”放蕩不羈的邪笑直直的看著那倔強的俏臉,細膩白皙的俏臉透著淡淡酚紅,秀氣的鼻子下是讓人忍住想要親上一口的粉嫩小嘴。
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何況這個女人是她自找的。
篤定的口吻讓她噎住,她現在是沒有能力能保證孤兒院不會再出任何事,但比起以前,她相信會更好。
像他這種變態的想法簡直讓人想狠狠的唾棄一番,她再怎麽不濟也不至於求著他拿自己的身體作為交易。
所以,“對於這——”
“咕咕。”幾道讓她想去撞牆的聲音很不是時候的打亂她的回答,小臉刷的一下爆紅,尷尬的躲閃著。
蔫蔫的垂下眼瞼,這個時候肚子居然這麽的不聽話。
聽聞某女肚子發出來的響聲,慕容昊澤突然覺的一陣無奈煩躁。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因窘迫而染紅的俏臉,不冷不熱的說著:“本來做事效率就這麽低,難道你還想更低一點嗎?”
這女人是笨的有心機,還是真笨,現在這個點都已經過了午餐時間,居然還沒吃飯,他還不至於狠毒到不讓她吃飯。
“還不是因為某個暴君規定時間做——”
“你在說什麽?!”
低著小腦袋輕聲低喃著,模糊不清的聲音似有似無的傳入慕容昊澤的耳內,冷睨著嫩汪汪的臉蛋。
“沒說什麽!”幾乎是立刻回答,略顯激動的搖頭否定著。
她可不敢找死說出來,如果不是怕他挑刺,她也去吃飯了。現在還來怪她效率低,有本事你來搬搬看,又不是一盆兩盆,這可是一室的花花草草。
“最好是這樣,如果讓我發現這些花草有損壞的跡象,你就是拿身體也賠償也賠不起,這些花草可比你來得珍貴,趁著陽光還沒消失趕緊的。”一雙冷眸像劍一般狠狠刺在她小臉上,突然尖酸刻薄的開口,毫不客氣的譏諷加貶低。
這個女人不值得同情!
嘶!
聞言,孤晴猛的抬起頭看向他,一張小臉冷若冰霜,死死咬著貝齒隱忍著滿腹憤恨。真的不願意跟這個男人說話了,在他的眼裏恐怕隻有他的權益為重,別人的死活完全不是一回事。
典型的人渣,都說掛著好皮囊的男人脾性病態到極點,這個則是無情傲慢到極點,人渣男!
她雖然是一名孤兒,沒權沒勢沒力的,但總有她的原則。她能忍,但不代表她服氣。
狠狠咬牙怒瞪著慕容昊澤的離開,千遍萬遍的唾棄著,再堅持幾天她就可以遠離這個人渣男。
終於在太陽還存在的時段她把室內的花都搬至外麵曬太陽,累的半死不活,癱瘓的靠在外麵的木椅上。
疲勞不堪的閉著雙眸,意識也漸漸失去,享受著這一刻的安寧,沉睡著。
直到夜晚悄悄來臨,猶如在夢中似有什麽東西在敲打著她的臉頰,冰冰涼涼的感覺,漸漸變多變大。
猛然間睜開雙眸,待看清楚眼前的情況時,頓時想昏死過去。
驚慌錯愕的火速搬著還在外麵的花草,也顧不上傾盆而降的大雨,神經繃緊著,麵容緊張急迫。
這該死的天氣怎麽突然會下起雨來呢,更無奈的是她怎麽會睡著,怎麽能睡著。
真的是死定了!
一直不淡不冷的梅姐為何沒有來叫醒她?好吧,她也沒指望她會跟自己多說一句話,惜字如金用在她身上最恰當。
小小的身子在雨中來來回回,不顧越來越大的雨點打在自己的身上,此刻的她真希望自己有幾雙手。
名貴的花草在受到大風大雨的摧殘下早已不是孤晴能夠挽救得來的,哪怕她速度再快也隻能挽救一部分,幾百盆的花草想要幾分鍾搬進花室,這毫無可能。
想起慕容昊澤的話,她直打抖擻,速度愈加的加快加急,希望能保住自己一個全屍。
然一陣倉促的鈴聲卻在這個時候響起,孤晴本來不及接起,但一陣又一陣的響起,隻好快速的接起夾在耳邊,動作不停的繼續搬著。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比她還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