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4章 我好看嗎
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耳後噴上魅惑的藍毒香水。
穿上內衣的自己,對著鏡子看都覺得臉紅。
不管了!
她一咬牙,挺起了胸脯,鼓足了勇氣,敲響他的房門。
“請進。”他正翻著醫學資料。
沈婉的手,搭在了他肩上。
他一回頭,鎮定如斯的他,差點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你……”他的話沒有說完。
因為她已經坐在了他膝上。
她顯然緊張了。
因為一向說話進退有度的沈婉,居然結巴了:“呃……我好看嗎?”
他眨巴著眼睛:“你覺得你穿這個,我能去注意到你的臉好看不好看麽?”
她舔了舔唇:“不好看?”
她從來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
為了保護自己,她不敢穿太暴露的衣服。
在應酬中,那簡直就是在自己找死。
可在他麵前,她願意。
她想成為,他的女人。
隻是,他顯然不太了解。
“把衣服換掉。”他淡淡地道。
她的心挫敗了一下,不太甘心:“我身材不好?”
“換掉吧。”她再晃多一會,他就不能跟她保證等會會發生什麽事了。
“不要!”她難得任性了起來。
她把他的臉轉了過來:“你不喜歡,我可以換多一套!”
“別胡鬧了。”他淡淡地道。
她快哭出來了:“為什麽不喜歡我?為什麽?”
她的心全塞住了。
她愛他,她才這樣奉獻自己的,他知道嗎?
這是她的第一次,願意奉獻給他,他卻不要她!
“沒有不喜歡。”他盡量不去看她。“我跟你,不是為的這個。”
她的淚滑落了下來。
她的唇已經覆上了他的。
“唔……婉兒,你不要這樣……”他感覺自己像被人家用強了。
她把他推在了地上。
“婉兒,你快停手!”他固定住了她的身子。
她等來的,是他的一床被單。
她兜頭兜臉的,被他的被單全部罩了起來。
她愣住了,睜開眸子,才能從被單裏掙出自己的腦袋。
他已經起身了,把她抱了起來,送回到她自己的床上。
她掙紮著:“你幹什麽?”
“睡覺。”他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大晚上的,別想太多了。”
他把她丟下,也不多說幾句,就直直出了房門,把門關上了。
她被他被單包得半天掙不出手腳。
然後,就聽見了他開門關門的聲音。
然後,他落了鎖。
她也停止了掙紮。
她垂下了眼,唇角隻有苦笑。
沒有興趣,硬逼著,原來,受辱的隻有自己啊。
她越想越好笑,居然真的笑出了聲,停都停不下來。
沈婉,沈婉,在這個男人身上,你還想自取其辱多少次?
她甩開了被單,扯過那件性感的睡裙。
她抓起剪刀,把衣服鉸成了碎片。
鉸碎的,還有她的心……
一夜都睡得不安穩。
可生活,還要繼續。
時間一到,沈婉便起了床。
納蘭容若不肯跟她發生關係,她也不能再作踐自己了。
沒有孩子可以還給納蘭家,她也隻能自己去製造“流產”事件了。
不過,在流產之前,首先她要離開這裏。
再呆下去,什麽餡都會露出來的。
她打開房門,容若已經在張羅早餐了。
牛奶、蒸包、小菜和煎蛋。
早餐豐富得很。
她卻隻喝了一碗稀粥。
他把煎蛋推了過來。
她不看他,徑直推開。
“吃。”他就隻說一個字。
“你覺得我煩,我今晚就走。等會我自己會收拾行李的。”
他表情一窒:“不行。”
“不要你管。”她扭頭就是不看他。
他眉皺了起來,夾了煎蛋,送到她碗裏。
“我說了我不要!”她瞪著他。“納蘭容若,不要以為,我懷了你納蘭家的孩子,你就得忍氣吞聲。我不需要你犧牲,你隻會讓我看起來就是個笑話!夠了,都夠了!”
他咬住了下唇。
她挪開了椅子,離他遠遠的。
她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
人家表現得那麽明顯了,真是夠了。
她嚐夠了!
他忽然站了起來。
他把她的臉轉了過來,不由分說地,就吻住了她。
她用力地推拒著。
現在算什麽?
當她是條搖尾乞憐的狗?
“放開我!納蘭容若!不要逼我恨你!”
她想有風度一點。
人家不喜歡,她還哭天搶地的,那不是她沈婉的作風!
他沒有放開她。
他盯著她:“不是沒有欲望。是不能。婉兒,不能……等你生了……婉兒……”
她別開臉,不看他:“不要。我不理。我不要你了……”
要不起了……
他從背後抱住了她。
不肯鬆手。
她啜泣了起來。
那麽不爭氣……
她瘋了,她為這個人瘋了。
吃醋、猜忌、任性……
沒有一種事,該是以前的沈婉會做的。
現在,她都腦殘到一一做了。
他啄吻掉了她臉上的淚。
“不要……”她哽咽著。
納蘭容嫣的咖啡館已經開張。
醫院裏的人都知道,這店是院長大人楊慕初罩著的。
加上容嫣的手藝確實不錯。
雖然迷糊了點,在找錢和點單的時候老是出點小差錯,不過,在又找了一個店員之後,連這個小毛病都沒有了。
一時之間,那家裝修得很精簡的小咖啡屋就成了醫院裏醫護人員閑暇的時候都樂意去逛逛的地方。
更何況,容嫣做的鬆餅也相當好吃呢。
雖然他們不知道,那丫頭,也就隻會泡咖啡和做鬆餅了。
容嫣忙得不亦樂乎。
每天慕初都會來店裏走一遭,喝一杯她泡的咖啡。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是養眼到了極點。
雖然,她對他確實沒有觸電的感覺。
隻是,每天必來的報道,已經悄悄地讓兩人登上了醫院裏的八卦談論榜單的首位了。
男未婚女未嫁。
男帥氣女單純。
這絕對是官配啊。
容嫣當然什麽都不知道。
她隻需要專心地磨咖啡掙錢就好。
她更不知道,此刻的沐野,也已經到了北京。
他有些水土不服,人才剛下飛機,就到醫院來掛了個號,開了些藥吃了,才算好些。
最近這段時間,他總是心神不寧的。
以為那個倔丫頭一定是父親授意跟著來的,沒想到,他竟然料錯了。
那天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容嫣不在,咖啡香不在,就連她的笑靨,也看不見了。
那個受氣小媳婦的樣子,雖說看了心煩,可原來不看的時候,心也是煩躁的。
跟客人約了下午,可他現在吃了藥,眼皮都快打架了。
隔著醫院走道看過去,居然從樹叢中探出一間咖啡屋來。
他精神一震,鼻端似乎是聞到了那熟悉的香氣。
他大步走了過去,推開了門。
咖啡屋裏裝飾得相當幽靜,雖然坐了不少穿白色醫袍的客人,但是說話聲幾乎聽不見。
他的腳步聲在咖啡屋裏顯得格外突兀。
背對著他磨著咖啡的女孩轉過了身,揚聲道:“歡迎光臨!”
兩人視線一對碰,頓時都愣住了。
容嫣的臉色一變,沐野皺起了眉。
這女人,什麽意思?
好像是她不想見到他似的!
他大刺刺地在她麵前的位置坐下,漫不經心地道:“居然是你啊?既然如此,這家店的咖啡質量也肯定很一般咯。”
她的心被刺了一下。
她垂下了眼:“客人是第一次來吧?想試我們店裏的哪種咖啡呢?”
客人?
他不怒反笑。
這女人,果然有夠狠!
他笑道:“我也不用點了,你會什麽弄什麽吧?我怕隨便點一種,如果你不會做,等會我讓你給毒死了,那不就劃不來?”
容嫣有些難堪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足尖。
門被推開了。
門上掛著的風鈴叮叮當當直響。
幾個聲音在招呼著:“阿初。”
聽到聲音,容嫣快速地抬頭,臉上居然略過一抹驚喜。
沐野的臉沉了下來。
容嫣刻意忽略了他,招呼道:“阿初,還是老規矩麽?”
“嗯。一杯咖啡,快一點。下午我爸爸要過來,我得先去做準備。”一個人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容嫣應了一聲,竟然不理沐野了,就像隻辛勤的小蜜蜂一般,快速地調弄著咖啡。
沐野皺起了眉:“納蘭容嫣!”居然敢當他透明?
容嫣的肩膀抖了抖。
旁邊的慕初已經瞟了他一眼:“你是誰?”
沐野眸子眯了起來:“你又是誰?”
凡事有先來後到的,這家夥,懂不懂規矩!
容嫣連忙跑出櫃台:“沐野,何沐野,你不要在這裏鬧事!”
沐野氣不打一處來。
他什麽時候鬧事了?
男人坐在椅上,身上醫袍白衣勝雪。
他不慌不忙地笑了:“你認識容嫣?”
容嫣已經跑到他跟前,拉住了他的手:“阿初……”
沐野心頭怒火翻騰。
叫他何沐野,叫眼前的男人阿初!
她站在哪一邊,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他眸色一深,竟冷笑了起來:“原來,納蘭容嫣你已經另覓所愛,怪不得怪不得!”
真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冷哼了一聲,咖啡也不點了,身子一長,已經從位置上起來,大步地走出了咖啡屋。
慕初低頭看著容嫣:“你朋友?”
容嫣臉色難堪:“你見過有人這麽跟朋友說話的嗎?”
“是男朋友吧?”他笑得意味深長。