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殺人的意願

  歐陽無白笑了笑說道：“我不過隻是在講一個野史罷了，誰知道這是不是真的”見他笑了，我也鬆了口氣說道：“可我真的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找到那個一直在等她的人……” “是啊……到底有沒有找到呢？” 我感覺到今天的歐陽無白有些不太對勁兒。 怎麽說呢，今天的他在銀色月光的瀑布下，眼瞳散發著不一樣的凶煞之氣，讓我深刻明白了君易和師父口中的“最純粹殺手”之名。 “師兄是什麽時候來到宗門的？”我看著他眼中泛著絲絲彼岸花的血光，以及他勾起的嘴角，疑惑的問道。 “……五年前”他轉過身將那半截的花朵枝椏遞到我的手裏，微微笑道。 我看著月光透過他的身影，一張精致放大的臉頰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下意識的後退半步。 “小萱兒想不想知道我殺人的動機？”他突然站直身體，摸了摸我的頭，說道。 說實話，我的確有些好奇，這個“殺人狂”到底是如何走上這條不歸路的，君易也好，我也好，都是在亂世之中不可選擇的。 “因為信仰”歐陽無白背著手，棕色的長衫在微風中附上絲絲誘人的香氣，突然我腿一軟，完全控製不了自己，倒地不起。 “小萱兒應該知道這種花，可惜，它是不會散發出香氣的”我看見歐陽無白一步步的向我走來，看著他眼中的紅光，感覺到心髒跳動的頻率，直到一朵血色的花朵被輕輕的別在我的頭上，那個動作輕柔得像是捧著一朵即將飄散而又脆弱的蒲公英般。 我驚訝的抬起頭，我不否認，在剛才的一霎那，我以為他會殺了我。 但這也隻是我杞人憂天了。 “小萱兒的眼神真讓我傷心” 我心中一頓，這句話……讓我想起了龍綄離寵溺的神色，我看著歐陽無白，沒有說話。 “起來吧”他一手搭著我的肩，攙扶的將我扶了起來，眼瞳裏的血色慢慢褪去，迎麵的是皎潔的月光。 越和歐陽無白待在一起，就會越來越覺得他的身上是一團謎。 他一直笑，仿佛笑容就是他詮釋的人生所有的喜怒悲哀的答案，他的笑，並不是像龍綄離那樣，溫和而又拘束。我曾以為這就是虛偽，可慢慢的，我發現那樣的虛偽竟然讓我無法義正言辭的拒絕。 歐陽無白的笑，是單一的。 我們踉踉蹌蹌的走回破廟時，天空出現了一抹魚肚白，氣溫也逐漸上升，我也沒有那麽冷了。 “多謝師兄”我禮貌的笑了笑，說道：“……那花香?” 歐陽無白盯著我的胸口笑了笑：“你昨夜應該發熱了，那花香才會對你起作用。據說是北溯那邊的漂洋過海的一種藥物，本來沒有什麽作用的……” 我趕忙護住胸口，轉過身說道：“師兄自重。恐怕我沒有什麽能夠讓你看上眼的”歐陽無白似乎找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他笑著說道：“小萱兒，這世間，我殺人無數，也見過傾城絕色紅顏化為塵土，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