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改變
冷清秋知道,不過就是一個地位的改變,就讓冷府的人這樣願意低下驕傲的頭顱。
這個世界,隻有真正的強者,才可以活的肆意瀟灑,不受任何人的約束。
冷清秋的心中,突然間產生了一種巨大的動力,一種想要得到力量,被人尊重的動力。
宮天傲看了看身邊還在發愣的冷清秋,不由得皺了皺眉,以為冷清秋是看見這些人又心軟了。
宮天傲心想,這冷清秋不過也就是在自己麵上裝模作樣,內心還是想要回到這個家的。
宮天傲對冷清秋又看低了一分。這樣的一個別人微微服軟自己就會忘記之前受了什麽委屈的人,活該之前被冷府的人欺負。
甚至於,宮天傲心中有了一絲的後悔,當初為什麽會想著要和冷清秋前來?
冷正華看著宮天傲和冷清秋就這樣發愣呆站在那裏,不由得皺了皺眉,上前一步說道“王爺,王妃,府內已經備好了膳食。我們整個冷府,恭候你們的到來。”
冷清秋回過神,想要轉頭對冷正華說什麽,無意間撇到了宮天傲的眼神。
冰冷,而且毫無溫度。冷清秋想,定然是自己之前讓宮天傲誤會了,誤以為自己還是那個柔軟心腸的冷清秋。
隻不過,冷清秋並沒有想要任何解釋的想法。畢竟,宮天傲認為冷清秋是怎麽樣的人是宮天傲自己的事,與冷清秋而言並沒有關係。
冷清秋是為自己而活的,若是要在意別人的想法,實在是太過於疲憊了。更何況,冷清秋和宮天傲是相互利用罷了,何必解釋那麽多,白費口舌?
是以,冷清秋徑直對冷正華說道“前方帶路吧。”
語氣之冷漠,話語之輕便,讓冷正華等人愣了一愣。
幾日不見,冷清秋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若是以往,冷清秋早就感動的無以複加了。卻沒想到,現在的冷清秋是淡漠的,甚至還有一絲疏離感。
事實上,對於冷府的人而言,冷清秋的變化,是那日出現在替“冷清秋”置辦靈堂的時候。
隻不過所有人那一日都陷入了恐慌,被突然出現的冷清秋驚嚇到了,誰也沒有注意到冷清秋的異常,就算有人覺得不同,也認為是那時候的冷清秋心死如灰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所以,今天看到冷清秋這樣出現在了宮天傲的身邊,穿著得體,甚至有些的首飾全都是新品。
冷府的幾個女人,尤其是童子怡,看到這樣容光煥發的冷清秋心中說不出的嫉妒。
在童子怡眼中,冷清秋一直都是一個廢物,是需要仰人鼻息的人生活的。卻不曾想到會有一天,冷清秋能夠嫁給了宮天傲,現在看來還是過得不錯。
冷清秋的嫡女的身份,童子怡覬覦了很久。一個冷府的嫡小姐,怎麽能夠被這個廢物占了?
隻不過,這些年,在童子怡明裏暗裏的指示下,冷清秋的生活過得很是不好,所有的人都能踩在冷清秋的頭上。整個冷府,都在童子怡的掌握之中。
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冷月兒要比冷清秋好上許多,隻不過,冷清秋卻死占著嫡女的位置,怎麽都不願意離開。
隻不過,童子怡沒有想到,自己千算萬算,居然還能算漏了一點。冷清秋攀上了宮天傲,搖身一變就成了王妃,再也不是童子怡能夠拿捏的小丫頭了。
童子怡陷入了自己的嫉妒和憤恨之中,完全沒有考慮到冷清秋的變化。再也不是那個唯唯諾諾,不敢當著眾人的麵說話的小女孩了。
冷清秋自然是能夠感受到旁邊傳來的一束嫉妒的目光,不用回頭,都知道是來自誰的。
“童子怡。”冷清秋在心中念叨著這個名字,無一不是她在自己麵前惡毒,轉身對著冷正華還賣可憐。
這份仇,她冷清秋一筆一劃的都記在了心裏,總有一日,要讓這些人奉以十倍百倍的奉還。
冷清秋在思索中,腳步則是跟著眾人走進了冷府。
多可笑,原主從來都不敢輕易踏出這裏,就算離開了冷府,進門卻還要偷偷摸摸的從後門走進來。而如今,身邊圍著一群討好的人,帶著假惺惺的微笑,求著冷清秋進門。
進了門,冷清秋抬眼看去,桌上已經放滿了各種各樣的菜肴,還隱隱可以看見熱氣騰起。
在冷正華討好的聲音中,冷清秋和宮天傲坐在了首位。身邊陪坐的是冷正華,童子怡甚至沒有任何的座位,隻能站在一旁布菜。
冷清秋抬眉看去,遠處有一個一直想要親近過來卻待在原地的男孩——冷清晗。
對於這個弟弟,大概就是冷清秋在冷府內的唯一的惦念。
冷清秋招了招手,讓冷清晗站在了自己的身邊,仔細觀察了一番,說道“瘦了許多,也高了許多。”
冷清晗眯著眼睛笑了笑,說道“對啊,等到下次你再來看我,就要抬頭了。那時候,我就能夠保護你了。”
冷清秋笑了笑,沒有說話,身邊的人倒也是知曉,把冷清秋一邊的位置讓了出來,讓冷清晗坐下,兩姐妹還是可以好好的交談的。
冷正華插嘴說道“你們兩姐弟,向來關係都是很親密的。現在你們兩姐弟坐在一起,多講講話也是好的。”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沉默了幾分。冷清秋不願意接冷正華的話,而冷清晗也不是愚鈍的人,自然知道自己的姐姐之前在府上是什麽樣的地位。而宮天傲,何必紆尊降貴和冷正華討論?
冷正華隻能尷尬的笑了兩下,企圖把剛才的事過了過去。
而冷清秋,這時候已經拉著冷清晗在細細的問些問題了。雖然冷清秋到這個世界沒有多少日子,但是對於冷清晗,是真心實意的希望他能有一個好的前程,過一個無憂的生活。
冷正華的心中說不出的懊惱,同樣,他把這件事怪到了冷清秋的頭上。若不是冷清秋,自己何須這樣舔著顏來討好宮天傲。完全忘了是自己非要讓冷清秋回來商議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