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9章 把你撕成碎片!
沈婉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嶽先生,好久不見了啊。”
嶽先生大笑了起來:“沈婉啊沈婉,能見到你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在裏麵蹲了這大半年,就算是值得了。不過,我跟你保證,接下來,你的表情會越來越精彩。不如,我們打個賭?”
“不必了。”沈婉撇了撇嘴角,她偷偷地打開了自己的車前小箱子,從裏麵摸出了一把修眉的工具小刀。
後麵的車子也下來了幾個黑衣男人,幾人把她的車子團團給圍了起來。
“怎麽?沈婉小姐,老友見麵,你居然也不下車來迎接?枉費我在裏麵對你是朝思暮想啊。”
沈婉唇角動了動。
她眼睛的餘光在緊張地打量著,到底從哪裏才能脫身?
她的右腳,已經悄悄地踩在了油門上……
一陣輕微的響聲響起。
沈婉的車窗玻璃頓了半秒,才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
沈婉低呼了一聲,把整個身子低了下去,伏在了椅上。
哪怕這樣,她身上還是落了不少玻璃碎渣。
“蠢貨!”嶽先生假意罵道,“沈婉小姐是我的貴客,你怎麽能用槍呢!”
沈婉咬住了下唇,全身輕輕地顫抖著。
“嶽先生,她想跑。”其中一個黑衣男人輕描淡寫地說完,把手中的黑色槍支放回了懷中。
“這樣啊?沈婉小姐,這可就是你不對了。我們可都是老朋友了是不是?”
嶽先生的手探入了大敞的車窗,輕而易舉地,就把車門打開。
“走吧,我們找個地方敘敘舊。”他伸手向她。
沈婉慢慢地直起身子。
她臉上被玻璃劃了幾道傷口,但是那倔強的表情,仍跟他記憶中清麗的人兒如出一轍。
熟悉的欲望,直衝下腹。
他笑了起來:“如果你不走,我不能保證,我的手下會對納蘭……”
這個名字一出口,沈婉的臉色已經全然變了。
她咬住了下唇,終於下了車。
她臉上有視死如歸的堅決:“你有事,衝我來!”
本來就是因為她,容若才會惹上這樁事的。
現在,如果對方非要出氣不可,就讓她來承受吧!
“哈。”嶽先生大笑了起來。
在漆黑雨夜裏,這笑聲恐怖得讓人耳根生疼。
“沈婉啊沈婉,”他連假裝都不用了,“你何必著急?好戲在後麵呢。”
他挨近了她,在她臉頰上印上一吻:“我們慢慢玩。他的帳,我再慢慢跟他算!”
沈婉咬住了下唇。
她沒有啟動報警器。
等警方找到她的時候,說不定她已經完蛋了。
更讓她擔憂的是,萬一容若去找她的話……
一個黑衣男子抓住了她的手臂,另外一個,給她眼睛蒙上了黑布。
她被拉著上了嶽先生的車子。
那男人令人惡心的氣息,就噴在她頸間。
他嗅著她的香氣:“沈婉啊沈婉,你可夠讓我朝思暮想的!不過,你也別擔心,我不會馬上就把你給怎麽的。我們的這場歡愛,一定要讓納蘭容若給我們做見證才行。”
她咬住下唇,咬得唇瓣發白:“你剛剛從裏麵出來,就不怕我跟你掙個魚死網破,讓你再進去裏麵蹲兩年麽!”
嶽先生哈哈大笑起來:“你一條命,換我兩年蹲號子,你覺得劃得來?”
“你可以試試。”沈婉淡淡地道。
嶽先生發了狠。
他捏住了沈婉的下巴:“賤女人!你為那個男人,連命都能不要!媽的,我非看看,他看見你被人用強,敢不敢放個屁!”
她啐了他一口。
他狠狠地一巴掌,把她整個人扇倒在椅上。
她巴掌大的小臉上迅速浮現了巨大的紅印,看似楚楚可憐,其實嶽先生心裏清楚得很,這丫頭,脾氣超倔!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敢死,我就把納蘭容若捏碎在你墳前,讓你們在地下也做一對野鴛鴦!”
隔著黑布,他也能感覺,這個女人充滿恨意的眼光。
他忽然有點恐懼,手也縮了縮。
旁邊的黑衣男子眉毛動了動:“嶽先生,我提醒你,別忘了慕容先生的話……”
“不用你提醒!”嶽先生瞪著對方。
沈婉的笑容帶了一絲嘲諷:“沒關係,你可以開槍。反正,我車裏有自動報警係統,我剛才已經按中了按鈕。你再呆一會吧,等會,警笛聲就會在你耳邊響起來的……”
她腦袋上被抵上了一根槍管。
“嶽先生……”黑衣男子提醒著。
嶽先生恨得咬牙切齒,他知道這個女人實在太聰明了,她居然想激怒他!
“你不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麽?居然連教訓我,也要看你保鏢的臉色?”沈婉笑了起來,“嶽先生,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閉嘴!”嶽先生掐住了她的脖子。
旁邊的黑衣男子毫不猶豫地打開了他的手:“嶽先生!抱歉,我們隻能聽慕容先生的交代。如果您再衝動,我們也隻能得罪了!”
沈婉笑得都直不起腰來。
嶽先生惱怒地一摔槍:“開車!”
車子開動了。
沈婉嘴角笑意不停。
“等我把納蘭容若撕成碎片,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沈婉不以為意。
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容若找到她。
如果要死,她一人,就夠了。
他是她的男人,她要保護他!
沈婉的手機被隨便地丟在了車裏。
深夜11點多的時候,容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沒有人接聽。
他以為她睡著了。
回到家裏,已經是半夜。
沈婉當然不在。
他交代了她,晚上在店裏過夜。
他也就沒有感覺到異常。
感覺到異常的,是清晨起來晨練的老太太們。
一輛小巧的銀灰休閑小車橫在小巷前麵,把巷口都給堵住了。
車門大開,車窗玻璃都碎掉了。
淩晨五點半,手機一直響個不停的。
老太太們探到車前一看,才看清了裏麵星星點點的血跡。
她們驚呼了起來,連忙報了警。
警方根據車牌號碼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沈峰。
沈峰還沒起床,被一個電話驚了起來:“什麽?你說有人報警看見我女兒的車子了?不是啊,她昨晚去她男朋友那邊過夜了啊。”
沈峰一頭霧水。
他跑到警局去之前,打了個電話給容若。
電話已經沒有辦法接通了。
因為此時的容若,已經不在香港了……
沈婉被推在了地上。
她身上已經被磨了不少傷口,眼上的眼罩沒有被解開,手腳卻都被束縛住了。
她躺倒在地上,把自己蜷成一團。
“解開她的眼罩。”慕容傅淡淡地道。
沈婉的跟前,才算現出了一點光明。
她不太適應地眨了眨眼睛,被關在暗處一整晚,她臉色憔悴了不少。
但是,在這個倔強的女人臉上,卻沒有半分示弱。
她看向嶽先生的眼神,仍舊是淡淡的嘲諷。
“再看,看多一眼,我讓這麽多人,輪了你!”嶽先生一腳踩在了她手臂上。
慕容傅冷笑了一聲:“算了,老嶽,你連個小丫頭都抵不住,你那麽多年江湖,是怎麽混的?”
“你都不知道,這丫頭,多鬼靈精!”嶽先生眼睛一轉,“慕容先生,不如把這丫頭給您吧。她身子應該還算幹淨……就是脾氣硬了點……”
慕容傅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我老了,對女人,沒有興趣。”
他吸了口雪茄:“我想見到,另外一個年輕人。”
沈婉的臉色這才變了:“他不會來的!”
他也不會知道她出事的!
嶽先生才得意了起來。
他把手中的槍啪的一聲放在了桌上:“放心,他已經在來澳門的船上了。丫頭,他比你想的,膽子大了那麽一點!”
一想到,怎樣用這把槍逼著那個男人自殘,怎樣當著那人的麵蹂躪他心愛的女人,他的心情就大好!
管家懷裏的電話響了。
他接起來聽了兩句,便對慕容傅道:“老爺,那人已經到碼頭了。他現在上車了。”
慕容傅點了點頭。
嶽先生得意地狂笑了起來。
沈婉狠狠地瞪著他。
她一用力,竟然朝自己的舌頭咬了下去。
管家眼疾手快,他一伸手,就掐住了沈婉的下巴。
“這丫頭,性子這麽烈!”
慕容傅抿了口茶:“你若死了,等會,我讓他死得更慘。”
他眉頭都沒動一下,仿佛說的是今天天氣挺涼爽似的。
沈婉的唇角已經溢出了鮮血。
她的舌尖已經發麻。
看著嶽先生狂笑,她居然也笑了:“嶽先生,你敢在這裏發號施令一句麽?連找我晦氣,都要借別人的手?”她甚至挺起了胸,“如果你敢在這裏殺了我,我就算認你贏。不敢,那你就是個孬種!”
慕容傅眉頭動了一下。
嶽先生氣得臉都紅了。
“何必管這個老頭?你想要的,不是我麽?”她大刺刺地躺了下來,“來呀,我自己脫不了衣服了,你自己上啊。是不是男人啊你?”
“哼,好有心計的丫頭!”
這樣的丫頭想護著的人,越發勾起了慕容傅的好奇。
門被打開了。
一個穿著休閑服的男子被反綁著雙手,押進了屋裏。
他身形頎長,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仿佛他不過是隨意到熟悉的地方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