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猜忌
宮天傲這次的差事明麵上辦的非常漂亮,不單解決了禪宗之地的危機,還將長生教教主之位攬到了自己身上。得了教義傳承,修為道行都增進了一大截。
現在長生教可以說也已經歸順了皇城,勢力大陸五大勢力,四家已經歸順了皇城,一統勢力大陸的時機看來已經到來了。
宮天傲站在人群裏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紛紛,有說好的自然就有人說壞。比方他最不願聽到的一個詞,功高震主。就是因為這個功高震主,他已經被宮天瑞奪了兵權,現在再冒出來一次功高震主,他實在是煩透了。
可是他在這裏煩躁,不代表皇帝不會這麽想。他太了解宮天瑞了,思慮太多而且疑心重。上次跟他一同去妙法閣迎接聖女的聶大人就因為沒有能夠抓到自己的把柄,就被皇帝疏遠了,現在更是調到一個閑職衙門,等同於養老。
“皇上萬歲。”山呼萬歲的聲音拉回了宮天傲的思緒,他低著頭眼觀鼻地注視著前方不願處的地板。這個時候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皇上,如今冥王爺將長生教的事情處理的如此圓滿,是不是該有嘉獎?”
嘶,哪壺不開提哪壺。宮天傲順著聲音判斷出聲音來自天道宗內部。這就奇了怪了,天道宗他可沒有熟人,既然沒有朋友,那麽這會兒開口替他求恩典的人就一定沒安好心。
“愛卿說的是。”皇帝轉頭看著宮天傲,“冥王爺還想要什麽嘉獎,說出來朕一定滿足。”
“啟稟聖上,為國分憂本來就是臣子的本分。這次能這麽圓滿地解決長生教動亂的事情,與天道宗眾位大人的支持是分不開的。所以皇上如果想要嘉獎不如嘉獎這些真正的有功之臣。”想拉著他下水,那就一塊吧。
“聖上,冥王爺太謙虛了。王爺這次不單平息了動亂還取到了長生教教主的位子,可乃一箭雙雕。相信王爺以後一定會帶著長生教更好地與皇城合作,維護好勢力大陸的平定。”
“大人說的是,臣正有此意。”
這個提議實在有些雞肋的成分了,畢竟教主的傳承不是那麽簡單的事。現在他答應下來不過是為了寬皇帝的心,
“如此甚好。”皇帝坐在寶座上看了看了宮天傲,嘴上說著甚好,心裏猜忌的疑雲已經節節攀升。他給宮天傲的密旨是要他剿滅了長生教,讓它從此消失在勢力大陸上。可宮天傲非但沒有這麽做,還搖身一變成了教主,並且得到了長生教的教義傳承。
做了教主,他就是勢力大陸的一方之主了。萬一哪一天他覺著長生教太小,想換個大點的地方呢。宮天瑞越想越越覺得有可能,心裏的陰鬱和猜忌越來越重。仿佛下一秒宮天傲就可能跳出來要求挪地方。
宮天傲看了看一臉懷疑的宮天瑞決定還是趕緊閉嘴的好,現在他任何的話都有可能被解讀成另外的意思。
開了一個不鹹不淡的早朝,宮天傲背著手就要回家,半路上被人攔住了。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一箭雙雕。”
“同喜同喜。”宮天傲一聽,居然是剛才在大殿上要給他求恩典的天道宗的人?
“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請吧。”兩人走到了一旁的廊簷下,那人顯示看了看宮天傲,然後小心地說道:“微臣替王爺求恩典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純粹是仰慕王爺風姿和替王爺覺得不值。”
喲,宮天傲開始覺得有點意思了。這個人是什麽目的。試探?討好?還是離間?人心險惡,他對此人也沒有更深層次的了解,所以僅是微微蹙了蹙眉,“大人此話是何意?”
“既然王爺問起了,下官就跟王爺明說了。近來聖上頻頻對天道宗和皇城內的官員進行調動,任免。靠著裙帶關係走上高位的不在少數,遠的不說,就說近的,聶大人,那可是天道宗的老人了,不過是因為沒完成一件小事……”
那人頓了一下看了看宮天傲,“當然這件事是跟王爺有關,不過那也是聶大人不忍見著兄弟鬩牆,才沒有辦好差事。可是聖上呢,非但不感念還一下將聶大人調到了閑置衙門。微臣也是替聶大人抱一聲屈啊。”
“聖上如此自有聖上的道理,我們做臣子的不可妄加揣測。”宮天傲現在總算明白了,原來是天道宗內部出現了巨大的等級調動啊,難怪他這個向來與人無交的人這會兒也成了香餑餑。
“當然當然,微臣也沒有妄加揣測聖意的意思。那我們今日就聊到這裏,改日再找王爺詳談。告辭。”那人摔了一下灰色長袍走了。
宮天傲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由得心裏咯噔了一下。他如今是得道了長生教教主的位子,所以在這皇城裏遭人忌憚,遭人眼紅。可是如若他真的連這個教主之位也舍棄的話,那他是不是就再也沒有與宮天瑞斡旋的資本了?
所以眼下這教主他還是要做的,不但要做而且要按照他的意願來發展。
想到這裏宮天傲舒展了眉心,轉身去後宮找素太妃母子情深去了。
宮天瑞從早朝上下來就入了天後宮裏,太後一早也聽說了宮天傲這次辦差事的結果,所以當皇帝一臉愁容地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心裏反而舒了一口氣。
在外邊受了難知道來她這裏訴苦就行,這說明皇帝還是從心裏尊重她這個母後的。那就好,那就好。
“皇帝今日是受了誰的氣嗎?怎麽眉頭緊鎖。”
“太後,兒子這心裏憋屈的慌,這一次本來是讓宮天傲去平定禪宗之地的動亂,順便剿滅了長生教。可沒成想他自己居然做了長生教的教主。這不是離兒子的統一大業又遠了一步嗎?這讓兒子如何向先皇交代?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宮天瑞這一次倒是拉上了自己的爹和祖輩,讓太後無從責備。
“皇帝也不必憂心,不就是一個長生教教主嗎?怎麽說他也是宮家人,怎麽也阻礙不了統一大業。隻是皇帝以後萬不能在對他掉以輕心了。”
“天後說的是。”
這一回倒真真是他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